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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人家說,自首的那天,那人嚇得神經錯亂,面色恐懼的念叨著,‘不關我的事,是那些人把你扔給我的’。” “我聽說他嚇得自首,是因為遇到了魔鬼。” “所以說人在做人,天在看,人做壞事,魔鬼都不饒他。你是不知道,那一排排深深白骨,還是那血淋淋的尸體,不知道多可怕。聽說是直接堵了嘴,不打麻藥活剖了。” “你說的這么清楚,好像你親眼看到了。” “我侄子在警察局,他看到了啊,他還說應該有一個受害者逃了,不過怎么詢問,那村醫絕口不說。” “畜生不如的人,可算被繩之以法了,也不知道那個逃了的人現在怎么樣了啊。” 阮阮臉色漸漸變白,原來世間還真有這么殘忍的人。 她忽然又想到小說里那個代號為L的反派,也是這么一個如魔鬼一般的人,收藏室里,全是活體標本。 那反派少年時也遇到這么一個變態醫生,打斷了他的腿,活生生的折磨著他,在他面前解剖尸體,痛苦絕望之中,他反殺了醫生,成為了一個比醫生還要恐怖的人。 雖然黑化有理由,但是阮阮覺得這不是借口,正常人即便自衛反殺,后續卻也做不出這樣恐怖的行為。 她側頭,發現霍陸離還在站在他的身邊,瞧著他眸子陰沉沉的,“這世間竟然有如此殘忍的人,幸好繩之以法了。” 霍陸離垂了垂眸,握住的手青筋隱隱爆出,“恩。” “太殘忍了。”阮阮心里久久沒法平靜,“那些受害者,還有那些動物當時該有多絕望啊,還有那個幸存者,他一定留下來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希望那個人能平平安安,忘掉這一切,重新開始,希望他再也不要有任何苦難了。” 霍陸離怔了怔,再也不要有任何苦難? 阮阮覺得話題過于沉重了,換了個話題,“不談這個了,今天我們普法時間又到了,讓我來考一考你,這個村醫犯了什么罪,應該判什么刑。” “故意殺人罪,根據《刑法》第二百三十而條規定,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別殘忍手段致人重傷造成嚴重殘疾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霍陸離說著停頓了一下,沉了沉嗓音,“他應該判死刑。” “正確。”阮阮認真看向霍陸離,感慨著,“霍陸離,你真厲害。” 說起來,阮阮跟霍陸離一起學刑法,對方能具體到每一項規定,而她勉勉強強記住了法規的內容,具體到那一條,她是真想不出來。 “要是我跟你一樣聰明,考試就不愁了。”小姑娘說著惆悵了起來。 霍陸離看著阮阮微皺的眉,“記憶是要講究的方法的。” 阮阮眼睛一亮,巴巴的湊到霍陸離跟前,“你有好的方法嗎?” 霍陸離快速回憶了一下“你可以將需要記憶的知識點歸納,理解,聯想記憶,這樣會簡單一點。” “我知道這些記憶法,也用過,可是背起來,還是好難,你最喜歡用那一種啊?” 霍陸離望著她那雙圓溜溜的眸子,“我聽一遍就記住了。” 阮阮立馬垮起一張小臉,夸張道,“太打擊人了,不帶這樣的。” 霍陸離瞧著阮阮這垮垮的小臉,動了動唇。 卻未料阮阮已經想開了,她吹起額間的少許劉海認真道,“天才只是少數的,大部分認識都靠努力,我只要認真學習,努力還是有用的。” 霍陸離看著她樂天派的模樣,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弧度。 書房。 阮阮正在讀刑法案例給霍陸離聽,桌上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煙煙。 阮阮看著手機讓霍陸離坐一會,自己出去接了電話。 走廊外。 電話那邊剛接通,簡凌煙噼里啪啦一頓指責,“阮阮,你怎么才接電話?” 阮阮不疾不徐的開口,“剛剛在看書。” 簡凌煙才不管她在干什么,聲音很急,“阮阮,阮叔叔什么意思啊?他停了爸爸的職,還說要起訴他,我爸爸好好的給叔叔開車,去年剛轉成文職,怎么突然就要告他了? 這里面一定有什么誤會,你趕緊讓阮叔叔恢復我爸的職位,起訴的事情,我們也不追究了。” 阮阮一怔,她只是隨口提了一句,沒想到阮文柏反應這么快,不過畢竟經營這這么大一家公司,如果警惕起來,簡元忠那種沒什么文化的人怎么可能瞞得過他。 “這件事我不太清楚,具體的事情,你可以讓叔叔去問我爸爸,我相信爸爸有他的原因。” “阮阮,你……”電話那邊傳來簡凌煙氣急敗壞的聲音。 阮阮不想再聽到簡凌煙的聲音,直接掛了電話,將對方號碼拉黑了。 既然簡家父女的真面目被阮文柏知道了,簡凌煙這邊她也不用再虛與委蛇了。 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她細眉一皺,以為是簡凌煙換了個號碼打過來,沒想到這會來電顯示,爸爸。 阮阮接起了電話,軟聲道,“爸爸。” 董事長辦公室,阮文柏坐在辦公桌前,手指輕敲桌面,好一會才開口,“阮阮,爸爸有件事要跟你說。” “恩,你說。” 阮文柏猶豫了下,“簡凌煙的爸爸涉嫌挪用公款,竊取倒賣公司秘密,我讓已經起訴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