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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越澤一看,《高中必考古詩詞64篇》,他無言以對。 枝子說:“早上記性好。” 林越澤說:“早上吃飽了背書容易打瞌睡。” “我有風油精,可以抹在太陽xue上。”說著,就要找出來給他。 林越澤投降:“算了,我背,我背還不行嘛。” 他翻到《氓》,默讀了起來,讀完了,他突然說:“教這篇的時候,我們語文老師說,女孩子一定要有獨立的思想,不要成為男人的附庸,‘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她還告誡我們男生,要對感情專一,千萬不能‘言既遂矣,至于暴矣’。我覺得她說得挺對的。” 枝子知道,他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林越澤背著背著,果然打起哈欠來。 枝子抽掉他手里的書,“別背了,哈欠是會傳染的,你知不知道?” 林越澤伸了個懶腰,“那就休息會兒再背唄。” “話說你為什么對理科那么感興趣?” 林越澤想了想,“這我還真說不上來,大概是覺得,沿著事理邏輯的脈絡,在二維,三維,甚至多維空間,找到答案,是件很快樂的事吧。” “文科不也是嗎?” “非也。”林越澤搖頭,“我不喜歡發(fā)生在過去的事,我喜歡當下和未來。” 枝子乍一聽,沒聽懂他的意思,細品,才解他的深意,他是說歷史。 她辯駁道:“但是當下和未來都是建立在過去之上的,‘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正是吸取了以前的教訓,才有現(xiàn)在時代的進步,不像有的國家,罔顧歷史,所以才……” “喲,辯論呢?” 他們都沒察覺,枝子mama已經(jīng)醒了。她半推開門,含笑瞅著他們。 枝子有些窘迫,假模假式地咳了一聲,像在做什么虧心事,“早餐在桌子上,可能涼了,用微波爐熱一下吧。” 枝子mama笑著說:“沒事,不用管我,你們學你們的。”說完就把門帶上了。 被這么一打斷,他們也聊不下去了,林越澤也笑了:“先學數(shù)學吧,你們教到哪兒了?” 周一,枝子好利索,就回學校上課了。 正上著早自習,突然響起一陣細細碎碎的說話聲,像在討論誰誰誰。 枝子往窗外看,陽老師正和兩個人說話,一男一女。 其中一個,枝子還認識,是許穗。她旁邊的中年男人,應該就是她爸爸了。 彭瑛打聽回來消息,又跟枝子傳達:“她要轉(zhuǎn)進我們班哎,不是說李國平不會放人學文嗎?怎么她能轉(zhuǎn)?”她自問自答,“估計家里有關系,或者學理學得快瘋了。” 見枝子漠不關心,彭瑛拍了拍她,“你的語文一姐的地位,說不定保不住了,要有警覺啊。” 陽老師給許穗安排了一個空位置,對全班說:“今天我們班轉(zhuǎn)來了一名新同學,你們應該有人認識,是實驗班的許穗同學。她剛來,很多事情不熟悉,希望同學能夠幫助她。” 許穗稍稍鞠了一躬,說:“大家好,我叫許穗,穗禾的穗。” 彭瑛又在八卦:“她不是喜歡林越澤嗎,怎么舍得離開實驗班?” 枝子終于近距離地看到許穗,她長得白白凈凈,個子也不矮,至少超過165,身材還苗條,同樣是校服,被她穿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跟她比起來,枝子真的像個小孩子。 枝子只知道許穗語文好,沒想到她英語也強。 英語老師喜歡隨機點人,回答她的問題,相當于說一段即興演講。知道來了新同學,她便點了許穗,問題是:What do you think of literature?你怎樣看待文學。 許穗絲毫不磕巴,想到什么說什么,還配上手勢,落落大方。 她引經(jīng)據(jù)典,旁征博引,說文學是一座橋梁,又說到西方一些作家和著作,枝子看得少,不甚了解。 待她說完,英語老師帶頭鼓掌:“Perfect.” 接下來的幾天,枝子有意無意間,會觀察許穗。 她并不是什么都強,比如數(shù)學。她雖然早就學過,但數(shù)學成績依舊平平。她和彭瑛是一類人,善談,開朗,外向,才來幾天,就和人打成一片,連彭瑛下課也和她一起聊天。老師也挺喜歡她的,因為她上課積極回答問題。 枝子不知道,許穗也在觀察她。 許穗好奇,林越澤喜歡的女孩子,會是什么樣的呢? 枝子很文靜,講禮貌,笑得不多,但好看。陽老師叫她辦什么事,都辦得細心又妥帖,學習總是認真、用功。唯一一點不夠好的,是外表。 許穗暗暗地哂笑,看來林越澤是注重內(nèi)在的人。 緊跟著,又要月考了。 運氣之神不會一直眷顧某一個人,枝子這次名次就掉下來了,不過仍在前五。而理科榜……第一真變林越澤了,戲劇性的是,他只比第二名高0.5分。 枝子有些悲哀地想,他和她的分差更大了。 成績出來第二天,有一節(jié)體育課。天氣實在太冷,老師也有點受不住,讓他們活動了下,就解散了。 枝子在原地等林越澤。 她穿得厚,又戴著帽子,遠遠地看過去,就像一條蠶寶寶。 他和他同學一起走過來。他同學都眼熟她了,看見她在,沖她打了個招呼,就先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