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神君渣后和鬼王HE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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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手翻開剩下的卷軸。 再來便是一些聞所未見的鬼修修行功法,還有一些布陣常識。 這一些,倒是老老實實的普通玉簡,文字性敘述內(nèi)容,沒什么圖片。 程安大抵翻了一下。 好像……都是些貨真價實的稀世奇珍。 ——尤其是關(guān)于鬼修的修行功法。 也不知道謝湛從哪里翻出來的東西,玉簡之中刻著的,竟然是不用吸食血氣,僅用日月精華的鬼界功法。 她倒是從來沒見過。 單單憑借一項功法,放在鬼界,恐怕又是一陣血雨腥風(fēng)。 謝湛見她將玉簡丟回儲物袋,明澈眼底探究一般望著他,透著大寫的懷疑不信任,垂下眸,直接道: “我若想害你,不過須臾之事,犯不著兜這么大一圈。” …… …… 程安太陽xue又是一跳。 這廝,能不能閉一會兒嘴。 她隨手將儲物袋丟到一邊,態(tài)度惡劣:“我不要。” 里面的東西她見所未見,就是仙界,也未必能輕松得來。 這裝了滿滿一個儲物袋,她可不想欠謝湛這么大一通人情。 謝湛卻道:“不是給你,只是將他們留在我的房間。” 他拾起儲物袋,翻掌將其浮在寒玉床對面,一個程安抬眸就能看到的位置。 “……” 程安讓他說得一愣一愣。 他怎么這么有道理? 能不能給她換一個房間? “隨便你了。” 程安恨恨撂下一句話。 謝湛見她不再多說什么,一直悶在心中的氣息仿佛散去一星半點,得以讓人喘息片刻。 . 與此同時,幾千里外的云鸞殿金碧依舊。 柳碧舟一襲華服端坐正殿之上,微微睜開眼眸,似乎才從恍惚一夢中清醒。 她頗不可置信地凝著一邊舉著木案的仙使:“神君他……為什么不見人?” “回殿主,神君堪破情劫歸位,受神君天雷劫,正在閉關(guān)調(diào)休,非調(diào)令,任何人不得面見。” 想起自己在下界的那段記憶,滿腦子只留下修祈那一身讓人驚恐的鬼氣,以及隔著老遠(yuǎn),見到手持重劍趕來的神君。 柳碧舟本來十分欣喜,她以為神君,是來救自己的。 可謝湛不僅沒有救,甚 至連看她都沒有看一眼! 若不是柳碧舟在修祈鬼息吞噬的一秒,瀕臨死亡的前一瞬,因為前所未有的危機(jī)覺醒記憶,當(dāng)機(jī)立斷自盡歸位,她今日怕是就回不來了。 柳碧舟起身:“我不管,我這就去玉宸殿見他!” “殿主三思,擅闖玉宸殿,神君會治罪……” 仙使連連鞠躬勸誡,奈何柳碧舟執(zhí)意要走,她抬手喚來一片云彩,駕了云急急忙忙往不遠(yuǎn)處的千里雪山趕去。 第33章 玉宸杏苑 幾日的時間, 足夠程安將玉宸殿附近雪山探一遍。 事實證明,謝湛不僅有病,而且病得不淺。 程安飄在雪川之上, 看著腳下一望無際且荒無人煙的白茫茫, 越往深處走越深以為然。 到底是有多無聊的人, 才能將自己神宮建在這種鬼地方。 繼續(xù)向前, 到某一處有些不同的地方,她忽然停住。 此處臨近謝湛批折子的玉宸殿, 空氣中除蔚藍(lán)仙氣,摻雜幾根油綠木系的靈氣。 秉著好奇,程安順著前殿山巒階梯向上走,眼前豁然出現(xiàn)一條極為隱秘的小徑,走過一棵又一棵的雪松,一處半大不小的庭院映入面前。 “……” 這院子,她很熟悉。 庭院內(nèi)側(cè)是古制的陳設(shè), 兩側(cè)幼嫩的海棠拿神力細(xì)細(xì)溫養(yǎng), 靠近青石處是一只粗壯的大杏樹, 樹不是下界的那一顆,樹梢的分叉仔細(xì)看,還是有些許不同。但是, 最結(jié)實的樹干掛著一只新的秋千架。 這么熟悉這庭院布局,還能在玉宸殿大搖大擺修筑違章建筑的,還能有誰? 程安木著臉,心底呵呵兩聲。 他倒是這時候開始念舊了。 程安略略掃了一眼,轉(zhuǎn)身便想走。 可熟悉的藥香味撲鼻而來時,她方才站住身,將視線緩緩移到跟前。 本該是尋常花圃的地方, 竟沒長什么牡丹、月季、杜鵑,栽著的都是稀世難求的寶物。 程安蹲下身看著花圃。 這一看,她不由得輕吸一口冷氣。 古藤蘿,元血草,鼠尾花…… 均是難得的佳品。 先不說那些靈花仙草,土是五色靈土,水是靈泉湖水,就連空中嗡嗡飛過的蜜蜂,都是某種可以入藥的稀奇蟲類。 行,不愧是仙門眾人敬仰的玉宸殿,但是這一圈花圃,便是下界丹修做夢也想不到的奢華。 又再往里走幾步,花圃邊上有處極其隱秘玉制書架,架上排列著各類丹方,程安翻過幾卷,手中動作有一瞬的凝滯。 是上古丹方。 舊神沒落后,這東西便消影無蹤,這類物什,就成了廣大醫(yī)仙醫(yī)修最受追捧的收藏平。 說起來…… 程安 曾經(jīng)在一本難尋的古書上看到過。 今日之藥草,于舊神并無用處。 唯有找到古方,反復(fù)探究其中早已消失的藥材藥性,才有可能拿多重今藥做出類同的藥性。 只是,要做到這種程度,不僅需要極高的藥理天賦,還需要反復(fù)研究與嘗試。 今日之舊神只有謝湛一人,常人連見都無法見到,耗費大量精力研究這種東西…… 可以,但沒有必要。 因為謝湛,她當(dāng)了鬼后,也對上古丹方起過興趣,研究過不少時日,可惜因三百年玉宸殿走的那一遭經(jīng)歷而無疾而終。 字是世間難得的筆力蒼勁,每一筆如刻寒鐵,字如其人,仿佛木石出生,冷到骨子里。 哦,謝湛。 作為一個鬼醫(yī),盡管修祈放在鬼王殿藏書閣里的那些詩詞曲賦、琴棋書畫,她一本要讀一個月,還不知所云。 但她背醫(yī)書丹方,是真的快。 畢竟醫(yī)學(xué)這種東西…… 它要背的實在太多了。 實數(shù)基數(shù)太大,效率被迫提高。 這幾眼下去,她心中已記了個七七八八。 雖說她學(xué)醫(yī),并非真的醉心于此道,但她心中總有一種莫名的直覺,她與舊神之間,或許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關(guān)系。 記下這些東西,或許卻是會有用處。 但是說謝湛這個人情,她也并不想承。 記完幾味主藥,程安便面無表情地將丹方塞回了抽屜。 書架的下一層,是一層樸實無華的琴譜劍譜,程安抽了一本,卻多少有些出神。 修祈總是很喜歡這些東西,在鬼王殿休憩時,他總會離開鬼王座,捧一本人間或仙門的琴譜細(xì)看,或者替她沏一壺茶,笑著彈一彈新知的琴曲。 雖說,她講不清曲中意,只是覺得好聽。 …… 程安垂下眸,琴譜攤開到第一頁,卻始終未曾往下去翻。 不知道,修祈現(xiàn)在如何。 他那樣溫和的性子,她不在鬼界,可千萬不要被誰欺負(fù)了。 她抿了唇,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眉心,努力忽略自己心中種種可怕的想法。 罷了,不想了。 程安又在庭院轉(zhuǎn)了幾轉(zhuǎn),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