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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身后傳來一道沉穩的男聲,“你在干什么?” “我……”阮阮張張嘴要解釋。 對方直接粗魯的將她拉開,快步走了過去,將倒在地上的簡凌煙扶了起來。 “煙煙,你沒事吧,這是怎么回事?”男人扶起簡凌煙,關心的問道。 簡凌煙不過一秒鐘功夫,瞬間擠出幾滴淚水,楚楚可憐的看向男人,“我剛剛不小心撞到了這位同學,我已經跟她道了歉,沒想到她還是不依不饒,推了我一把。” 阮阮聽著簡凌煙的說詞絕了,哪有這樣顛倒是非的,她正要解釋。 男人忽然轉頭,冷冷的看向她,“跟煙煙道歉。” 這熟悉的臺詞,讓阮阮愣在原地,這段時間平靜而又幸福的日子,讓她都快忘了自己是穿書而來的。 這不是小說最常見的臺詞嗎? 女配陷害了女主,然后裝可憐跟男主告狀,男主永遠五個字“跟煙煙道歉。” 阮阮這才仔細看向眼前的這個男人,一米八左右的身高,一身高級定制的墨色西服,舉手投足都是矜貴。 端正的五官,分明的棱角,眉眼似乎有些熟悉。她忽然記起四年前那篇新聞報道,試探著喊了一聲,“霍博霆?” 霍博霆愣在原地,夢里那漸漸模糊都快遺忘的聲音,突然清晰了起來,“你認識我?” 四年前,他被父親找了回去,他本想治好眼睛再去當年那個在他黑暗時給予過她溫暖的少女,只是他但是過于頹廢,根本沒有留意過具體地名,憑著記憶再讓人去找,卻是什么也沒有找到了。 最近才憑著玉佩找到了簡凌煙。 阮阮搖頭,“不認識,只是在新聞上見過你的照片。” 原來沒有女主,這兩人還是在一起了,看來男主跟女配才是真愛。 霍博霆動動唇還要在說些什么。 “霆,我的腳好疼啊。”簡凌煙看著阮阮要勾引霍博霆立馬急了,立馬喊住了霍博霆。 霍博霆回神,看向簡凌煙,一雙楚楚可憐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他,他一愣。 四年了,聲音可能記錯,可是玉佩不會錯,更何況,四年了,聲音難道還會一成不變? 霍博霆溫柔的蹲下查看著簡凌煙的腳,輕輕捏了捏,溫柔的問道,“沒事吧。” 阮阮對這對情侶的柔情蜜意一點也不感興趣,準備離開。 “給煙煙道歉。”霍博霆直起身來,喊住了她。 阮阮不想理他,“是她自己摔倒的,不關我的事情。” 她說著就要走,霍博霆側身,頎長的的身軀攔住了她。 阮阮停下腳步,當初看小說心底那一點點憋屈上來了,“怎么,我不道歉,霍先生想動用武力?” 書中男主動不動就掐女主脖子逼她道歉,這會他敢動她,她立馬倒地報警,她心臟還有病,一會她就說被他嚇的犯了病,她說著站到了攝像頭最清晰的地方。 阮家這會還沒破產呢,她堅決告他! 烏亮的眼睛就這樣烏溜溜瞪著他,霍博霆定在原地。 阮阮見霍陸離不再攔著她,就直接離開了。 簡凌煙見霍博霆就這樣放過阮阮,嬌著嗓子撒嬌,“霆,人家腳好疼啊。” 以往只要她撒嬌,對方就心疼的不得了。 霍博霆彎腰給簡凌煙揉了揉腳,一把將她抱起,“我送你去醫院。” 簡凌煙聞著男人身上荷爾蒙的味道,心底漸漸露出得意,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是最在意她的。 兩個月前,一個穿著西服助理模樣的人拿出一塊玉佩問她,是不是她的,那是她姥姥給她的,說什么傳家寶,卻一點不值錢,什么時候丟的都不知道。 沒想到因為這塊玉佩,她搭上了陵城最有錢的男人,現在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阮阮,你這個賤人,四年前的那些羞辱,她會一一還給她的。 一號教學樓二樓一室,大一新聞系一班新生自修室,軍訓一天的大一新生這會累的夠嗆,這會唉聲嘆氣的。 陵城大學輔導員,一個人要管十幾班級,大二大三的學生還好,基本偶爾開個班會,沒有什么其他事情,大一新生很多事情都不懂,所以輔導員會從大三比較優秀的學生里挑兩個出來做助理,處理這些雜務,給加學分。 阮阮是這個班級的班級助理。 “軍訓雖然很累,但是這是每一位大一新生必須經過的。”阮阮看著這群幾乎都曬成小黑皮的學弟學妹,安慰著他們。 “可是好累啊!” “就是就是!” 在一群哀聲哉道的聲音,突然一個男生問道,“班助,大學課程緊張不?” 阮阮看著這個我一個沒有曬黑的男生點頭,“還可以,不過也好好好學習。” “一定好好學習!”男生皮皮的回答著。 阮阮看完這群可愛的學弟學妹,準備回去。 平日阮阮都是住校,今天阮文柏回來,她不住學校。 今夜五月,繁星點點,校園道路兩旁的燈早已亮起。 阮阮很少將車停在校內,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都是停在學校不遠處的露天停車場。 穿過馬路,前面就是停車場。 紅色保時捷旁,是一輛黑色雷克薩斯。 邊上一個穿著黑色長袖的男人垂頭倚在車門,手似乎捂著腹部,燈光下,那只修長的白慘慘的格外滲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