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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的鴛鴦鍋,事先林越澤和他們囑咐過,枝子吃不了太辣。朱方宇反抗,說火鍋就得火辣,冬天驅(qū)寒效果才好。退而求其次,選的鴛鴦鍋。不過枝子不知道。 很快,菜一碟碟端上來。 盤擺得雖好看,分量卻不多。 有朱方宇在,完全不用擔心會冷場。林越澤和他說話的同時,時不時夾菜給枝子。還都是rou。 吳可知道他們經(jīng)常去對方家吃飯,也沒多想。朱方宇一張嘴不得停歇,叭叭地說:“咋不幫我夾?偏心是吧?” 林越澤懶得理他,問起何衛(wèi)森、許昌他們的近況。說起來,他們初中倒保持聯(lián)系,只是枝子和他們斷了交集。通訊不發(fā)達,枝子也不是人脈圈廣的人,就這么的,三年來,得不到林越澤半點消息。 枝子注意到,吳可沒像那天話那么多,只是偶爾應幾句,大部分時間都在吃東西,喝酒。 是不是,想到了他們幾個以前在一起的光景?他們?nèi)齻€,還有陳彥東。 枝子有點擔心她。 但吳可比枝子想象得成熟,她情緒控制得還算穩(wěn)。又或許,有藥物的抑制作用? 中國人吃火鍋,尤其是聚會,講究的就是邊涮邊聊。 慢慢的,四瓶啤酒見了底,又叫了幾瓶上來,這時,桌上的菜也大半下鍋。中間的火鍋咕嚕咕嚕的,辣味愈發(fā)濃郁,他們都脫了外套,臉上有些紅。不知是熱的,辣的,還是酒精上臉。 枝子剩了半瓶椰子汁,吃菜吃飽了——誰叫林越澤一直給她夾,她就一直吃啊吃。 林越澤很少喝酒,酒量不怎么樣,只喝了半瓶,中途吃菜吃得辣,隨手把枝子的椰子汁拿過去,一口飲盡。速度之快,枝子那句“再給你要一瓶吧”胎死腹中。其他人吃喝得正開心,沒注意這邊的小動作。 這頓飯吃了快兩個小時,衣服都染上了濃重的火鍋味。 最后剩的沒動過的食材,被打包裝起來。 下午的KTV之行,枝子和林越澤毫無參與感,枝子只會跟著哼哼幾句,林越澤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只會唱《蟲兒飛》,你們聽嗎?” “誰想聽你唱兒歌啊?!?/br> 林越澤全程就沒有拿過話筒的機會,他背靠著沙發(fā),和枝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朱方宇和許昌對唱《郎的誘惑》,畫面搞怪好笑得很,枝子忍俊不禁,林越澤說:“我好像還沒聽你唱過歌?!?/br> 枝子搖頭,“我唱得不好聽?!?/br> “那不行,我都唱給你聽了,下次你還我?!?/br> 哪有這樣的。枝子哭笑不得,林越澤催道:“不然我要利息的?!敝ψ又缓么饝?/br> ☆、Chapter17 他們一直唱到包廂時間用盡。 天空從灰藍色變成鉛灰色,天一暗,風更大了。 幾個人在路口告別。林越澤送枝子回家。 林越澤買了幾份禮物,枝子也有,除了頭上的帽子,還有一條手繩,粉白相間,很普通。當時,他將自己的手腕露出來,黑白的手繩,有點舊了,但難得的是,它居然還在。林越澤說,他一直沒戴,最近才翻出來戴上的。她那條,是他找人學的。織好很久了,現(xiàn)在才送。 枝子將手縮進袖管保暖,右手無意識地撥弄著左手手腕上的編織繩,抿著唇,潛藏笑意。 林越澤的酒意大概還沒消,他很開心,他伸臂攬住枝子的肩,說:“我唱《蟲兒飛》給你聽,要不要?” 枝子嫌在大街上丟人,“不要。” 他不管不顧地唱起來,荒腔走板得,簡直像鬼哭狼嚎:“天上的星星不說話,地上的娃娃想mama……” 枝子好笑:“你也沒喝醉啊,這明明是《魯冰花》?!?/br> “哦……讓我想想,想起來了?!彼纸又@回低緩了許多,“蟲兒飛,花兒睡,地上有一對才美……” 枝子知道他還記得他唱過這首歌哄她睡覺。笑意在臉上擴大,既然藏不住了,那就放縱它蔓延吧。枝子笑起來,比起盛滿酒的酒壺,臉上的酒窩淺淺,才更香氣宜人。 枝子mama在上班,枝子準備晚餐將中午剩的食材炒一炒。 到家,按下電燈開關,燈閃了下,隨即熄滅,再按,便沒半點反應了。 林越澤放下打包袋,脫下外套,“應該是壞了,你家里有新燈泡嗎?” “你會換?” “可以會,原理很簡單?!?/br> 林越澤替枝子打著手機電筒,方便她找。枝子翻遍裝雜物的抽屜,沒有新的。 “我去五金店買吧。”他看了下天花板,確認開關是關上的,搬了條椅子來,讓枝子接過手機,他踩上去,將燈泡擰下來。林越澤回來得很快,如法炮制地,將燈泡安上去。 枝子站在下面,仰著頭看他,他微微擰著眉,神情專注,恍惚覺得他高得像巨人。 林越澤跳下來,重新打開,亮了。 枝子便著手開始做飯,菜是早處理好的,做起來也快,飯蒸好后,就能吃飯了。 兩菜一湯,剩下的食材放冰箱里。 這是林越澤第一次吃枝子做的飯,他十分給面子地夸道:“手藝真好,大廚級的?!?/br> 枝子自知擔不起,“食物本身就入了味。” 吃完飯,林越澤主動幫忙刷碗。枝子哪好意思麻煩他,他說:“又不是大少爺,有什么麻煩的?!敝ψ泳蜎]再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