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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昭雪嘆息了一聲。 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 曲昭雪心里盤算著,若是她做訟師的話,應當能賺到不少錢吧,等到三個月后,說不定還能還上呢。 若是借的多了,實在不行就先還一部分,求錢莊的人寬限一段日子。 曲昭雪心里發(fā)愁的很,怎么這困難源源不斷地向她們家砸來,她們家是犯了什么太歲不成……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曲宜年一直到了深夜才回來,一語不發(fā)地回了房中,看樣子像是飲了些酒,曲昭雪不放心便待在他身邊陪著他,順便在他房中翻找借貸的契約字據(jù),卻一無所獲。 曲昭雪看著床榻上滿臉通紅,眉頭緊皺,看起來蒼老了好幾歲的老父親,突然有種想要潸然淚下的沖動。 在現(xiàn)代的她與父母關系單薄,從未體會過父母對她傾盡一切的愛,如今她穿到了書里,沒想到能收獲這么讓她感動的一份父愛。 她絕對要誓死捍衛(wèi)這個家…… 夜已經(jīng)深了,外面驚雷密布,狂風驟雨,實在是支撐不住的曲昭雪確認門窗關嚴后,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一陣疾風驟雨般的敲門聲傳來,外面像是掀起了一陣一陣的浪潮般,將曲昭雪弄醒了。 曲昭雪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才艱難地爬起來將門打開,只見落英一臉驚恐地站在門外,捂住唇道:“小娘子,京兆府的人又帶兵來了!” 第26章 寒窗 一 曲昭雪本來還迷迷糊糊的…… 曲昭雪本來還迷迷糊糊的, 聽到京兆府又來人了,登時醒了過來…… 難道是又抓她回去坐牢? 曲昭雪顧不得許多了,回頭望了一眼仍在沉睡的父親, 將散亂的鬢發(fā)重新綰了個發(fā)髻,理了一下一身簡樸卻整潔的布裙, 囑咐落英好生在這里看著父親, 便快步出了后院, 直達門口,便見巷子外圍著好些百姓,巷子里站滿了京兆府的護衛(wèi), 將本就狹窄的巷子塞得滿滿當當?shù)模鬟吥且患议T前站的護衛(wèi)更多,門口還站著一個身穿暗綠官服的男子,正捧著紙筆不住地記錄著。 西邊的宅院也是屬于曲家的,曲宜年將他租住給了一對從蘇州昆山來的夫妻,丈夫名為焦桐疏,約莫二十歲的年紀,是解元身份,與曲昭雪那在昆山為縣令的兄長曲綏元是君子之交, 帶著妻子來長安城中參考進士科的科舉,便租住在曲家, 卻運道不好而名落孫山,不愿回鄉(xiāng), 只在長安城中為人寫詩作畫、為孩童啟蒙謀生, 以期來年再戰(zhàn)。 曲昭雪見此事應當與她無關,已經(jīng)冷靜下來了,她對唐律雖然記得不是很清晰, 但是也知道,在長安城中能讓京兆府直接管轄的案子,只怕都是牽扯到流刑和死刑的案子…… 而且,曲昭雪能聽到,墻那邊似是有女子的哭聲。 焦家應該是出了大事…… 淮叔從庖廚中出來,見曲昭雪正在門口踮著腳往焦家看去,急忙上前拉住她的胳膊,將她扯了回來,道:“小娘子,可不敢亂看啊!” 曲昭雪被他扯回來,嚇了一跳,伸手拍了拍胸口,小聲道;“淮叔,一大清早的焦解元家出什么事了?” 淮叔跛著腳將曲昭雪拉到墻角,小聲道;“焦解元死啦……” 曲昭雪抬了抬眉,倒是覺得很驚訝…… 焦解元此人雖然說脾氣剛直,但也為人和善,不像是會與人結怨的人,怎么會沒命了。 怎料淮叔接著嘆了口氣,一臉悲戚的模樣,道:“今兒一早,老奴剛想出去買些菜來,誰知道卻聽見焦家娘子在那里大叫,老奴怕出了什么事情,急忙去敲門,那焦家娘子來開門的時候一見老奴整個人都癱軟了,老奴急忙將她扶起來啊,她一邊哭一邊指著她家里的閽室,嗚咽地說不清楚,還推著老奴進她家里,老奴以為是她家遇上了什么盜賊,這便從庖廚進去拿了把菜刀進了閽室,誰知道……” 淮叔又嘆息了一聲,小聲道:“誰知道就見焦解元整個人被繩子吊在那房梁之上,自盡了……” 曲昭雪更驚訝了。 雖說焦解元落榜這事對他打擊確實很大,可是他與妻子感情和睦,對自己的才學也頗為自信,常常嚷嚷著來年再來的人,怎么會突然自盡呢…… “可憐焦家娘子年紀輕輕的守了寡……”淮叔拍了拍曲昭雪的肩膀,道,“老奴琢磨著,咱能幫就幫幫吧,等老爺醒了老奴再跟老爺說說,老爺也是個菩薩心腸,定然不會將他們趕走……” 曲昭雪心思還在隔壁,又探頭出去,只見一具尸體從隔壁的宅門中抬了出來,上面蓋著白麻布,曲昭雪只能看到尸體的頭頂,和握拳的左手,在她面前一閃而過,身后跟著一個身穿緋紅官服的男子,被護衛(wèi)簇擁著離開了焦家,而焦家娘子一邊抹著眼淚跟在后面,不住地喚著“官爺!青天!” 那緋紅官服男子轉過身來,曲昭雪立刻認出了他,那便是杜少尹,只見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氣,胡子都跟著顫動了一下,眉目間似有不耐,道:“本官說了,死者是自盡,你怎么就是聽不懂呢……” 焦家娘子一張白凈的小臉上掛滿了淚珠,一雙晶亮的雙眸滿是凄楚之色,睫毛微微顫動著,道:“我家夫君怎么會自盡呢,求求官爺再查查可好?” 焦家娘子的聲音都哭啞了,杜少尹也于心不忍,只擺了擺手,并未說什么,便離去了,焦家娘子還想追趕,卻腳下一軟,直直地栽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