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寵文女配不干了 第1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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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凈妄冷不丁的回答道:“所以是我動手打的他。” 年朝夕一頓,放下了手,神情也肅然了起來:“為什么?”佛子不是沖動的人,但凈妄看似不著調,可在關鍵時刻卻十分的靠譜,更不是會隨意動手的人。 凈妄一時間沒有說話。 片刻之后,他卻又突然道:“大概是因為他為了讓我離開,當著我的面提了我曾經當佛子時的事情吧,老實說,當不成佛子我沒什么不甘,但我挺惡心這種所有人都覺得我當不了佛子就會心魔叢生怨恨不甘的感覺的,所以一時沖動,我就動手嘍。” 凈妄說著,聳了聳肩膀。 年朝夕反而不好怎么說他了。 但是……以佛子所表現出來的脾氣心性,他會為了激凈妄去照看靈璧就故意當著他的面提及他最厭惡的事情嗎? 他難道不知道這樣做只會起反作用不成? 而且就算兩個人都是一時情緒失控才動手了,佛子在修習佛宗特殊功法而實力強于凈妄的情況下,會不知輕重的一出手就傷人嗎? 年朝夕莫名覺得,比起請凈妄去照看貌似是出了問題的靈璧,他的所做所為反而更像是在刻意激凈妄和他動手受傷,然后不要往靈璧那邊跑。 而且那佛子出了凈妄的禪院,轉眼就來到了他們和牧允之二人對峙的戰場。 靈璧出了問題,卻故意激凈妄和他動手受傷不去靈璧哪里,然后帶走牧允之和宗恕,絲毫不像是正為靈璧焦急的樣子。 巧合嗎? 凈妄探頭探腦地問她:“小城主,你在想什么?” 年朝夕對似乎被算計了的凈妄沒好氣道:“我在想你為什么這么菜,明明是當師兄的居然還被師弟打傷。” 被問起佛子都沒什么反應的凈妄在被說起“菜”的時候頓時炸毛,當場就要鬧。 正閉目假寐的雁危行被他鬧的煩不勝煩,睜開眼直接一只手鎮壓了鬧事的凈妄。 他溫聲對年朝夕道:“兮兮,你不應擔心,這個禿驢我來處理。” 轉身又是冬天般的冷酷,直接強行堵了凈妄的嘴。 凈妄掙扎,雁危行鎮壓,魘兒像是沒看見一般,在拔劍聲和慘叫聲中若無其事地問道:“姑娘,事情解決的怎么樣了?” 年朝夕同樣若無其事地回答:“是宗恕搞得鬼,我過去的時候還意外看到牧允之了,但這兩個人現在都被佛子保下了,我總感覺這背后或許有佛子的影子,所以就干脆沒有追究,一切等明日接靈禮,再看佛子準備做什么。” 魘兒聞言立刻狂拍桌子,怒道:“豈有此理!” 被拍桌聲嚇了一跳的年朝夕:“……” 拔劍聲、慘叫聲、拍桌聲。 她不像是在討論什么嚴肅地陰謀詭計,倒像是帶了三個哈士奇去菜市場。 年朝夕忍不住揉了揉耳朵。 然后她略有些擔憂的看向了到現在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的舅舅。 從這一會兒的相處看,舅舅也不是寡言的人,到現在都沒說話的話是不是因為覺得他們太吵了呢? 壞了!她不會是給舅舅留下了一個壞印象吧! 年朝夕神情一凜。 然后她就看見自己親舅舅一臉狀況之外的慈祥笑容看著他們,欣慰道:“都是些活潑的好孩子呢,兮兮的這些朋友都不錯。” 年朝夕看著拍桌的、慘叫的、打人的,遲疑道:“是的……吧。” 舅舅頓了頓,補充:“除了那個雁危行,兮兮,男人的鬼話不能信!” 年朝夕又看向幾人中唯一還算靠譜的雁危行:“……好?” 舅舅見自己侄女聽話,欣慰的笑了出來。 正在此時,禪院的院門突然被敲響,一室喧鬧聲戛然而止。 凈妄還以為主持長老他們又派人讓他過去,哪怕是被人按著頭貼在了桌子上仍舊忍不住皺起了眉。 隨即他就聽見門外道:“凈妄法師?小恩人?是出了什么事了嗎?我路過突然聽見這里動靜這么大。” 是秦驚月! 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三個掐架的人沒騰出手去開門,于是看向年朝夕。 年朝夕卻又看向自己舅舅,心想,這是舅舅徒弟啊! 接下來是什么劇情?師徒相認? 可是舅舅卻根本沒理解外甥女期待的臉色,他甚至一時間沒聽出自己徒弟的聲音,只覺得這聲音耳熟。 見外甥女看向自己,他也只是覺得外甥女是不想跑腿了。 于是他包容笑道:“我去。” 抬腳走向門外。 然而年朝夕誤以為他此舉動是終于認出了自己徒弟的聲音。 看著舅舅走向門口,她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走過去了!打開門了!舅舅愣住了!不動了! 隔了片刻之后,秦驚月哽咽的聲音傳來:“師尊……真的是你……” 沉默。 沉默聲中,掐架的三個人不知何時也停了下來。 四個人屏息聽著師徒相認。 一息、兩息、三息。 舅舅突然困惑道:“你是誰?” 年朝夕險些沒從椅子上掉下去。 所以,舅舅還是沒認出來! 那么問題就來了,舅舅這三百年到底是記憶混亂了還是老年癡呆了? …… 第二天,天色大晴。 大雨沒影響到接靈禮,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年朝夕他們出門的不算早,但一路上能看到不少人都往靈璧的方向趕。 接靈禮會場有限,佛宗也不可能一次性邀請這么多人,所以這些人大部分都是看熱鬧的或者想圍在場外接靈璧破開時的第一抹靈氣的。 年朝夕本也沒有邀請函,但凈妄是佛宗的小長老。 他們跟在小長老凈妄的身后匆匆踏入了會場。 剛進會場,凈妄還沒來得及安排他們坐下,一個和尚就像是專門等著凈妄的一般,匆匆跑了過來,低聲道:“師叔祖,主持他們找你。” 凈妄想也沒想就道:“不去。” 小和尚為難道:“但是凈覺師伯祖也讓你過去一趟。” 凈覺,正是凈妄那位嫡親的師兄。 凈妄動作一頓,似笑非笑的看了過去。 小和尚雙手合十低著頭,不敢和他對視。 凈妄看了一會兒,突然笑了笑,道:“他們是我帶來的貴客,讓人把這幾位貴客安排好,我過去。” 那小和尚一疊聲的應是。 年朝夕看得直皺眉,見凈妄真準備過去,直接按住了他的肩膀,低聲問:“有什么麻煩嗎?” 凈妄先是一愣,隨即笑了笑,道:“小城主,你也太小看我了,這佛宗好歹也是我半個地盤,我能在這里碰見什么麻煩,只不過……有些問題該解決還是要解決的,講經之前我就回來。” 接靈禮并不是一開始就破靈璧,而是佛子講經,眾佛修辯經。 講經之前就回來的話,那也用不了多久。 年朝夕松了手。 他隨著那小和尚離開,一旁的小和尚連忙上前將小長老口中的“貴客”迎了進去,隨即就準備給他們安排落座。 值得一提的是,他們剛進去,年朝夕第一眼就看到了滿座修士中格外顯眼的牧允之和宗恕。 他們一左一右的坐在兩側,仿佛生怕離對方還不夠遠一般。 此刻見帶了琉璃珠的年朝夕進來,他們居然還都能認得出來,齊刷刷地朝她看了過來。 年朝夕腳步一頓,心說這兩個人都是鐵打的不成?昨天被打成那副鬼樣子,今天頂著傷還都能活動? 她一停下來,所有人就都停了下來,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所有人都面色一沉。 舅舅對昨晚算是印象深刻,如果不是年朝夕正拉著他,他差點兒直接沖上去當場動手。 負責安排他們入座的小和尚見所有人都停了下來,一時間不明所以,忐忑道:“幾位施主,怎么了嗎?” 年朝夕看向那小和尚,突然問道:“小師傅,你準備安排我們坐在哪里?” 小和尚忐忑的指了指牧允之那個方向,小聲道:“那位道君身旁還有空位,我方才讓師弟去問了,道君說不介意其他人落座。” 年朝夕輕笑一聲。 她笑瞇瞇道:“小師傅,你要是把我們安排坐在那里,你師叔祖回來肯定會揍你,你信不信?” 小和尚的表情頓時變得驚恐。 正在此時,牧允之身旁一個修士突然走了過來。 這個修士年朝夕記得,正是昨夜和他們打的最兇的牧允之的下屬。 此刻他垂著頭,恭恭敬敬地站在年朝夕面前,低聲道:“我家主上請幾位過去落座,主上說,若是幾位不想看到他的話,他可以立刻離開。” 年朝夕瞇了瞇眼,準備拒絕。 正在此時,一大早跑去止劍宗帶隊的秦驚月匆匆忙忙走了過來,看也沒看那修士,恭恭敬敬對著自己的師尊說:“師尊,弟子來晚了,已經為師尊準備好了位置,還請師尊和小恩人們落座。” 秦擲風沉著的臉色終于露出一抹笑意。 他直接拍了拍年朝夕的肩膀示意她跟著秦驚月走,隨即不帶笑意的對那修士道:“告訴你家主上,小花招少耍,不該惹的人少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