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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心思與壓力,韓崢只能憋著,無法向忠君愛國的顏喬喬吐露分毫。偏偏顏喬喬終日反復(fù)在他面前念叨,勸他出兵,建功立業(yè),保家衛(wèi)國。 因為在意她的態(tài)度,他很快變得暴躁易怒、極端不耐煩、情緒極度敏感。 后來皇室覆滅、神嘯退兵、他并未受到天罰,那日凱旋,當(dāng)是他人生之中,最為揚眉吐氣的一刻。 結(jié)果她給了他兜頭一棒。 他迫不及待要與她分享喜悅,她卻踹他、罵他、扇他耳光,字字句句扎他的心窩子。 如今想想,可真是干得漂亮。否則,韓崢還真當(dāng)他自己是人生贏家了。 思及此,那些年受過的苦仿佛也減輕了許多,至少,她知道自己不是單方面受罪,而是與韓崢互相折磨。 七年間,他那顆扭曲的、脆弱的、病態(tài)的心,不知該如何無能狂怒。 顏喬喬看著腳下一格一格的木回廊,半晌,吐出一口氣。 她垂下頭,輕輕地笑了下。 至此,她算是真真正正看透了韓崢這個人。 “殿下……”顏喬喬猶豫著問道,“可是為什么,圣人沒有降下責(zé)罰呢?” 這個問題,每一種答案都堪稱大逆不道。 圣人隕落?天家失德? 她不敢說。 但是可以慫恿殿下說。(?) 公良瑾沉默地牽著她,從主屋前的回廊到了西邊廂房外。 “圣人并未隕落。”他道,“血脈,有所感應(yīng)。” 顏喬喬輕輕點了下頭。 仁君之道,頓悟即可踏入宗師境,便是源于血脈的力量。 仁君道,不惠及己身卻澤被萬民,公良家身為大夏君主,世世代代血脈相傳,守護這塊大地,庇護黎民百姓,維系大夏繁榮昌盛,是大功德之事。 她偏著腦袋思忖片刻,身體忽地一震。 不是圣人隕落,那就是天家失德? 殿下前世,心悅她。 是……是因為她這個紅顏禍水嗎? 公良瑾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道:“與你無關(guān)。” “哦……” 公良瑾目視前方,轉(zhuǎn)回了原話題:“昨夜叫我什么,想好了嗎。” 顏喬喬可憐兮兮問:“……您,能不能給點提示?” 他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垂眸看著她。 默了默,他平靜地說道:“我說過,與我說話不必那么生分。” 頓了片刻,生怕她聽不懂,他心很累地補充,“不需要敬稱。像昨夜那樣即可。” 顏喬喬雙眼微微睜大。 良久,她抬手掩住唇,難以置信地發(fā)出細弱的聲音:“難道,我叫您夫君了嗎?” 公良瑾:“……” 將錯就錯似乎也不錯? 顏喬喬發(fā)現(xiàn),殿下沉默了。 那雙清冷黑眸中浮起了她看不懂的情緒。 她輕輕嘶了一口氣,趕緊解釋道:“殿下,我昨夜腦子非常不清醒,把您當(dāng)成我的夫君趙玉堇了!” 公良瑾:“……” 這種cao淡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他閉了閉眸,嘆息:“你叫我姓名。” 顏喬喬愣了好一會兒,仿佛第一天認識他,并不知道他的姓名:“您的,姓名?” “公良瑾。”他微微傾身,認認真真看著她,笑,“需要寫給你看么。” 顏喬喬趕緊搖了搖頭。 手指輕輕晃動,一時有些無措。 她根本無法想象直呼他的名字是什么樣的光景。 他直起身子,勾唇,笑意不達眼底:“所以,深惡痛絕?不得好死?” 他聲線輕而緩,一字一句,問她算賬。 顏喬喬:“……” 第104章 再說一遍 顏喬喬不知該震驚于自己狗膽包天直呼殿下姓名,還是該震驚于自己竟然當(dāng)面罵了大夏尊貴的儲君殿下。 當(dāng)面,罵人? 看著面前這雙清冷幽黑、淺笑溫存的眸,顏喬喬腦海里忽然有靈光閃動。 從幻陣出來,自己似乎遺漏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筆友?紅衣?表白? 是誰帶著笑意,溫聲對她說——“我穿著紅衣,大著膽子,來向喜歡的姑娘告白了。” 那是顏青的筆友啊! 所以,她是不是曾有一日在殿下面前說過,顏青那個筆友,不知禮數(shù)、不懂規(guī)矩,是一位正兒八經(jīng)的狐朋狗友? “……” 顏喬喬瞳仁震顫,心道,便是此刻殿下殺了她,她也不冤枉。 “殿、殿下,”她擺出視死如歸的姿態(tài),“您罰我吧。” “便罰你從此喚我姓名。”公良瑾拂袖向外走去,淡淡丟下一句話,“也該習(xí)慣一下。” 顏喬喬:“?!” 公良瑾在林霄的議事堂外遇上江白忠。 追拿刺客無果,大西州一行已在準備返程事宜——帶韓榮回去,入土為安。 “江大統(tǒng)領(lǐng)。”公良瑾語氣淡淡。 江白忠遭韓致猜忌,臉上非但沒有一絲惶恐謹慎,反倒黑著臉,神色更加傲慢不忿。 如今他已無心理會這個教書先生,瞥一眼,喉結(jié)微動,發(fā)出若有似無的嗯聲,便與公良瑾擦身而過。 這一次,倒是公良瑾停下腳步,回眸,目光靜靜在江白忠后心位置一頓。 江白忠忽感遍體生寒。 鷹目一凝,望向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