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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沉淵輕輕點頭,又道:“那你可會寫字?” 馬三不知他為何這般問,頗為疑惑,但還是點點頭,道:“會的。” “那便直接畫押……”顧沉淵一邊說著,一邊讓書吏給他遞過筆,馬三下意識地望了殷尚學與羅岱英,見他二人沒有明確的反對之意,才緩緩用右手接過筆,提筆寫了幾個字。 羅岱英感覺自己的耐心有些消耗殆盡了,道:“王爺,既然馬三的供詞已經十分清晰了,此案確與世子無關,那么世子還有什么留在此處的必要呢?” 顧沉淵不理睬他,只看著殷尚學道:“殷世子,你的供詞也是這般嗎?” 殷尚學有些遲疑,扭頭看了看羅岱英,見羅岱英對他點了點頭,才道:“正是,分毫不差。” “那你在案發當夜可曾與當時在現場之中死亡的女子青荷有過魚水之歡?” 殷尚學又望了一眼羅岱英,才毫不避諱地應下了。 顧沉淵面色陰沉了些,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說出來的話就像是從牙縫中溢出似的,道:“死者青荷是自愿的,還是被你脅迫的?” 殷尚學聞言扯了扯唇角,漫不經心道:“一個妓子,哪里還能被恩客脅迫,肯定是自愿的,不然出來做什么生意……” 此時堂下發出了幾聲并不友好的窸窣笑聲,曲昭雪實在是看不慣這些男子這副模樣,可為了大局,她只能拼命忍著,才沒發作出來。 顧沉淵的眉頭壓得更低,看起來也像是在拼命忍受著,道;“那為何在死者脖頸上發現了被掐的痕跡?” 殷尚學被問住了,不知該如何回答,看起來有些遮遮掩掩的,羅岱英見狀便輕輕地笑了笑,道:“王爺這般潔身自好,可能是不太了解,既然是妓子,房中之事,自然是會玩點特殊的花樣,才能勾得住客人……” 羅岱英一邊說著,還一邊扭頭挑釁般地望了一眼曲昭雪,曲昭雪感覺渾身一陣惡寒,毫不畏懼地瞪了回去。 這種顛倒是非黑白,還侮辱女子的惡臭男,竟然也能做訟師,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曲昭雪冷著臉轉過頭,只見顧沉淵神色更加冰冷,只問殷尚學,道:“是這樣嗎?” 殷尚學尷尬地笑笑,才點了點頭應是,顧沉淵也懶得廢話,直接吩咐書吏讓殷尚學簽字畫押,殷尚學用左手接過了書吏遞過來的筆,在上面寫了幾筆。 曲昭雪神色微動,微微勾了勾唇,道:“殷世子是左撇子嗎?” 從曲昭雪那日夜里在蕊黃自盡的邸舍外見到殷尚學的那刻起,她便注意到了他那握著刀柄的左手。 當得知江問菩的傷痕都在身子的右側,她立刻便想到了這點,便立刻前去京兆府核實馬三是否是左撇子。 顧沉淵告訴她,應當不是,曲昭雪心里這才有了數…… 此時殷尚學扭頭看向她,緊蹙著雙眉,頗為不耐道:“是又如何?” 曲昭雪臉上笑意漸深,向公堂之上的兩位刑獄官行禮,道:“王爺,白正卿,敢問驗狀之上,可曾寫過江郎君臉上與手腕上的傷痕,是在哪一側?” 白汝文見曲昭雪看向自己,急忙收回目光,裝出一副神色自然的模樣,伸手去取身旁的案卷,翻了幾下,道:“臉上的傷是在右側顴骨與額角處,右手手腕折斷,還有……” 白汝文遲疑了半晌,才緩緩道:“沒有了,都是在右側……” 曲昭雪緩緩走向馬三身邊,目光看向馬三的右臂,道:“方才馬三演示的,是用自己的右手,襲擊護衛的左臉和左手,如此說來,江郎君受傷的應該是左側,為何驗狀之上寫的是右側呢?” 羅岱英登時明白了曲昭雪的意思,雙目一瞇,用一種十分危險的眼神看向曲昭雪,曲昭雪冷笑了一聲,道:“因為毆傷江郎君的就是左撇子的殷世子,右撇子的馬三是為殷世子頂了罪啊……” 此言一出,公堂之外的人一片嘩然,殷尚學整個人愣在那里,用求助的眼神看向羅岱英,羅岱英神色陰鷙,冷著臉望著曲昭雪。 沒想到他竟一步一步走入了陷阱之中。 白汝文手指緊緊捏著桌角,望著那案卷上的每一個字,確實正如曲昭雪說的那樣,依馬三演示的那般,是不可能讓傷者右側受傷的,唯一的可能便是,真兇是左撇子的殷尚學。 這就有些麻煩了…… 待顧沉淵又一拍驚堂木,堂下又安靜了下來,顧沉淵扭頭望向白汝文,道:“白正卿看看,案卷在此,由馬三和殷世子當庭畫押的口供也在此,此案是否確實應當移交大理寺了?” 白汝文手指輕輕點著桌面,微微頷首道:“確實如此,那不如此刻便將嫌犯移交至大理寺獄?” 顧沉淵抿唇笑笑,道:“殷世子自是應當入大理寺獄關押,只是馬三是奴籍,按律應當由京兆府關押才是。”接著又看向堂下的殷尚學,用頗為玩味的語氣道,“還得時刻備好貼身郎中,以防殷世子病發……” 白汝文揩了揩額頭上的汗漬,應了一聲,便緩緩起身,便吩咐大理寺護衛將人帶走。 殷尚學愣在那處,看著上前想要捉拿他的大理寺護衛,憤怒地咬著牙看向曲昭雪,擺出了一副要拘捕的架勢,險些就要沖上去扼住曲昭雪的喉嚨,卻被幾個護衛七手八腳地控制住了。 殷尚學如猛獸一般想要沖向曲昭雪,嘴里還辱罵著她,曲昭雪只冷冷地望著他,就像看什么臟東西一般,羅岱英見狀握住了殷尚學的胳膊,在他耳邊說了句什么,才讓殷尚學冷靜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