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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遙看著這樣的畫面,她感覺心頭暖融融一片,仿佛在做一場不愿醒來的幻夢。 忽有一霎,人群靜悄悄地分開,各自往前行去。 公良瑾停在原地,溫和帶笑的目光向她投來。 顏喬喬心跳陡然錯亂,走路時,竟不知道手腳剛往哪里擺。 她盡可能地維持著優(yōu)雅散漫的步伐,淡定自若地踱向他。 “殿下,”她微挑著眉梢,“您這就完事了啊?” 公良瑾垂眸淡笑:“嗯。” “真快。”她沒話找話。 公良瑾頷首。隱約覺得哪里有點怪。 他行在她的身邊,兩個人踩踏著落葉,發(fā)出交錯的沙沙聲。 此刻塵埃落定,顏喬喬滿腦子就剩下了方才那句很要命的“為你一戰(zhàn)”。她不敢瞎開口,生怕會錯意、說錯話。 沉默。 行出一段,公良瑾輕咳一聲,道:“你當(dāng)初的心愿,我收到了。” 顏喬喬:“?” 她迷茫偏頭看他。 他側(cè)眸看過來,清冷黑眸中蘊著笑。 對視片刻,顏喬喬雙眼一點點睜大,瞳仁一點點收縮。 她倒嘶一口涼氣:“金蟬?” 公良瑾淡笑頷首:“嗯。” 顏喬喬兩眼一黑,險些原地栽倒。 只一霎,她的臉頰和耳朵就像被放到了蒸籠里,燙得要命,呼呼地不斷冒出白色蒸汽。 “……哦。” 她只恨腳下不能變出一個巫人的陷阱,讓她掉下去,最好直直穿到世界的另一頭。 平生最羞恥之事,竟讓清風(fēng)明月知道了。 “絕境之中,你贈我一線生機。”他淡聲道,“我出關(guān),便來尋你。” 顏喬喬屏住了呼吸。 心臟越跳越快。 “殿下。”她定了定神,“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她緊緊盯著他的眼睛。 她發(fā)現(xiàn),他玉般的耳尖漸漸泛起一絲好看的紅。 片刻,他淡定地承認(rèn):“是。” 第120章 誅討叛賊 青州大營。 失去修為的江白忠骨頭并不硬。 軍中刑官還沒使出多少手段,他便竹筒倒豆子般招了個干凈。 沉甸甸一份供詞,置于公良瑾案頭。 帳中除公良瑾之外,還有顏玉恒、白無愁、顏青、顏喬喬四人。 顏喬喬眼神有些虛浮,時不時露出些魂游天外的縹緲神色。 她收束著余光,沒往案桌后面瞟,仿佛端坐在那里的公良瑾會發(fā)光,能灼傷她的眼眸。 腦海中不自覺地回放林中那一幕——他傾身過來,覆下修長挺拔的身軀,薄唇落在她的耳畔,輕而認(rèn)真地對她說,“你是我道心。” 直到此刻,清幽寒涼的氣息仿佛仍縈繞在她的耳畔,一會兒一會兒便熏紅她的耳垂。 “啪!” 顏青將江白忠的證供拍到她的手中。 “回神了!多大個人,還發(fā)青春呆!”顏青壓著嗓子嘀咕。 “你才思春!”顏喬喬毫不客氣地懟回去,“三十好幾了娶不到媳婦!” 回到青州她才知道,原來顏青根本就沒娶當(dāng)年那個什么蘇悠月,那件事是韓崢騙她的,目的就是告訴顏喬喬,別人都過得很好,輪不到她惦記cao心。 顏青怔怔撓頭:“我沒說你思春啊顏喬喬你是不是不打自招了?” 顏喬喬:“……” 她一把薅住江白忠證供,埋頭讀了起來。 漸漸便屏住了呼吸。 原來,漠北王林霄并沒有叛變。 這是一場長達(dá)十余年的陰謀。一個名叫無間珠華的女子,長袖善舞,在各大小諸侯國都籠絡(luò)了自己的勢力——除青州外。 她步步設(shè)計,將漠北前線戰(zhàn)將調(diào)空,又與韓致聯(lián)手,騙林霄率軍暗襲西梁國。趁著林霄離開漠北之機,叛賊秦天故意將神嘯大軍放了進(jìn)來,一路暢通無阻,直襲京陵。 而距離京陵最近、兵力最強盛的大西州,以境內(nèi)發(fā)現(xiàn)漠北大軍為由,拖延發(fā)兵日期,坐視帝君與君后戰(zhàn)死前線。 江白忠的供詞里面沒有提到君后刺帝君的事情,也沒有提到究竟是誰假以少皇諭令調(diào)走各路諸侯。 顏喬喬合上供詞,與父兄一道,探詢地望向案桌后那個人。 公良瑾仿佛知道眾人所思所想,他垂眸道:“守京陵時,印璽不曾離身。” 那座巨陣斷絕內(nèi)外通連,信鷹是無法出入的,偏偏各路諸侯收到的又是真諭令。 這可就奇怪了。 眾人皆感到十分迷茫困惑。 公良瑾似乎有什么想法,卻未明言。 他沉吟片刻,問:“彼時帝君已能入圣,為何神嘯獸騎不曾受挫?” 帝后全軍覆沒,沒有任何消息傳回。 再后來,京陵啟動大陣,便與外界徹底斷絕往來。 公良瑾至此不知父母是如何堅守、如何陣亡。 聽他問及此事,顏喬喬心口不禁悶悶一痛。 殿下浴火重返人間,她怎么忍心開口告訴他,他的母親偷襲了他的父親,以致那場戰(zhàn)役一敗涂地? 白無愁摁了摁膝蓋,沉重地起身,道:“稟殿下,我親眼所見,君后刺傷帝君,阻他入圣。” 此言一出,大帳中氣氛凝固,落針可聞。 顏喬喬攥緊雙手,擔(dān)憂地注視著公良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