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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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這樣的活著,果然也就只是活著了,但是答應了他的話,我并不打算后悔。 這句話說得似是而非,但是水江奕離奇的聽懂了,他離奇的明白了,這句話就是太宰治說給另一個自己聽的,他們也許曾經在水江奕并不知道的時候,深切的交談過。 畢竟這樣的計謀并不是一時半刻就已經計劃成功的,水江奕幾乎都可以想象到,他們兩個坐在對面,相對無言的這件事情,因為沒有人比水江奕更加清楚的知道,太宰治有多排斥這個世界上存在另一個自己這件事情。 他錯落在太宰治的身邊,又看著離太宰治最近的一顆星星湮滅。 他說:太宰,你不后悔,但是有人會后悔。 長發太宰治帶著那個裝著中原中也靈魂的瓶子,穿越過萬千的紀元,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他雖然不想要活著,也不想要做一些自己不應該做的事情,但是太宰治仍然有很好的盡到作為一個世界意識,應該做到的事情。 起碼,太宰治自己認為,比那個身為世界意識,卻只想著要奪取自己的身體的世界意識要強上許多。 在漫長的時間中,太宰治是這樣的安慰自己的。 反正并不需要做一些什么事情,活著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倒不如 倒不如什么呢?倒不如折騰一下這個世界,灰撲撲的不好看,就把它變成漂亮的彩色。 上面的人出現了紛爭,那就派遣出可以平復這個紛爭的人,開始統領這個地方,讓這個地方變得重新和平安樂起來,在過去的無數年里,除了穿越一個個世界,尋找那個跟中原中也相似的人以外,這是太宰治唯一做的事情。 從前太宰治兵不明白,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從前都覺得要是什么事情都不做就好了的自己,為什么會投入時間和精力去做。 可是直到今天 直到他跨越過無數個紀元,終于找回了中原中也殘破的靈魂,他垂著眼眸看著玻璃品種的藍鯨,他已經脆弱到只要輕輕一碰就會碎掉了,需要太宰治無時無刻的把它帶在身邊,用自己的靈魂去護養他,用自己的靈魂去呵護他,在未來找到一個合適他的身體。 他才可能真正的再一次成為一個人。 在太宰治的面前睜開那雙太宰治期待已經許久的雙眼。 時間是一個讓太宰治討厭的詞,可是當他看見藍鯨眼中看見這個美麗的世界的時候,不戚然流露出的歡喜,他就忍不住的彎起了唇角。 時間是一個太可怕的詞,它無窮無盡,它反復無常。 可是,當有了一個期待的人在身邊的時候,它就會變得無限的浪漫起來,因為它不再只是孤獨的,毫無目的的向前走。 時間過去的越快,就代表著太宰治能更快的看見那個記憶中的人走到他的身邊,他垂下眼眸想。 不急。 我有數不清的時間,來等待你的復蘇。 就像是你曾經與我說的那樣,管他時間再漫長,我也會陪在你的身邊。 中也。 在接任了港口黑手黨首領這個位置以后,中原中也就被迫的好像是被時間推著走一樣,快得一眨眼,這個港口黑手黨,就已經不再是他從前認識的那個港口黑手黨了。 太宰治離開這個世界以后,中島敦帶著泉鏡花叛逃去了武裝偵探社。 手下怒其不爭,覺得他們兩個是叛徒,想要派人去阻截他,最后卻被中原中也攔了下來。 中原中也是看著他們長大的人,他清楚的明白,他們這么做的原因,除了太宰治指使的以外,根本就不做他想,如果太宰治真的覺得武裝偵探社是一個比港口黑手黨更好的選擇的話,中原中也并不介意,給太宰治完成最后一個留在世界上的愿望。 又或許說,除了這個以外,還有另外一個可能。 那就是他們根本就受不了這個沒有太宰治的港口黑手黨了,當故人離去以后,所有的回憶,都變成了一柄刀刃,插著他的心寸寸不能移動。 中原中也想,這樣,他也可以理解,畢竟這個偌大的,他跟太宰治一起長大的港口黑手黨里,無論哪一個角落,都曾經留存過太宰治賣蠢的痕跡,清晰熟稔到只要他一抬起頭,過往就在他的眼前上演,如此清晰的提醒他,在黑暗中行走的你,已經沒有同行的人了。 太宰治在位的時候,港口黑手黨何其的強大,故此 樹下了不少的強敵,這些太宰治在位的時候都沒有拔除的強敵,在面前太宰治離開了以后飄搖欲墜的港口黑手黨,果斷的選擇了出擊。 在最開始的時候,中原中也并不愿意去理會,因為他的狀態真的很差,差到他都驚奇的程度。 偏生他選擇了躲避,那群人卻不敢置信的步步朝著他緊逼,接到了中原中也的指令朝著港口黑手黨的邊緣撤離的人群遭到了一次又一次的圍堵,最近的一次 擁有110人的死亡。 這一百一十人的尸體是中原中也帶著去撿回來的,據最靠近中原中也身邊的手下說: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中原中也大人發怒的樣子。 發怒的中原中也不聲不響的開了污濁,已經可以徹底掌握了污濁的中原中也,幾乎每踏出一步,就會有好幾個潛伏在周圍看著中原中也的人死去。 待到他把屬于港口黑手黨的尸骨全部都梳理干凈的時候,地上已經又躺了一片新鮮的尸體。 橫濱非常應景的下起了磅礴的雨,如泣如訴的落在中原中也的臉上,洗刷掉了中原中也身上厚重的,幾乎都已經擦不掉的血。 迷途的血落滿了整個大街,迷途的雨濡濕了中原中也的眼睫,他輕聲的說:如果想要來打架的話,我隨時都奉陪。 他的聲音是那樣的輕柔,卻又是那樣的有力。 手下隔著人群遠遠的看著中原中也的背影,隱約間,似乎看見了某天夜晚,太宰治來找他的身影。 手下在港口黑手黨里只不過是一個再不起眼不過的小嘍啰,被太宰治接見的時候,他整個人惶恐極了,就怕在見過了太宰治以后,他再也不可以看見明天的太陽,幾乎是雙腿打著顫的走到了太宰治的面前。 穿著黑色大衣的太宰治笑著看向他,他說:你想要進入中也的手下嗎? 這是手下不可以想到的一句話,在港口黑手黨里,有誰會不想要進入中原中也的手下呢?成為傳說中的神明一樣的人的手下,他覺得,這會是他一生的夢想和可以炫耀的資本。 于是手下根本就沒有多想,直接就肯定的回答道:是的,首領大人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要加入中原中也大人的手下,可是,我知道的,現在的我并不夠格,我并不能成為中原中也大人的手下,我還不夠強。 太宰治只是看了他一眼,太宰治說:沒有關系的,只要你永遠都對中也保持著這樣的熱忱就好。 太宰治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輕聲說:再過不久,我就會安排中也出差,出差以后,就由你站在中也的身邊,看著他就好。 不需要多強大,也不需要多勇猛,我只需要你,時時刻刻的都站在中也的身后,看著他就好。 說完這句話以后,太宰治就頭也不回的朝著屋外走了過去了,那天應該是個陰沉的天氣,手下看著太宰治越走越遠,不怕死的問了一句:那為什么,您不陪著中也大人的身后呢? 說完這句話以后,手下就后悔了,他懊惱的咬住了牙。 卻聽見太宰治低低的笑了下,風聲將他的聲音吹散,他說:因為我已經,沒有時間了啊。 沒有時間再陪伴在中也的身邊,沒有時間再簡簡單單的只做太宰治,在中原中也戰斗的時候,托著腮欣賞他的暴力美學。 洶涌的雨落在手下的臉上。 手下一把把臉上的雨抹掉,也不知道是不是水漬潤濕了他的眼睛。 恍惚間,他看著中原中也的背影,就好像是看見了那個夜晚離他遠去的太宰治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觀看。 應該明天完結,沒有交代的細節問題,會在后續的文豪野犬的番外寫完。 寫完以后,就是一一回到咒回的番外了。x 感謝在20211012 05:28:45~20211013 05:28: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青葉 10瓶;夏日雪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22章 重力使。 這是太宰治離開后的第一千零四十天。 中原中也照常的坐在港口黑手黨的首領辦公室里,他自從接替了太宰治港口黑手黨首領的這個任務以后,就再也不常出去了。 唯一出去的那次就是中原中也血洗了大街的那次,不知道是那夜的雨下得格外的滂沱,還是因為中原中也的手段實在是太過的狠厲,在那天以后,來找中原中也麻煩的人就少了很多。 像太宰治在位的時候,時常會出現的刺殺案件在中原中也的身上根本就不存在。 不要說是刺殺了,就連靠近中原中也,都會考慮要不要轉開一百八十米再逛逛。 中原中也對此并不予以關注,畢竟對他來說,這些事情并不是值得他關注的事情。 在成為了港口黑手黨的首領以后,他才知道,經過他手的文件,會是這么的多,多的中原中也偶爾看的時候,都會感覺到一種很深很深的疲憊感,這種疲憊感是沖不淡的,時時刻刻的伴隨著中原中也。 不過中原中也擁有很好的意志力,一直都可以很好的處理好自己疲憊的情緒,再困難的時候,閉上眼睛瞇一會兒,就可以處理好了。 又是一天的午后。 澄澈的陽光透過首領辦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傾灑進來,又熬了好多個夜晚的中原中也趴在桌子上,陷入了很深很深的夢境。 他往常的時候,睡眠向來都是很好的,但是自從太宰治離開以后,他的睡眠就變得很是奇怪了,總是睡不深,總是會被一些很小的聲音驚醒。 也很少很少,再陷入這樣一場冗長的夢境中。 夢里是中原中也闊別許久的橫濱,他出現在了橫濱的街頭,天空幾乎澄澈的可以滴下雨珠來,他從小店鋪里走出來,走進了這個復雜而又熟悉的環境中。 這里就好像是三年前的橫濱,中原中也清楚的記得,他和太宰治在年少的時候就一直很喜歡的關東煮店在三年前的時候,徹底宣布營業,因為關東煮店的老板年事已高,再也不可以很好的運營這家店了。 那個時候知道了這件事情的中原中也其實很沮喪。 作為一個普通人,又或者說,作為一個脫離于所有的普通人身邊的人的中原中也,一直一直都很希望周圍的有什么事情可以真誠而刻骨的記錄過中原中也曾經存活過的痕跡。 不過羊之王,也不是所謂的港口黑手黨干部,也不是所謂的港口黑手黨首領,只是中原中也本身而已。 能證明他來過這個世界上的東西少之又少,中原中也又并不是一個很大方的人,所以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這個榮幸可以看見真實的中原中也,因此中原中也很珍惜那些可以證明自己存在過的事物又或是人。 中原中也好奇的走進了那家店鋪,店鋪的老板幾乎是驚喜的看著他,親切的對他說:中原君,你來了啊?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來了呢! 中原中也有點兒意外,因為在他成為了港口黑手黨的干部,尾隨著太宰治走過了很長很長的那段黑夜里,他確實很長很長的時間并沒有再來這里了,可是他并沒有想到的是。 在他記得這個老板的時候,這個老板也這樣清晰的記得他。 他說:只是前段時間有點兒忙了,所以很久沒有來了,怎么這樣的震驚? 老板看了他一眼,慈祥的雙眼里飽含著一些的關切:原來是如此啊,不過中原君,你的前段時間,可是太長了哦,足足長了快四年的時間,要不是太宰君常來跟我說起你,我都差點忘記了。 四年?這個明確到幾乎是肯定的詞匯讓中原中也產生了一定點的懷疑,他忍不住的發問道,四年的時間?我已經四年多的時間沒有來過這里了嗎? 是啊。老板呵呵笑著點了下頭,如果不是太宰君每次來的時候,都會跟我講他跟你的事情的話,估計我也很快就要忘記你了,中原君。 如果這是三年前的話,那現在的中原中也應該是剛剛好二十二歲,四年前的話那時候的中原中也好像才只有18歲。 十八歲的中原中也,中原中也思考了一下自己的過去,那個時候,應該是他過的最快樂的一段時間,太宰治陪在他的身邊,他剛剛接到森先生的通知去接手珠寶生意,每天除了憂愁該怎么處理珠寶生意的后續以外,最大的煩惱就是到底應該怎么錘死太宰治這個每天除了逗他以外,沒有任何的事情可以干的混蛋。 他不可能會不來這里,消失了近四年多的時間啊? 而且聽老板的意識是,在中原中也并不常來的時候,太宰治反而會常常的關注這個地方,中原中也在吧臺處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笑著托腮看向老板:方便我詢問你一下,太宰治,每一次都是怎么跟你提起我的嗎? 老板愣神了一下,半響以后,看著中原中也忍不住和顏悅色的笑了:如果并不是我知道你的秉性的話,我可能會覺得,你是在和太宰君聯合起來騙我哦,中原君,你怎么會來問太宰君問我一樣的問題呢? 老板實在是不缺感慨道:每一次太宰君來的時候,都會點一份你們常來的時候,點的豚骨拉面,然后坐在我的面前慢悠悠的問我,到底還記不記得,中原君這個人到底是誰。 又問我,過去的很長很長的時間里,我有沒有聽中原君曾經怎么提起過他,因為我的記憶并不是很好了,所以我隱約的記得,中原君你曾經好像是對我說過什么,但是就是想不起來你到底具體的對我說過什么了。 但是太宰君就好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樣,每一次都會來找我,時間并不會相隔太長,幾乎是一個星期就會有那么一次。 也許是因為太宰君來太勤了吧,所以曾經在我的眼中比較模糊的過去,在太宰君一次次來的過程中,竟然還真的變得清晰了起來。 中原君你曾經在一天的夜里,來過我的店里,穿著睡衣,穿著拖鞋,就好像是很生氣的樣子,對我說太宰治可真的是一個混蛋,你再也不要給太宰治做什么羅宋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