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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看來短時間之內(nèi),跟骨妖一模一樣的華助教都會讓牧文心神經(jīng)過敏了。 ——如果她為此感到隱約的高興,會不會不太厚道? “文心,我們下樓去院子里說吧。” 這件事要解釋起來也不是一句兩句的事,她也不想被門口的警衛(wèi)聽到什么。 牧文心點了頭,跟著她出病房的時候幾乎是繞著華助教走,一副多看一眼都不愿意的樣子。 桑寧雖然是有那么點高興她對華助教不再有意思,可是要不要反差這么大,剛從迷怔里清醒過來就這么避如蛇蝎…… 一直走出病棟大樓,牧文心才長舒一口氣,一時之間竟然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了。 桑寧跟在她身后遲疑著問:“文心你……不喜歡華助教了?” 牧文心斜目掃她一眼,“是你喜歡他吧?” 桑寧語塞,神情卻一覽無余。牧文心嘆口氣隨便找個石凳坐下,“我是喜歡華助教來著,他年輕有為,人長的又帥,在考古界成就又高,跟他在一起對學業(yè)再有幫助不過。” 桑寧愕了愕,在她旁邊坐下,“怎么聽著你這不像找戀愛對象啊?” 牧文心對她的疑問嗤之以鼻,“我學考古可不是玩玩的,進了這一行就得成為精英,哪有時間跟你們這些不學無術(shù)的小女生似的滿腦子想著談戀愛?要找男人當然也得各方面考慮,得能在專業(yè)和身份上都襯得起來的。”——如果沒發(fā)生這些事,無論從哪方面看華助教跟她都是再合適不過的吧。 但是現(xiàn)在顯然不管華助教是什么來歷,他所帶來的附屬麻煩都超出她的可以忍受的范圍。她單只是看見華助教都忍不住想起來自己這段完全超出常識的經(jīng)歷和搞不好差點毀掉的人生。 她還要按部就班的走在她的精英人生路上,對于這樣的男人敬謝不敏! 牧文心側(cè)目看一眼桑寧,不自然地說:“抱歉啊,我早也知道你喜歡華助教。不過你們也不配啊。” 桑寧無語,她怎么就不配了啊? 想道歉就道歉好了嘛,干嘛道歉還不忘順便損她的? “不過看起來華助教對你挺不一般的,你們已經(jīng)好上了?” 桑寧頓時扭捏起來,“沒有啦,我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guān)系……”扭捏著扭捏著就突然悲催了——因為特么的真的不是啊。 每次想起兩個人之間這莫名其妙的關(guān)系桑寧都得給他先茫然凌亂一下。 牧文心可不想管這些個,她不客氣地說:“行了,誰管你們那點□,還是趕緊跟我說這兩天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下水道里的事我可都看見了,你別想蒙我——” 她話音都還沒落,突然就看到桑寧已經(jīng)眼淚汪汪地盯著她,喊一聲:“文心~~!”撲過來就開始向她訴苦—— 本來準備好曾經(jīng)蒙騙霍陽師兄的那套說辭就這么被拋到腦后,桑寧一肚子無處可說的話像是拉開了閘門忍不住就跟牧文心訴了苦。 所謂訴苦,東一頭西一句想到哪里說到哪里,聽得牧文心剛理出點頭緒的腦袋頓時又亂糟糟一團——她對人類以外的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啊,不要把她拉進另一個世界啊,她現(xiàn)在反悔不聽了來不來得及啊? 牧文心黑線地聽完了,努力一邊消化著自己到底聽到了些什么,一邊從口袋里掏出紙巾給桑寧擤鼻涕。 “文心——你說我怎么辦啊?我真的舍不下華助教啊,從第一次在學校里看見他,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眼睛就開始跟著他轉(zhuǎn)。現(xiàn)在他一面對我這么好,一面卻又要保持距離,這不是拿塊肥rou在人嘴邊兒上晃嘛!這要我怎么辦?我還怎么可能再去喜歡別人嘛……” 牧文心揉了揉額角,“你先等等,我們要談的好像不是這個……” ——她們的感情有好到給她當戀愛顧問嗎?? “嗄?”桑寧擤了一把鼻涕,“哪里不是?” 牧文心又揉了揉額頭,努力從她竹筒倒豆子一樣的傾訴里找出點有用的信息——“總之就是說從青山古墓里帶回來的那具白骨已經(jīng)成了精,還有個怪物也一起跟了出來,而你跟華助教的前情人有某種程度的相似,你不想當她的替身,可華助教纏著你不放又不跟你交往?” “……” 牧文心求證地看向桑寧,于是兩個人只能大眼瞪小眼的對視著…… 好吧,為了隱去龍珠的部分,避免需要解釋的太多,她只能把殘笙變成個古墓粽子。但是“華助教的前情人”是怎么回事?難道她就這么語死早,居然能把事情講述成這樣嗎? 只是默默的思量之下桑寧決定還是不要去解釋了,要誤會也就這么誤會著吧。總比越解釋扯出來的事情越多要好。 于是在她的默認之下牧文心嘆氣,“看來你也夠悲催的,居然給人當替身。看開點吧,這也是運氣,要不是當了替身,華助教這種精英也不會看上你。” “文心……你現(xiàn)在讓我覺得找你談心就是個錯誤哎……” “那最好啊,下次就不要來找我談了。” 一切對她的人生目標無用的東西她都沒有興趣!她只是還有一個疑問——“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為什么迷惑我的白骨精會跟華助教長的一模一樣?” 這個問題問的太好了,桑寧終于也有機會說一次高深的臺詞——“因為他是妖怪嘛,當然想變成什么樣就變成什么樣,要變成你感興趣的樣子才能迷惑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