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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到了下午五點多,霍陸離還沒有從房間出來,她有些坐不住了,一個眼睛看不見,腿又不方便的人呆在房間一天,不會出什么事吧。 阮阮從沙發(fā)起來,去霍陸離門口晃蕩了一下,還故意發(fā)出聲音。 大門沒有開的跡象。 終于到了晚餐時間。 阮阮站在霍陸離房間門口,纖細(xì)的手輕扣著緊閉的門,“霍陸離,吃飯了。” 屋內(nèi)沒有人回應(yīng)。 “霍陸離,你聽得見我說話嗎?”阮阮偏軟的嗓音提高了音調(diào),敲門聲也重了些。 里面還是沒有人回答。 “我說不給你吃飯都是假的,出來吃飯了。如果你不愿意吃,我讓人把飯送到你房間怎么樣?” 霍陸離還是沒有吭聲。 阮阮這下是慌了,萬一出了事情就麻煩了,她喊人去拿鑰匙開門。 門被鑰匙強(qiáng)行打開。 地上倒著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少年,他蒼白著一張臉,長手長腳蜷縮成一塊,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濕。 “霍陸離!” 阮阮直接沖了過去。 二十分鐘后。 病床上,少年安安靜靜的躺著,額間被汗水浸濕的碎發(fā)已經(jīng)干了,俊美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有種別樣的病態(tài)美,盡管昏迷著,修長的手依舊緊緊握著拳頭做著防備的姿態(tài)。 “錢醫(yī)生,他怎么樣了?”阮阮皺著那張精致的小臉,后悔又懊惱,她為什么要跟霍陸離置氣,他眼睛看不見,腿還傷著,就不能讓一讓他嗎? “胃病犯了,具體有多嚴(yán)重還需要檢查。”錢醫(yī)生推了推眼鏡框,見阮阮低頭皺眉的樣子,知她心善,這會肯定自責(zé)的不得了,“這樣的年紀(jì),出不了什么大問題,別擔(dān)心了,先去吃飯吧。” 阮阮看著昏迷不醒的霍陸離,愧疚不已,“不,錢醫(yī)生,我要等他醒來。” 天黑漆漆,一點亮光也沒有。 霍陸離走在迷霧之間,只有一只眼睛發(fā)著幽幽光芒的狼。 突然,那只狼沖上來咬住他的一只腳, 他沒有半點猶豫,轉(zhuǎn)頭按住狼的頭,一口狠狠的咬住了狼的脖子,就這樣,一頭餓狼死在他的嘴下。 他扔了狼朝前走去。 危險一波接著一波,源源不斷。 他怎么走也走不這團(tuán)迷霧。 少年終有累的時候,他走不動了。 他停在這黑色的迷霧這種閉上眼睛,休息一下,就一下。 “霍陸離,你醒醒。” 忽然,一道聲音喚醒了他。 他一漸漸有了意識,前方隱隱有道光, “霍陸離。” “霍陸離。” 一聲接著一聲的呼喊聲,他順著這安定人心的聲音朝前走去。 漸漸的迷霧越來越淡,前方的路越來越清晰,光越來越亮。 霍陸離緩緩睜開了眼睛。 漆黑的眸,印入眼簾的是一張精致的小臉,直直的撞進(jìn)了他的心底。 “你醒了?”阮阮看到霍陸離醒了,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剛剛他的昏迷時,眉皺著,額間滿是汗水,好像特別痛苦,都快的嚇?biāo)懒怂恕?/br> 阮阮低著頭,偏軟的聲音有些啞,“胃是不是還疼?醫(yī)生說你是沒有按時吃飯造成胃痙攣,疼的暈過去,對不起,我不那樣說話。” 霍陸離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少女,精致的細(xì)眉皺著,烏溜溜的眸子全是愧疚跟擔(dān)憂。 阮阮見霍陸離不說話,她起身,從邊上的保溫杯盛出一碗粥,端過來用小勺舀了一勺吹了吹,湊到他的唇邊,“這是李姨晚上煮的,因為不知道你什么時候醒來,怕冷了就裝在保溫杯里。” 這粥很香,空氣中都彌漫著粥香味。 霍陸離并未張嘴,他的床對著窗戶,抬頭窗外看了一眼,窗簾沒拉,一輪皎潔的明月高高的掛在夜空,周圍安靜的很,只聽到的蟬鳴聲。 目光落在桌上的貓頭鷹鬧鐘上。 凌晨3點。 他又看了一眼阮阮,清澈見底的眸子,眼底隱隱熬出了血絲。 阮阮見他四處張望著,以為他看不見,又將勺子往他唇邊湊了湊,軟聲說道,“張嘴。” 霍陸離低頭看了一眼勺子,修長的手奪了阮阮手里的碗。 阮阮一頓,松了拿碗的手,“那你自己吃,吃完了喊我,還有許多呢。” 熬了一夜,阮阮也累了,倚在椅子上休息一會。 霍陸離喝了粥,將碗放一邊,再抬眼,阮阮已經(jīng)靠著椅子睡著了。 燈光下,她臉上的皮膚白的幾乎透明,精致的小臉沒了笑容少了些煙火氣,多了幾分距離感。 瘦小的身體微微斜側(cè)著,頭只一點點支撐著靠背椅,腦袋一搭一搭的,似乎下一秒,就要從椅子上跌下去。 霍陸離表情漠然收回視線收了回去。 好一會,霍陸離又轉(zhuǎn)頭看向阮阮。 只見阮阮腦袋一搭空,整個人直直的就朝地面栽下去。 行動快于思想,霍陸離拖著受傷的腿從床上起來,依舊晚了一步,沒能接住阮阮。 地面是因為阮阮怕霍陸離摔跤,刻意鋪的柔軟舒適的地毯,所以摔下來一點也不痛。 累極的阮阮以栽倒的姿勢,繼續(xù)睡下去。 霍陸離低頭,只見她忽然睜開眼睛,一雙清澈的眸子懵懂而又干凈,然后嘴角朝他彎了一下,又安靜繼續(xù)睡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