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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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林暮雪的話,玉芙蓉輕擰眉頭。那么,林將軍的意思是? 林暮雪這個人足智多謀、機智過人。且,對兵器十分的有研究。對于這種人命關天的事情,他是絕不會往下定論的。如果,他認定了芙蓉斬便是兇器,那么極有可能,芙蓉斬的大小、尺寸和那把真正的兇器十分的相似。 哎,看來此事很麻煩啊!!! 玉總鏢頭若要脫罪,須拿出鐵證,證明自己和六子的清白。否則,便是強詞狡辯。 雖然,不知道他和大哥的關系為何?也不解,為何大哥會邀請他來將軍府飲宴。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殺人償命理所應當。若然,此人真的是兇手,相信大哥,也絕不會偏袒尋私的。 沒錯,怎能憑著你的片面之詞,便放了你二人?點頭,肖遙自是站在林暮雪這一邊兒的。 這睨著不依不饒的林、肖二人,玉芙蓉的眉心隱隱作痛。 哎,早知道是這樣,就不讓六子去修補兵器了。沒想到,一把芙蓉斬竟然是惹下了,這許多無端的災禍來。 與林、肖二人對持半晌,玉芙蓉也知道求情無望了。只得將目光轉向了一旁莫逸的身上。 玉芙蓉很清楚,雖然林、肖二人言辭鑿鑿,將自己和六子早已視為了兇手,但,身邊的男人卻沒有開口,只要這個人開口,自己和六子還是可以免除這場牢獄之災的,畢竟,他才是漠北王,他才是這里的天啊! 將軍,這件事開口,迫于無奈的玉芙蓉,瞧向了身邊的男人。 第41章 :莫逸的心思 在危急時刻,玉芙蓉不得已,選擇了向那個男人低頭,向那個男人求情。不過,得到的結果卻并不如人意。 凝著那個思索良久,最后,像是下了很大決心,將求援的目光落到了自己這邊兒的玉芙蓉,莫逸輕笑。 芙蓉,既然你們各執一詞,那本帥也不好往下定論。不如這樣吧!本帥再給你三天的時間,你將此事調查清楚,找出證據為自己翻案如何? 找證據,為自己翻案。這樣的話,莫逸是第一次對一個有著重大嫌疑的疑犯說。這也是他的天恩,只因為,眼前的這個人是玉芙蓉。是他眼中不可多得的人才。 睨著那張笑得極為欠扁的臉,玉芙蓉磨了磨牙。眼底的惱怒之色轉瞬即逝。很快便被掩蓋在了那淡定和從容之下。 混蛋!他明知道草上飛是我抓回來的,我不可能是兇手。他明知道,我是受雇于陳家保護他的人,我也不可能是什么行刺事件的主謀。 他明知道,我是無辜的,可是他卻不開口赦免?他明知道,這一切與我無關,可他卻要我自己去查明真相。他這不是擺明了,在刁難我嗎?莫逸,你這個可惡的混蛋! 多謝將軍!垂下眼,玉芙蓉輕聲道謝。 恩,這里有塊腰牌,芙蓉先收著,以便于你調查之用。說著,莫逸從懷里取出了一塊腰牌,交給了身旁的人。 多謝將軍。二次道謝,玉芙蓉伸手接過了那塊腰牌。 好了,本帥有些困乏了,你們都各自回吧!眸光掃過在場的眾人,莫逸沉聲開口。 草民告退。起身,玉芙蓉第一個離開了虎威軒。 大哥,那我們也先走了!見玉芙蓉離開了,林暮雪隨后也離開了。 誒,二哥,咱們就這么走了?白白放了那姓玉的?追著林暮雪,肖遙和他的衛兵,以及人犯六子,也一起離開了虎威軒。 瞧著剛剛還熱鬧的緊,此刻,又一下子空落了下來的虎威軒,站在一旁的白心顏不禁眨了眨眼。 來得快,走得也快,哎,白白浪費了他精心準備的一桌酒席!!! 心顏,過來陪本帥喝兩杯!開口,莫逸輕喚了一聲,身旁的白心顏。 哦。點頭,白心顏急忙上前,坐在了莫逸身旁的位子上。 拿起一旁的酒壺,白心顏恭恭敬敬的為自家主子斟了一杯酒,伸手拿過一個空杯,他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 恩,真是香啊!這可是主人珍藏了多年的好酒呢?能喝上這一杯,窖藏了二十年的女兒紅,他白心顏今日可真是有口福了! 滿上。仰頭,飲下了杯子里的酒,莫逸遞過了空杯。 哦。點頭,白心顏急忙為主子斟酒。 將軍,您今個似乎很高興?在接連著為莫逸斟了三杯酒之后,白心顏方才是小心翼翼的開了腔。 聞言,莫逸朗笑。呵呵,過不了多久,本帥身邊兒便會多一個能臣謀士了! 將軍說的是,那位玉總鏢頭?拿起酒壺,白心顏為莫逸斟上了第四杯酒。 恩。拿起酒杯,莫逸淺抿了一口。 既然,將軍有心將他收于麾下,那方才,將軍為何不設免他?為何還要讓他自己去查案呢?萬一,他找不到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那二將軍、三將軍那邊 說到這個,白心顏更是滿腹疑惑。既然主子看中了那玉芙蓉,想要收為己用,那主子為何不直接放了他?還讓他去查案?這不是很奇怪嗎??? 我相信,他一定能找到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微笑,莫逸說的很篤定。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玉芙蓉的能力。他相信,他所看重的人,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將軍就那么信任他?難道,您就不擔心,他找不到證據,拿著您的腰牌逃之夭夭,一走了之嗎? 在漠北,有了莫逸的腰牌,就等同于有了圣旨一般,查案不過是大材小用,若要逃離馬鞍成,腰牌絕對是最有用的。 呵呵,他逃不掉。他是不會丟下,他的鎮遠鏢局和身陷囹圄的伙計一走了之的。他一定會將此事查清。想著玉芙蓉臨行前,那副堅定的模樣,莫逸揚起了嘴角。 那心顏就祝將軍,早日將賢士收為麾下,早日將漠北的版圖擴大。端起酒杯,白心顏終于是如愿以償的喝了一杯,杯子里的美酒。 小饞貓,少喝一點兒。這窖藏了二十多年的女兒紅,酒勁大得很呢?別一會兒喝醉了,在我這里耍起酒瘋來!微笑,莫逸的嘴上說的嚴苛,可是,手卻已然拿起酒壺,為口中的小饞貓又到了一杯酒。 呵呵,不礙的,不礙的。有將軍這么好的主子,我就是真的喝多了,耍起酒瘋來,您也不會把我一個人丟到大沙漠里,讓我自生自滅的。嘿嘿一笑,白心顏低下頭又喝了一大口杯子里的酒。 雖說,他的主子是這片大沙漠里最冷酷、也最殘暴的狠角色,是這片大沙漠里人人都敬畏的王。但,在白心顏的心里,他的主人卻并不是那么可怕的。 三年前,是主人在大街上把自己撿回來的。當時,自己只是一個又臟又臭的小乞丐。是他給了自己第一餐飽飯,也是他給了自己一個,有模有樣的名字白心顏。 雖然,他并不太懂,主人為什么會給自己取這個名字。但,白心顏知道,在這個名字里,一定包含了一個很長的故事。有很多時候,主人都會坐在帥椅上,靜靜的望著自己發呆。 可是,在主人的目光里,白心顏卻又總是看不到自己的影子。久而久之,白心顏懂了,其實在很多的時候,主人看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在透過自己找尋著另一個人的影子。 其實,在將軍府里,在莫逸的身邊兒,白心顏看到的不是外邊那個叱咤風云、所向披靡、威風八面的主子,而是一個孤孤單單、形只影單的可悲男人。 雖然,在外人的眼里,他是風光無限的大將軍,是漠北人人敬畏的王。可是,在這座將軍府里。在這個所謂的家里。他沒有親人、也沒有妻妾、更沒有子女、他只有他自己。 在這里,能陪著他喝酒聊天的,能陪著他分享歡樂與憂愁的,能在他獨醉的夜晚,將他送回房間休息的,也就只有他這個被主人撿回來的小跟班了! 你這奴才,真是越來越不像樣了!蹙眉,莫逸嘴上雖是責備,可是手里的酒壺傾斜,卻是又給白心顏倒了一杯酒。 呵呵,那也是被您這個好主子慣得不是?一邊兒喝著美酒,白心顏還不忘賣乖。 對了,小柔她這幾天怎么樣了?最近忙,也沒顧得上去看她。話鋒一轉,莫逸問起了,那個讓他頭疼的小丫頭。 小姐,她,她一早就走了!說起這個,白心顏急忙放下了手上的酒壺,一臉的心虛。 嗚嗚,人已經走了五天了,他都忘記向主子稟告了。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吧?誰讓他家的主子,這幾天那么忙,總是早出晚歸的呢?誰讓他白大總管天生忘性大呢? 走了?幾時走的?一聽到這話,莫逸臉上的笑容立時隱沒在了,一臉的憂郁之下。 就是,就是從您書房里回來的那天,她什么話都沒說,打了包袱就走了。我怎么攔也攔不住。這倒是實話,他確實是很盡職盡責的阻攔了,奈何,小姐不聽,他也無計可施啊! 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應該是回鏢局了吧?嗚嗚,他哪兒知道啊??? 恩。沉默了良久,莫逸輕嘆了一聲。 罷了,改日,帶些禮物去陳家看看她!只要她沒事兒便好。 女孩子家臉皮薄,當日,我那般果斷的、不留情面的拒絕了她,想來她是心中委屈,所以,便一走了之了吧! 哦,我知道了。見主子并沒有怪罪,白心顏急忙點頭接下了這趟差事。 第42章 :林府的訪客 離開了將軍府,肖遙便是跟隨著林暮雪,一道去了他的府里。 二哥,你剛才是怎么回事兒啊?在大哥那兒,你為何不開口阻止,放走了那玉芙蓉?追著林暮雪進了府門,肖遙仍舊在兀自抱怨著他的不是。 既然你不甘心,對大哥的處置有所異議。那你又為何不說?停下腳步,林暮雪沒好氣兒的反問起了,這個纏了自己一路的家伙。 我感受著,林暮雪投射到自己身上,那微涼的眸光,肖遙不禁打了一個寒戰。一陣語賽,被堵的說不出話來。 其實你也知道,雖然,芙蓉斬是兇器的可能性很大,但是,玉芙蓉是兇手的可能性卻并不大。所以,在大哥的面前,你才沒有多做抗辯不是嗎? 可,可是大哥平日里最聽你的。若是二哥開口自知理虧,肖遙放軟了聲調。 大哥連腰牌,都已經給了出去,他的心意為何,已然很明確了。之所以,沒有當即開口放了六子和那玉芙蓉,已然,是給我們兄弟倆留了面子的! 莫逸護短兒!這個事情,林暮雪自是心中有數的。盡管,今次,他和肖遙很明顯的是抓錯了人。但是作為大哥,莫逸卻仍就是沒有撥了二人的面子。 今日,莫逸既沒有當即放人,宣布二人無罪。也沒有將兩個人都關進大牢。這很明顯,是在為林暮雪和肖遙著想,也同時是在考驗玉芙蓉。在今日這種,看似漫不經心、差強人意的處理之下,隱藏的卻是莫逸的一番苦心。 作為在一起打拼了十幾年的好兄弟,他林暮雪再笨,又豈會不知,他這位大哥的良苦用心? 哎,看來又要白忙活一場了!聽到林暮雪都這么說了,肖遙不僅有幾分泄氣。 想不到忙了幾天,好不容易抓到了疑犯,到頭來,卻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也未必,說不定那個玉芙蓉,那幫咱們查到一些,你我查不到的線索呢?對于這個玉芙蓉,林暮雪很是好奇。 他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如何在三天之內,抓獲草上飛的,也不知道,他又是如何在短短的幾次見面之中,取得大哥信任的。 玉芙蓉?他能有那本事兒?對此,肖遙有些懷疑。 呵呵,若他沒有本事,他就不會在三天之內抓到草上飛,若他真的一無是處,大哥又為何會對他如此的器重呢? 恩,這話倒也不無道理。點頭,這一次,肖遙倒是對林暮雪的話頗為認同。 暮雪,你回來了!邁步,一個紫衣男子,從正廳里走了出來,迎上了歸來的二人。 呦,原來二哥家有客人啊!那小弟便不打擾了!瞧著迎上前來的神醫夢奪,肖遙一臉的賊笑,轉身便離開了林府。 望著那個很識相,乖乖離開的肖遙背影,夢奪輕笑出聲,心情甚好。 你怎么到這兒來了?瞇眼,看著那個男人,林暮雪微惱。 呵呵,你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去我的醫廬了,那我也就只能來這里找你了!聳了聳肩膀,夢奪說的理所應當。 真不知道這個人的心是什么做的?這一個月來,他想他,想的茶不思飯不想,都快瘋了,可是,今日相見,那個人兒竟然依舊能這般沉穩、冷靜的站在那里,壓根兒就沒有絲毫被觸動的感覺! 去書房說吧!眸光一轉,林暮雪避開了對方灼熱的視線。轉回身,他第一個離開了。 跟隨著主人家,夢奪走進了他的書房。還不等林暮雪開口,夢奪便已然拴上了門拴,將那個讓他朝思暮想、想的都快走火入魔的人兒,推到了門板上。 為什么不去找我?開口,夢奪質問的語氣里滿是抱怨,沉重的氣息,吹拂在了林暮雪的鼻尖上。 抬眸,凝著那個臉色不佳的男人,林暮雪微愣了一下。我最近很忙! 最近,軍中的事情很多,老三和老四又經常偷懶,留下一大堆爛攤子給他,再加上,又出了大哥遇刺的事件,他真的是分身乏術。 睨著那雙靜靜的回視著自己的雙眸,看著那個臉上并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人兒,夢奪磨了磨牙,顯得有些無奈。 我發現,我越來越討厭你的冷靜了!話音落,夢奪便是按住了林暮雪的雙肩,一記結結實實的吻,重重的落在了林暮雪的唇上。 曾經,林暮雪的冷靜和沉穩,讓夢奪為之著迷,也讓夢奪深深的愛上了,這個恬靜的猶如一彎明月般的男子。 可是如今,夢奪卻發現,自己越來越討厭,那個人在自己的面前表現出來的冷靜了。有時,他甚至寧愿看見那個人對自己發脾氣,也不愿意再看到,他那毫無表情的一張臉。 這是一個極其霸道的吻,夢奪似乎是想借著這個懲罰意味十足的吻,將自己的惱火全部的發泄出來,咬著愛人的雙唇,他重重的吻著,狠狠地吻著,似乎是想要把這些日子以來,那個人對自己的虧欠統統都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