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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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片刻,說,賀慈也是。 言喻愣在原地幾秒,這都今天第幾次表白了,老實人開竅都這么可怕的嗎,人家幾句話就給他整的暈頭轉向,哪里還舍得讓人在外面被蚊子咬? 進來。 言喻按捺住內心的欣喜,面上沒什么表情地接過手里炸毛的提拉米蘇,一邊走到浴室給賀慈拿干凈毛巾,一邊嘟囔個不停。 怎么會把我閨女養得這么胖,以后沒有小公貓怎么辦,肯定是你每天也吃的多!,這么高的墻你也敢爬上來,怎么不怕摔死我的貓。 句句不離提拉米蘇,卻也隱晦地不離開賀慈。 一回頭,卻發現賀慈幽怨地拿著毛巾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地看著他,他不知道怎么告訴言喻他的閨女長了個蛋蛋的事實。 自己不會擦?言喻無奈,走過去拿過他手上的毛巾,沖他勾勾手,低頭啊,吃什么長的,那么高。 我說錯了。賀慈低頭,任由他折騰。 說錯什么?言喻真是納了悶了,怎么會有男生身上這么香,靠的越近衣服上干凈的洗衣粉的味道就越好聞。 賀慈騰出一只手抽開言喻手里的貓,隨便的扔在地上,聽著提拉米蘇喵的一聲兇叫,賀慈舒服了。 闔黑的眸子看著言喻像只小狗一樣在他身上嗅來嗅去,整個人頓時明朗不少。 它不想你,我想。 言喻動作的手一頓,纖細的指尖正好落在賀慈后腦勺的短茬兒上,扎手,但也癢的人開心,上下呼嚕著,他以前就愛這么干。 賀慈也乖,低著頭任由他這么干。 言喻看著他這么乖的樣子,忍不住哼一聲,先前那個把他氣個半死的賀嬌嬌是誰? 喏,沒吃飯吧?言喻收了毛巾,從桌上拿過來自己準備的糍粑,遞到賀慈面前,拿出一塊遞到他嘴邊,這個呢,叫紅糖糍粑,我跟我奶奶學的,你要不要嘗嘗? 其實我也不怎么會,可能有點丑,但味道應該是不差的,你嘗一個就好了,其他的給妗妗,我猜她應該會很喜歡。 甜膩的香氣從飯盒里面傳出來,賀慈一直到現在,也想不通,言喻為什么會喜歡他這樣生活在黑暗里的人。 時間仿佛定格一般,賀慈垂著眼睫,心口還在砰砰跳著,那里是溫熱的,他記得,這里好久沒這么跳過了。 她要是喜歡,我以后經常... 言喻似乎還在挑哪個的形狀會好看一點,賀慈手心浸出一層薄汗,呼吸不由得重了幾分,幾乎是下意識的,沒有給言喻任何的思考時間,垂著的那只手緩緩扶上他的腰,然后低頭,咬下言喻指尖的紅糖糍粑,舌尖意猶未盡似的,在那上面多停留了幾秒。 糍粑,賀慈重復了一遍,賀妗應該不喜歡。 很甜。 甜到賀慈這輩子也忘不掉今天的味道。 賀慈的下巴輕輕抵在言喻肩頭,纏在言喻腰間的手臂恍若盤蛇一般,悄無聲息的收攏著,那里的rou軟軟的,隔著薄薄一層睡衣,他幾乎能感受到言喻意外的顫栗。 言言,賀慈啞著聲,你踮踮腳,好不好? 沒有洶涌的蠻勁兒,只有言喻難以形容的溫柔,像是在供奉神明一般,賀慈突如其來的擁抱恍若春天里的一陣風,生怕驚擾了他。 都還沒在一起呢...言喻嘴上不樂意,身體倒是實誠地往高拔了拔,你別使那么大的勁兒。 賀慈趴在他頸窩里,悶悶應了聲,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一樣,耳邊的短茬兒照樣扎的言喻一個勁兒的往回縮。 他越是縮,賀慈就越是抱得緊,直直把人抵到了墻角。 你不是累贅,言喻,小黃也不是,賀慈頓了一頓,目光落在言喻軟趴趴的側頰上,呼吸也不由得放慢了些,先前害怕言喻嫌棄的那些事,此刻從他嘴里說出來,竟然意外的沒有想象中的沉重。 我才是,賀妗也是,宋美云也是。 我們對于你,都是累贅。 對不起。 言喻鼻尖驟然一酸。 明明這聲對不起是言喻該得的,可他卻偏偏聽紅了眼睛。 我從來沒有這么想過...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著賀慈又開口 言言,聽我講完,賀慈抵著他的肩頭,如果離開我,你依然過得不開心,那么,我想讓你開心。 我盡最大努力,讓你開心。 言喻垂著的眸子微微泛紅,賀慈一向不是個任性的人,他做事總是會最大程度地考慮得失,考慮言喻的得失,就像他的人生里,只有言喻一樣。 可言喻又何嘗不是這樣。 那陸宣呢?言喻問他。 兩個人談到這兒,賀慈臉上的神色難得有些委屈,我跟陸宣沒有關系,言言,你得跟我道歉。 賀慈一抬頭,就看到言喻一副我不相信你在驢我的樣子,連帶著微垂的眼角都寫著詫異。 那陸宣怎么經常對你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言喻到現在都沒反應過來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他到底是誰的助攻?你們怎么可能沒一腿,我好多次看到你們一起學習了,剛到學校的時候還有人說哦,你為他打架什么的! 陸宣和我是小學同學,以前他父親是我家的司機,后來出事以后,我轉學了,陸宣也跟著轉學,他因為我受到過很多非議,他的父親在那三年里也幫了我很多。 再談起這些事,賀慈坦然如外人,陸宣是朋友。 言喻滿臉依舊寫著我不能接受,一把推開把自己當做人形抱枕的賀慈,所以,在幽冥谷那一次? 我知道是你。賀慈被他推開,滿臉寫著不情愿。 那我豈不是蠢到家了? 言喻被他說的臉紅了個透,想起自己曾經一遍又一遍的明示暗示說陸宣不檢點,結果到頭來是他自己的錯。 好丟人啊! 所以趙輕輕他們一直以為自己追的人是賀慈,陸宣對他的多次暗示,也是說賀慈? 我還罵陸宣...頭頂的呆毛蔫蔫兒地垂著,就連你不理我的時候,我也找的他,我以為他不是什么好東西...可是陸宣一直都在很認真的幫我解決困難。 再抬頭的時候,言喻難過地紅了眼睛,難過的肩膀一縮一縮的,看起來是真心悔過。 慈醬,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好朋友。我以前那么對他,還懷疑他,我好心疼他。 賀慈見不得他這么可憐,恨不得把陸宣從奉城抓過來打一頓給言喻看。 那他也錯。 賀慈隨手拈起一塊紅糖糍粑,遞到言喻嘴邊,言喻也不拒絕,就著他的手咬了一口,隨后搖搖頭,示意自己不吃了。 賀慈點頭,把他剩下的小半截吃了,他以前不怎么喜歡吃甜食,可能是因為那時候,還沒遇見言喻這個人。 遇見他以后,生活里只剩下甘甜。 言喻懵懵抬頭,眼見著賀慈把他吃剩的東西給咽了下去,不經意又紅了耳根,以前兩個人也不是沒有互相挑過菜,可這兩件事的意義,好像又不能相提并論。 他一句為什么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聽著賀慈說,他應該和我保持距離。 言喻想了想,覺得賀慈說的還是有幾分道理的,賀慈確實應該和陸宣保持距離才對,如果不是賀慈和陸宣走得太近了,他也不至于一而再再而三的誤會。 于是言喻點點頭,那我們一起給他道歉。 賀慈:???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言喻瞪大眼睛看向賀慈,解釋也解釋了,糍粑也吃掉了,他怎么還不走。 賀慈:... 言喻又回頭看了眼鬧鐘,十一點了,你不走嗎,糍粑還要帶給妗妗的。 賀慈微微蹙眉,她換牙,不能吃甜的。 言喻哦一聲,點頭,把剩下的糍粑裝好遞給他,那你不走嗎? 賀慈捧著飯盒沒說話,站在原地,隨意地往下面看了一眼,太高了,下不去。 言喻:... 言喻看了眼自己標準的雙人床,吞了吞口水,賀慈,你還在追我呢,我們不能未婚先那啥,而且你知道我未成年的吧,我,我勸你你不要知法犯法,好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陸宣:我可去你瑪德 賀妗:我不換牙,謝謝 提拉米蘇:我,純工具貓 第57章 同床 兩人正在僵持著, 靠近門口的地方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小言啊,崽崽跟誰說話呢,奶奶給你溫了牛奶, 晚上吃那么多糍粑不好消化。 是奶奶。 言喻瞬間慌了, 他奶奶興許能接受他和同性談戀愛, 但要是大晚上的看見這么個大男人在他家里那還了得? 那邊的敲門聲還在繼續, 見言喻這么就不開門,還以為他出了什么事情, 匆忙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 看樣子是去喊爺爺去了。 趴在門口聽了好一會兒,聽著沒聲了, 言喻急忙反應過來, 推搡著賀慈到窗口, 醬醬,看到沒,也就兩三米, 來, 跳下去! 賀慈有一瞬間的怔愣, 但很快整理好了情緒, 沒什么遲疑地應了聲好。 剛才說不走, 一大半都是逗逗言喻, 也是真想他, 想在這里多呆一會兒,言喻要是情愿,他在外面守上一晚上都行。 這高度,他能上來,當然也能跳下去, 言喻說了讓他跳,那他就跳。 門打不開了是咋回事? 外面傳來老爺子帶著一些慌忙的聲音,哎喲,當時回來就說給他做個體檢吧,你偏偏讓他歇兩天再去! 那我哪里會想到崽的身體這么差,可別是暈在里面了! 言喻見賀慈單手撐上了窗臺,正要往外跳的時候,瞇著眼往下看了一會兒,嚇得瞬間血壓都高直往上飆,這起碼得四米往上啊,哪里是人能跳的,趕忙又把賀慈給拉了回來。 等等等等,太高了,我頭暈! 賀慈回頭,看見桌上的還溫熱著的糍粑,下意識地把糍粑揣手里,護寶貝一樣的,看的緊,我跳,不能讓爺爺看見。 會誤會。賀慈一本正經說,對我們的終生發展,不好。 言喻的爺爺本來就對同性戀有些看法,聽說之前因為許政一的事,兩個人差些弄掰。 賀慈不想這樣,要是大晚上的看見他在這里,想留個好印象以后登門拜訪都難。 言喻一想也是,但一看賀慈這鐵了心就要往下跳的架勢,又趕忙攬著他的腰,在屋子里看了一圈,他的房間不是很大,一間小浴室,浴室門是滑動的,連個鎖也上不了,肯定容易露餡,正對著前面是一張書桌,旁邊就是床,床的對面正好是衣柜... 衣柜。 看到衣柜的瞬間,言喻的眼睛瞬間亮了,捏了把賀慈的腰,頭一次不安分地動作就把賀慈刺激的頭皮發麻,忍不住悶哼一聲。 你哼什么哼,又不是在床上,我又沒用力,下次動靜小點!言喻說著就要把他往里面塞,低聲道:來來來,快藏進來! 知道了。 賀慈緊抿著唇,剛才那一陣的余味還在腦后盤旋,酥酥麻麻的,過電一樣,很奇妙,是說不出來的感覺,但他很喜歡。 他看著言喻把里面剛整理好的衣服拿出來雜亂地擺在行李箱里,緊接著又把他給推了進去,還好里面的衣服拿出來以后,空間足夠裝下一個人,但是容納一個賀慈,到底還是有些困難,整個人完全進去也只能盤腿坐在地上。 門外傳來老爺子拿來備用鑰匙開鎖的聲音,言喻急的鼻尖上滲出小小的汗珠,急忙從地上撿起來衣服,就往賀慈身上丟。 成堆的衣服落在賀慈身上,帶著香橙味兒的洗衣液的味道確實好聞,是言喻身上的味道,酸酸甜甜。 臨了,言喻要關上衣柜門的時候,坐在里面的賀慈忽然握上他的手腕,帶著飯盒上淺淺的溫熱。 這算偷情嗎?賀慈問他。 言喻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那我出來以后你還喜歡我嗎?賀慈一臉真誠地說。 我未成年,不談戀愛! 嘭的一聲,言喻毫不留情的合上了衣柜百葉窗式的柜門,這都什么時候了,賀慈滿腦子還是談戀愛談戀愛,好好一個學霸怎么突然就戀愛腦了。 趁著老爺子頭暈眼花的找不到鑰匙,言喻胡亂揉了揉頭發,搓的小臉通紅,一步一晃地走到門口,拉開門看到門口爺爺奶奶,瞬間一臉的震驚。 爺爺...言喻一臉瞌睡沒醒的樣子,隨意地打了個哈欠,低頭看了眼手表,快十二點了,你們怎么還沒有睡覺呀? 奶奶嚇得魂兒都要沒了,摸著言喻的腦袋揉了好幾遍,確定這小子是睡蒙了,才不舍得的放開,把牛奶遞給他,下次可不能睡這么死了,嚇死我跟你爺爺了! 言喻不好意思地沖他們兩個笑了笑,隨即立正,一臉嚴肅地沖他們敬個禮,收到! 老爺子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探著頭就要往里頭看,言喻嘴角的笑都要僵了,老爺子往哪看,他就無意識似的往哪擋一擋。 末了,還要齜個大白牙沖老爺子樂呵的一笑。 行了,言正松擺擺手,我跟你奶去睡了。 言喻給人送走,終于松了一口氣,折身回去,一打開柜門就看見里面的手機亮的晃眼。 鮮紅的百度詞條瞬間映入眼簾。 【為什么未成年不能談戀愛?】 【十七歲被關到衣柜里面算偷情嗎?】 【十七為什么不能算成年?我國法律可以修改未成年人的年齡嗎?】 【十七歲喜歡的人會喜歡一輩子嗎?】 連每一個問號都透露著嚴謹。 ... 驟然的光亮淌入衣柜,賀慈有些不適應地伸出一只手擋住了光線,片刻后,才看到言喻臉色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