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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人格 第29節

    “人在生病的時候,總是不太清醒。”

    解臨沒那么好糊弄:“手套或許能忘了,自己什么毛病也一道忘了么?從你接體溫計到現在已經過了十分鐘,這十分鐘里甚至沒有去洗手,”解臨說到這微頓,緊接著又說,“……而且還多蹭了我三次。”

    “一次兩次可以解釋成意外,但事不過三。”

    解臨邊說話邊看著他,語氣當中其實不帶質問,他這把嗓音也很難讓人有被質問的感覺:“池先生,你蹭了我那么多下,是不是得給我一個解釋?”

    “……”

    池青把藥吞下去,手里捧著玻璃杯,思考自己該怎么回應。

    他現在思路其實并不是很清晰,幾宿沒睡,腦子比平時轉得慢。

    總不能說他潔癖一夜之間忽然好了吧。

    他又不是行走的醫學奇跡。

    最后池青放下水杯,坦誠說:“我潔癖晚期無藥可救,即使頭暈,發燒燒到四十度也不可能有任何好轉。”

    解臨示意他繼續。

    于是接下來解臨猝不及防地聽到一句話。

    “但碰你好像沒那么難受。”池青這句話說得很慢,他抬起眼,回視道,“至于為什么,我不知道。”

    他這句“不知道”也不全然是在隱瞞。

    因為他的的確確不知道為什么他讀不到解臨。

    為了讓這番話聽起來更具備說服力,池青順帶解釋起之前自己干過的事兒:“還有我之前戳你那幾下,不是因為桌布,也不是因為喝醉,我只是想試試。”

    池青最后交代:“上周我咨詢過吳醫生,他也說不上原因。”

    這個解釋勉強說服了解臨:“手伸出來。”

    池青:“?”

    解臨:“你說那么多,我總要測測是不是真的。”

    池青將手從袖口里探出來,那只平時總是包裹在黑色指套下的手仍舊白得晃眼睛,他這雙手很少以不戴手套的狀態出現在別人面前,就是季鳴銳,想跟他出來吃飯讓他別戴著手套都花了數年時間,更別提碰了——然而解臨這回毫無阻礙地碰到了池青的手指。

    池青連避都沒避。

    雖說之前也碰過幾次,但那幾次都是特殊情況,匆忙得很,多半等到松開手之后才反應過來。

    池青的手剛從玻璃杯上挪開,解臨一開始怕他不適應,只接觸到一點泛冷的指尖,見他確實是沒反應,這才收攏,將池青露在衣袖外面的半截手指全都握進掌心里。

    “有什么感覺?”

    感覺很安靜。

    但是池青不能說。

    他最后只說:“沒什么感覺。”

    “不難受么?你確定現在不想給我一拳?”

    池青涼涼地看了他一眼,反問:“你很想被揍?”

    “……沒有,”解臨說,“我就確認一下。”

    上周剛被嫌棄過“感覺很惡心”的季鳴銳如果見到這種區別對待的場面,估計能當場吐血三升。提到“吳醫生”之后,池青為自己的行為找到了一個十足正當的理由:他是來治療的。

    這個叫解臨的神經病,疑似對他的治療有一定幫助。

    -

    “沒錯,”次日,心理診所內,吳醫生翻著池青的病例對解臨說,“我們上周通話的時候,他確實跟我提過這件事。”

    “他這個潔癖真的很難治,我從來沒有碰過這么棘手的案例,其他有類似癥狀的客人通過溝通都能發現一些心理成因,但這位池先生和你一樣——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抗拒別人的觸碰,也不知道潔癖的由來是什么,他似乎很難信任別人,本來我都不抱什么希望了,”吳醫生苦笑,“我甚至都在幫助他聯系下一家更有經驗的診所。”

    咨詢室還是老樣子,只不過點在香薰里的精油換了一種味道。

    解臨坐在吳醫生對面,坐姿不像患者,他翹著腿,手掌交疊、搭在腿上——看起來倒像是專程來聽吳醫生做匯報的上級人物。

    解臨對那句‘和你一樣’頗不認同:“話題在那位潔癖先生身上,怎么還扯上我了。”

    吳醫生:“……你不覺得咱們的咨詢進展到現在,可以說是毫無進展嗎。”

    解臨不認同:“我覺得挺有進展的啊。”

    吳醫生心說就咱倆現在這個狀態,哪兒有進展。

    “每周過來聽您講講心理健康安全的各項知識,讓我對很多事物都有了新的了解,給我提供了不少思考角度,”解臨說,“現在的人生活壓力那么大,定期過來洗滌一下心靈還是很有必要的。”

    吳醫生:“……”

    看看,說了半天,話是好聽,但說了跟沒說一樣。

    他這些年對解臨的了解度也是這樣,有用的信息是一點沒有打探到,而且提到心理學,這人比他還懂。

    從認識他起他好像就一直是這樣……

    不,有過一次例外。

    吳醫生想起幾年前解臨第一次踏進這間咨詢室時的情形。

    那個時候解臨什么都沒說,借了他咨詢室里的休息床,睡了將近兩小時,醒來對他說了一句謝謝。

    吳醫生記不清具體日期,只記得那是大雪紛飛的冬天,街道蓋上一層白茫茫的積雪,解臨披上外套出去的時候肩頭落了成片的雪。

    “所以現在這是需要我配合他治療?”解臨這句話將吳醫生喚回神。

    解臨在揣摩人的心思這一方面,很少失手,吳醫生都還沒說出最終目的,他就先提出來了。

    吳醫生的想法確實是這樣,雖然完全不知道原因,但池青的潔癖好歹是有了一個突破口:“當然這要看你的意愿,如果你愿意的話是最好,他現在的狀態,如果有個人能夠讓他習慣觸碰,情況很可能會有好轉,像你這樣的‘特例’會變得越來越多也說不定。”

    “所以我的建議是,你們兩個可以進行配合治療,兩個人盡量多接觸接觸。”

    吳醫生目前給出的建議就是建議池青多接觸解臨,同時也建議解臨幫忙配合治療。

    解臨出門還是戴著戒指,他捏著那枚銀環,將戒指轉了一圈,最后說:“我沒問題,他不排斥就行。”

    解臨每次來診所,動靜都鬧得很大,這個動靜不是指他做出了什么事兒,而是幾名前臺嘴里的話題總會變得異常活躍,三句話繞不開“解先生”。

    解臨咨詢結束,幾名前臺注意力從大堂的壁掛電視上挪開:“解先生,咨詢結束了?感覺怎么樣?”

    解臨沖她們笑了一下,很熟稔地說:“你們和吳醫生是不是會什么魔法,不然怎么每次咨詢結束我都感覺自己的狀態特別好。”

    這和見到你很高興本質上是一個意思。

    前臺抿嘴笑笑,羞澀地說:“那……下周見。”

    解臨在等接待把車開到門口的間隙里,側著臉掃過壁掛電視上的畫面,電視頻道正在播放新聞臺的報道,話題依舊圍繞‘租客離奇身亡’這個時下熱門的案子。

    由于電視擺在大堂,所以不能影響到客人進出辦理業務,電視呈靜音狀態,只能看到一行標題大字,和主持人一張一合的嘴:案件目前仍沒有進展……我們無法得知兇手是怎樣入室,又是怎樣作案的……

    女前臺注意到解臨的目光,跟著說了一句:“特別嚇人,我現在每天晚上下班都不敢回去,我也是在附近租房住,總覺得家里不安全。”

    女前臺跟解臨聊了一陣,等解臨的車到達門口,女前臺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她邊上的吳醫生:“吳醫生。”

    吳醫生調侃說:“總算回神了,平時怎么沒見你那么多話。”

    女前臺笑笑:“解先生人比較親切,跟他聊天總是有很多話題。”

    “我不認為,”吳醫生手里捧著保溫杯,雖然對解臨這個人的了解仍停留在空白檔案的程度,但他對解臨永遠持一種不樂觀的看法,“他像一扇設置了權限的門,心思藏得太深,除非解開權限,否則很難讀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

    這番話超出理解范疇,女前臺沒聽懂,眼神迷茫地看向吳醫生。

    “沒什么,繼續工作吧。”

    吳醫生嘆口氣,也沒再多說,心里記掛著他手上最難搞的兩名顧客能不能配合好他的治療計劃。

    第27章 手套

    可能是心理作用,加上后半夜住戶基本都已經睡下,池青那天蹭完解臨的手,回去之后居然睡著了。

    一夜無夢,什么聲音都沒聽到,沒有失真的聲音,也沒有忽然驚醒。

    直到天亮,樓棟里的人逐漸恢復活動,各種攀談聲才逐漸多起來。

    雖然晚上睡著的時間只有不到五個小時,在池青長達一周的失眠歷程里已經稱得上奇跡。

    池青伸手去夠床邊的鬧鐘,時針指向‘9’點。

    有人匆匆地按電梯按鈕:【忘記帶文件袋了,哎,今天上班肯定得遲到,又得看經理臉色,等會兒上班路上買張彩票吧,要是能中獎老子就立馬辭職。】

    也有人請假在家休息,卻盼著能去公司:【沒法上班,這病什么時候能好。我現在可是事業上升期,每一天時間都很寶貴,要是隔壁組xxx業績超過我怎么辦,這次晉升機會……】

    池青起床之后精神稍稍好了一些,按時吃了藥,捧著玻璃杯喝水的時候耳邊的話題換了好幾輪。

    等到該上班的人都去上班,時針又轉過小半圈,樓棟里就只剩下擔心業績的病患,退休在家的老人,以及放假的孩子,還有……一個接近下午才醒的醉鬼。

    【我最討厭爸爸了。】一個年幼的聲音帶著哭腔說。

    緊接著,那個聲音停了很久,等池青放下水杯,從刀具上精心挑選了一把銀質折疊小刀,又從果盤里拿出一只蘋果,蘋果削到一半的時候才又響起。

    【不要打mama。】

    【不要再打mama了——】

    池青手里紅色的果皮削至一半斷了。

    樓下三樓,302室。

    醉醺醺的男人渾身酒氣,看到家中正在cao勞的婦女,啞著聲使喚道:“去給我倒杯水。”

    “等一下,”女人那頭很久前燙染過的卷發看起來異常凌亂,她手里的衣服沒洗完,說,“我還在忙,你自己去倒。”

    然而喝醉酒后的男人卻像是沒聽見一樣。

    他等了等,借著酒意,連日的不快在干渴中爆發,抬腳就踹:“媽的——”

    客廳角落里,一個小女孩縮在冰箱旁,她眼睛很紅,直愣愣地瞪著他。

    “你就跟你媽一樣,看了就來氣,”他扭頭道,“瞪著我看什么!”

    女孩兒從胸腔里發出一聲很輕地哭腔,最后緊緊閉上眼,誤上了耳朵。

    【以前家里不是這樣的,自從爸爸的工廠倒了之后……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我爸爸明明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