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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沉淵和曲昭雪同時停下了腳步,望著孫知蹙起了眉頭。 孫知見狀便知此事茲事體大,直接將供詞遞了過去。 而顧沉淵接過孫知手中的供詞,與曲昭雪一同飛快地瀏覽了一遍,便道:“他如今在何處?” 孫知微微頷首,伸出手臂往后一引,道:“在后院……” 顧沉淵將供詞往遞還給孫知,道說了聲“前面帶路”,便與曲昭雪一道往后院走去。 后院中此時已經成為了第二個縣衙獄,每個屋子之中都有顧沉淵與孫知二人挑選的大理寺刑獄官與護衛在審問著茶莊伙計,孫知將二人引進了一間小偏屋,只見護衛仍然盡職盡責地立在那里,而那名為阿和的男子身子蜷縮成一團,雙目緊緊盯著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阿和看到顧沉淵與曲昭雪進來之后,便登時起身,眼神登時亮了起來,道:“見過王爺……” 顧沉淵原本面上無甚表情,待看到阿和的臉之后,微微蹙眉,道:“是你在路上一直跟著本官?” 阿和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認出來,面上有些尷尬,道:“確實是小人,不過是奉了閆大掌柜之命,實在是不敢違抗……” 顧沉淵輕輕笑了一聲,望著他這副沒骨氣的樣子,道:“你倒是忠心的很……” 阿和聽到顧沉淵的嘲諷,看起來更尷尬了,垂下頭不由自主地攪動著手指,道:“這世道艱難,小人也是走投無路,才在此做工,不想將自己這輩子丟在牢里,就想著能主動交代,還能少受些苦……” 顧沉淵知道他所求了,也愿意給他個機會,便道:“只要你將實話和盤托出,本官可以給你減些刑,可好?” 阿和一聽急忙行禮,道:“王爺放心,小人必定如實相告,兩個月前發生在邸舍的案子,正是閆大掌柜派人去做的。” 顧沉淵與曲昭雪對視一眼,便向阿和挑了挑眉,道:“說詳細些……” 阿和吞咽了一下,便沉下一口氣,緩緩道:“往年閆記都是從姜家二兄弟處收茶,然而從去年開始,閆大掌柜開始著手從綿州的一個村里弄來了新茶,便想跟姜茶商毀約,一直到了兩個月前收茶的時候,雙方矛盾爆發了……” “當日閆大掌柜提出終止合作,可是姜東晏兄弟二人以他搶占民田、偷逃茶稅為由威脅他,要他繼續履約,再與他們一道經營赤素茶,然后雙方發生了爭吵,不歡而散。” “當夜,閆闕派出了殺手,要殺手取了那兄弟二人的性命,然而那兄弟二人只死了一個,另一個被當成兇手抓了。” “更重要的是,閆大掌柜派出的殺手,從那夜離去之后,便再也沒回來過了……” 顧沉淵眉頭一緊,緊緊地盯著他,道:“那殺手是誰,你可認得?” 阿和抿了抿唇,道:“那人是閆大掌柜不知從何處買來的奴婢,身子健壯如牛還武藝高強,看起來兇神惡煞的,叫做阿牛,大家都喚他牛哥,沒聽說有什么家人……” 顧沉淵雙手背在身后,手指點了點,道:“那他那夜離去之后,是去了哪里?” 阿和搖搖頭說不知,而許久沒有開口的曲昭雪則道:“那他此人有什么特殊之處?” “特殊之處?” 阿和有些不解,一臉疑惑地看著曲昭雪,曲昭雪則補充道:“就是能讓人一眼能辨認出來的特點,比如說胎記、曾經有過骨折,或者是牙齒不好,類似的……” 曲昭雪琢磨著,一個無家可歸的為奴之人,自那夜后再未出現過,想必是已經兇多吉少了……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能僥幸尋到尸體,想必也腐爛到不好辨認的程度了,但是這短短兩個月,人的牙齒和骨骼是不會有變化的。 “牛哥似是這里缺了個牙齒,是被人打掉的。”他一邊說著,指了指自己嘴里右邊門牙旁的第二顆牙齒,又思忖片刻,道,“還有他的右臂是斷過一次的,也是不知出門為掌柜做什么事情,而被人打斷的,還是我去請的郎中給接上的。” 那護衛在一旁奮筆疾書記錄著,顧沉淵則一臉贊賞地望著曲昭雪,沖她點頭笑笑。 曲昭雪臉登時有些發紅,別過眼神不去看他,待阿和又在那供詞上簽字畫押后,顧沉淵又吩咐護衛將他帶回獄中。 阿和畫完押之后,神色還有些復雜,目光順著顧沉淵的袍角緩緩移向他的臉上,緊張地吞咽了一下,道:“王爺,閆掌柜他們真的能被正法嗎?” 顧沉淵知曉他是害怕被報復,便道:“你放心,等此案結案后,若沒查出你有旁的罪行,本官會將你放出去的。” 阿和臉上一喜,對顧沉淵感激涕零地一直鞠躬,顧沉淵擺擺手,幾個護衛便上前將他帶了下去,一時間屋中只剩下曲昭雪與顧沉淵二人了。 曲昭雪手捧著證詞又仔細研讀了一遍,道:“如今雖然已經有了阿和的證詞,能證明閆闕曾經派出過殺手阿牛刺殺姜家兄弟,可是阿牛下落不明,還是無法證明他確實到過現場,還殺死了姜西晏。” 顧沉淵雙手背在身后,神色凝重的很,道:“此事的突破口只有那邸舍掌柜、閆闕和閆勝三人了,可是邸舍掌柜還沒有消息,閆闕閆勝口風甚嚴,我也不敢貿然前去訊問他此案,怕他二人再有了防備。” “畢竟,我們沒有證據,很難將他們一擊擊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