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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罷,云棲擰眉不語,原本模糊的記憶忽然變得清晰了起來,身子宛若無骨,癱在椅子上。 那日她太疼了,迷迷糊糊間,好像記得衣裳從身上滑落,難不成沈介…… 竟是因為這個原因么? 云棲的嘆氣聲沒在屋子里。 * 沈府中,沈介坐在窗邊,盯著云棲送的禮物發呆,看著魂不守舍的。 “公子,怎么了?”杜應問。 沈介不語。 許久之后,他將東西放下,道:“你出去吧,我想自己靜一靜。” 杜應有些擔憂:“公子若是有心事可以跟屬下說,屬下愿意聽。” 沈介揉著眉心,朝他擺擺手。 杜應猶豫了一下,向他抱拳,默默退下了。 沈介幾不可聞的嘆息了聲,回想到長春宮里的事情,不禁有些懊惱。 娘娘似乎很詫異,往后會不會避著他? 想到這里,心中一陣煩躁,起身,朝外走去。 杜應從回廊里躥出來:“公子,去哪兒?” “去找金大人。” * 另一邊,夜色深深,云棲躺在床上,毫無困意。 她失眠了。 神思清醒,就容易胡思亂想,許多塵封的記憶,也漸漸的從腦海里浮現出來。 小時候的她特別頑皮,十四歲悄悄回京的時候,身上的毒已經解開了,又有武功在身,就經常喬裝打扮出去玩。 舅舅喜歡釣魚,大半夜也經常跑出去釣魚,有一次給她送了一條特別好看的魚,她便鬧著也要一起去。 舅舅答應了。 第二天早上去了郊外釣魚,途中她覺得無聊,聽說附近有桃子,便帶著元香過去摘,那棵樹很高,她不顧元香的阻攔爬到樹上,吃飽喝足后就在樹上躺著。 醒來時,她又摘了兩個桃子吃,聽到底下有陌生男子的聲音,低頭一看,那人站在樹下,朝她微微一笑:“姑娘,在下冒昧,路過此地,想要摘兩個桃子吃,姑娘能否……” 那人笑起來非常好看,聲音也好聽。 她便隨手摘了幾個往下扔。 那人道謝之后,就要離開,她一時好奇,問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沈介。”他笑著回答。 她把人記住了。 后來決定進宮的時候,他大晚上跑到云府外邊,勸她改變主意。 彼時情愫雙方都心知肚明,她不打算揭破,沒想到他在那天晚上說了出來。 她問他:“你是何時喜歡上我的?” “那日見你坐在樹上吃桃子,樣子嬌俏可愛,便再也忘不掉了。” 回答得非常誠懇。 想到這兒,云棲“唉”了一聲。 真的是亂了。 云棲坐起身來,朝外喚了聲:“元香。” 話音剛落,耿嬤嬤挑開珠簾進屋:“主子,怎么了?” “燃安眠香。” 耿嬤嬤遲疑道:“主子,您每次一聞到安眠香的味道,就會做噩夢……” “哀家睡不著。”云棲疲憊道。 耿嬤嬤沒再說什么,應聲下去準備,安眠香的氣味彌漫在屋子里后,云棲便開始有了困意,重新躺回被褥里。 剛睡下沒多久,她便從床上驚醒,身上浸出了一層薄汗。 耿嬤嬤一直守在床邊,見怪不怪,有條不紊的把香滅了,給她遞上茶水。 “主子又夢到什么了?” 云棲捧著茶杯,驚魂未定道:“哀家又夢到了他,他跪在云府外邊,跟哀家表明心意,后來那個人……” 云棲痛苦的閉上眼睛:“那個人就變成了沈介。” 說完,她抬手扶額,覺得自己瘋了。 這還是她頭一回夢到沈介,而且在夢里,他和那人長得截然不同,雖沒有血腥,卻更折磨人。 耿嬤嬤在一旁看著,卻不知道該怎么勸慰,默默嘆了口氣。 這件事,遠比當年還要棘手。 主子這心里若是過不去,怕是要落下心病了。 * 金家。 金晁已經解衣睡下,聽到下人的回稟,從床上起身,疑惑道:“沈大人可有說是什么事兒?” “倒是沒說,但看沈大人的模樣,挺急的,人現在就在屋外候著。” 金晁沒有多問,披了件外衣,剛踏出房門,便看到院子里的沈介,眉眼間浮上笑:“喲,小沈大人,今日是什么風把你吹過來了?” 沈介道:“金大人,出去喝一杯,怎么樣?” 金晁腳步一滯,愣了一下,轉而又笑開:“沈大人今日來找我,只是為了出去吃酒?” 沈介點頭。 金晁眼珠子轉了轉,道:“既是沈大人誠心相邀,金某哪有拒絕的道理,沈大人在這兒稍等片刻,金晁回屋換件衣裳就來。” 酒過三巡,兩人都醉了,沈介更是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卻不愿意回府。 杜應在旁邊看得干著急。 金晁把酒壺放下,問:“沈大人有心事?” 沈介抬起頭,斜了他一眼:“金大人有過心悅的女子嗎?” 金晁臉上的笑容逐漸變淡,半刻后,好奇道:“沈大人這是為情所傷?跟金某說說,是哪家女子,竟讓沈大人深夜出來吃酒。” 沈介抬手,摟住他的肩膀,苦笑道:“我今日,告訴她了,可是她…咳…她并不歡喜,我好像把她嚇到了。話已出口,她之后應該不會再信任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