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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危險的就是那對完全不知道什么來歷的光頭夫婦了,所以他們現在真的很需要桑寧,華老師拜托快把桑寧還回來吧~~! 白樂枝長長的嘆口氣,“我先去跟桑寧說一聲,看她要不要跟華老師提醒他們要拍攝的事情。” 體驗課不允許留下任何影像資料這事兒是明令禁止過的,對此白樂枝也比較贊同,她可不覺得把這種事情公布是什么好事。 她剛要走,楊豐旭卻說:“我去吧。” “啊?” 白樂枝蠻意外的,一般來說要找桑寧不都是她去嗎。 楊豐旭覺出她的不解只是笑一下,“我剛好也有點事找她。” “噢。” 楊豐旭無奈地無視掉白樂枝的疑惑,他的確有些事得跟桑寧說了。只要一看到在反常的華老師面前桑寧無措的樣子,他就覺得應該告訴桑寧她或許就是月見的事。 華老師對桑寧的態度的確讓人覺得很反常,可是想想月見那似乎也就不那么反常了不是嗎。 顯然華老師知道,那個水神表哥也知道,不該只有桑寧一個人不知道自己的事。 他倒沒傻到去撞槍口,趁華玉盞走開才遠遠對桑寧招手,看她一溜煙的跑過來,有時候還真覺得她像個小動物。 “找我?” “徐艦跟班里的男生打算今天晚上拍攝祭典,這件事你要不要跟華老師說?” 桑寧半是愕然半是了然,張著嘴巴一臉“又來?”的表情。 “還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說,桑寧你記得月見嗎?” 桑寧點點頭,她當然記得,水澤村的事情結束時千年前那段真相是徐艦給她講的,徐艦這人說話一貫的添油加醋說得那叫一個夸張,所以她對月見的印象很深。 ——她那時沒有辦法想象華老師象那樣寵著一個女孩子,只覺得徐艦描述的跟她認識的華老師如同兩個人。 那時想著華老師對另一個女孩子的好心里會有小小的別扭——覺得跟自己無關,覺得自己沒什么立場多想什么。可是現在不管是因為什么,華老師對她,也,那啥,她的確很無措,可是這時候再想起月見,心里就更不舒服了…… 一個是全心全意的呵護,一個只是發情期作用下的一時興起……她想至少華老師是對她有一點點意思的,哪怕一點點呢,因為他在發情期之前就偶爾會對她很好了啊,雖然時遠時近,但那偶爾也是存在的。 就只是,比不上月見。 桑寧的表情楊豐旭一時看不懂,他不知道為什么一提月見桑寧就顯得很低落,難道她已經知道了什么?但知道了什么也不必是這種表情啊? “那你知不知道那個月見……” “月見怎么了?” 桑寧想問,楊豐旭卻突然不說話了。他看著自己身后微微冷汗,桑寧一轉頭就看到回來之后沒見到她人的華玉盞已經找過來,盯著楊豐旭的目光有那么一點,嚇人。 ——雄性,而且還是跟目標對象同種族的雄性。 楊豐旭只覺得鴨舌帽下那雙眼睛明明隱匿在陰影里卻仿佛灼灼的發亮,灼熱卻又冰冷,閃著銀色的刀子似的光。 “啊,楊同學原來你在這里!”楊豐旭突然被脖子一勾,曲小路不知打哪兒冒出來,勾住他的脖子拉著他就走——“來,快來幫個忙。” 他可不能讓學生被血濺當場啊~~ “等一下,我還有話跟桑寧……” ——不等!還有話呢,當心有話說沒命講啊! 曲小路拉走了礙事的,華玉盞才走過來,臉上已經全然不見了剛才的神情,只是一臉溺死人的微笑說:“那邊烤了紅薯,你要不要先去嘗嘗?” 雖然在漸漸習慣了現在的軀殼之后桑寧已經不那么吃貨了,但想到香甜的烤紅薯她還是忙不迭的點頭,跟著華玉盞跑了過去。至于有些事,只要不去想就好了。 桑寧吃著燙燙的烤紅薯,面前突然走近一個人,居高臨下地站著,只瞥了她一眼。 “華老師,我有話跟你說。” 是,齊霏老師——桑寧嘴里一大口烤紅薯一時全咽了下去狠狠的噎了一下。 華玉盞拿了瓶礦泉水給她,看著她喝下去,順了氣,才稍稍抬頭,只是依然沒有直視她,“什么話?” ——他那意思竟然是叫她就在這里說? 齊霏握著拳,指甲都嵌進了rou里——“請你過來一下,可以嗎?” 她還從沒有這樣低身下氣,居然要她把話說到這份上——她不懂,華玉盞以前不是這么不解風情的人! 華玉盞微默了片刻,又拿了一個烤土豆遞給桑寧,悠揚悅耳的嗓音溫柔的說了句:“小心燙,這回別噎著了。” 這才起身,“去哪里?” 齊霏轉身就走,腳一瘸一瘸的,華玉盞卻沒有伸手來扶,心里頓時就一陣委屈。 她仿佛賭氣似的一句話不說一直往前走,華玉盞卻不想走的太遠,他停了下來,“就在這里說吧。” 齊霏也站住不動,緩緩深呼吸了一會兒才轉回身來,盯著華玉盞說:“拿掉帽子!” 嗯? 華玉盞只是奇怪了一下她的要求,但齊霏很堅持,“拿掉帽子!” 他猶豫了一下其實并不怎么想拿掉,現階段他的狀態不太穩定,眼睛有時候會變回銀色。不過齊霏一副比他更不穩定的樣子,他還是摘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