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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回想在華老師家吃完蛋糕之后發生了什么,但是記憶似乎斷了片兒,只恍恍惚惚的殘留著一些零星畫面。 回憶到草娃娃的畫面時她打了個哆嗦不敢多想,立刻用手機撥出曲小路的號碼——他一定是知道什么的,就算真的是自己看錯或是幻覺,他沒有出現在華老師家,那他是從哪里接到她的,每次她消失的那一天都在哪里? 當事情一而再的發生時,疑問也就無法再被忽略了。 牧文心收拾妥當問了她一句:“不一起走嗎,你不去上課?” 桑寧隨口應著:“我上午沒課晚點再去!” 她都是前一天才去注意第二天上什么課,從來不會提前關注課程,莫名消失了一天之后哪兒還知道今天上午到底有沒有課。 手機反反復復撥了幾遍都沒有接通,這樣的情況最近越來越經常發生。桑寧干脆起床洗漱,索性去曲小路上班的地方看看他在不在。 桑寧雖然知道他上班的大廈就在東青大對街,但記憶中似乎還從來都沒有去過。 走進大廈,跟門衛問了XXX律師事務所所在的樓層,從電梯里一出來就發現這里的窗戶還真是正對東青大歷史系,甚至連校園里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見到一個從事務所里出來的人就上前詢問,對方聽到曲小路的名字卻愣了半天,“你找小曲?怎么你不知道他很久以前就不在這里了嗎?” 桑寧這下懵了,她突然找來曲小路的工作場所,以為得到的結果無非是在或者不在,但很久以前就不在是個什么情況?? “他辭職了嗎?多久了?” “哎我想想啊,有多久……搞不好大半年快一年了吧,也沒辦辭職就突然不來了,人也聯系不上,好像失蹤了還是怎么的。但是警察那邊沒多大反應我想應該沒什么事吧,也許就是突然不想干了換了聯系方式,不過不來辦辭職手續也不調走檔案倒是挺奇怪的……哎這事兒我以前沒太詳細去了解,我總在外面跑回來的少,要不你去人事部問問吧。” 直到那人走了桑寧腦子都還在發懵——曲小路失蹤?辭職?不干了? 他人就在這個城市里,每周末在學校門口接她一起回家,周一一起返回來,一條馬路之隔的律師事務所卻說聯系不上他? 而且曲小路從來也沒說起過他不干了,他的表現一直都像一個在正常工作的人啊! 桑寧正想去人事部問個清楚,手機卻突然響起來,白樂枝急急地在手機里說——“桑寧你去哪兒了?快來上課啊!這堂課老師要點名!快點我們正找人跟老師閑扯拖著呢!” 桑寧忙掛了電話就飛奔向電梯,好在跟學校只隔了一條街還來得及趕過去。只是曲小路的事情卻又壓在她心頭上,沉沉的揮之不去。 ☆、第一課時 第二堂民俗體驗課的人員名單終于確認下來,桑寧哀怨的發現除了被點過名的自己和高學夫,自愿報名的竟然只有徐艦。 這兩個人一個是作死型一個是作大死型,白樂枝大概實在是覺得桑寧跟這兩個人一起不靠譜,半是責任心半是不忍心,只能跟楊豐旭商量了一下。 楊豐旭對于要不要再次參加這件事抱的是搖擺不定的態度,作為男生他的膽子總是大一些,對于這些事情的好奇心也不是沒有。他知道這樣離奇的課程是一種奇遇,錯過了這輩子就不會再遇到了。 所以他其實是想去的,去了固然是有危險,但是華玉盞這個帶隊老師所展現出來的實力也讓他相信以后謹慎一些,服從安排的話危險是可以降低許多的。登山探險那一類活動的危險也不見得比這個低,而為了這種奇遇,這個險是值得冒的。 只不過李澤俊還有傷在身,他如果去了,跟他同樣想法的李澤俊只怕也按耐不住,為了李澤俊的身體考慮楊豐旭才決定留下照顧他。 現在白樂枝既然找他來商量,楊豐旭打算干脆不跟李澤俊說,就這么偷偷報了名不聲不響的走。等他們上了路,李澤俊就算知道也已經遲了。 于是桑寧又郁卒的發現自己成為了夾在三個男生里唯一的女生……再加上華老師這個大男人,想起來實在是讓人覺得很不方便。 名單一旦確定下來,頓時讓人感覺到出行臨近了許多。桑寧心里放不下曲小路的事,在臨走之前又往律師事務所跑了一趟。 這次她直奔人事部,然而人事部的那位阿姨卻又是另一套完全不同的說辭,對先前桑寧聽到的那些一臉茫然,“哎呦,你這是碰上誰了這么胡說八道的,小曲干的好好的呀,可能最近在忙什么案子不經常在吧。” 桑寧懵懵地也不知道該聽誰的,但是人事部說的總該沒錯。她也應該慶幸一切并沒有什么異常的不是嗎。 她茫茫然地從人事部里走出來,抬頭看到辦公區的墻壁上貼著事務所里各個律師的頭像照片,桑寧一溜看過去,愣了愣,又重新看了一遍——但是上面根本沒有曲小路的照片和名字。 疑惑的種子扎在心里,雖然后來曲小路也給她發了短信表示最近比較忙一些都在外面處理事務,但還是沒有辦法打消她的疑慮。 那種整個人生都像浮空搭起來的戲臺子的感覺在蔓延,像是不斷擴散的病毒,連曲小路也被附著感染,要變成一個虛假設定的人物了。 …… 日子就這么到了民俗體驗課再次出行的那天,還是天剛亮就在校園集合,白樂枝和孟思敏都起了大早來送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