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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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慈神色淡淡,說了句對不起。 完了?言喻一愣,難以置信,他抬頭看向賀慈,這就完了? 完了?陸宣一臉的不可思議,。 賀慈看言喻這神色,心下一沉,掌心滲出薄薄一層汗,摸不準(zhǔn)他還想聽自己說什么。 未成年,要以學(xué)習(xí)為重。 言喻:???天爺我好大兒究竟在說什么王八話。 賀慈被他灼熱的眼神看的腦中一片空白,說做朋友的是他,想了解了解的人是他,現(xiàn)在強迫他的還是他。 賀慈后頸燒的一片紅,不敢同言喻對視,垂眸默了半晌,才緩緩開口,對想要的人負責(zé)。 陸宣如釋重負,忍不住沖言喻比了個大拇指。 言喻笑著給他比了個心。 至于賀慈,不勉強他,一個直男,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教導(dǎo)主任滿意地點了點頭,看來今天大家的道歉態(tài)度都不錯,甚至有人已經(jīng)痛哭流涕了,連賀慈,也學(xué)會對別人負責(zé)了。 希望下一次,他們會引以為戒吧。 散了會議,言喻還沒來得及向陸宣慶祝,就被一臉嚴肅地老蔣喊了過去。 言喻,你爸媽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言喻:大家都有cp,好羨慕QAQ... 賀慈:做個人。 老蔣: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感謝在20210612 21:53:27~20210613 21:45: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禰衡 2瓶;31371647、季森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9章 飯盒 言喻腳下的步子一頓, 像是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抬頭的一瞬間,眼底的譏笑幾乎遮掩不住。 直到老蔣又重復(fù)了一遍。 言喻扯了扯嘴角, 一句不見還沒說的出口, 就聽著身后傳來的女聲, 在喊自己的名字。 小喻, 你過來。那道女聲說:我跟你爸爸來看你了。 言喻微微瞇眼,立在原地半晌, 到底還是走了過去, 他不需要這些人對他半年來的不聞不問做道歉,可是原主需要。 賀慈緊抿著唇, 轉(zhuǎn)身就要跟上言喻的步子, 卻被一邊的老蔣攔了下來。 賀慈, 他家里的事,讓他自己解決。老蔣看著言喻遠去的身影,拍了拍賀慈的肩頭, 你通知下他, 他的離校手續(xù)已經(jīng)辦好了, 校長那邊也已經(jīng)簽好字了, 明天讓他爸媽過來給他收拾東西。 行了, 上課去吧。老蔣交代完這些話, 背著手晃晃悠悠地回了行政樓。 之所以讓賀慈通知他, 是因為老蔣覺得,他們兩個可能需要一個道別,畢竟就算不在一起,以后也能做好朋友。 氣氛一時極其沉默,賀慈站在樓梯口, 看著言喻離開的方向,眉頭緊緊蹙著。 默了片刻,那里也沒了人影兒,只剩下空蕩蕩的光榮榜和上課鈴響起的聲音。 那一家人站在教學(xué)樓后面等著言喻,神色似乎還有些不耐煩。 言喻到的時候,看見女人手里的抱著的小孩,眼睛里的戲謔頓時更深了。 那小孩看起來不小了,三歲,四歲? 可言喻卻到現(xiàn)在才知道這小孩的存在。 光是他腳上一雙鞋,就頂?shù)纳涎杂鬟@一身的家當(dāng)。 條件反射的,言喻有些作嘔,難怪突然對原主不管不顧了,這是大號養(yǎng)廢了,再偷摸練個小號啊。 不是他介意這小孩的存在,瞞著原主生下一個小孩,對原主本來就是非常非常不公平的一件事。 小喻。陳麗沖他招招手,示意他過去,這是弟弟,言挺。 言喻面上笑了笑,腳下的步子卻紋絲不動,眼前這些假惺惺的人,他看哪個不陌生? 直到看到小孩手中把玩的透明飯盒,甚至還一臉興奮地拿著飯盒往墻上磕,而身為家長的這兩個人卻絲毫沒覺得有任何不妥。 言喻驟然冷了臉。 你們?nèi)ノ宜奚崃耍克局迹锨耙徊剑瑥男『⑹掷飱Z過賀慈送他的飯盒,誰準(zhǔn)你們動我東西! 誰知道那小孩倔的緊,雙手緊緊抱著,絲毫不給言喻拿走的機會。 rid of your dirty hands! 給我。言喻冷著臉,手緊緊拽著飯盒一角不肯松手。 不給! 小孩搶不過他也不松手,突然瘋了一樣尖叫起來,見他還不松手,低頭,發(fā)狠似的一把咬上言喻的胳膊。 小孩不懂得收力氣,只知道自己不開心了,就使勁咬他。 言喻悶哼一聲,忍著疼不抽手。 他年紀(jì)小,言喻不跟他動手,可該是他的東西,他絕不會放手。 啪的一聲,一陣掌風(fēng)落下。 片刻,言喻左臉火燒一般灼癢起來,半邊像是耳朵麻了,耳內(nèi)嗡嗡嗡地響著,他感覺,自己不大能聽清聲音了。 小孩豆大的淚滴子掉了下來,舉起手里的飯盒,狠狠朝地上摔了過去。 I don\'t want this dirty thing! 言喻下意識地伸手去接,飯盒從他手上打了下去,實心的玻璃碰撞在手背的骨頭上,發(fā)出悶悶的聲音。 飯盒四分五裂的聲音在半麻的那只耳朵聽來,不大清晰,甚至是有些虛幻。 言喻卻清楚地知道,飯盒碎了,就碎在他的腳邊。 言衛(wèi)國一邊安慰懷里的小孩,一邊冷眼看著言喻,你身上哪件東西,不是我花錢給你買的,小挺摔個飯盒而已,值得你跟他動手,你看看你哪里還有點兒做哥哥的樣子? 這么多年了,你是真的沒有半點長進! 是啊,小喻,陳麗緊張地接過小孩,一腳踢開碎裂的飯盒渣滓,抱著懷里的言挺細聲安慰,一個飯盒而已,何必跟我們置氣呢? 原以為爸媽這次回來看見你,你能有些長進,不想你更壞了,跟著誰學(xué)的? 更壞了。 言喻悶哼,心口抽的悶疼,不知道是不是原主在難過。 瞥了眼在他們懷里哭的咽聲斷氣的小孩,言喻面無表情地脫下校服,蹲在地上撿起那些殘渣。 我說認你們了? 對面的三個人身形一怔。 飯盒的殘骸濺的到處都是。 言喻眼前一閃而過的,是那天午飯時,賀慈一聲不吭地把新飯盒擺上桌,向他這邊推了推,然后一如既往地垂著腦袋。 沒有多的話,兩個人慣性的默契已經(jīng)養(yǎng)成。 慈醬,你怎么知道我喜歡這個的?他歡喜地拿著飯盒左看右看,跟阿姨那個真的是一模一樣,甚至質(zhì)量還要好一些。 賀慈紅著耳朵,囫圇吞了一口飯,隨便買的。 那是賀慈第一次送東西給他,可能沒多少錢,可是言喻很喜歡,這是他在這個世界收到的第一份禮物。 不就是一個飯盒嗎?陳麗見他這樣子,心里的愧疚也逐漸彌漫上來,聽說你爺爺在臨城給你辦了轉(zhuǎn)學(xué)手續(xù),我們也打算在那塊買房子,那塊醫(yī)療設(shè)施都挺好,正好對你弟弟的病情也好些,就這兩天,給你的學(xué)籍戶口也轉(zhuǎn)過去。 別讓你爺爺再說我不管你了。 言喻收攏校服的手一頓,抱著那堆殘渣起身,看著面前這假惺惺的一對兒父母,忍不住挑起眉,整個人看起來越發(fā)的冷漠。 我有說轉(zhuǎn)學(xué)? 轉(zhuǎn)學(xué)的事我會跟爺爺說,至于你們,我不管你們房子買在哪里,言喻扯了扯嘴角,哪怕你們把墓地買到臨城,也跟我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所有的錢我會在今天之前打給你們,言喻面無表情地沖他們抿唇,說實話,我更希望言這個姓,是跟著爺爺姓,而不是跟你。 話落,不管身后的叫罵,言喻頭也不回地去了行政樓,找老蔣注銷轉(zhuǎn)學(xué)證明。 退學(xué)容易進學(xué)難。 老蔣提起他這事,也苦惱,上面的文件已經(jīng)下來了,嚴格來說,言喻已經(jīng)不算是名藤的學(xué)生了,當(dāng)初他能進來,是因為言喻爹媽捐的教學(xué)樓,這會兒他一窮二白,哪還能進來? 再者退學(xué)又入學(xué),這不鬧呢嘛。 老蔣這里倒是能給他開個后門,但名藤不養(yǎng)閑人,那也得言喻自己努力在下一次期中考里拿到年級中上的排名才行,可是以言喻現(xiàn)在吊車尾的成績,想拿到年級中上的排名,簡直是天方夜譚。 甚至于兩人談到最后,老蔣都忍不住勸告言喻去臨城那邊,那邊的教學(xué)環(huán)境不比這邊差,況且臨城到這邊開車也就三個小時的路程,不算遠。 不了,言喻搖搖頭,我在名藤很開心。 言喻回到教室的時候,教室里正在上英語課,他一聲報告,瞬間吸引了大半同學(xué)的目光。 英語老師唐娜沖他招招手,示意他進來。 瞥見言喻進來的時候,陸宣眼皮一跳,以為是自己沒看清楚,忙戳了戳前排的賀慈。 言喻這臉是怎么了? 不肖陸宣講,賀慈不瞎,言喻站在門口的時候,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這陣勢連帶著講臺上的英語老師唐娜也嚇了一跳,先前她忙著講課,沒怎么注意言喻的臉,這會兒陸宣一鬧,倒是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 言喻,你的臉怎么了? 唐娜從講臺上下來,朝著言喻這邊走了過來。 言喻一愣,直到邊上的趙輕輕悄悄沖他立起一面鏡子,他才看見自己臉上明顯腫起來的巴掌印。 剛才和那兩個人吵得太激烈,以至于他忘了自己挨打這回事。 哦,言喻沖她笑笑,摔了,老師不用擔(dān)心。 然后一臉淡然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碎渣碰撞的聲音噼里啪啦地響。 言喻躡手躡腳地把那些東西放進桌肚里,得挑個時間再去一個一模一樣的才行,不能讓賀慈知道。 下課鈴聲剛響,言喻頭疼地趴在桌子上,他要怎么學(xué),才能在最短的時間里拿到班級前十五的名次呢。 抬頭。 一道清冷帶些兇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打斷了言喻的思緒。 言喻抬頭,賀慈帶著各種消毒用藥,站在他跟前,臉色說不上好,約莫是生氣了,不對,肯定是生氣了。 冷不防對上賀慈那雙闔黑的眸子,言喻心里咯噔一聲,默默往回縮了縮腦袋,不曉得賀慈又發(fā)現(xiàn)了什么,總不會真的算出來他把飯盒弄碎了吧。 那么兇做什么。言喻低聲兇他。 以往他這樣,賀慈就該傻眼了,然后好聲好氣一臉傻樣兒地給他說我沒有。 可這次,言喻想象中的場面卻一度沒有到來,以他為中心的前后幾排,依舊彌漫著低氣壓。以至于那些想安慰他的,也只能隔著幾排的位置望洋興嘆。 在被賀慈環(huán)視一圈之后,又默默低下了自己的腦袋,轉(zhuǎn)了回去。 賀慈這次沒有慣他,手里的棉棒沾著藥,有分寸地在他腫起來的臉上輕輕涂抹著。 什么時候走? 賀慈沒問他臉上的傷是怎么回事,只要言喻想說,他也會聽。 傷口擦到了痛處,言喻疼的嘶一聲,打定主意欺負賀慈一會兒,就不告訴他。 痛啊! 賀慈神色里的慌亂轉(zhuǎn)瞬即逝,手下的動作一頓,虛虛又控制了些力度,往他臉上涂著藥。 這樣? 不乏試探的語氣,言喻抬頭看他一眼,原本冷冰冰的那張臉上,此刻滿是小心翼翼,他頓時心里軟得一塌糊涂。 低頭時,突然就酸了眼眶。 遷就對他好的人,一直都是賀慈。 賀慈,言喻生怕邊上人看出他不對勁兒,悄悄吸了吸鼻子,鉚足了勁兒才低低說了句,你才不好! 賭氣一樣,兇巴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學(xué)了賀慈。 賀慈沒應(yīng)他,手上的動作一輕再輕,只是臉上的神色又暗了些,暗的人幾乎看不清他的情緒。 見他悶著不說話,言喻自討了個沒趣兒,忍不住踢了踢賀慈的小腿,存了壞心思地,故意逗他。 我明天就走了,言言明天就走了哦。 賀慈握著藥瓶的那只手驟然攥緊,默了片刻,才緩緩應(yīng)了聲嗯。 聽起來和平常也沒什么差別。 哪個學(xué)校?賀慈突然問他,聲音壓得極低,神色漠然地撈起言喻的右手,藥棉細細擦著他指縫上被碎玻璃渣刮出來的幾道小痕跡。 默了,又換跌打損傷酒,輕輕涂抹著,言喻手上被飯盒砸到的地方,已經(jīng)開始泛青了。 言喻一愣,驚訝于賀慈超乎常人的觀察力。 如果不是消毒藥水侵蝕傷口的痛感,他不知道自己指縫上也有傷口。 言喻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著邊上陸宣一聲咆哮。 什么?!陸宣差點被這消息送走,你明天走?! 言喻轉(zhuǎn)學(xué)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可是也沒想到,一連串的流程處理下來,會這么快。 開什么玩笑,他昨天才跟賀慈挑明了這事,今天就走? 一去西涼十八載,苦守寒窯賀寶釧?! 趙輕輕幾個人一聽這消息,也懵了,今天早上還你儂我儂呢,轉(zhuǎn)眼間就被棒打鴛鴦了。 【月老把他倆用鋼筋給我捆結(jié)實】(在線人數(shù):196人) 【你宣哥墜吊:完了姐妹們,月老群保不住了,這次是真BE了!】 【你宣哥墜吊:我恨!!!!】 【輕輕小仙女:姐妹們我作證,他倆來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 言喻:我明天就走。 賀慈:那你永遠都吃不到我的紅燒rou[賭氣] rid of your dirty hands(拿開你的臟手) I don\'t want this dirty thing(我不要這臟東西了)感謝在20210613 21:45:51~20210614 20:29:4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