被神君渣后和鬼王HE 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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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每一個字,都沒有落下。”他抬起眼睛看向程安,明明在笑,偏生眸色暗沉至極,語氣同樣認(rèn)真,“要我重復(fù)一遍嗎?” “……你記著就行。” 見那雙棕眸里的暗色近乎要凝出實(shí)質(zhì),似乎有什么即將失卻控制,程安心底直到不妙。 修祈的鬼息覆在她的傷上,止住魂力消散,又有幾縷聚攏攔住她去路。 “我記住了,安安呢?” 第94章 修祈高興 “嗯?” 程安又一次抬頭, 登時她呼吸稍滯,這還是她頭一回見到修祈這樣的神情。 明明在溫順笑著,眼底卻是暗沉, 往日的暖棕眸子里潛藏著某種往日克制到近乎看不出的隱欲, 她頓了一下。 “我說, 你送我入輪回臺的事情, 我都已經(jīng)不計較了。” 她嘴上依舊不饒人,喋喋不休, “現(xiàn)在你剔骨,我斷臂,大家都是痛。您這幅樣子做什么?不會您真的是那種只許州官放火,不準(zhǔn)百姓點(diǎn)燈的……唔。” 如黑色絲線般的鬼息如水草纏繞住她的腳踝,將她整個人往前一帶,險些再次跌入水里時,為一雙修長的手牢牢托住腰身。 她抬起頭, 只看得見一雙盈滿月輝, 格外幽深, 又美得奪目的棕色瞳眸。 “還疼嗎?” 他輕輕而小心地?fù)崦贪不牦w新生出的粉嫩的皮膚,眼眸專注而認(rèn)真地看向她的如藕白皙的手臂。 程安讓他這番過分輕柔的舉動弄得耳根guntang,想說, 卻從那雙過分漂亮的眼睛里忽的看到了痛色,便什么重話都說不出來了,“好歹吃了那么多神魂,不疼。” 她努力試圖做個冷冰冰的表情,卻最后以心軟失敗告終,小心翼翼地碰了下他藏在身后的左手手背:“倒是你,你的手指, 神軀修復(fù),沒這么簡單吧。” 神軀難以為尋常仙法所傷,同樣的,受了傷也難以恢復(fù),要是真有那么容易,謝湛當(dāng)年也不必去泡三百年三圣池了。 程安的話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用的,他這回倒是坦誠了:“嗯,多取了些精血,要折進(jìn)去些修為。” 她看著空氣中的幾道鬼息飄到他手指的血窟窿地方,凝聚成一只新的小指,明顯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卻弱了三分,不由得眸色一沉。 “亂搞。”她嗔怪了聲。 “曲無謀知錯了。”他手劃過白皙皮膚,直到撫上她的臉頰,如同捧著天上那輪皓月。他站在水里,半闔眸子,清雋如人間月神,嗓音輕飄飄的,同時又滿是危險:“若有下次,安安還可以這樣氣我。只是,很難說 ,我會做出什么來。” ? 程安滿頭的問號:“誰要?dú)饽懔耍∥抑皇窍胱屇汩L長記…性。” 忽的,草木氣猛得靠近了些,她額間有微涼的觸感,一個帶著濕氣的吻落下,漆黑鬼息籠具在他們周圍,如同漂浮空中的黑色絲綢。 程安下意識想向后退一步,黑色純粹的鬼息在不知覺中徹底封住她所有去路,抬頭看他,他眼底已經(jīng)徹底沒有了光芒,頭上程安予他的那只木簪已不知去蹤,垂落腰身的棕發(fā)浸入水中,像是夜空之下的妖精一般。 她有一瞬的怔神,再然后,下頷讓人稍稍提起,唇畔有溫涼的觸感覆上,舌尖忽的為人挑起,輕徐而有些兇狠地勾勒出舌腔形狀。 程安忽的意識到一件輕易無法覺察的事。 修祈可能…多少有些瘋了。 她心中咯噔一聲,可是碰到他刻意背在身后的左手時,最終還是說不出任何重話。 她終究側(cè)開視線,緩緩抬手環(huán)住他有力而精瘦的腰身,含混不清地輕嚷了一句:“過分。” 這人可真是老雙標(biāo)了。 修祈自然聽得到她在說什么,可見她不曾推開自己,眼瞳柔和下來,方才的厲色自行一點(diǎn)點(diǎn)的散去,他放過有些發(fā)紅的唇,轉(zhuǎn)而輕輕啄吻著她的耳側(cè),一點(diǎn)點(diǎn)向下吻去。 鬼息從他口中渡到程安身體,撫平補(bǔ)充她魂體方才的創(chuàng)痛,湖面好不容易恢復(fù)如初的月影隨著他的動作碎成斑駁星光。 他在她耳畔呵氣如蘭:“安安可還記得還欠我一件事?我有一個能很快補(bǔ)充魂體的方法…要嘗試看嗎?” 程安又不是傻子,聽著他嗓音里濃厚的情愫,自然知道他在說是什么。 然而這地方合適嗎? 美則美矣…… “這里可是菩葉的住處。” “他曾欠我一個人情,不礙事的。” “?” 嚯,難怪他將不死蓮種藏在這里。 程安嘆息:“雙修本是凡人陰陽平衡一說,鬼修體質(zhì)偏陰,也有這說詞?” “自然。”修祈聲音淡淡然,又有些調(diào)笑的意味,“不若,你覺得,為何那樣多的鬼尋爐鼎煉化?” 她想了想,好像確實(shí)是。 最終程安拉了拉 他的袖口,讓他附身側(cè)耳,在他耳畔低語:“我們上去好不好。” 此話,算是默認(rèn)。 她這句話落,像是一根羽毛,輕輕的,又帶著溫柔地拂過了修祈的心尖,泛起一層從未有過的波瀾,他竟有一瞬失語。 他緩步走上岸,回眸朝程安伸手,她下意識去握他的手,卻讓他一把抓著,不僅拉了上岸,還順道攬住了腰身,將她整個人帶進(jìn)懷里。 她將頭抵在他下頷,沒去看,卻反手扯開修祈衣襟素來整潔的素色帶子,鼻翼間那種極淡的草木香,漸漸變得濃郁。 他抬起手,鬼息編織的柔軟白蓮花瓣如墊子般鋪在生布青苔的石上,直到他將她放在上面,又吻了吻她的額間。 “您能不能……” 修祈動作素來是很溫柔,處處體貼顧忌,可偏偏對某些奇怪的地方執(zhí)著。 “叫阿祈。” “……” 螢火蟲輕輕的飛著,潮濕清冷的空氣漸漸氤氳起一種陌生暖意的霧氣。 “聽話?” “阿…阿祈,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打噴嚏……唔……我錯了……還不行嗎?” 月影之下,遠(yuǎn)處佛音若有若無,濃稠的鬼息纏繞著如同上好的黑色帷幕,兩只影子緩緩交疊,動作糾纏一起,曖昧不清。 月圓之下,佛門之中,有人敲著木魚,面前一尊佛像。 敲著木魚的人,看著一絲在面前悠悠閑閑、很是蕩漾飄過、如在打招呼般的鬼息,手中動作驟然停下,他雙手合十,嘆了口氣,一通達(dá)明眸稍睜,又有一只閉上。 “您啊…佛門重地,當(dāng)真是……” 菩葉大師收好自己的木魚,搖了搖頭,默念一聲法號。 他起身,走向屋中內(nèi)唯一的墨臺,提筆,緩緩落下‘得償所愿’四個字,等那縷黑息帶著字消失,最后他才道:“貪、嗔、癡,三毒三火,擾三界輪生,竟連您也參不透。” 鬼息化成飄搖的帷幕,近乎遮掩天地地一切。 一夜過去,直到天際越發(fā)昏沉,月光消失,即將黎明之際,程安才結(jié)束內(nèi)定睜開眼,只覺得自己魂體讓鬼息撐得難受。 修祈這一夜經(jīng)歷有些多,突如其來種種過于刺激的情 緒沖擊著他素來清醒的頭腦,讓他有些克制不住得想再來一遍。 奈何他的鬼息太過純粹磅礴,于尋常鬼簡直如同最兇惡的毒藥,只好漸漸平息自己的念頭。 程安窩在他懷里,聞著草木幽香,有些倦意,同時明顯覺察到,他們之間的‘道’,似乎流轉(zhuǎn)得越發(fā)契合了些。 “是鬼契。”修祈手指輕輕拂過程安發(fā)梢,將她的頭稍稍向后靠了靠,聲線溫柔,“看,大道也認(rèn)同了呢。” 大道知道他從未同誰做過這種事情,所以特意給了他一個面子,直接在它那里登了合籍。 什么事情,扯上大道,就變得離譜了起來。 程安不由得有一瞬思緒跑偏。 天道那里的魂契,可比人間界的婚約可難解得多。 修祈似乎知道她在往哪個方向去想,最后屈指輕輕敲了下她的腦袋,嘆了口氣,柔聲怪道:“亂想。” “我就是想想。”程安讓自己靠在他懷里,嗅著他頸間的草木幽香,不自禁彎起了一個純粹的笑,“才不會解契。” 修祈掌心向下,幫她緩緩揉著光潔額頭,溫存鬼息順入靈臺,助她消化他的鬼息,他唇角輕抿,神情淡淡,心頭卻如第一回受到甜這種滋味般,甜得有些上頭。 他不經(jīng)意道:“安安若是真的想解的話,恐怕要滅世找大道了。” “都說了不了。”程安感覺那種異常飽腹感稍稍緩和,舒適地瞇起眼睛,“而且難度太大,做不到。” 他這才像放心下來,低低笑了聲,等鬼息徹底融合,又落下一句不著頭腦的話:“回去補(bǔ)給你。” 程安:“……補(bǔ)什么?” 修祈拍了下她的腦袋瓜,很是認(rèn)真道:“幽魂界的那個,可做不得數(shù)。” 程安隨即便明白得他在說慶禮一事。 嗯……說起來挺微妙。 這可能得算她成的第三次親。 程安撐著下頷:“鬼界又不在乎這些。” 且不說大家都忙著打架生存,很少有人結(jié)契,就是有極少數(shù)看對眼到結(jié)契,也沒誰有那個閑心做慶禮這種事情。 修祈篤定:“他們會在乎的。” 大有一副會拉整個鬼 界過來圍觀的樣子。 “……別太過。”程安一陣頭大。 她讓修祈放在了一塊生布著青苔的石頭上,旁邊還是之前那面載滿星辰的湖面,此時,有細(xì)微柔和的靈風(fēng)忽的不經(jīng)意拂過,引得她有些好奇,偏頭去看。 這一看,她便發(fā)現(xiàn),湖面上,天地一直流轉(zhuǎn),生生不息的‘道’,竟然不見了。 就在她尋思莫非他們這一修泄出去的鬼息竟恐怖如斯時,湖面中心,如山林交纏不休藤蔓般的漆黑鬼息捆著一只骨劍從容飄到程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