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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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喻扯了扯嘴角,嘴角的笑意不甚明顯,這老太太還真把他當ATM機了,這不還沒蓋呢么,蓋起來再說蓋起來的事。 老太太臉色微變,這言家小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上個月明明都講好了價格,房租由原來的五千變成八千,這個月突然就跟換了個人一樣,披著狐貍皮跟她裝人精。 莫不是他爹媽破產了,這小子隔這塊兒跟她老太太裝大爺呢,那她不就虧了嗎! 一想到這,老太太馬上就拉了臉,威脅道:小言欸,我這可跟你講好哦,看你是個學生,我再給你一個月時間,下個月再拿不出錢,你就只能搬走了,老太太我也是要吃飯的欸。 言喻立在門口,漫不經心地扯了肩頭的挎包,瞄著準頭,丟到屋里頭的沙發上。 倚著門口,言喻看著她,越發想笑,原主在這住了七年,老太太看著原主好欺負,坑蒙拐騙地加了多少次房租,不說買輛車,起碼也夠她好吃好喝好幾年,也就原主這個冤大頭舍得下血本,難怪能和許政一看對眼。 成! 老太太見他這么說,臉色馬上又變了,眼角的褶子都跟著開心,你要是續租,咱們可說好,不興打折啊... 不用等下個月,下周我就搬走,至于奶奶你,言喻沖她抿唇一笑,眼角垂著,透亮又圓潤,不顧老太太驚慌的神色,他一字一句緩慢道:找份活計,別指望我了,餓死怎么辦哦? 話落,嘭的一聲,隔絕了門外老太太的叫罵。 言喻長嘆一口氣,把自己甩在單人沙發上,臉埋進軟乎乎的靠墊里,不小心扯到傷口,疼的他跟個小獸一樣,懨懨地嗷嗚一聲。 他剛才跟老太太提起退租的事,倒還真不是心血來潮。 去年這個時候,原主遠在國外的爹媽突然給他甩了一筆錢,留了個條子讓他自力更生。 可交了學費房租,再加上給許政一七七八八買的各種禮物驚喜,倒也沒多少錢了。 原主給國外的爹媽打電話,怎么打都打不通,微信也不回,要不是國際部領事館沒有人員失蹤去世的消息傳過來,言喻還以為他那爹媽人沒了。 這跟言喻那人販子爹媽有什么區別。 言喻自己都數不清輾轉了幾個家庭,好不容易被人買了,安穩裝乖了幾年,那家生了個兒子,一筆錢又把言喻打發回去了。 乖有什么用,還不如街頭的混混來的仗義,言喻幸不辱命,成了混混里的團寵,時不時就蹲在馬路牙子上跟著那伙子大哥看別人打群架,正看的熱鬧呢,腦袋上面橫空出現一塊磚,硬是給人拍懵了。 一睜眼就來了這本書。 盯著手機屏幕上為數不多直逼三位數的四位數,言喻搓了搓腦袋上的毛,認命的打開兼職網站,先找一份家教的工作再說。 他成績不怎么樣,畫畫倒是還可以,靜物畫,人物畫,風景畫都不在話下,說起來還得感謝那對便宜父母。 ** 夜深。 門鎖轉動的聲音響起。 吱嚀一聲,驚醒了床上的賀慈。 四周的一切過于熟悉,片式的暖氣,里面水流動的聲音在黑夜里格外清晰,帶些歐式的小窗臺,點綴著鮮花,被女主人搭理的很是精致,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蘭花香。 不遠處走過來的男人身形高大,手里端著一杯溫水,笑著放在賀慈床頭。 寬厚的手掌落在賀慈瘦弱的肩頭,男人笑著打趣他,他奶奶的這么瘦,還怎么跟著老子混? 賀慈聞聲低頭,自己的手不如想象中那般有力,反倒是小孩模樣,尾指上甚至有幾道凍紅的斑瘡,三道還是四道,記不清了,只有男人寬厚的肩,還是記憶里的樣子。 賀慈抬頭看向窗外,風高雪急,是這男人把他從外面撿了回來。 男人放下手里厚重的字典,老子這輩子沒做過什么好事,老天倒平白賞了我個兒子,你媽說了,慈這個字兒好,能抵老子的罪,以后你就叫,賀慈。 以后老子罩你! 賀慈。 他低喃著。 他有名字了,不是小野種了。 屋子里的暖氣燒的很足,身上凍瘡的地方有些癢,鉆心的癢,可他還是覺得不真實。 窗外憑空一聲旱雷,驚得人四肢發麻。 賀慈猛然驚醒,豆大的汗滴沿著側頰往下落,滴在他的手背上,冰涼的觸感讓他有一瞬間的清醒。 外面的雨淅淅瀝瀝地下著。 周遭早已不是當初溫馨的小別墅,而現在,也當然不是天寒地凍的雪夜。 賀慈垂眸,看了眼時間,晚上九點,還早。他倒了杯涼開水,朝著臥室里走過去,推開門,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小姑娘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 聽見聲響,回頭,看清來人,彎著眼睛笑了起來,哥哥醒了啊? 那雙漂亮的眸子里,左邊那只機械性的,甚至跟不上右眼轉動的弧度。 賀慈抿抿唇,把水放在小姑娘手邊,給她捋了捋耳鬢的亂發,怎么不叫我,餓不餓? 家里沒有女人,賀慈扎頭發的技術也不怎么樣,賀妗時常頂著梳的七扭八歪的辮子去上學。 賀妗點點頭。 賀慈抿唇,嘴角的笑意不甚明顯,他該定個鬧鐘的。 在畫什么? 目光落在簡單的人物畫上,大一些的是他,肩上背著的小女孩是妗妗,手里還拿著棉花糖,笑的甜咪咪。 小孩的畫很簡單,很多地方都畫得不錯。賀慈想,給她找個老師可能會更好。 直到注意到本子邊緣的男人...賀慈盯著他半晌,斂著的眸子微微瞇起。 哥哥,和妗妗!賀妗抓著賀慈的手,指著蹲在角落里抱著頭,被一圈人圍著的面容枯槁的男人,爸爸!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求預收呀~《火葬場后渣攻天天都在崩人設》 【追妻火葬場預備備搞起~】本文又名《我那么大一個金絲雀呢!》《老婆沒了,我人懵了?》 影帝大佬攻x鋼琴家小美人受 江安遇從十幾歲起,就養在裴應聲跟前,養的是溫雅清疏,一手鋼琴彈的驚艷生風。 縱使他再驕傲,心里也有那人的一方小天地,成天想著法兒的讓人明白他的心意。 裴應聲不動聲色地,將少年愛意看了個透徹。 養了十幾年,到底還是忍不住犯了渾,裴應聲食髓知味一般,恨不得把人豢養起來。 江安遇也乖的像只貓,由著他折騰。 裴哥,你說你和你爸硬抗,多少陰招能使的,你非要養個啞巴出柜氣他?一臺破鋼琴七八百萬,你是眼睛都不眨啊就送了他,錢砸了不少,別真砸出感情來 裴應聲皺眉,他么,年紀小也懂分寸,放在身邊解悶兒圖個消遣,談不上認真。 宴廳角落里,江安遇聽著他不摻雜任何情愫的話語,指尖攥的發白,渾身顫栗不止。 他在裴應聲的世界里消失的那天,裴應聲不以為意,該拍的戲拍,該接的代言一個不落。 養熟的金絲雀,離了家是活不了的。 他擎等著自己的小鳥飛回來。 可惜沒等到少年低頭認錯,倒是等來了江安遇在深山里拍戲的花絮流出,少年眉眼清亮,沖鏡頭比了個耶,往日里彈鋼琴的纖長雙手上面布滿初愈可怖的傷疤。 身邊的男人笑的寵溺。 裴應聲終于忍無可忍,把人攔在劇組門口,鬧了個天翻地覆,溫雅的眉眼之間戾氣盡顯:誰他媽養了你那么多年?江安遇,你最好交代清楚,我是你的誰,這男人又是誰? 江安遇眼角上挑,漫不經心地剝開那人緊抓著他的手:裴小叔,那幾年我也是情竇初開圖個樂子,您怎么還當真了? 【神明從天而降,只字未語,卻深藏我心。】 1.攻前期是真的渣,本文雙潔,HE。 2.受不愛說話,不是真啞巴。 3.攻守十歲年齡差。 4.emm...應該挺狗血。 第4章 偷表 一連幾天,言喻都沒見著許政一這癟犢子,不知道是在故意躲著他還是怎么樣。 下課鈴剛響,班里幾個愛惹事的箭一般沖了出去。前桌宋默也跟著猛一回頭,晃醒了趴在桌上睡得天昏地暗的言喻,準備拉著他去學校小超市走一遭。 自從言喻家里破產之后,他跟言喻的契合度是越來越高了,別說吃飯都是衛龍就饃,就是上廁所,他也得拉著他的破產小王子。 言啊,整起,老板娘說今天衛龍打折,買一送一! 言喻睡眼惺忪地套上校服,聽到買一送一時眼睛一亮,走字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就聽著學委朝這邊喊了過來。 言言!薛雅一路小跑過來擋著他,言喻家里破產的事不脛而走,現在三班的都顧及著他的情緒,連說話也是小心翼翼地,老班讓你過去一趟,好像是你,你家里的事。 家里的事? 他那便宜爹媽還憋了什么大招? 言喻微微蹙眉,應了聲好,狐疑地朝著教師辦公室那棟樓走了過去。 坐在最后一排的陸宣聽著這話猛然抬頭,尋思著人言喻都求著當賀慈小弟了,還是被賀慈那冷性子拒絕,身為同班同學,他好歹得提自個兒哥們擦擦屁股關照關照人家。 他先前特意在班里交代了言喻這事,特么的就忘了給老蔣說。 想了想,他還是忍不住戳了戳前排寫作業的賀慈。 欸,慈哥,不會是那群追債的追言喻追到學校了吧?我看老蔣那跛子腳,別說能不能打過那群流氓,光是站都站不穩了。 和你有什么事。賀慈語氣淡淡。 同桌王南聽到他的話,下意識往這邊看了眼,心里不自覺升起一股寒意。 賀慈自始至終沒有抬頭,期間換了另一張干凈的草稿紙,在上面演算著試卷的最后一道題,對這件事絲毫不上心,冰冷的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 他和賀慈做了兩年同桌。 一開始,他也不愿意相信年級里的那些流言,可時間一久,他才發現,賀慈這人,是真的捂不熱,身為班長,班里所有的事情都不cao心,大概唯一有用的就是他憑借一己之力拉高了整個三班的平均分吧。 整整兩年,他們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 當然和我沒什么關系!陸宣氣他不成器,指了指邊上的王南,你去上廁所。 王南哦一聲,熟練起身給陸宣騰地方,真是怕了他了。 見人走了,陸宣這才坐在賀慈跟前,聲音壓得極低。 你知不知道今年的班長要重新競選了,叔叔水泥廠那事不知道誰爆了出來,今年你再想競選優秀干部就難了,你就少一項優秀干部的評優,少一項評優你知道意味著什么嗎? 你那獎學金怎么評,你明年的學費怎么交啊? 賀慈懶散地抬了抬眼皮,嗯了聲,示意自己在聽,賺錢的門路很多,他不是非要軸著做班干部。 報道那一天,老師指著他的名字要他做班委,那他就做,明天老師選了別人,那他就不做。 慈哥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受不了陸宣在耳邊的嘀咕,賀慈合上筆帽,起身朝外走。 欸,不是慈哥,陸宣一看,慌了,賀慈逃課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下節唐娜的課,還不把賀慈連人帶皮給吃了,他慈哥什么時候這么任性了,你哪去啊? 管閑事。 ** 言喻沒怎么在學校里轉過,晃晃悠悠半天,才找到了行政樓。 聽說這里的行政樓是名藤最出名的景色之一,百年建筑,爬山藤熙熙攘攘地爬滿了墻面,照紅了整面斑駁的墻。 風景確實不錯。 言喻仰頭觀賞了一會兒,等到一只腳踏入行政樓那一刻,他才終于想起來哪里不對勁。 他壓根不知道老蔣的辦公室是哪一間! 言喻沒辦法,這會子又碰不上一個人,只能自己在樓道里晃蕩,反正里面還挺涼快。 一樓盡頭的辦公室門虛掩著,里面傳來男生對話的聲音。 言喻尋思終于有人了,正想上前去問個話,卻無意間聽到那兩人談論的內容。 透過縫隙,依稀能看見那兩個略微眼熟的男生,不知道從一沓資料里在翻找什么,神色很是慌急。 你到底找到沒有?遞交獎學金申請的就那么幾個人,賀慈的東西有那么難找嗎! 另一個人磨磨唧唧地,你也知道賀慈的東西不好找,要是咱兩真把他的獎學金申請表拿走,老蔣找我們問話怎么辦啊? 怕什么,那人煩躁地翻著東西,賀慈平常連個屁也不放,會多嘴給老蔣說自己已經申請過獎學金了,但是名單上沒有他? 這會兒你擔心這害怕那的,一個班就兩個名額,賀慈占一個,你不要了? 那,那興許也可能是你落選啊,怎么就是我了?稍微墨跡些的不滿意了,我們把他的申請表偷走,他,他明年用什么交學費啊?我,我聽說他家里好像還有個剛上小學的meimei,眼睛還有些問題... 貧困補助啊!那人冷笑,憑什么每次都是他拿獎學金,咱兩申請貧困補助,丟人是咱兩丟,好處全他拿了? 言喻微微挑眉。 難怪他覺得這兩人眼熟,這不就是永遠被賀慈壓了一頭的那兩貨色么。 言喻垂眸,不經意似的,踢了踢門角。 嘭的一聲輕響,驚動了辦公室里偷偷摸摸的兩個人,嚇得手里的資料撒了一地。 你們好呀。言喻探出一只腦袋,歪頭看著他們,哎呀呀,這是做什么虧心事啦,這么慌張? 兩個人見是言喻,沒來由地松了一口氣,言喻看起來不像愛多嘴的人,而且他那傻不愣登的樣兒,隨便唬兩句就過去了。 你來做什么? 言喻不說話,不厭其煩地一張一張地撿起來地上的申請表。 欸!言喻看著角落里那張貼著照片的申請表,挑了挑嘴角,撿起來給他們兩個人看,原來在這里呀,難怪你們找不到嘞! 照片上的男生眉目依舊清冷,眉角的那段缺痕應該是修圖補上的,雖然嘴角依舊繃著,看起來怪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