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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寧…… 桑小豪嚇得直接扔掉了手機(jī),避而不見座位上的草娃娃,從它旁邊沖出來。 他快速走向駕駛座,不管車上有沒有其他人,既然車在開就總該有駕駛員!然而沒等他走出兩步,剛剛?cè)拥舻氖謾C(jī)里突然傳出一個年輕男子溫潤的聲音,像是劈開了所有的噪音和雜音,一瞬間讓人只聽得到他的聲音—— “喂?桑寧?是你嗎?喂?哈嘍??” 桑小豪小心地向手機(jī)靠過去,重新?lián)炱饋恚t疑地應(yīng)著:“喂……?” 對面停了停,像是沒料到是一個男孩子接的電話,只是很快就猜到了他的身份——“小豪?那個聲音是小豪嗎?你jiejie呢?” 桑小豪終于認(rèn)出那個聲音是曲小路,雖然跟他不怎么熟悉,但這人說話時那種溫潤的和氣的讓人舒服的感覺卻很容易就能辨認(rèn)。 桑小豪盡量不想讓他覺得自己是瘋了,可是這通電話就像唯一的救命稻草,他現(xiàn)在只能向他求救—— “表哥,我們現(xiàn)在在客車上——我保證我既沒喝酒也不是在做夢,可是車上的人都不見了!沒有下車就是不見了!桑寧她變成了一個,變成了一個草娃娃!真的,我沒有胡言亂語!我——” “小豪,”曲小路的聲音打斷他,依然平靜溫文得就像在閑話家常——“別怕,別緊張,聽我說的去做好嗎?” 桑小豪愣了愣,剛才的慌張一下子消散了,或者說更詫異了—— 曲小路竟然沒有質(zhì)疑?聽他的語氣,就好像很清楚這里發(fā)生了什么,而且絲毫不覺得驚訝。 ——為什么? 曲小路是什么人?對他來說這樣的事情很尋常嗎?跟桑寧有關(guān)嗎? 桑小豪腦子里一瞬間閃過許多疑問,但都壓了下去,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點,“好,你說。” “你現(xiàn)在帶上那個草娃娃,跳車。” “啊??” 桑小豪一下子就傻了眼,雖說現(xiàn)在車子晃晃悠悠似乎開得不是很快,但他還從沒想過自己這輩子居然要做這么高難度的危險動作。 “小豪,”曲小路的聲音繼續(xù)溫柔地傳來,既不急也不催促,“不用怕,只管跳出去就好了。跳出去之后不管看到什么奇怪的東西,只管逃——別對任何不認(rèn)識的東西好奇,別靠近任何奇怪的人,我會找人去接你們,好嗎?” 桑小豪看看車?yán)锏那樾危@時手機(jī)里又開始有信號雜音傳來,曲小路的聲音□□擾得斷斷續(xù)續(xù)越來越難以聽清,這種情況之下桑小豪只能應(yīng)了,正在問:“你找什么人來接我們?我怎么確認(rèn)?”可是已經(jīng)幾乎聽不到曲小路的聲音,通訊就在噪音里掛斷。 桑小豪一個頭變兩個大,看著座位上的草娃娃就覺得頭疼——這仿佛就是他的恐懼之源,而他卻還要伸手去把它拿起來。 桑小豪幾經(jīng)遲疑,終于一手拎上自己的書包一手揪著草娃娃塞進(jìn)包里,背上包把車窗打開到最大,深吸一口氣跳了出去。 落到地上并沒有想象的那么疼,慣性讓桑小豪在地上滾了半圈,草娃娃也從背包里被甩出來。 可是落地之后桑小豪看到的根本不是郊外的風(fēng)景,這里一片漆黑,能夠看到的只有一條路——一條無盡延伸向兩端的小路,除此之外沒有樹,沒有景物,全都陷進(jìn)一片黑暗里。 桑小豪已經(jīng)預(yù)感到就在今天,他的人生觀要徹底被顛覆了。那些平靜的美好的現(xiàn)實的生活即將一去不復(fù)返了。 他才剛剛升上高三,哪兒有那個不可思議體驗的時間啊! 桑小豪憤憤地把草娃娃又塞回包里,但一尺長的草娃娃怎么都不能全塞進(jìn)去,留著個木頭的頭和稻草胳膊在外面,背在背上格外瘆人。 ——這都是因為桑寧! 桑小豪幾乎想要磨牙,他很確定自己本來的生活算不上多么美好但至少是安寧的,自從桑寧這個jiejie出現(xiàn)之后什么都開始變得離譜了! 他正在遲疑著該停留在原地等著,還是往什么方向走,小路的一端卻發(fā)出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像是有什么東西蠕動著正在靠近。 桑小豪頓時脊背發(fā)涼,即使沒有曲小路的囑咐,他的本能也只告訴他一個字:跑! 他沒有遲疑撒腿就跑,背上的背包卻越來越沉——只是一個草娃娃居然變得死沉讓人幾乎要直不起腰。 他邊碎碎念的抱怨邊堅持前行,這里的一切已經(jīng)不是他能夠理解的了,所以他干脆不去了解,不去探究,就只是背著這個死沉的草娃娃繼續(xù)跑。 然后他看到了一個村子,他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進(jìn)去,但腳下的路就延伸進(jìn)了村子沒有別的岔路可以走,而身后的聲音已經(jīng)越來越近了。 桑小豪沒有選擇,他一頭闖進(jìn)村子,村里很靜,甚至是一股死寂。只有一個院子里遠(yuǎn)遠(yuǎn)傳來一種怪異的喀嚓聲,偶爾還有像是廚房里菜刀剁排骨時的聲音,在這死寂里格外明顯。 桑小豪很不想走近,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得穿過這個村子,如果繼續(xù)留在這里來借他的人會不會找不到。 他只能硬著頭皮走過去,盡管很想目不斜視地快步走過去,但走到院子前還是忍不住側(cè)目看了一眼。 男男女女幾個蠟黃枯瘦衣著破舊的人在院子里,男人們正在用一個大鍘刀鍘著什么,還有人就在地上用柴刀剁rou和骨頭,也不管濺得滿地都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