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寵文女配不干了 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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魘兒那小徒弟原本正和一個年紀更小的女孩偷懶講著故事,講著講著抬頭一看,頓時連自己講得是什么都忘了。 那小姑娘拍她手臂:“師姐師姐,你繼續啊,那戰神……” 她話沒說完,一抬頭,也愣了。 年朝夕聽見“戰神”兩個字,看了過去。 隨即她徑直走了過去,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下意識地回答:“念溪。” 年朝夕突然沉默了下來。 片刻之后,她低聲問:“哪個xi?是夕陽的夕,還是山有木兮的兮?!?/br> 念溪搖了搖頭:“都不是,是溪流的溪?!?/br> 年朝夕又問:“你魘姑姑為你取的嗎?” 念溪點了點頭。 年朝夕愣了片刻,突然笑了出來。 臭丫頭,念夕就念夕,為自己徒弟取名,還避她的諱做什么? 年朝夕伸手拍了拍她的頭:“很好聽?!?/br> 念溪像是受到了鼓勵一樣,問道:“仙子叫什么???” 年朝夕一時間沉默下來。 對啊,她得想想自己叫什么。 年朝夕這個名字暫時不能用了,她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復生的,現在體內靈力又還沒恢復,萬一有人知道年朝夕死而復生了,有心人若是想做些什么,她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那不叫年朝夕,她要叫什么呢? 他們一口一個年小戰神,推崇備至的模樣,年這個姓暫時也不能用了,以免他們聯想到什么。 年朝夕莫名想到了雁危行。 她還記得,在她死之前,余光曾看到雁危行拼了命一般往她的方向沖。 她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真的還是死之前產生的幻覺。 于是她開口道:“我姓……雁?!?/br> “雁夕夕?!彼χf。 然后在心里小聲道,抱歉了雁道君,情非得已,借你的姓一用。 面前的少女聽到她的名字,很驚喜的“哇”了一聲。 她喜悅道:“年小戰神本命年朝夕,仙子和她都帶個夕字誒,果然厲害的人連名字都有相似?!?/br> 年朝夕欲蓋彌彰:“夕本來就是常用字吧,我的名字挺大眾的。” 話說完,她意識到了不對。 按理說,念溪名字帶“溪”,她聽到她說出的名字,第一反應不應該是“雁夕夕”和她的名字差不多,都有一個“xi”嗎? 第一時間想到的居然是年朝夕。 她試探性地問道:“年……年小戰神很有名嗎?” 問出這句話之后,她就后悔了。 因為她被迫聽那小姑娘吹了兩千多字年小戰神如何如何。 簡而言之,那姑娘的師父魘兒是個年朝夕吹,她不僅吹年朝夕,還帶著整個杜衡書院一起吹年朝夕,所以現在整個杜衡書院的弟子全是聽著年朝夕的故事長大的。 年朝夕很想問一句她能有什么故事。 她很怕魘兒那丫頭為了吹她給她編出什么故事來,所以一時間居然連問都不敢問。 而且據那小丫頭說,現在民間居然有供奉女武神像的,連女武神的神祠都有,而且還不止月見城有。 沒錯,女武神說的就是她。 小姑娘前面說得她還聽聽,畢竟魘兒真的是那種會一心一意吹她的人,但后面說的她壓根就當他們是濾鏡太厚了。 當年她父親血戰百年,一人壓制了整個魔族,他死后名聲大到幾乎每個村落都供奉戰神像辟邪。 而當初她借了惡蛟的力量打魔族,還只能和魔尊同歸于盡,怎么可能會有人供奉她。 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聽完,然后轉移話題,問出了自己最開始的目的。 “你剛剛和你小師妹講故事,說的是戰神嗎?” 念溪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然后一笑,說:“是戰神圖譜啦,年小戰神死后整個修真界因為戰神圖譜斗了百年,修真界格局都大洗了,最近這些年才漸漸平定下來的,仙子看起來比我年長,說不定還經歷過呢?!?/br> 說著她忍不住撇了撇嘴:“真是的,也不看看戰神圖譜是誰的,為了人家留下來的遺物斗了百年……” 她后面還嘟囔了什么,年朝夕已經聽不清了。 她現在心里只有一個問題。 戰神圖譜不是早已經被她收進了識海,隨著她的死一起消失了嗎? 怎么回事?難不成她死后,那戰神圖譜還能從她識海中再出來? 她趕緊檢查了一下識海。 那戰神圖譜還在她識海中躺著。 年朝夕:“……” 戰神圖譜就在她識海里,所以你們爭了百年,爭的是什么? 爭了個寂寞嗎? 還是說小說的劇情寫得是她死后修真界為了戰神圖譜斗了百年,所以在她戰死之后,不管這世上有沒有戰神圖譜,他們都得斗一斗? 難不成這世界還有見鬼的劇情推動?所有人必須完成劇情? 她趕緊問道:“那是誰得到了戰神圖譜?” 念溪:“據說是……牧允之。”她說到牧允之時,嘴角微微下撇,一副很反感的樣子,也沒有叫城主。 但年朝夕沒有注意到,她只是在想,牧允之,你知道你自己得到了個寂寞嗎? 然后她注意到她的用詞:“據說?” 念溪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語氣越發的反感了:“沈退和牧允之反目成仇那天,沈退親口說的,戰神圖譜在牧允之身上,但誰都沒見他用過,這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我也只是聽人說的?!?/br> 沈退……和牧允之反目成仇? 這兩個利益共同體,還有反目成仇的那一天? 沈退說的…… 所以,戰神圖譜之爭,到底是不可逆的劇情呢?還是有人設局呢? …… 年朝夕順著記憶中的方向,不緊不慢的往自己墳墓的方向走。 關于戰神圖譜之類的東西,她問那群少年少女已經問不出更多了,他們到底是來祭拜“她”的,閑聊完后,眼看著天晴,幾個人立刻準備啟程去祭拜。 但年朝夕哪里能讓他們就這么去祭拜。 她昨天剛在自己衣冠冢旁復生,她那個墳墓有沒有被她弄出來什么可疑的痕跡都不好說,萬一被他們發現了什么,來個“戰死的戰神之女死而復生”,那樂子可就大了。 她哄了他們說祭祀的東西昨夜沾染了魔軀的血氣要重新買,幾個人深信不疑。 于是她便讓他們重新去買祭祀用品,自己在破廟里等著他們。 他們一走,年朝夕轉頭就去找自己的墓。 昨夜雨下這么大,她一路胡亂走,其實根本不記得自己被埋在了哪兒。 但她后來想,既然她被葬到了新野,那說不定會被葬到父親的墓地旁。 她不知道自己的墓在哪里,但她知道父親在哪里。 順著記憶中的方向,她找到了父親的墓碑。 而在父親墓碑不遠處,就是雨夜之中她曾看過一眼的,她自己的墓碑。 年朝夕先快步跑到父親的墓碑旁,有些開心道:“父親,驚不驚喜?你女兒我又活了!” 說著她伸手為墓碑上擦去灰塵,嘟囔道:“您老人家倒是也給我一個驚喜啊,這么多年,日日夜夜,我可都盼著您回來呢?” 墓碑自然不會給她回應。 她靜靜地站了一會兒,看著那墓碑,什么也沒說。 片刻之后,她低聲笑了笑,道:“不能陪您了,改日再找您閑聊吧?!?/br> 她轉身,走向自己的墓碑。 昨夜大雨,她又是剛剛復生,并沒有注意到周圍環境。 然而這一次,她還沒靠近自己的墓碑,就看到她的墓上分明有被動過的痕跡。 她心中一凜,快步走了過去。 然而還沒走近,路邊深深的草叢卻突然傳來了淅淅索索的響聲。 年朝夕一驚,立刻轉身,下意識地警惕了起來。 深草微動,片刻之后,突然從里面站出一個人來。 那人玄色的衣裳破碎,渾身上下傷口和血跡混雜,比昨夜的年朝夕還狼狽。 他為垂著頭,看不清面容。 年朝夕正想說什么,他突然抬起頭來,看著年朝夕,神情茫然。 剎那間,年朝夕隨手順來的劍都掉在了地上。 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