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戲
劇組開機那天,一人一襲白衣,另一人一身紅袍,兩人并列站在一起敬香的照片上了熱搜,公司買的營銷號和cp粉都在說好配天生一對,粉絲都在辟謠說哥哥jiejie獨美,路人都在嘲諷粉絲自欺欺人,真夫妻怎么可能不配。 安尋看了幾張他們的合影,把他們兩個拍得男俊女靚,還真有那么點意思。 她用兩根手指放大江自安那張臉,一身白衣襯得他意氣風發(fā),瀟灑俊逸,比起他的現(xiàn)代裝,多了一絲不染塵世的清高,是人群中獨一無二的挺拔。 挺帥的嘛,安尋下意識舔了舔唇,隨后又瞬間下了頭,她對用保溫杯泡枸杞的老干部可沒什么興趣。 可是……她微微瞇眼,抬頭望向正在拿著劍吊威亞的江自安。 他的打戲漂亮又干凈,哪怕在空中也鎮(zhèn)定自若,如履平地。黑發(fā)飛揚,衣袂飄飄,他冷淡的黑眸和性感的薄唇被攝影機放大特寫,帥得毫不收斂。 一人血書江自安把這套古裝半永久,安尋在心里默默舉手。他穿上這一身之后,莫名地讓她好想像弄臟那件白色衣袍一樣弄臟他。 什么和什么…… 安尋搖了搖頭,人不能,至少不應(yīng)該。 就在她正在腦海放映一些有關(guān)江自安不可描述的畫面的時候,江自安緩緩從天而降,連站穩(wěn)在地上的姿勢都格外優(yōu)雅,仙氣飄飄。 導演喊了cut,江自安從戲中抽離,朝工作人員微微鞠了一躬,隨后朝安尋的方向踱步而來。 光源從他的身后打來,在安尋的眼里像整個人發(fā)著圣光。她漸漸分不清這到底是江自安還是劇中的角色。 直到江自安走近,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看得太入迷了,連忙移開了視線。 其實和她合作過的帥哥不少,但她姿容太盛,常常會壓對方一頭。然而江自安卻不會給人這種感覺,他那張臉似乎天生就該進娛樂圈,站在聚光燈下。 當然,她也一樣,用不到艷羨誰。 安尋發(fā)自內(nèi)心地夸獎:“看不出來,很帥嘛。” 江自安擰開水杯的姿勢頓了一下,隨后朝她微微點頭:“謝謝。” 配上他這身裝扮,真的好像古代教養(yǎng)得體的貴公子。 安尋晃了下神。 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內(nèi)心從今天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不太平靜,甚至稱得上是蠢蠢欲動。 被美色誘惑也好,自制力不足也罷,安尋很想看他用這張臉,伏在他身下氣喘吁吁的模樣。 “喂,今天有沒有時間,晚上我們對對戲?” 安尋結(jié)束今天的戲份回到房間時,江自安還沒下戲,和他有對手戲的女四號是個新人女演員,可能是因為經(jīng)驗不足NG了很多次。江自安便一直陪著演,并一遍遍提出指導意見。 原來之前營銷號說江自安不僅敬業(yè)還完全沒架子不是洗腦包。安尋表示認可。 她閑著沒事干,在房間中一邊做瑜伽一邊拿起劇本過了一遍。 在這場戲里,他是高高在上的師尊,而她卻是覬覦他師門中寶物的小妖怪。她化為人形,悄悄混入他的門下,成為了他的小徒弟。每日裝瘋賣傻,只是為了讓他放下戒心。 有一場戲中,她為了套他的話,不惜用上了美人計,然而他卻絲毫不為所動,不僅沒套出寶物的所在地,還被懲罰抄寫靜心咒七七四十九遍。 安尋越看越覺得,這師尊就是江自安本人。一樣的不解風情,一樣的古板正經(jīng)。 她看著看著快要睡著了,突然聽到隔壁的門被打開的聲音。 江自安的步伐和動作都是輕輕的,但越是這樣,越讓安尋無法忽視。 她說不上來心里是什么感覺,但她并不想承認自己是個色中餓狼,急不可耐地想要看著那張臉高潮。 幾分鐘后,她聽到江自安走出了他的房間,來到她的門前,似乎還猶豫了幾秒,隨后叩響了她的門。 “安尋?”他聲音很輕,似乎是怕她在休息吵到她。 其實他本來可以隔著墻問自己,但他偏偏要恪守規(guī)矩,連敲門都是輕重統(tǒng)一的叁下。 江自安是這樣的人。 安尋打開門,看到他手里拿著劇本。 “抱歉,下戲晚了些。如果你介意,我們可以明天……” “我不介意。”安尋的話里若有深意。 她看著江自安的臉像在看著唾手可得的獵物,一雙眸子里閃爍著自己都未察覺的興奮。 江自安進了屋,在安尋眼里像是自己跳進陷阱的小白兔。 “那我們今天就來對這一節(jié)吧。” 安尋的手指指在她色誘師尊那一段,上挑的眼尾像只魅惑的妖精。 她在江自安進屋的那一刻起,就入了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