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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昭雪斂去了眸中的笑意,只有唇角仍然微微勾著,緩緩道:“我并無別的意思,只是來此想要討要焦解元曾留在此處的詩句文章罷了。” 元坤默了一瞬,曲昭雪能看出他腦中在飛快地思索著,也就沒有再打擾他,只見他緩緩起身,從柜子當中翻找了一陣,拿出了一厚摞紙張擺在了曲昭雪面前,道:“都在此處了。” 曲昭雪只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紙張,并沒有伸手去拿,只道:“多謝元坤師父理解,只是我還有疑問,還請元坤師父解答。” 元坤又緩緩盤腿坐下,并沒有出聲,只點了點頭。 曲昭雪坐直了身子,將臉上所有的笑意收起,仔仔細細地盯著元坤,道:“案發(fā)那夜,元坤師父在焦家究竟看到了什么?” 第37章 寒窗 十二 元坤聞言抬眸看向她,…… 元坤聞言抬眸看向她, 無奈地輕聲笑了,道:“曲娘子真是洞察力過人……” 曲昭雪定定地望著他,手指輕輕點著桌面, 道:“我相信人不是元坤師父所殺,可是當夜焦解元在家中所等之人, 是不是元坤師父?” 曲昭雪目光真誠又凌厲, 元坤在她的眼神下愣了片刻, 沉默著點了點頭。 曲昭雪只覺得心又往下沉了沉,又道:“那遺書可是元坤師父留下的?” 元坤卻并未回答,只道:“你是如何知曉的?” 曲昭雪眨了眨雙眸, 輕聲道:“不過是猜測罷了,我推斷出了焦解元不可能自盡,那遺書定然是旁人留在現(xiàn)場的,當夜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的只有元坤師父和另一個留下馬腳之人,那人我雖不知他身份,可當我推斷出他的作案動機和手法之后,卻覺得他應當不具備偽造遺書的條件,反觀元坤師父經(jīng)常與焦解元論詩,極有可能保存著他的筆墨……” 曲昭雪在那一摞紙當中翻找半天, 找到一張寫了個“乎”字的,摩挲了一下, 道:“看這‘乎’字上,還有臨摹時留下的墨跡呢……” 元坤聞言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抬眸看向她, 眼神中滿是贊賞之情,道:“曲娘子真是冰雪聰明,貧僧真是沒有找錯人……” 曲昭雪蹙了蹙眉, 將那張紙放下,道:“我就說元坤師父昨日在焦家時,就露出百般破綻,簡直就像是在暗示我們你知曉內(nèi)情一樣,原來是故意要指引我前來……” 元坤并未出聲,只點了點頭,而曲昭雪心里則對他這樣的行為有些許不滿。 他既然知曉內(nèi)情,又與焦解元稱得上是朋友,就算不想直接入公門提供線索,便是昨日與他們直說了又如何,非要這般拐彎抹角的。 他這般行為,曲昭雪總有種被人當槍使的異樣之感…… “這件事是貧僧的不是,在此向曲娘子賠禮,貧僧如此行為,實在是有難言之隱,還請曲娘子海涵。”元坤蹙緊了眉頭,微微頷首,道,“幾日前宣陽坊中朱家老太太過世后,貧僧便攜弟子們前去誦經(jīng)三日,正巧碰到了前來吊唁的焦解元夫婦,焦解元那時私下告知了貧僧關于科場舞弊之事,與我相約見面詳談,貧僧便將日子定在了誦經(jīng)的最后一夜。” 元坤給自己倒了杯茶,繼續(xù)道:“當夜夜深之后,貧僧便從朱家離開,冒著大雨前往了焦家,貧僧見大門緊閉著,敲了許久也不見開門,心中有不好的預感,便翻墻而入,誰知一入了閽室,便見到了焦解元的尸體,正懸掛在房梁之上。” 元坤嘆息了一聲,道:“貧僧知曉,他既與我相約今夜見面詳談舞弊之事,揭露科場舞弊之心又堅如磐石,絕不可能在此緊要關頭自盡,便懷疑是有人將他殺死以掩蓋此事,只可惜貧僧去的太晚,沒見到兇手的樣子,思來想去便留下了暗含舞弊之事的遺書一封,以期待能引起公門之人重視,將真相大白于天下……” 元坤話畢便不再言語,遺憾地垂眸搖了搖頭,可曲昭雪心中卻疑竇頓生,不由得冷笑一聲,道:“元坤師父既然決定和盤托出,為何還要扯謊呢?” 元坤抬眸看向曲昭雪,緩緩直起身子,神色登時變得冷峻起來,手指在桌案底下糾纏著衣角,道:“曲娘子何出此言?” “很簡單……”曲昭雪將桌案上的那一沓紙盡數(shù)收起來遞給了身邊的落英,繼續(xù)道,“第一,元坤師父將偽造焦解元筆跡的遺書留在案發(fā)現(xiàn)場時可曾想過,若是沒有這封遺書,說不定一開始官府就會將此案當做故殺來辦,而不會再費這般周折。” 元坤聞言緊蹙著雙眉,道:“貧僧當時只見到尸體,也覺得像是自盡,可見那些公門之人尸位素餐居多,看到這般尸體大多定自縊了事,故而貧僧留下了這般遺書,還能多引起些重視,不然科場舞弊之事可就真的石沉大海了。” 元坤又嘆息了一聲,道:“也怪貧僧當時有些慌神了,實在是思慮不周。” 曲昭雪隨之嘆息了一聲,看起來一副被說服的模樣,道:“元坤師父說的也有道理,只是還有一點我不明白,元坤師父說自己到了案發(fā)現(xiàn)場之時,焦解元就已經(jīng)是尸體了,我倒是相信,不過,元坤師父是隨身攜帶著有焦解元字跡的遺書嗎?為何當即能拿出此封遺書留在案發(fā)現(xiàn)場?” 元坤遲疑了片刻,才道:“貧僧曾去過焦解元家,知曉他平日里都在正廳教授孩童,便從那里取了筆墨,當場寫了遺書。” 曲昭雪蹙了蹙眉,又疑惑道:“那為何被元坤師父臨摹的筆跡在元坤師父此處,而非在焦家的宅子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