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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闕有貪歡 第121節(jié)

    “我覺得……”顧燕時低著頭,神情悲戚的呢喃低語,“有些事,逃是逃不掉的,我早晚要有所抉擇。爹娘與陛下,我只能要一邊。”

    齊太嬪緊張到窒息,急問:“那你要哪邊?”

    “我只能要陛下。”她輕道。

    因為她的父母不要她了。

    “所以我想幫幫他。”她狀似平和地說著這些,卻遮掩不了心下的難過。搭在腿上的手不知不覺摳起了裙擺上的繡紋,沉默了半晌,才接著說,“我想給我爹娘去幾封信試試,看看能不能勸他們歸降。又或者……又或者使些詐,將他們引出來。”

    她邊說邊抬起頭,看向齊太嬪:“你看哪樣更好?”

    “你……”齊太嬪難掩錯愕。

    她一時不敢相信,一貫柔柔弱弱的顧氏竟能做出這種打算來,訝異了半晌才后知后覺地想起,她曾經(jīng)是自己向太后求過旨,獨自避到舊宮的。

    這個小姑娘,性子雖柔,卻從不是真的怯懦。

    齊太嬪面前從震驚中回過勁兒:“你該去問問陛下。”

    “自是要問他的。”她復又低下頭去,貝齒咬了咬薄唇,“但我……我想先琢磨個大概再說。若直接跟他講……”

    她臉紅了一下:“我怕他笑話我。”

    她這樣一說,就又是一副小姑娘的模樣了。

    那種既在意心上人,又怕心上人不領情的模樣。

    第88章 寫信

    齊太嬪看得好笑:“他怎會為了這個笑話你?”

    顧燕時低著頭,神情更局促了:“他辦過的大事那么多……我什么也不懂呀。”

    “我倒覺得你這兩個主意都挺好,若是選一個更好的……”齊太嬪略作思量,話語放緩,“倘使他們不是你的爹娘,我自然覺得直接將人詐出來更為穩(wěn)妥。說到底是謀逆之人,又三番五次對陛下下手,想要勸降,怕不是什么易事。”

    “可他們既是你父母……”齊太嬪頓了頓,擔憂地看她一眼,“若你覺得能勸,一試也無妨。只是我要說明白,這但凡勸了,使詐的那條路可大抵就走不通了。一來這勸不住多半會鬧得難看,不免要撕破臉;二來他們既知你心向著陛下,自己也會生出提防,你使詐他們也未必會信了。”

    顧燕時靜靜聽著,緩緩點頭:“說的是。”

    “其余的……我也不清楚你爹娘究竟是怎樣的人,不好拿主意,你還是與陛下商量吧。”齊太嬪說著頷了頷首,“幫我轉告陛下,那對玉佩我很喜歡,多謝他了。日后你們想吃什么點心,只管跟我說。”

    “好。”顧燕時又點點頭,聽出齊太嬪這話里有要告辭的意思,便隨她一同起了身。

    二人一同向殿外走去,送走齊太嬪,顧燕時去了靈犀館。

    自她冊封貴妃以來就一直住在明玉殿,但靈犀館并未疏于打理,滿院的花草都還在,小菜園也長得茂盛。阿貍有時還會回來轉悠,她也來蕩過秋千。

    每每來這里,她心情都會好些,煩心事盡可暫且被拋之腦后,眼前一切都是她喜歡的。

    但今日因心事擾人,顧燕時走進院門時就低著頭,顯得憂心忡忡。守在院中的宮人們見狀,識趣地安靜告退,她一言不發(fā)地坐到秋千上,悠悠地晃著,久久拿不定主意。

    她到底還是不夠狠的。雖知爹娘辜負了她,一顆心傾向了蘇曜,卻也仍存著期待,期盼他們沒有那么絕情。所以她才會動那勸降的念頭,不想將事情做得那么覆水難收。

    可齊太嬪說得也對,勸降這條路一旦試了,另一條就不好走了。

    唉……

    顧燕時悶聲嘆氣,越嘆心里越堵,越堵越禁不住地一再思量。

    不知不覺,天色就這樣轉暗了。四下里變得灰蒙蒙的,她一時也沒有察覺。

    蘇曜步入院中,視線定了定,才在一片昏暗之中找到那只蔫頭耷腦的小鵪鶉。他想了想,悄無聲息地繞到她身后,猛地一推——

    顧燕時輕聲驚叫,雙手連忙抓緊秋千的兩根繩。她身子高高揚起來,待得下落時,雙腳便立刻蹬住了地。

    便是不回身,她也知會這樣惡作劇的是誰,起身就兇巴巴地一眼瞪了過去:“你討厭!”

    蘇曜噙著笑,伸手摸摸她的額頭:“怎么了?不喜歡明玉殿么?要不要搬回來住?”

    顧燕時一愣,旋即點頭:“好呀!”

    蘇曜輕嘖:“行,明日就讓宮人幫你遷宮。”說罷他繞到秋千前,自顧自坐下,雙臂勾在掛繩上,抬頭望著她:“還有別的心事吧?”

    顧燕時自覺還沒想通,抿一抿唇:“也沒什么。”

    蘇曜挑眉:“沒勁了啊。快說,說完該回去用膳了。”

    “就是……”顧燕時心里亂糟糟的,說得沒什么條理,“方才……方才齊太嬪又來找我了,說你給她的玉佩她很喜歡,讓我代為道謝。”

    “還挺客氣。”蘇曜輕哂,“然后呢?”

    “我……跟她商量了一下我家里的事情。”

    蘇曜淺怔:“怎么想起跟她商量?”

    “我自己拿不定主意呀,她比我大那么多,我覺得她人也很好,就問了問她。”

    她這般解釋,蘇曜心底生出些許不平。

    ——他也比她大啊,難道他人不好嗎?

    他撇了撇嘴,繼續(xù)問:“那商量什么了?”

    “就是……我想幫幫你……”她說到此處,已沒什么底氣看他。目光盯著地面,貝齒緊張地搖了搖薄唇,“我想……能不能寫封信回蘇州,我爹娘或許留了人在那里,便還聯(lián)系得上。這樣就可以試試勸他們歸降,亦或詐他們出來也好。”

    她語中一頓。

    “我想幫你找到解藥。”

    蘇曜含笑的雙目一凝,緩了一緩,笑意重新漫開:“你瞎cao什么心。”

    說罷他就等著她說這些事因她父母而起,他便可勸她不必自責。

    然而她卻道:“我擔心你。”

    她的聲音更低了些:“你靠每個月服藥硬撐……也不是辦法,又難受。現(xiàn)下既知他們是大正教的人,不如使使力氣,萬一他們能替你拿到解藥呢?”

    蘇曜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天色已更昏暗了些,她又低著頭,他卻依舊覺得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這份明亮里含著不安與擔憂,是他曾經(jīng)日日期盼而得不到的東西。

    蘇曜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靜下去,幾分慣有的戲謔盡數(shù)消散,他沉吟了良久,如實告訴她:“解藥就在他們手里。”

    “真的?!”顧燕時一下子抬起頭,眼中多少有幾分不信。

    “真的。”他頷首,“林城跟著他們摸去大正教,但他們帶著解藥從暗道逃了。那暗道修得精妙,有近百出口且深入群山,不易搜捕。”

    “那你看怎么辦好?”她焦灼得上前了一步。

    他牽住她的手,手指在她手心里一下下地摩挲:“我不知道。”

    “怎么能不知道。”顧燕時黛眉擰起,望著他,連連搖頭,“連大正教的老巢都摸到了,只差最后一步,難不成不干了?”

    他避開她的視線,盯著地面沉吟了半晌,目光重新抬起來:“我不能騙你。”

    “什么?”

    他直言說:“若他們落到我手里,是活不下去的。所以,你知不知道你在幫我做什么?”

    話音未落,他就覺她的手輕輕地顫了一下,接著,那只顫抖的小手卻把他的手反握住:“我自然知道。”她說。

    他看著她不語,她道:“就算不論他們是如何對我的,我也不能那樣是非不分。你解毒要緊,至于別的,我不怪你,可我不知道真到了那一天我會不會難過,到時候……”她拉著他的手,拽了一拽,“你要陪著我,好么?”

    她說這句話,鼓起了全部的勇氣。

    其實她至今都拿不準他會喜歡她多久,更摸不清他會不會在有朝一日忽而想明白她的父母究竟有多惡劣,繼而對她也心生厭惡。

    她只知道,此時此刻他對她很好,她愿意為了這一份好幫他。

    若日后他翻了臉,那是日后的事情。

    蘇曜緩慢而鄭重地點了頭:“我陪你。”

    頓了頓,他又說:“這是我欠你的。”

    “還說什么欠不欠的。”顧燕時搖搖頭,接著就說,“我餓了。”

    “哈哈。”他再度笑起來,站起身攬住她,向院外走去,邊走邊道,“平日在明玉殿不覺得,回來看看才知還是靈犀館舒服。回頭你搬回來,給我騰一間書房好不好?”

    “行啊。”她答應的大方,“西廂房空著呢,你用就是了。只是屋子不大,放些書案書桌倒是還夠,若想添置張窄榻用來午睡怕是不能了。”

    蘇曜一哂:“都在你院子里了,誰還要自己午睡?”

    她仰起頭,又瞪他。

    他仿若未覺,把她攬在懷里,大步流星走得瀟灑。宮人們遠遠地跟著,張慶生隱約分辨出幾句交談,已側首吩咐下去:“備上書案書桌,將靈犀館的廂房布置上。明日就要用,快去。”

    .

    次日清晨,顧燕時是被窗外的雀鳥鳴音叫醒的。

    彼時蘇曜已經(jīng)下朝回來,坐在與拔步床遙遙相對的茶榻上讀書。見她醒來,他托腮:“再不起,就只好讓宮人們把你裝進箱子搬去靈犀館了。”

    “……”顧燕時睨著他,扶著腰坐起身,“怪我了?”

    他一見她這姿勢就懂了,心虛地嘖了聲:“怪我。”

    說罷他下了茶榻,邊揮退宮人邊走向她:“我問了林城,他說你家蘇州的商號里確實還有人守著。他也覺得你爹娘或許會再露面,便不曾動過他們。至于是勸降還是使詐……”他沉聲,“我思來想去,還是該你來選,你別讓自己覺得對不住爹娘。”

    顧燕時點點頭,下一句就是:“詐他們吧。”

    蘇曜眉心微跳:“你想好。”

    “想好了。”她說著就下了床,踩著木屐,直奔房中的書案,“我連信怎么寫都想好了,送完你看看。若覺得可以,盡快送出去吧。”

    她口吻淡漠,心下忽而覺得,她或許比他更想了結這些事情。

    唯有這些事結束了,她才能從往日的晦暗里走出來。

    她于是坐到書案前就自顧自鋪起了紙,蘇曜原想勸她先梳洗用膳,掃見她的神情,話卻噎住了。

    他心下喟了一聲,也走過去,幫她研起了墨。她坐著、他立在一旁,居高臨下地看她的側頰,心里又在想:她爹娘怎么忍心啊?

    他研好墨的同時,她手中的狼毫就蘸下去,轉而落在熟宣上,一字字書下去,竟寫得十分流暢。

    可見,這些字句已在她心里過過不知多少個來回了。

    顧燕時平靜地寫著,好似沒什么情緒。又在寫到某一個字時,滿心的哀傷忽而都涌出來。

    她從未想過,自己竟需要這樣欺騙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