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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宮闕有貪歡在線閱讀 - 宮闕有貪歡 第123節

宮闕有貪歡 第123節

    那封信送出去已有很久了,卻仿佛石沉大海,杳無音信。她為此隔三差五就要拽著張慶生問一問有沒有會信,卻遲遲沒有結果,后來連蘇曜都被催得無奈,安慰她說去信時間本來就長,加上她父母現在不知身在何處,信送到他們手里也還另續時間。

    當然,若說這信半道丟了,也并未全無可能。他差去的信使固然可靠,可信送到蘇州后如何轉手才能到她父母手里,就非他們能做主的了。

    兩場暖風拂過舊都,天好似在一夜之間就變得很熱,炎熱中又陰雨綿綿了好幾日,大家都覺得不大舒服。

    連太后都說:“這天悶得像能將人蒸熟。”

    如此,蘇曜很快就下了旨,請太后與一眾太妃太嬪都去行宮避暑,徐貴妃也早為這天氣抱怨了好些時日,自是隨著一同前往。

    顧燕時則被他拉去了白霜山,相較于正經避暑所用的行宮,她原也更喜歡那山中的小樓小院,一則風景更好,二則少了許多規矩,她和他待在那里,偶爾可以設想一下民間夫妻。

    兩方人馬是在同一日離的宮,直至駛出京城才分作兩路。顧燕時閑來無事,揭開車簾看了半晌太后太妃們漸行漸遠的車馬,回過頭時,見蘇曜遞了封信來。

    她一怔:“什么?”

    他說:“家書。”

    顧燕時顯而易見地一顫,抬手捏住信,滯了滯,問她:“都寫什么了?”

    “我沒看。”他搖頭,說罷伸出手臂搭在她肩頭,露出懶洋洋的笑,“害怕嗎?那我抱著你。”

    顧燕時屏息,往他懷里靠了靠,沉默無聲地拆信。

    她從不曾拆信拆得這樣慢過,因為手總在抖,不大使得上力氣。

    待得終于將信拆開,她意外地發現信竟很長,數張信紙在信封里折成了厚厚一沓。

    顧燕時將信抽出,先大致掃了眼,是母親的字跡。再細讀下去,字里行間都是思念。

    母親絮絮地寫了許多話,有很多雞毛蒜皮的事,更多的是對她的愧疚。

    母親一再地賠不是,說這些年都是他們不好,若有緣團聚,他們日后必定好好彌補虧欠。

    顧燕時一頁頁地看,初時還有些揪心,待得讀完,發現自己居然心如止水。

    再知曉他們對她做過什么之后,她已不再信他們了,這些字句擺在眼前仿佛一個笑話,她只覺得信里那一聲聲的“阿時”來的諷刺。

    阿時,是她的jiejie。

    她從來沒有過自己的名字。

    一旁的蘇曜雖摟著她,卻沒有看她手里的信。過了半晌,他見她將信放在一旁又扭頭看向窗外,才小心詢問:“說什么了?”

    “我娘說她想來見我,但我爹信不過你。”她口吻冷淡,“她說她會再勸一勸,讓我不要著急。”

    蘇曜看看她,輕輕地哦了聲。

    車中繼而安靜了須臾,她忽而深深吸氣,終于轉回頭來:“你幫我改個名字吧。”

    一雙剪水雙瞳目不轉睛地望著他,這句話她說得平靜異常。

    他略微一怔,她抿了抿唇:“顧燕時是我jiejie,我……我沒見過她,也不討厭她,可我不想頂著旁人的名字活一輩子。”

    蘇曜緩息,凝神斟酌了一會兒:“你自己改。”

    顧燕時蹙眉看著她,他抬手,把她滿眼的不滿捂住:“自己想,為自己活著,別把這么大的事交給旁人,懂嗎?”

    “……”她鼓了下嘴巴。

    她明白他的意思,還有點感動他的這番考慮。可她讓他想,只是覺得他讀過的書比較多。

    她勉強自己思索了一下:“那就把時字去了,只叫顧燕好不好?反正你叫我燕燕。”

    蘇曜一下子蹙起眉,哭笑不得:“也太隨便了吧……”

    于是他終于忍不住幫她想了一個:“顧燕回好不好?”

    然后自己就說:“不好。”

    燕回,他想到的是春意盎然,飛燕銜泥而歸,一片生機。

    但這名字落到她那雙缺德爹娘耳朵里,指不定就要覺得是長女回來了。

    做夢!

    他的燕燕,才不是別人。

    蘇曜倚向背后的軟墊,雙目發直。

    起名字好難啊。

    日后有了孩子怎么辦啊……

    顧燕時也被難住,攥住他的手:“幫我想幾個帶燕字的詩詞,我湊一湊?”

    “嗯……”他清清嗓子,“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顧燕時擰眉,心下認真組了一遍字,搖頭:“別的呢?”

    蘇曜:“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

    顧燕時略作沉吟:“還有嗎?”

    “濁酒一杯家萬里,燕然未勒歸無計。”

    這回她更快了:“還有嗎?”

    “細雨魚兒出,微風燕子斜。”

    顧燕時眼睛一亮:“顧燕微,燕微好不好聽?”

    “還行吧。”他咂咂嘴,她旋即又道:“那你再說一個。”

    他挑眉:“你這考我飛花令呢?”

    顧燕時抿唇,遂在他身邊一靠,緊緊抱住他的胳膊:“再想一個嘛!”

    她的口吻驟然嬌軟,聲音拖長,水眸仰望著他,眨了一眨。

    “嘶——”蘇曜敗下陣,繃著臉,思索一瞬,“燕草如碧絲,秦桑低綠枝。”

    “燕枝,也好聽吧!”美眸一轉,忽而笑起來,“燕子落在枝頭上,和阿貍一起待著!”

    蘇曜剛想說枝字有點俗,不如燕微,卻被她這句話可愛到。

    他順著她所述的畫面設想了一瞬,點頭:“燕枝好。”

    燕子落在枝頭上,狐貍盤在樹下睡覺。

    他自顧自這么想,轉瞬蹙眉:他怎么還是混得不如阿貍?

    顧燕時哪知他會胡思亂想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自己又將“燕枝,顧燕枝”念了兩遍,高興起來:“那就叫這個了,我有自己的名字啦!”

    她的語氣歡快得不行,他卻覺得心里一刺,心疼地抱住了她。

    好好的一個小姑娘,長到十七八歲才終于有了自己的名字。

    她爹娘真做得出來。

    顧燕時忽地被他抱住,初時一怔,接著也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那句話意味著什么。

    她不禁低了低頭,心底稍有一聲喟嘆,卻又很快揚起了笑:“你別這樣,沒事的。”

    她抬起頭,笑意直達眼底:“往事再不堪,這也是好事,我不在意過去如何了,你也不要替我難過,犯不上的。”

    蘇曜深吸氣,從她明亮的目光中覓得了一份讓他意外的堅韌。

    她怎么這么好呢?

    他在心里鬼使神差地夸著她,半晌驀地察覺這份心緒,自己別扭起來,刻意地咳了聲:“那就顧燕枝了?不再想想?若是定了,我可就讓宮人記檔了。”

    “就這個了!”她還笑著,喜滋滋地在心里細品這個名字,越品越喜歡。

    .

    待二人到了白霜山,蘇曜就著人回宮傳了話,將她冊封貴妃以來一切典籍上的名字都改成了“顧燕枝”,正好將靜太妃亡故的戲做得更全了。

    除此之外,他還命戶部將戶籍也另行造了一份。慮及顧氏夫妻兩個太不是東西,他有心在當朝官吏中尋一戶姓顧的人家,將她的名字記過去。

    最后找來找去,卻是從恪太嬪的娘家找了一房遠方親戚,恪太嬪聽說這事之后樂不可支:“我自己都不知道,我還有這么一房親戚。”

    跟著又說:“但陛下送來的族譜我看了,這么算下來,顧氏日后就是我的小外甥女了。不錯不錯,這姑娘我喜歡,日后讓她喊我姨母。”

    這些插諢打科的話經由宮人傳到白霜山中,顧燕枝聽完愣了愣,便也笑了。

    蘇曜早些時候剛好釣了魚回來,她正將這些魚細細切片,打算給阿貍晾成小魚干,聞言吩咐宮人:“再多去取兩條魚來,我姨母也養貓呢,我要給她的貓也備一份小魚干。”

    蘇曜仰面躺在床上,腦袋枕著雙手,聞言咂了咂嘴,好歹沒說出那句:“那你得管齊太嬪叫姨夫。”

    將魚rou晾上,顧燕枝凈了手,就提筆給母親寫了回信。

    她斟酌了一番,將改名的事情告訴了她,但略去了改換戶籍一事未提。接著又道蘇曜對此事極有誠意,若爹爹不放心,可由爹爹說明如何才能心安,蘇曜愿意照辦。

    這封信送出去后,比上一封信到得快了些。顧白氏在月末時就拿到了,讀完不免百感交集,告訴顧元良:“阿時……改名字了,叫顧燕枝。她還說皇帝叫她燕燕,讓我們日后也可這樣叫她。”

    她說這話時并非商量的口吻,因為顧燕枝的信里也并無商量的意思。顧白氏知道她已拿了主意,不是他們能左右的了。

    一抹凌光在顧元良眼底掃過,又轉而淡去,他漠然冷笑:“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這叫什么話。”顧白氏搖搖頭,“這事怪不得她,別再說風涼話了。”

    顧元良便不再言,伸手接過顧白氏遞來的信,面無表情地讀下去。

    讀完,他才發覺妻子仍立在一旁,滿目期待地望著他。

    他笑了下,口吻幽幽:“既然如此,我們去見見也好,但得找個有退路的地方。萬一這狗皇帝出爾反爾,我們不能白白送命。”

    他慢條斯理地說著,好似剛拿定這樣的主意。

    但其實他心里早有了打算,先前在顧白氏面前顯露的萬般不肯,不過是覺得自己若答應得太快反會讓皇帝起疑罷了。

    便是現下,他也打算與皇帝再耗上幾個回合,他顯得格外當心才不像有后手。

    顧元良忖度片刻,告訴顧白氏:“再給她寫封回信吧,我告訴你怎么寫。”

    顧白氏皺眉不解:“你自己怎的不寫?”

    作者有話要說:  顧元良:狗皇帝!

    蘇曜:呵,罵就罵唄,我差你這一句啊?

    顧元良:?

    蘇曜:評論區的朋友們,喊給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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