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書迷正在閱讀:海王穿進古早虐文后、替身成了主角白月光養(yǎng)的魚(穿越)、禁區(qū)獵人、撿到一個瀕死殺手、渭水之北、綁定CAD系統(tǒng)后,我在古代當包工頭、如歌的行板、當利己型人格綁定了好人系統(tǒng)、快穿太子妃:宿主大大求放過、我在妖界開初中
一箱一貓靜悄悄地躺在高大男生的腿邊,抱著小姑娘的男生看著言喻拖著行李箱從自己身邊擦過,下意識地把帽檐往低了拉,沉默地看著他的背影,一言不發(fā)。 東西井然有序地擺放在腳邊,看樣子來了很久了。 賀慈親眼看著言喻從他身邊擦過,如果不是他知道言喻的身份證,查看了言喻的火車票,壓根不知道言喻給他說的時間是假的。 所以關于言喻昨天說要考慮的事情...想到這兒,賀慈眉心微微蹙著,狹長的眸子落在言喻的背影上,難得的有幾分怨氣,和行李箱上的那只貓如出一轍的神同步。 在他看來,言喻昨天的承諾顯然因為酒精已經(jīng)失去了它的效用。 懷里的小姑娘還在睡覺,賀慈給她攏了攏漁夫帽,一張小臉遮的嚴實。說起來,這頂帽子還是言喻給她買的,他要是有心,就應該能看見。 可言喻偏偏跟個瞎子一樣。 賀慈拖著行李箱,抱著她過去買了和言喻同一趟的票,鬧了不小的動靜,可前面坐的那尊神一動不動。 大早上不到五點半,他就來這里等言喻,生怕錯過他的身影,還特地挑了個離出口近的,結(jié)果誰能想到那人托著行李箱,看也沒看他一眼,就從他身邊擦了過去。 這是有多不想看見他還是忘了昨晚上那件事。 賀慈沉著臉,目光落在言喻身上,恨不得盯個洞出來,讓言喻好好回頭看看,他昨天晚上承諾的到底是誰。 即便是早上的火車站,也依舊是人來人往,偶爾闖進言喻或者賀慈這樣的帥哥,也是極其惹眼的,在困意十足的清晨,很容易喚醒人的困頓。 但到底還是言喻要吃香些,畢竟他沒有抱著孩子,臉也沒有身后那位帥哥那么黑,隨意套了件白色的衛(wèi)衣,發(fā)梢還微微帶著點水,抱著剛剛買來的旺仔牛仔插著吸管嘬的認真。 越發(fā)襯的那張臉嫩得慌。 不一會兒,旁邊就坐過來一個女生,拖著厚重的行李箱,雙手合十做出拜托狀,小哥哥,等會你能不能幫我放一下行李箱呀? 言喻聽見聲,看了眼她那個二十六寸的行李箱,愣了。 開什么玩笑? 平常稍微重一些的東西都是賀慈幫忙帶的,再說了他看起來肩部能抗手不能提的,是做這種活兒的人? 言喻咳了兩聲,又抬頭,看著那個沖他笑的滿臉期望的女生,勉強扯了扯嘴角,...應,應該還行? 那我請你喝奶茶,誒對了,小哥哥,方便加個微信不,我有個朋友挺想認識你的! 女生回頭看了眼自己的弟弟,應該還是個小男生,看上去怪靦腆的,她不斷擠眉弄眼示意男生主動一點。 男生紅著臉站在原地,絞著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身后忽然傳來一聲悶哼,聽起來不愉快到了極點。 周圍的氣氛莫名驟冷,言喻搓了搓胳膊,心想今天到底還是穿少了。 站在他身邊的女生下意識往后看了眼,不出意外地,對上身后男生那雙冰冷帶刺的目光,嚇得心口一跳,匆匆收回了目光。 了個大槽。 說實話,她見過長得兇的,沒見過長得這么兇的,就像是自己的領地被侵犯一樣,那種骨子里流露出來的狩獵本能,幾乎藏不住,要不是這塊人多,她真懷疑自己是不是要被他生吞活剝了。 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他了。 不用了。言喻說。 他跟那女生打著哈哈,沒空往后看,壓根兒就不知道那一瞬間發(fā)生了什么。 廣播里傳來檢票的聲音,言喻一手提起女生的行李箱,正打算提起自己的行李箱時,身側(cè)傳來一只修長的手,還沒來得及握上行李的拉桿。 不用不用,我來提你的!女生看起來沒什么力氣,卻不經(jīng)意地將那只伸到半空的手懟了回去,走到言喻跟前,猛地提起他的行李箱,就往前走。 賀慈:... 走啊,帥哥,等會咱仨坐一塊唄? 仨? 言喻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她毫不費力地提著行李,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行李箱,這也不比他的輕吧? 我跟你講,我弟弟人真的挺不錯的,就是...女生越說越激動,往那邊指著,你看,就那邊那個... 他明白了,這女生是來拉郎配的。 可惜了,他剛剛結(jié)束他人生第一場失敗的暗戀。 言喻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隱約看到了一個熟悉萬分的背影,男生身高極其優(yōu)越,光是往那兒一站,就把女生指著的男生當了個嚴實,言喻連根兒頭發(fā)絲兒都看不見。 光是看著背影,就不是什么善茬兒,戴著帽子跟個黑.社會一樣。 越是盯著那抹背影,越是有一股莫名熟悉感涌上心頭,言喻眼皮重重一跳,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真不能怪他多想,那背影真的,實在,太他娘的,像賀慈了。 懷里居然還帶著個小的,這簡直就是賀慈翻版啊! 像到言喻都差點忍不住要過去看個究竟了。 言喻按捺住心里的好奇,到底還是理智占了上風,畢竟名藤今天期中考,賀慈常年霸占榜首,高二三班門面擔當,老蔣怎么可能會允許他缺席? 想到這兒,言喻嘆了一口氣,可憐他那幾個喝多的兄弟,不知道今天還能不能起來參加考試。 耳邊是催促不斷的檢票聲,言喻沒打算再跟女生聊天,從她手里拿過自己的行李箱,又把她的還給她,打斷一下,你弟弟好像有新目標了? 話落,不顧女生怔愣的往那邊瞅著,拖著自己的行李箱一跛一跛地上了火車。 被人堵在檢票口右側(cè)不能動彈的小男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連話都還沒說上的男生就這么離他越來越遠,甚至還被眼前這男人死死堵住了去路。 像話嗎?賀慈問他,對著男生稍顯稚嫩的臉龐,那語氣絲毫不收斂,活脫脫像是在質(zhì)問自己的兒子。 滿十八了? 有完全民事行為能力? 非法覬覦他人財務和男朋友,你能為你幼稚的行為負責嗎? 男生被他莫名其妙的質(zhì)問問的說不出來話,青春期的躁動刺激著挽袖口正想動手的時候,一抬頭,對上賀慈那張又兇又狠的臉,尤其是那條斷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下意識又把袖口放了下來,磕巴道:你,你說這什么意思?讓我過去! 他,我的,你說什么意思?賀慈占有欲十足地說著話,抱著懷里的睡得香的賀妗,看著面前人的反應,不甚滿意地沉著臉,想說些更親近的關系來膈應他,又指指懷里的小孩。 她,他的...學生。 什么?他的? 學生兩個字還沒說出來的時候,男生眼睛已經(jīng)瞪圓了,偷偷瞄了他一眼,小聲嘀咕著,你們生的?怎么生的?按流程來的嗎?到底是我瘋了還是世界瘋了,男人也能生?這么先進嗎? 賀慈面色嚴肅,抱著賀妗,沒什么情緒地嗯一聲。 聽起來正經(jīng)的不得了,雖然他連對面說了什么也沒聽清楚,但就是這個態(tài)度,他擺這兒了。 不許,打他主意。賀慈單手拎著行李箱,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又想起剛才那個女生說的話,回頭,一臉兇狠地盯著他,更不準跟他坐一塊! 作者有話要說: 言喻:會不會親,嗦粉呢?! 賀慈:再嗦一碗行嗎? 感謝在20210812 00:51:32~20210818 00:29: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二一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4章 東歐劇變 言喻坐在靠著車窗的地方, 透過那一層沾了些灰的車窗,往外看過去,總覺得有些茫然。 茫然來到這個地方, 茫然的認識那么一大堆人, 茫然地喜歡上賀慈之后再離開, 現(xiàn)在回想起來, 他的人生里,好像只有賀慈。 從他來到這里以后, 每一件事好像都是圍繞賀慈展開。 提起這個名字, 難免又會酸了鼻子,言喻看著窗外不斷略過的田野, 就像是大夢一場, 終于又到了要醒的時候。 瑩白的指尖輕點在玻璃上, 一點一點地描摹著那些離賀慈越來越遠的風景,絲毫不知道身后坐著賀慈,落在他指尖上的目光, 滿是心疼。 額...大哥, 你老婆好像不太開心? 真不是我說, 你倆這是干啥啊, 孩子都有了, 還鬧這么大的別扭。 被賀慈強行拎上來的男生叫陳玉, 按著他的票來看, 他原本是要和言喻坐一道的,因為怵著賀慈,硬是被他拉著坐在了自己跟前,中間還卡著一個睡得天昏地暗的小姑娘,死死抱著手里的貓包, 絲毫不給他接近言喻的機會。 賀慈冷冷睨他一眼,緊接著蹙起眉,一副自己領地被侵犯的樣子,護食的不得了。 誰準你看他。 身后熟悉的聲音一晃而過,言喻下意識側(cè)眸。 在座椅和窗邊隔出的細小的縫隙里,不經(jīng)意露出一截瑩白的后頸,賀慈有意識地躲著他的視線,那一瞬間難免有些緊張,既想被他發(fā)現(xiàn),又怕被他發(fā)現(xiàn),活脫脫像是一個做錯事情的小孩。 賀慈不自覺攥緊了握著扶把的手,忍不住就想跟這日思夜想的人打個招呼。 言喻回頭,高大的座椅遮擋了大半目光,隱約只能看見角落里有一雙白色的球鞋。 不是新鞋,但刷的很干凈。 好看的眉峰微微蹙起,言喻抿著唇?jīng)]說話,目光在那上面短暫地停留一秒,印象里好像也有個人總是穿的這么板挺干凈。 賀慈嘴張了一半,卻發(fā)現(xiàn)言喻突然沒什么興趣地把頭扭了回去。 賀慈:... 陳玉:這可不能怪我啊!你自己嘴擱那撅半天,放不出... 你再看他試試。賀慈面無表情的看他,手上的青筋微凸,顯然是在耐著脾氣。 陳玉的位置是言喻的斜后方,雖然離得遠,但是能清楚的看見言喻的一舉一動,這么說起來的話,這還是個絕佳的僚機位置。 可偏偏僚機不是什么好東西。 賀慈咬肌緊緊繃著,如果不是礙著言喻的面子,旁邊的再多說一句話,他真的會動手打的他啞口無言。 男生似乎也預感到了這氣場的些許不對,被賀慈嚇得聳了聳脖子,做了個自戳雙眼的手勢,...不看就不看撒。 然后躲在一旁,繼續(xù)看這兩人上演默片。 火車晃晃蕩蕩一路,椅子和窗中間露出來的那根呆毛也在賀慈手上晃蕩了一路,像是剛出生不久的小鴨子,毛軟塌塌的。 臨下車的時候,言喻看著頭頂擱置欄里碩大的行李箱,沉默了一瞬間,然后踮腳,正準備把它拿下來的時候,身側(cè)忽然出現(xiàn)了一雙根骨分明的手。 很熟悉。 熟悉到言喻幫忙攙扶行李箱的手一怔,眼睫微微顫了顫,神色里面是藏不住的慌亂。 為什么在賀慈應該坐在考場考試的時候,他會在這里看見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 是他瘋了,還是賀慈瘋了? 明明從頭到尾都不是他的錯,可為什么賀慈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心跳沒有節(jié)奏的砰砰亂跳,言喻鼻尖一酸,下意識想回頭去看一看,但話到了嘴邊,還是不免被以前賀慈刺激著,那一句你和你的貓,對我來說,都是累贅,像一把鋼針,直直戳進他心窩。 憑什么他要給賀慈這么大的容忍度? 于是他故作輕松,裝作萍水相逢一樣的,微微側(cè)眸,向他點了點頭。 陌生人之間最質(zhì)樸的謝意。 言喻這反應,像是一道溝河,硬生生把兩人劃清了界限。 賀慈把他所有的反應收歸眼底,眼眸輕闔著,面上沒什么表現(xiàn),背地里手卻攥得緊,眼看著人就要從過道走出去了,怔愣著站在原地,半天不知道該說什么。 誒,帥哥,你還沒說謝謝呢!旁邊的陳玉見狀,趕忙插了句,順便讓這位帥哥也幫我把行李箱帶下來吧,求求你了! 言喻拉著行李箱的步子一頓,背對著賀慈,沒什么情緒地留了句謝謝。 不用。 即便言喻的語氣不善,但能回他一句,賀慈面上不顯,心里總還是開心的。雖然不知道言喻有沒有認出他,但是和言喻聊天本身就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 他一手抱著睡得迷瞪的賀妗,一手拉起行李箱正打算走的時候,面前忽然伸過來一只手,哥,加個微信,我做你的僚機,我?guī)湍愀愣憷掀牛銕臀腋愣憷掀诺呐笥眩?/br> 賀慈眉頭蹙了蹙,提防著他,你認識他朋友? 不,陳玉一挑眉,十分堅定,帥哥的朋友,一定都是帥哥! 賀慈想了想和言喻玩的最好的宋默,雖然有點小胖,但是人很老實。 賀慈沉默半晌,抬頭,你說的對。 ** 剛一出火車站,言喻就聽著出站口有兩個老人大聲喊著他的名字,還喊的小名,心里莫名的親切感就涌了上來。 言正松幫他提著行李在前面走,言奶奶在一旁給他捯飭著剛從家里帶過來的熱糍粑,捏了一小塊下來就往言喻嘴里塞。 小言吶,這些都是奶奶早起做的,還熱乎著呢,你嘗嘗? 言喻伸著脖子就去夠奶奶手上的糍粑,被燙著嘴了,又趕緊吐了吐舌頭。 好燙好燙! 賀慈帶著剛睡醒的賀妗,拖著行李箱默默跟在言喻身后,始終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一言不發(fā)。 直到懷里的賀妗嗅著糍粑的香味,晃了晃賀慈的胳膊,終于知道餓了。 哥哥,小花奶奶他們吃的那是什么啊?賀妗看著那軟乎乎的好像沾了層粉的東西,舔了舔嘴唇。 賀慈搖頭,目光落在言喻粘粉的嘴角,喉結(jié)微動。 奉城偏向北方,北方很少有賣這些東西的,要是平常人家的小孩,那肯定知道這玩意兒是糍粑,可是誰也不是賀慈,過去那幾年光是活下來,已經(jīng)夠他受得了。 我也想吃。賀妗抱著賀慈的脖子不松手,眼睛卻一直在看言喻,小花怎么不理我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