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神君渣后和鬼王HE 第18節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餐廳連接異世界、luanlun之艷嫁貴婿(雙潔1v1h)、戀愛腦(1v1)、七零年代嬌軟美人、重生之全球地窟時代、被迫和上司戀愛了、末世天臺種菜、美強慘求我疼他少年時、八十年代雨很甜、我在星際虐大佬[機甲]
謝湛從來都向玄鐵做得一 樣,滴水不漏,這么多年,完全看不到他有任何狼狽時候。 如今,連她都能看出蒼白之色,看來這次謝湛還真是累得不淺。 她琢磨片刻,道:“那你今夜……” 謝湛落下兩個字:“書房。” 對此,程安并不覺得有任何不妥,也沒什么同情不同情的,她悄悄斂了眸色,不留痕跡的思忖片刻,卻也同樣起身。 “我送送你。” 她挽起一個笑意,莫名有幾分尋常妻子送丈夫出遠門時的溫然。 謝湛只是稍稍側開視線,默許她的話,眉眼同時不自禁平緩:“門口便好。” “那是自然。”程安拿奇怪的眼神瞧他,“我只是意思一下,這衣服還未換,莫不是你還想讓我送你到書房?” 謝湛:“……” 屋外星辰浩瀚,明月當空,庭院不大,此時夜深人靜,只有偶然間傳來隔得極遠的一聲犬吠。 時寸效率極高,庭院原先的狼藉已經完全不見蹤影,滿園皆是一幅生機勃勃。 從屋內到庭院門口不過數丈石徑路,他們并肩而行,仿佛多年夫妻,一切皆在不言之中,氣氛難得溫存片刻。 庭院門口將將浮現于眼前,謝湛終于冒出了一句話:“若是有疑問之處,去尋李管事,他會告訴你該怎么做。” 程安眨了眨眼,認真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隨即,她相當不經意地道謝:“多謝殿下照料。” 第15章 助你飛升 剛好走到門口,謝湛暗紋銀靴長靴停下,又黑又沉的眼眸直直看向程安。 “如何知道的?” 程安見他默認,搖搖頭,相當嚴肅又認真道:“玄陰體不穩天大的事情,哪有這么輕松就好轉的道理,我不傻的。” 她并不認為眼前這個謝湛同她一樣,是從幾百年后重回現在的神君。 彼時可是他自己親口說得‘來日再見,必斬之’。 聞言,謝湛也理解為何程安如此作想,低低笑了聲,笑聲悅耳,卻無端多了幾分程安聽不懂的情緒。 性子還真是古怪。 她暗自腹誹一句,卻聽見謝湛又慢條斯理重復了一遍自己方才的話。 “如何知道的。” 程安總算聽出點門道。 ……這時候的“程安”無非是凡人一個,就算真玄陰不穩,也會當作普通急癥,更不可能道出謝湛的身份來。 方才她情況才好,思路沒轉過彎,這話說得…委實有些早。 “在到謝府前,曾得貴人指點一二……也算是有了些機緣。”程安面色不改,硬著頭皮同他狡辯,啊不,解釋,心底卻越發心虛。 反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也確實沒說謊。 不知道那句話戳到謝湛痛點,他瞇了瞇眼,沒說話,不見底的純黑眼眸盯著程安看,空氣一剎凝固的嚇人。 就在程安腦海瘋狂運轉,認認真真給所謂“貴人”編造一個能騙過謝湛的合理身份時。 他竟然緩緩點了點頭,認了程安這漏洞百出的理由,沒有繼續逼問的意圖。 …… 不是,謝湛這廝怎么突然這么好說話了? 他不追問,程安思路被迫打了個急轉彎,反而越發頭疼起來。 因為她后知后覺想起另外一件事。 所以謝湛,到底是從一開始便知道自己是神君下來渡劫的呢,還是這一世才清楚的? 而且…… 難怪他之前不肯和離,天知道這么倉促便過了情劫,到底有用還是沒用。 思及此處,程安輕咳一聲,故作沉穩端莊:“殿下既然知道自己身份,那就好辦多了。” “哦?”謝湛視線繼續凝留在她身上,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仙途漫漫 ,令人神往。” 程安臉不紅心不跳的編起謊話,“程安既然知道殿下的身份,那日后定然是想踏上仙途的。” 頂著謝湛探究似的眼神,程安繼續往下編:“殿下乃天地第一人,今日僅存的古神殿下。殿下姻緣的這份因果委實大了些,程安資質淺薄,實在……承擔不起。” 待她說完,謝湛思忖片刻,眉頭似乎隱隱蹙起,他低聲念了兩個他最在意的字:“……因果?” “殿下生而為神,又身處仙界。” 她語調故作憂愁,“自然不知道我們這些小人物修仙的不易。同您這情劫幾分相似。這人、鬼、妖修行,凡大成之日,必將天降雷劫。” 在謝湛的面無表情中,程安繼續科普著她以為再尋常不過的事實。 “因果影響雷劫。因故對天地影響越大者因果越深,雷劫越難。殿下舉手投足便可影響天地,我同殿下成婚,這因果也就大了不知多少成。” 她這一套理論說得一本正經,好似切切實實,其實后半句話,多是她個人參悟。 這份個人參悟來得那叫一個血淋淋,這是她對自己那場難度超標的雷劫唯一解釋。 謝湛垂下眸,不知想起什么,氣息冷肅一瞬,隱約之中,程安嗅到了一絲殺氣。 像是想起了什么非常嚴肅,又非常可怕的事情。 不過……干她鳥事。 “總之……”程安眼神明凈,一派認真,“殿下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您看看您這情劫什么時候能過了,我也好同您和離不是?” 微風吹過,帶來些許涼意。 謝湛收回視線,低低笑了一聲,“你可見過,這世上沒有情,便能過去的情劫?” 程安一時嘴快:“見過啊。”您不就是? 拋開她作為情劫身份的對象這點,程安不得不承認,謝湛確實是有點東西。 以凡人之軀堪破情劫,情字未至便已告終,下凡一趟,就是象征性給天道走一個過場,屬實強得一比。 古往今來,仙人的命劫情劫,妖鬼人的雷劫,哪有一個過得這么輕松的。 見者,天道落淚,神仙傷心。一干修仙群眾直呼掛逼。 頓了頓,她突然又意識到不太對,便忙解釋道:“不是我見過,是聽人說過。” “ 既是道聽途說。”見她這般胡編亂造,謝湛慢條斯理道:“又怎能辨知真假?” “……” 呵,因為我就是那個沒得神君任何情感,又白獲一場高配版雷劫的倒霉蛋。 謝湛見她笑意生硬幾分,知曉她心中所想,唇角竟不自禁微微上揚,語調緩和低沉,甚至隱隱有幾分懶散的意味:“我這里,倒還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殿下但講。”程安一聽便稍有了些精神。 “一切如常,若你安分在謝府至情劫結束,” 他視線落在程安身上,嗓音低緩,漆黑眼眸里卻有幾分認真之意,“待你渡劫之日,我會親助你安然渡過飛升雷劫。” 程安額角突突一跳。 這說了和沒說不一樣? 尋常人若是得到謝湛這份承諾,怕是得給祖上十八代統統燒一邊香,奈何……她程安就沒想老老實實做個人修。 昏迷前她也試過了,自己這身體委實不適合做人修,氣息駁雜繁多,光是感應天地就搞得要死要活。 縹緲仙子所說也是玄陰之體,可人家的父母也是九重天上排得上名號的仙人,自幼養在南涯神火之中改善靈體,這才沒有踏上鬼修這條血路。 而且,就是這樣修行數千年,縹緲仙子修為也是路人皆知的……不太好。 程安深感胃疼。 她倒不是說多么反感做個人修,可鬼界畢竟是她的老巢,而且修祈對她有再造之恩,她渡劫前鬼王生死不明,鬼窟前路撲朔迷離,她又如何能安安靜靜與世無爭,將這一切視若無睹。 “我覺得不太行。”程安果斷搖頭。 她知曉謝湛同鬼界勢如水火,根本沒辦法直接同他講自己準備下去做個鬼修,只好搜腸刮肚繼續在腦海里編纂一連串的理由。 “無論何種飛升。”可未等她解釋,卻聽謝湛垂下眸,將“何種”兩字咬得稍重,果斷又沉緩道,“屆時,我都會助你。” 包括鬼仙之劫。 這是他最大的讓步。 在一切落定,她尚未做出什么太大危害,讓她留在鬼界做鬼修,也并非不可。 “……” 謝湛竟還有退讓的時候? 程安登時呼吸一滯,她微微抬頭,望向謝湛。 他眸色如同他背后夜幕般昏沉,但是她 再一次覺得她看不透這人。 這種看不懂的情感,頭一回,是在她再去玉宸殿,直面對神君謝湛時。 ‘神君’二字程安差點脫口而出,可隨即,又讓她收了回去。 “此言當真?”于是,她定下心神,帶著狐疑又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