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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給自己做個燈籠?”秋茶沒再多說紫笑的事情,而是看了看阿阮拿在手中的竹篾。 阿阮搖搖頭。 倒不是她不想做,而是她只有小半個時辰的時間,針黹活兒她是利索,但是做燈籠這種手藝活兒她著實不會,沒有兩個時辰她根本做不來一個燈籠,倒不如不浪費材料了。 秋茶沒再說什么,轉頭看向院子里正盡興的大家伙兒。 少頃,阿阮將寫了字的小冊子又遞到她眼前。 秋茶低頭看。 “那秋茶姐呢?秋茶姐不給自己也做個燈籠嗎?”阿阮在小冊子上寫道。 照說,秋茶姐的時間是充裕的,不會像她這般因著時間不夠而不能做上一只燈籠。 “我沒什么好盼的。”秋茶將阿阮手中的小冊子從自己面前拿開。 答非所問。 但阿阮聽懂了。 因為無所期盼,所以無需以燈籠做寄托承載愿盼。 阿阮想了想,又在小冊子上寫了寫,再將其遞到秋茶面前。 “我聽聞南城外的月老廟很靈驗的,只要心誠,就會求得自己的姻緣的。” 秋茶看罷阿阮的話,怔住了。 只見阿阮拿回冊子繼續寫:“改天我同世子求得些許時間,屆時我陪秋茶姐一塊兒去呀。” 這一回,秋茶著急似的將她的手推到一旁,耳根有些紅,極為不自在道:“誰、誰要去求姻緣了?我才不去!” 阿阮忍不住悄悄笑了。 沒想到平日里面上嘴上總是厲害得不得了的秋茶也會有害臊的時候。 她能猜到秋茶心中所想。 她不是無所求,而是不敢求。 如她們這般卑微的人,所盼所愿無非是情。 親情、友情或是愛情。 秋茶是由衷為紫笑姐高興,卻也是著實羨慕紫笑姐的吧。 如今這世上,能得一人深情并白首不離是所有女子的心中所念吧。 阿阮不再寫什么。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得秋茶又道:“江護衛是個靠得住的好人,若是王爺那兒同意,紫笑這輩子跟著他,必是不會受苦的。” “倒是你。”秋茶話鋒一轉,又盯著阿阮,“聽說你前邊同世子出府去了,你是嫌自己的脖子太硬了王爺砍不掉是不是?” 阿阮捂著自己的脖子連連搖頭。 秋茶本想斥她一頓,但看她一副傻乎乎的模樣,終只是皺著眉擺擺手,“罷了罷了,今兒上元節,是個好日子,看你還活得好好的,我也懶得說你了。” “喏,筆給你,把你所想所盼寫一寫吧。”秋茶將擱在筆架上的毛筆拿起并在硯臺里蘸了蘸墨,轉手遞給了阿阮,“就算沒有燈籠可貼上去,寫下來后舉起來讓月宮娘娘看看也是可以的。” 阿阮眨了眨眼,笑著接過筆。 她看著壓在鎮紙下已經裁好的紙張,想了想,這才提筆寫了起來。 秋茶原本無意去看她寫的是什么,可看她一副認真到出神的模樣,不禁就朝她筆下之字瞥了過去。 “愿世子平安順遂喜樂康健。” 秋茶難以置信地抬眸看向阿阮。 只見她模樣不僅認真,更似虔誠。 難道這丫頭她對世子……對那個殺人如麻的世子—— 秋茶本是震驚不已,爾后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神色很快又恢復如常。 她不在看著阿阮,而是伸出手,拿起擱在桌案旁的一只青瓷酒壺,給自己滿上一杯酒,細品慢啜。 阿阮擱下筆,將寫好的紙條拿起來吹干上邊的墨汁,想了想后將其小心翼翼地卷起,收進腰間。 禁苑里有很多燈籠,她可以拿回去禁苑再貼到燈籠上。 “小丫頭,世子竟準你出來同我們一塊兒熱鬧?”在阿阮將寫著愿盼的紙條收進腰間后,秋茶忽然問道。 阿阮點點頭,寫道:“世子許我出來小半個時辰,待會兒我就該回去了。” 秋茶并未多問,而是再倒了一杯酒,遞給阿阮,“敢不敢喝?” 阿阮連連搖頭擺手。 倒不是她不勝酒力,僅是不敢罷了。 怕葉晞生氣。 可她再看了看秋茶手中的酒盞后卻又忽地伸出手來,拿過酒盞后仰頭將里邊的酒一飲而盡。 酒中有桃花的味道,清冽好聞,適宜女子,稍稍有些酒力的,都不易醉。 不過這院中的婢子大多都是不勝酒力的,所以才不過幾杯酒入喉便醉醺醺了。 秋茶以為阿阮也是這般的,沒想到她自己喝完了整壺酒仍丁點醉意也無。 “萬沒想到你個小丫頭在這酒事上還是個深藏不露的。”秋茶笑,“不過可也不能再喝了,若是你這身上的酒氣惹惱了世子,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阿阮倒也說不清自己究竟哪里來的酒量,她只知自己的確是個不易醉的,縱是烈酒,她也能飲上好幾碗不醉,眼前這梅花酒就更不在話下。 “秋茶姐,你手邊剩下的那小半壺酒能不能給我?”阿阮臨離開前指了指秋茶手邊的酒壺。 秋茶拿起酒壺來輕輕晃了晃,里邊的確只剩下小半的酒,不過,“你要來做什么?” “我……我有些用兒。”阿阮一時沒找著好的理由。 秋茶蹙眉。 阿阮以為她怕是不會同意了,沒成想秋茶竟是直接將酒壺遞給了她,“拿去吧,別做什么找死的事情就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