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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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都心照不宣的沒有找陸宣,幽冥谷對他們來說,吸引力好像也不是很大,在賀慈的帶領下,兩個人很快就走了出來。 排隊的隊伍依舊很長,大媽一個接一個的忙著檢票,直到跟前落下一片陰影,她才發覺,是那貓主子回來了。 言喻手里拿著新買的提拉米蘇,是賀慈挑的少糖口味,兩個人專門買給阿姨的。 阿姨,這個是送給你的,言喻眼睛還腫著,奶聲奶氣地的像個瓷娃娃,看上去又可憐又好看。 大媽怪不好意思地和他們推搡了一會兒,指著凳子邊上的貓包,和他們客套了兩句。 在這兒呢,我看這貓不便宜吧,你們這么上心,養的胖乎乎的。 言喻笑笑,沒說話。 大媽忙得很,和他們沒聊兩句,就去檢票了。 言喻一邊打開貓包,一邊沖賀慈伸手,他們剛才正好路過一家寵物優糧店,順便給提拉米蘇帶了點rou罐頭。 目光落在空蕩的貓包里,言喻嘴角的笑意戛然而止,賀慈的手觸到言喻指尖的那一瞬間,一片冰涼。 言喻? 言喻看著的貓包,愣了片刻,抬頭的一瞬間委屈的不行,他撐開貓包給賀慈看,提拉米蘇不見了。 賀慈。 言喻蹲在地上,緊緊攥著貓包,我們的貓不見了。 賀慈眉頭皺了起來,言喻很少這樣叫他,目光順著言喻攥的慘白的手,落在空了的貓包里,他神色驟然一冷。 別急。 賀慈一手拿著貓包,一手拉起六神無主的言喻,回到大媽跟前,貓呢? 不就在...大媽一看空了的包,心一沉,抬頭看著他們兩個人,這可不能怪我啊,我可沒動過啊,你們可別血口噴人! 說不定是這貓太悶了,自己跑出來了呢? 不可能。言喻紅著眼睛,斬釘截鐵地回絕她,提拉米蘇最乖了,平常在教室它也不會亂叫,怎么可能自己跑出去! 大媽看著周圍圍過來越來越多的人,一時慌了,那你這什么意思嗎?哎呦,現在小年輕都厲害的很喲,你說你那貓不便宜,現在又說它不見了,我看那不就是只野貓嗎?你這怕不是想訛我吧? 言喻被她顛倒是非黑白的話說的一哽,他沒想到這人竟然這么會顛倒黑白。 我不是想訛你,言喻抓著桌子一角,不讓大媽走,我的貓也不是野貓,它憑空不見了,它去哪了,你總得給我一個范圍,我才好去找! 哦呦!大媽招呼著過往人群,這哪有逛游樂場還帶貓的,現在貓丟了,又來找我賠錢,現在的小孩都這么沒家教嗎,當街出來訛人,你們說說嘛,是不是這么個道理? 再說了,我這么多生意呢,誰知道誰摸了誰把你這貓帶走了? 話說到這,大媽猛地想起了什么,看向不遠處正在檢票的小男生身上,不到片刻,又打消了自己的顧慮。 可憐死了,那身板薄的,風一吹就能跑,自己得了白血病還要出來賺錢,怎么可能做出那種事? 哪像眼前這位金尊玉貴的小少爺,養個貓都養的闊氣,手上拿著的優質貓糧可不便宜呢。 大媽看著言喻那張養的嬌氣的臉,忍不住越發趾高氣揚。 貓沒了再養一只不就是了。 游樂場本來就是人多聚雜的地方,她剛才這么一嗓子,別人不想聽見都難。 沒幾分鐘,這塊零零散散聚了一堆人過來,對著言喻指指點點。 年紀這么小就這么多壞點子,就應該送他去公安局報案! 大媽的錢也是辛辛苦苦賺的,訛人家,不太好吧,想錢想瘋了? 看著人模人樣的,誰知道心是黑的,做人不能這么不厚道! 你沒看他那同伴都悄摸走了嗎?還不是嫌他丟人? ... 賀慈走了? 言喻一回頭,果然沒看見原本站在他身后的賀慈,摁在桌角的手慢慢縮了回來,因為剛才過于使勁而充血的指尖泛著紫紅。 賀慈是真的走了。 言喻腦袋一點點兒垂了下去,跟沒人要的小孩一樣,站在原地。 濃重的失落感從心頭升起,賀慈不要他們的貓了。 大概是嫌言喻丟人吧,大庭廣眾之下,吵架真的是一件很丟人的事,也像是一件賀慈從來不會參與的事。 賀慈這么優秀的人,就應該離這些事遠遠的。 周遭的辱罵聲在他耳邊不止,言喻頂著蒼白的臉色,把空了的貓包放在桌上,執著地看著大媽,你答應我看好它,我才進去的,如果你不能做到,為什么要答應我? 我要調這塊兒的監控。 調什么調!大媽一揮手,你以為你是小孩啊,走走走,別耽誤我工作! 我要調... 言喻話還沒說完,眼前的光線忽然一暗,隔絕頭頂熾熱的太陽光,把他那張小臉遮的嚴實。 熟悉的氣味湊到身邊,言喻鼻尖猛地一酸,小身板越發挺得直了,賀慈明明還沒開口,他卻仿佛已經聽見了賀慈板著臉跟他說有什么好哭的! 好像怎么樣他也不愿意在賀慈面前丟了面子。 我才沒哭! 委屈成這樣,還不哭?賀慈從隔壁的攤位上買了一頂棒球帽,應該是哪個品牌的山寨版,他走得急,來不及去專柜買。 這會人太多,我擋不住。 賀慈不說話,言喻也沒想著哭,可他一開口,言喻哪里還繃得住,咬著嘴唇抽噎個不停,眼淚也跟著吧嗒吧嗒往下掉。 腦海里一晃而過上次賀慈在飯店給他擋著讓他哭的情景,言喻頓時更委屈了。 賀慈抬手給他擦眼淚,順帶正了正帽子,下次給你買真的。 我還以為... 身邊人存在的氣息過于強烈,言喻眼睛突然酸得很,他垂著腦袋,攥著貓包的指尖慘白,末了的話他沒說出口。 言喻,賀慈從兜里拿出紙,給他擦眼淚,言喻眼睛腫的不像話,賀慈難得語氣有些嚴肅,眼睛腫了明天會疼,小黃不會有事。 言喻打了個哭嗝,搖搖頭,不哭。 可眼淚還是流個不停。 提拉米蘇是他一點點看著長大的,剛開始喂得時候,是用牛奶的瓶蓋在喂,后來總是嗆著它,撐著它,賀慈干脆買了專業的容器,把它從巴掌那么大,拉扯到和他的筆袋一樣大了。 現在卻突然不見了。 言喻緊緊咬著下唇,我不哭,我們找貓。 賀慈嗯一聲,從言喻手上接過貓包,擋在他身前,看向對面的大媽,眉頭緊緊皺著。 眼前高大的男生目光凜冽,長得一副兇相,看的大媽一陣后怕,脊背上的汗突突地往外冒。 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賀慈淡淡看著她,低頭,從她手上拿過自己剛買的蛋糕,頭也不抬地徑直丟進垃圾桶里,蛋糕從包裝精致的盒子里散落開來,沾上垃圾桶的贓物。 大媽看的一愣一愣的,還怪心疼。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他訛你? 他碰著你話都說不利索,賀慈臉色陰沉著,是誰訛誰? 報案?賀慈拿出手機,擺在桌上,要打電話,試試? 質問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聽著天鵝湖那邊一陣躁動,人群瘋了一樣,沖著那塊涌了過去。 有一只貓溺水了! 作者有話要說: 賀慈:他吵架都不會吵。 第42章 救貓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 人群頓時一片sao動。 你快看深水區,真的有只貓! 像是被人丟進去的! 言喻跟著看了過去,不遠處的湖水中央, 果然有只貓。 他看了一眼賀慈的方向, 等不及他開口, 利落地掙開他的手, 擠進人流之中,順著人群跑了過去。 哎呦, 小伙子你快跟過去看看, 別真讓他跳了,那水不是一般的深啊... 旁邊的婆婆推搡著賀慈, 生怕這兩小伙子鬧出什么人命, 可她話還沒說完, 身邊的賀慈已經不見了蹤影。 哎,小伙子你也別跳啊! 跟來的買門票的大媽看著這兩人都朝著湖那邊跑了過去,也是嚇了一跳, 心悸地拍了拍胸口, 這孩子出了事可跟我沒關系! 邊上傳來男生溫柔的聲音, 當然跟您沒關系, 畢竟園區本來就不讓帶寵物。 大媽回頭, 一看是穆遠那小伙子, 趕忙拉著他往后躲了躲, 你說的可對嘞,可千萬別讓他們知道你摸過貓,知道嗎? 那小子都敢跳水,回頭又不分青紅皂白的讓你賠錢,他們才不缺錢, 搞個貓糧都好貴的嘞,你哪有那么多錢? 穆遠嘴角的笑意戛然而止,恰到好處的角度,他沖大媽笑了笑,把自己被劃傷的手背往后藏了藏。 是啊,我哪有那么多錢? 言喻怕水,這在學校不算什么秘密,論壇上的說法不一。 有說他以前跟許政一在一起的時候,許政一喜歡游泳,可偏偏言喻不會,這可不就變成了許政一推脫他倆不合適的借口。 害的言喻難過了好久。 下定決心為許政一學游泳的時候,好幾次差點兒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 穆遠看著被一群人攔住的言喻,眉頭緊緊蹙著,嘴角的笑意淡淡。 這當然不是什么謠言,是他當初還在醫院的時候,許政一為了寬慰他,經常講一些言喻好笑的事給他聽。 可事實真的搞笑嗎? 穆遠躺在醫院的時候,就經常在想,言喻能拿得下許政一,還真得是塊硬骨頭。 賀慈趕到的時候,果然在湖水中間看到一只貓,黃色的,小小一只,在湖中間撲騰著。 提拉米蘇掙扎的厲害,一撮撮的小黃毛沾濕了黏在一起,似乎是聽見了言喻在岸上的聲音,朝著這邊一聲聲叫的人心碎。 喵。 言喻看見這一幕,心都碎了一大半,不顧周圍人的勸阻,扒著欄桿就要跳下去,被一邊的保安大叔和幾個男人攔著死活不讓跳。 一只貓值得你這樣?你知道那水多深不,我看你這小孩真是傻了! 這是我的貓!言喻焦急地給人解釋,攥緊了邊上的欄桿不放手,我會游泳的,你讓我試試,它真的是我的貓! 它嗆了水會死! 保安大叔絲毫不退讓,這看著是個池子,實際水深的很,眼看著就兩米多。 這要是莽地跳下去出了人命,他這份工作還要不要了! 反正你不許下去,工作人員已經去拿漁網了,你再等等! 見壓根兒說不動,言喻也不管了,看著湖中間逐漸開始沒動靜的提拉米蘇,心里咯噔一聲,猛地掙開他們的束縛,一個一個地扒拉開他們的胳膊。 不了解情況的還以為這邊是打起來了。 哦喲,琴姐,羅浮那邊好像打起來了! 隔壁園區內正好是奉城電臺在游樂場做采訪,一看這邊這么熱鬧,主持人嗅著熱搜的氣息瞬間就帶著工具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各位觀眾朋友們大家好,現在正在為您現場直播的是羅浮游樂場發生的大型聚眾惡□□件,來,請把鏡頭給到這邊... 各位,現在您看到的是一個卷頭的小男生正準備輕生,周圍的群眾都在極力阻攔 還好言喻今天穿了條束腳的運動褲,行動起來方便些,一條腿搭在欄桿上眼見著就要跳下去。 噗通一聲。 邊上傳來什么東西掉進湖里的聲音。 我草!有人跳湖了! 踏馬的怎么還換著跳! 言喻眼看著這一幕從發生到結束,呆愣在欄桿邊上,賀慈新買的帽子歪歪戴在頭上,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一群攔著言喻的人,也愣住了。 保安大叔咽了口口水,恨恨地沖著言喻翻了個白眼,急匆匆地沖著賀慈那邊趕了過去。 你這小子不講武德你! 你聲東擊西,隔山打牛,欺負你大叔,不是個好玩意兒你! 言喻聽不清大叔嘴里嘟囔的什么,看著水里那抹矯健的身影,從湖邊上到湖中央,約莫二十秒不到的樣子。 咚咚咚。 心跳還在強有力的跳動。 言喻眨了眨泛紅的眼眶,莫名的安心襲來。 又是賀慈。 岸上不斷傳來叫好的聲音,不同于他們看好戲的姿態,言喻的心從嗓子眼提到了腦仁,原來僅一份的cao心,現在變成了兩份。 或者是他多慮了,賀慈這樣的,根本不用他cao心。 安心又cao心,他感覺現在的自己像是生了病,是一個極大的矛盾體。 湖中心的提拉米蘇被賀慈一只手拖著,男生清瘦的手肘在陽光下根骨分明,折射出小麥的膚色,沾著的水滴順著手臂往下流。 其實賀慈也很在乎提拉米蘇的,雖然他看提拉米蘇的很多時候,都冷著臉,像是一副不待見的樣子。 可言喻就是知道,賀慈喜歡它,喜歡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即使隔得遠看不清,言喻也能想象到那個托著提拉米蘇的手腕,力氣有多大,突然別樣的情緒在心口瘋狂滋長,言喻慌忙從欄桿上跳下來,大步地跑到湖邊,沖賀慈揮手。 提拉爸爸! 你好棒??! 帶著微微顫音和慌張,言喻蹲在岸邊,從他手里接過提拉米蘇,小貓咪嗆了幾口水,眼見著呼吸緩了過來,瘦小的指甲緊緊勾在言喻的短袖上,趴在言喻懷里喵喵喵地叫個不停。 言喻伸手,拉住從水里出來的賀慈,不顧他渾身是水,踮腳抱上了賀慈勁瘦的腰身,提拉米蘇小小一只,被夾在兩個爸爸中間,像是得到了些許溫暖,叫聲才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