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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江問蕊竟沒飲那茶,只江問蓉飲下,尚未到豆蔻年華的小娘子便這樣香消玉殞了…… 書中寫,曲昭雪被捕后高聲喊冤,過了幾日想出個借口,說自己是想要向江家姐妹下巴豆粉,讓她們多上幾趟恭房,她便能以有機會獨自迎接良國公府的云笙,順便尋到機會與前來送云笙的云修竹獨處,但是京兆尹卻從曲昭雪隨身帶著的荷包里搜到了未用完的□□,還在茶壺中和江家姐妹的茶水中中查到了□□的痕跡。 更要命的是,當曲昭雪提出自己曾在家門口的藥鋪里買過巴豆粉以證清白之后,京兆尹連夜探查,卻發現曲昭雪也曾在那家藥鋪中買過□□。 如此順利圓上了證據鏈,曲昭雪就這樣被打成了犯下故殺之罪的惡毒女子。 看書時的曲昭雪對這個角色也有些嫌惡,恨不得她早日下線,為男女主的感情升華鋪路,然而穿書過后得到原身記憶的曲昭雪深知。 她只是想要下一包巴豆粉而已…… 她被捕之后本以為父親能救她出獄,卻發現證據確鑿,而自己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這才承認自己只是想要下巴豆粉而已…… 可是在她面前,鐵證如山,無人愿意相信,她不是那個下了□□的兇手,眾人更愿意相信,她是京兆尹判詞中那個“嫉妒成性,面目可憎,罪有應得”的惡女…… 曲昭雪的雙眸在黑暗之中也毫不掩蓋其光芒,雖然置身監牢之中,卻脊背挺直,如同她每次身處法庭辯護人席一般成竹在胸。 她自然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性子。 既然事情不是她做的,誰也別想讓她背這口黑鍋。 她父親畢竟是官身,哪怕官職不高,在長安官場之中,若是有了個被行刑的殺人犯女兒,只怕今后難以生存了…… 而且,她的性命,也要這樣不明不白地丟掉,日后也難洗冤,只怕是要遺臭萬年了…… 曲昭雪撥弄了一下手腕上的鐐銬,聽著這個清脆的聲音,抿了抿唇。 如今她面臨這般棘手的情形,唯一一個有能力救她出囹圄的人,就是判她絞刑的那個京兆尹,原書的正義男配了。 京兆尹,名為顧沉淵,原書中將他描述成一個包青天一般的絕世好刑獄官,雖然家世顯赫,已有襄郡王的爵位在身,但是小說伊始便已經官拜三品京兆尹,進而入大理寺為大理寺卿,成為朝廷肱骨之臣,誰知正值盛年之時,卻因發覺斷錯案而落得個自縊的結局。 書中寫顧沉淵對每個案件都十分慎重,任京兆尹三年、大理寺卿三年無一錯案,卻在入刑部為官后,被發現自縊于府中,只留下了一封“枉斷錯案,愧對家父,以命相抵”的遺書。 至于為了何案而愧疚自盡,書中倒是沒有言明,只寫到男主云修竹前去參加他的喪禮時,聽到其父云秉正與刑部尚書白汝文所言: “可憐顧家滿門,均是正直之人,卻如此苦命,父慎郡王冤死,母被害,子自盡。” 顧沉淵身為異姓王的身世在長安城中成謎,當時云修竹覺得奇怪,上前詢問,二人卻均捻須不言,將話題岔開了。 曲昭雪看書時并沒有留意這個情節,只覺得天下有如此正直的刑獄官,實在是難得,只是不知是何案讓他這般愧疚,又甘愿將生命獻出。 現在看來,倒極有可能是此案,不過,若不是此案倒也無妨,她若是想要脫困,倒是能夠利用一下…… 此時,一陣“嘩啦啦”的擺弄鎖鏈的聲響傳來,曲昭雪聞聲轉過頭去,只微微抬了抬眸,只循著那突然出現的燈籠光亮,看到了一個身穿古裝電視劇上那種獄卒衣裳的男子緩緩前來。 這人留著灰白山羊胡,約莫五十歲的年紀,懶洋洋地在曲昭雪牢房門前點上了燭臺,又蹲下身子,道:“曲娘子,某來送些晚膳,你阿耶今日來看你了,只是王爺的命令是不準任何人探監,某便不能放他進來,不過放心便是,明日臨刑前你還能見到他,跟他最后說幾句話,再吃上幾口壯行飯。” 曲昭雪靜靜地聽著他說話,心中暗道,她的機會來了。 曲昭雪望著獄卒,微微頷首道:“多謝老丈費心了,只是兒有個不情之請,可否請老丈助兒一臂之力?” 這獄卒看起來倒是極好說話,將飯菜遞進來之后,便道:“小娘子但說無妨,凡老丈能做到的,定然相助。” 曲昭雪思索了片刻,緩緩站起身子,擺弄了一下手腕上的鐐銬,錘了錘自己有些發麻的雙腿,定定地望著這獄卒,微微屈膝行了一禮,道:“煩請老丈幫我給王爺帶句話,就說我方才小憩時,蒙王爺的父親不嫌我罪人身份向我托夢,說知曉王爺一生會因辦一件錯案而自盡,托我幫他向王爺傳幾句話,故而斗膽,請王爺親自前來相商。” 這獄卒呆住了。 這段日子他一直在牢房之外看守這個小娘子,知道她每日要么扯著嗓子喊冤,要么以淚洗面不言語,怎么突然這么冷靜地跟他說什么托夢之事,還將王爺也扯了進來。 實在是蹊蹺得緊。 獄卒小心翼翼地探了探頭,道:“小娘子說的可是真的?” 曲昭雪知道,古代人對托夢一事深信不疑,聽聞托夢一事,幾乎都是寧可信其有的態度。 而她雖然不確定顧沉淵是否相信托夢一說,但她堅信,既然提到了他的父親,他便不會不出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