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好頭盔談戀愛 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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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含聽了一會兒,竟然覺得那聲音有些耳熟。 “誰跟他兄弟?吃過兩次飯就要我講義氣?我是菩薩啊?也沒見他逢年過節給我送點貢品啊。他是沒手沒腳還是沒腦子,天天想著圖方便,他吃飯嫌不嫌累啊,我倒是可以幫他吃呢。隋藝我和你說,不是一回事,他讀大學那會兒畢業論文就是我幫他改的,我當個舉手之勞賣個人情,不是等著今天他可以得寸進尺的。說我小氣就小氣唄,對這忙我就不幫,別說一個大綱,一個標題我都不會幫他想。一陰溝里的臭蛆,學術風氣就是被他這種人敗壞的。罵我就罵我唄,爺不在乎,爺只怕染上一身腥臭味。” 男人掛了電話,寬闊的胸膛起伏了一下,看樣子氣還沒消。 “那個帥哥。”王若含抬起頭,出聲說,“你要不再罵兩句來聽聽。” 他大概是不知道還有別人在,嚇得后退半步:“啊?” 王若含站起身,往他面前走了兩步:“你再多罵兩句唄,聽得我太爽了。” 男人撓撓腦袋,有些尷尬道:“那個,你沒事吧?” 王若含這才意識到自己還一臉淚痕:“哦,沒事。” 眼前的人和幾分鐘前的狀態截然不同,溫聲向她道歉:“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這里有人。” 王若含搖搖頭,擦去滑落到下顎的淚珠:“沒事。” 男人垂眸看了她幾秒,然后抬手碰了下她的臉頰,指節刮過眼瞼下方,像是替她擦去淚水。 他解釋說:“沾了根羽毛。” 王若含拍拍臉:“哦,謝謝。” “你不會是......”男人欲言又止。 “什么?” “新郎的前任?” 王若含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看我像嗎?” “那你怎么了?” 王若含聳了下肩:“和你一樣,遇到點煩心事。” 還是三月,雖然天氣晴朗但氣溫不高。 王若含只穿了件抹胸禮服,花房的門沒關,風吹進來,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男人把手里的外套遞給她,王若含接過,道了聲“謝謝”。 他卻沒有收回手,又問她:“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 第三十章 王若含輕輕搭上去,?過長的袖子讓她只露出一點手指尖,在男人的攙扶下重新穿好高跟鞋:“去哪?” 霍驍說:“咖啡館今天可能不營業,往里走有個人工湖,?要不去看看?” 王若含應好:“行啊。” 走到室外,?微涼的風吹亂發絲,王若含攏緊外套。 霍驍和她換了左右,?默不作聲地替她擋風。 外套上有好聞的男士香水味,清冽而溫柔。 王若含總是忍不住偷偷地嗅。 到了湖邊,走下木階時,?她聽到霍驍說:“我有個問題。” 王若含抬起頭看他:“什么?” 霍驍問:“昨天在這里的人是不是你?” 王若含收回目光:“我以為你早認出我來了。” 霍驍輕聲笑,眉眼舒展開,在午后的陽光下更顯得溫柔:“昨天你好像沒化妝。” 王若含歪了歪腦袋:“意思是我妝前妝后差別很大?” 霍驍笑著搖頭:“沒有,是今天更漂亮了。” 被夸了誰不開心,?王若含忍不住翹起嘴角:“那當然,?畢竟今天是伴娘。” 霍驍恍然驚醒:“哦,我就說你怎么怪眼熟的,剛剛在臺上我盯了你很久。” 王若含嗤他:“少來了,?不看新娘看什么伴娘?” 霍驍為自己申辯:“我說真的,?新娘是別人的老婆有什么好看的呀。” 王若含掀眼,認真打量起面前這個男人,長得太斯文秀氣也不好,容易讓人輕信,?不抱防備心。 她提議:“要不我們來交換吧?” “交換什么?” “你剛剛因為什么......破口大罵,我也告訴你我為什么躲在角落哭唧唧的。” 霍驍有些猶豫:“為什么?” 王若含轉身趴在拉桿上:“一起比慘,痛苦減半嘛,再說了,不然我們在這聊什么啊?” 霍驍想了想,?點頭同意:“行。” 王若含咬著嘴皮,措了半天的辭,最終憋出一句:“我遇到個傻逼。” 霍驍說:“我也遇到個傻逼。” 王若含:“......” 好像這也不是個很好的話題,她撓撓臉,哎呀一聲:“我不知道怎么和一個陌生人開口。” 霍驍搓搓鼻頭:“我也是。” “不過挺想不到的。”王若含轉身,用后腰抵著欄桿,“我還以為你是個很溫柔很有禮貌的人,沒想到你罵起人來這么......” 她語文不好,想不出精確又不冒犯人的形容詞,索性說:“這么帥。” 霍驍顯然聽出她在恭維,勾唇笑了笑:“你難道不覺得我這人很奇怪?” “奇怪什么?” “表里不一的。” 王若含無所謂地說:“陰暗面嗎,誰都會有,很正常。” 霍驍不認同:“是嗎?可是有的時候我都覺得我自己虛偽。” 王若含疑問:“你討厭自己嗎?” 霍驍搖頭:“討厭陰暗面,這部分存在讓我心虛,因為我知道真實的我沒有別人眼中的那么好,不過換個角度想,我又挺感謝的,做個俗人怎么了,自私一點又怎么了,俗人至少不累。” 王若含被一言擊中,認同地點頭:“英雄所見略同,我又不是來人間當菩薩的。” 霍驍失笑:“你不是路見不平的美女嗎?” 王若含不好意思地捂了下臉:“別提了行嗎?隨口一說的。” 霍驍眼里的笑意更盛。 正常的社交步驟應該先交換名字,再逐步介紹個人信息,慢慢地了解對方,但王若含和霍驍并沒有。 他們跳開這些環節,聊的話題隨心所欲,對彼此的認識也許還停留在不熟悉的陌生人上,但又好像猛然間拉近了不少距離。 沿湖步行,走過一座木橋,快要到盡頭了。 王若含看了眼時間,說:“我應該要回去準備晚宴了。” 霍驍點頭:“好,那回去吧。” 半山腰有一段路是玻璃棧道,腳下的地板是全透明的,可見淙淙溪水和茂密山林。 踏上棧道前,王若含目視前方,清清嗓子給自己打氣。 她突地發現旁邊這個人也和她一樣猶猶豫豫、扭扭捏捏的。 對視一眼,心領神會。 “你恐高?” “你也是?” “走吧。”霍驍深呼吸一口氣,向她伸出手。 王若含這次實實在在地搭上去,讓掌心相貼:“病友互幫互助啊?” 霍驍糾正道:“是男生女生向前沖。” 王若含笑起來,滿眼都是眼前這個男人,全然忘卻對高空的恐懼。 肢體接觸會帶來奇妙的化學反應,人們也總是用這樣的方式表達兩個人的親密關系。 有什么不一樣的情緒在悄悄變化,王若含走了一路,心不在焉地琢磨了一路。 走到民宿大堂,她脫下外套還給霍驍。 兩人告完別,她心一沉,又轉身把人叫住:“欸。” 霍驍回過頭:“怎么了?” 王若含咬了下嘴唇,鼓起勇氣開口說:“我聽說,今天晚上花神咖啡館會變成小酒吧招待客人,要一起去喝酒嗎?” 霍驍的長睫一斂一掀,沒把話說透,但又挑明道:“是目的單純的喝酒嗎?” 王若含看著他,搖了搖頭:“我想快點了解你,再多一點。” 霍驍沉默了好半晌,問:“這種事經常干?” 王若含誠懇而坦然:“不,是第一次。所以你拒絕也沒關系,愛迪生失敗了一千多次才發明電燈泡呢。” 霍驍的嘴角有了弧度:“那你比愛迪生厲害。” 聽到門口的動靜,王若含切斷思緒,關閉花灑,扯下毛巾擦了擦身子,然后套上自己的睡裙。 “回來了?”她打開浴室的門,迎面就撞上霍驍的懷抱。 他親得有些急,呼吸不穩,急促地喘著,但很快就松開說:“等我。” 王若含摟著他的脖子沒撒手,霍驍看著她,用眼神詢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