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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昭雪鼻尖一酸,眼眶登時紅了。 她是真的沒想到,顧沉淵為了她,竟能說出這樣的提議,還向她徹徹底底表明了心意,決意與圣人公開為敵。 如今她是逃犯,是罪人之女,他非但沒有避開,反而主動要求娶她,饒是曲昭雪這般獨立慣了的女子,心里也早已潰不成軍了…… 曲昭雪是真的有些想哭,眼角的熱意險些將她的雙目灼傷。 顧沉淵微微蹙眉,輕抬手指,抹去了她眼角的淚痕,道:“抱歉,我應該早些將提親之事準備好的……” 曲昭雪搖搖頭,雙臂抵著顧沉淵的胸膛,緩緩抬頭看向他,道:“可是父親和兄長呢?他們只能上斷頭臺了嗎?” 顧沉淵手指一頓,雙眸也染上了些緋紅,啞聲道:“我還在想法子。” 曲昭雪強忍著壓下淚意,道:“王爺在長安城中,比那明珠還要有耀眼,自然有挑不完的好姻緣,能青睞于我,我心里自然是感動的。” “可若是父親與兄長都被判了死罪,我斷沒有獨活的道理。”曲昭雪抬頭看向顧沉淵,心神微定,道,“幾個月前我都能洗脫殺人罪名向死而生,如今為了父兄,我自會竭盡全力,挽救他們的性命。” 顧沉淵是很好,她與他相處的這段日子,也對他生出了些愛慕之意,他能在這樣旁人都避之不及的關頭,主動挺身而出要娶她,若說她心里絲毫沒有動容之意,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只是此時,絕不是一個談情說愛的好時機…… 若她真的貪圖性命舍了父兄,那才真是愧對父兄愛護與養育的白眼狼了。 顧沉淵怔愣了片刻,突然笑了。 這才是他愛慕的那個曲昭雪。 永遠重情義,永遠不服輸,就算身處絕境,絕不會逃避現實,更絕不會輕言放棄。 若她不是這樣的人,他又怎會不知不覺對她生出了愛慕之情呢…… 曲昭雪想著,今日顧沉淵都這般向她表明心意了,她若是沒點回應,豈不是太傷他心了? 思及此,曲昭雪雙手攀上了他的肩膀,踮起腳輕輕貼近了他的臉,用嘴唇在他的下巴上輕輕蹭了一下,剛要離開,卻被顧沉淵的大掌撫上了后頸,一陣狂風驟雨襲來,曲昭雪被裹在他的懷中,只掙扎了幾下,便失了聲音。 顧沉淵將她di在了墻上,托住了她的月要身,將她鎖在他的身子與墻角所搭建起來的狹小空間中,貪婪地噙著她的…… 二人正是動情之時,誰知突然“叮鈴”一聲響,讓二人意識猛然回籠,顧沉淵立刻反應過來,將曲昭雪護在了身后,從袖中取出了匕首,警惕地看著房門。 卻沒有半個人影…… 曲昭雪拍了拍自己紅如飛霞的臉龐,定睛一瞧,便見那玉鐲在地上碎成兩半了。 原來是方才顧沉淵口勿她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桌案上的玉鐲,才讓這玉鐲掉地了。 曲昭雪頓時感覺一陣心痛,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拾起那斷成兩半的玉鐲,輕聲道:“無事,是玉鐲掉了。” 顧沉淵回頭一看,便輕柔地伸手托著她的身子將她扶起,雙眸還有些發紅,輕咳了咳,道:“對不住,方才是我孟浪了。” 方才曲昭雪的主動,讓他徹底失去了理智,如今冷靜下來一想,自己方才確實與那登徒子沒什么兩樣。 顧沉淵突然有些后悔了,方才憑著那早已澆滅了許久的一腔熱血表明心意,是不是將曲昭雪嚇到了,正想著該如何彌補一番,卻見曲昭雪目不轉睛地盯著那玉鐲瞧,拖著那條受傷的腿,踉踉蹌蹌地坐在了桌案旁邊,舉著那碎成兩半的鐲子,湊到了燭火旁。 顧沉淵急忙湊過去,道:“怎么了?” 曲昭雪伸手取下頭上的簪子,往那玉鐲里一捅,玉鐲里竟然有一卷紙張露出頭來。 二人對視一眼,俱是一驚,將那玉鐲里的東西取出展開一看。 竟然是好幾封上了年月的手書…… 燈芯爆了一次又一次,二人將那幾封手書看了一遍又一遍,身處燒著炭盆溫暖的屋內,竟然通體生寒。 這手書的內容,便是一人命另一人,在修建太廟陵寢時,將火藥摻雜在沙漿與黏土之中,并于圣人親臨祭祀之時,將陵寢引爆…… 曲昭雪看完,憶起父親曾與她說過的十五年前信國公所犯謀大逆之罪,登時手腳冰涼。 原來,陵寢的那場爆炸,竟是這樣引發的嗎…… 曲昭雪抬眸看向顧沉淵,剛要出聲,卻見顧沉淵看著那手書,臉色蒼白得很,指甲都有些泛白了。 曲昭雪撫上了他的手背,輕聲道:“王爺,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顧沉淵身子一凜,緩緩放下了那手書,轉頭看向她,輕聲道:“十五年前之案,你知曉多少?” 曲昭雪略一遲疑,便將自己知曉的與他原原本本地說了,卻見顧沉淵輕輕搖了搖頭,道:“地宮塌陷一事,除了信國公以外,還有兩個人參與。” 曲昭雪微微蹙眉,直起了身子,只見顧沉淵嘆息一聲,繼續道:“其中一人,便是十五年前的工部侍郎,后升任工部尚書的周致遠。” 曲昭雪覺得這個名字耳熟得很,略一思忖,便憶起平康坊之案當中,那被殷尚學侮辱又自盡的周家姑娘,便是周致遠的孫女,后來委托自己做訟師的周家小妹,還因此事得了圣人封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