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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1)

    仍然懷揣著太宰治到底要做出什么樣的事情的情緒來到這里,然后接收到太宰治送他的那頂帽子,告訴他我們之間連線的關系,從今天開始,就徹底的過去了。

    系統說:我并不能感受到你們人類的情緒。

    水江奕搖了下頭說:其實他們并不可以說是普通意義上的人類了,畢竟普通意義上的人類,并不會容忍出現這樣一個跟自己存在著很大契合程度的伙伴,大家都是孤獨的存在,怎么可能跟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一樣,有這個榮幸分分合合無數次呢?

    水江奕說:統啊,就我的感覺,他們兩個人的分別,就在最近了。

    叮咚一聲。酒店天臺處在水江奕上來的時候,就已經被他關掉了,水江奕甚至特定的提議,讓人看著這里不要讓人上來,此時會來到這里的人到底是誰,簡直不言而喻。

    多日不見,太宰治表現的更加從容了一點,不知道是不是水江奕的錯覺,他總感覺太宰治身上的袍子越來越華麗了,在長發太宰治在他的身邊坐下來的時候,他開著玩笑說:好久不見,總感覺你越來越矜貴了,是不是我們不見面的時間,你都把時間用在了升級加薪上呢?

    水江奕這句話是真的只是在開玩笑,畢竟在水江奕的記憶中,太宰治從來都跟升級加薪這四個字沒有任何的關系。

    他卻沒有想到,太宰治竟然真的對著他點了下頭,太宰治懶洋洋的說:差不多吧,跟中也沒有見面的事情,都在忙類似相關的事情哦,處理完了以后,才來見中也的。

    不知道是不是水江奕的又一個錯覺,在他決定太宰治身上的衣服變得越來越華麗的時候,他又一次覺得這個太宰治是在朝著他撒嬌,試圖讓他順著太宰治的毛撫摸一樣。

    水江奕被自己的腦洞深深的雷到了,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可能像是貓咪一樣,唯獨太宰治是絕對沒有這個可能的,就算是太宰治有這樣一副可以迷惑所有人的臉龐,他的內在也仍然是兇獸,天生就擁有著狩獵本能的兇獸。

    遠遠看一眼,就擁有數不盡的危機感。

    水江奕說:那好可惜,在你不在的時候,這里已經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了,中原中也已經回來了,大概不久,等待我們的就是

    水江奕并沒有把這段話說完,他總是不愿意回憶起那段深深的刻在他的腦海里的未來的。

    相反是太宰治,并沒有把另一個位面的自己的生死真正的放在心上,他簡單而溫柔的說:等待我們就是這個世界的太宰治的死亡是嗎?

    水江奕沉默了下,他含糊的說:就是這個意思。

    太宰治說:不需要擔心,世界線安排這件事情肯定會存在一個相應的契機的,目前,我比較好奇你哦,中也。

    又一次被一個太宰治問出這樣的問題,水江奕感覺自己的汗毛都已經倒立起來了,難道是他的馬甲露出了什么樣的破綻嗎?

    還是說到底是發生了什么樣的事情,此前對他的過去,毫不感興趣的太宰治突然就開始紛紛的提起他的過去了,先是if線的首領宰,又是現在的長發太宰治。

    水江奕說: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我的過去了嗎?

    太宰治歪了下頭說:中也不要緊張哦,我只是有點好奇,你和另一個世界的我,我的意思是,你認識的那個太宰治,關系好嗎?

    水江奕覺得中原中也跟本世界的太宰治的關系真的很復雜,擁有過一段記憶的中原中也,就好像是寵溺著小孩子一樣,無下限的滿足太宰治的欲望和渴求,但凡太宰治朝著他開口的東西,無論如何中原中也也都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水江奕說:也許并沒有很親密吧?

    水江奕說:在那個世界的我們并沒有一直呆在一起,也許跟你那個世界線,或者說if線太宰治跟中原中也之間的關系都要淡薄很多,我為港口黑手黨持續效力,而太宰治跳槽去了武裝偵探社。

    我們偶爾會聯系,在我出差回來的時候,不過一般都不會被人發現。

    太宰治聽得很認真,偶爾聽見他自己不認同的話的時候,甚至還會反駁,他說:為什么不會被人發現?因為我不配被中也帶出去見人嗎?

    水江奕莫名的覺得太宰治的這句話有那么一點毛病,不過水江奕并沒有很多的在意這些小毛病,他解釋說道:是因為你叛逃的時候實在是轟轟烈烈了,導致森先生的面子全部都丟完了哦,而且你也不想想,當初在你還在港口黑手黨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威風,干了多少的破事,在你離開了港口黑手黨以后,不就是人人喊打的存在了嗎?

    太宰治恍然的點了下頭:嘛,看來另一個世界的我混的并不怎么樣,好像成為了人人喊打的存在哦。

    水江奕很是輕巧了點了下頭:一切就如你說的一樣,所以說每一次都要偷偷的見面,要在見面下雨的時候,太晚的時候,負責護送你這個混蛋回家。

    太宰治笑瞇瞇的說:看來中也對你的世界的我存在著很大的怨言啊?既然是這樣的情感,為什么不知道在我叛逃開港口黑手黨的時候,就直接斷開關系呢?

    水江奕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說:我感覺每個世界的你都對自己存在一種莫名的惡意啊。

    為什么會斷開關系呢?他是太宰治啊。

    長發太宰治托著腮想。

    所以就是這樣的情緒才會讓人格外的生氣吧,這樣好像是理所應當的語氣。

    明明在成為現在的中原中也前。

    你是屬于我的中原中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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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7章 重力使。

    水江奕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戳到了太宰治的痛腳,反正聽完了他的話以后,太宰治很久都沒有回答他。

    在他等待太宰治回答的時候,水江奕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在太宰治來之前他已經喝了太多了的酒了,現在這些酒都化作了讓他昏迷過去的良藥,他在冷風中昏昏沉沉的沉睡了過去。

    并不知道他昏睡過去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多久,系統一向都知道他睡覺的時候并不喜歡被人打擾,所以在水江奕陷入了場面以后,系統就再也沒有出聲過。

    他只是在睡到一半的時候,影影約約的感到了寒冷,然后不住的皺起了眉。

    在他皺起了眉以后,似乎有人彎腰過來,靠在了他的身邊。

    水江奕能夠感受到那個人應該是趴著跟他平視的,呼吸和聲音都很淺的打在了水江奕的脖頸處,他就這樣沉默的看了水江奕一會兒,然后伸出手去碰了下水江奕的眼睫毛,就好像是小孩兒在玩玩具一樣,簡單的撥弄了一下,指尖的溫度冰涼的就好像是一塊冰一樣,然后就是淺淺的,好像被風一吹就要散掉的聲音。

    那個人的聲音低低啞啞的,聽起來有點兒像是太宰治的聲音,又有點兒不像,水江奕并不能很好的確認。

    因為那道聲音很像是太宰治的聲音,卻又比太宰治的聲音更加的輕柔了一點兒,不是太宰治在算計誰的時候,特意放緩的聲音,而是好像與生俱來的溫柔。

    他輕聲的說:怎么過了這么久了,你仍然不可以很好的照顧自己呢?你這樣讓我怎么可以好好的放心的下呢?

    之后他似乎又說了一些什么,又似乎沒有說,反正之后的聲音水江奕再也不能很好的聽清了,他只能感受到在沉默了許久以后,那個人把他睡得褶皺起來的頭發撥到了身后,然后輕柔的給他蓋上了一件大衣,大衣溫暖的仍然帶著人的體溫,一下子就溫暖了水江奕被風吹得已經很冷的肢體。

    那個人最后摸了下他的頭發,輕聲的與他說了一句:晚安,希望你可以做個好夢。

    那個夜晚美麗的就好像是一個夢境一樣。

    就連水江奕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一個夢,因為當他從夢境中醒來的時候,天空已經泛起了白色,系統呆在他的精神識海里深深的沉睡著,而他從冰涼的桌面上醒來的時候,他的身上并沒有什么大衣,水江奕摩挲了下自己因為冷而起了雞皮疙瘩的手臂,拎起桌子上的垃圾,朝著房間走去。

    而就在不遠處,太宰治坐在房頂上,眺望著水江奕離開的背影,手上拎著的,是一件黑色的大衣。

    晨光把他的背影勾勒的很長很長,他托著腮靜靜的想道。

    總感覺最近的太陽升起的時間越來越快了啊。

    就好像是在催促著人快把故事講完一樣。

    水江奕并沒有聽到長發太宰治的這段話。

    這些天他都在思考太宰治的那番話,所以在中原中也回來以后,他挑選了一個中原中也不在的時間,錯開了所有的人,獨自去了地下室。

    這條路水江奕雖然從來都沒有走過,但是他已經在水鏡中看見太宰治走了許多次,關于魏爾倫的牢房到底在哪里,他早就已經記得很清楚了。

    通往地牢的那條路很長很暗,幾乎是看不見路的,水江奕將掛在墻壁上的那盞油燈拿了下來,用隨身帶著的火柴將它點燃,終于明白為什么太宰治每一次去地下室的時候,都會選擇提著燈去。

    大概是因為不提著燈,根本就看不清路吧?

    水江奕如是調侃著想到。

    地牢里的地方很是濕滑,氤氳著潮濕的水汽,四周還有苔蘚叢生。

    系統在他的腦子里給他提供一些關于魏爾倫的情報:宿主,關于魏爾倫這個人,他曾經是法國的超越者之一,是港口黑手黨前干部蘭波的搭檔,在八年前來到橫濱的時候,曾經殺死了中原中也的伙伴,然后,然后就被太宰治設計到了,聯合了整個港口黑手黨的能力,硬生生的把他從獸化的狀態殺死了。

    蘭波死后留下的殘魂,最后用他的以能力把魏爾倫救活了。

    但是魏爾倫的能力也再也不能和從前一樣了,他變成了一個普通的異能力者。

    在港口黑手黨里算得上是強大。

    嗯?聽到系統的這個評論,水江奕好奇的發問,怎么說?你們對港口黑手黨里的異能力者還有排名的嗎?

    系統點了點頭,它說:是的宿主,我們系統可是很有用的哦!有好好的排所有人的能力哦!

    水江奕忍不住的笑了,他的系統有的時候就跟小孩兒似的,尤其是在這種可以邀功的事情上的時候,他看著系統總會忍不住的幻視一個小孩兒在他的面前挺胸的樣子。

    是因為他使用系統的時候太少了嗎?

    水江奕說:那你跟我隨便說說吧。

    到地下室的走廊仍然很黑,昏暗的環境中,唯有水江奕手中搖曳的燈盞是唯一的光亮,他提著這盞燈在走廊一步步走下去,周圍都很寂靜。

    唯有水江奕的耳邊,系統在嘰嘰喳喳著屬于港口黑手黨的情報。

    水江奕想,從他出生到現在來,可能陪伴他最久的人就是系統了,無論是來到什么樣的世界,都可以第一時間跟系統聯系上,無論是遇見怎么樣的敵人,它都會跟著自己一起害怕。

    雖然系統很膽小,又怕事,可是他是跟在水江奕的身邊,不管怎么樣都會不離不棄的人。

    魏爾倫之所以很強大,是因為,他曾經瞞過了很多人,很多次的離開過港口黑手黨的地下室,其中一次,就連中島敦在場的時候都沒有發現。

    水江奕的眼眸頓了一下,他面不改色的說:繼續說下去。

    原來魏爾倫曾經出去過?還是沒有人發現的狀態下出去的?

    那他在太宰治的面前的那副無欲無求的樣子,是真實的一個狀態嗎?

    系統幾乎是片刻間就捕捉到了水江奕的語氣里的那抹不自然,它小聲的說:這條情報出了什么問題嗎?

    水江奕搖了下頭:倒也不是。

    水江奕說:如果這條消息是正確的話,我們去見魏爾倫說不定就見對了,他出去以后干了什么?

    系統有點兒懵懂,但是又很乖的說道;他去看了蘭波。

    好像格外喜歡下雨天去看望他吧,還會給蘭波帶一束花這樣。

    水江奕忍不住的笑了下,他說:所以人吶,總是在失去了以后才懂得后悔啊。

    話至如此,這條長廊也已經走到了盡頭,水江奕推開了門,他看見了坐在地牢內,讓人盛裝的魏爾倫,好像是隨時等待著接見某位他渴望已久的人一樣,地牢的灰暗半點都沒有折損掉魏爾倫這個人的風姿。

    聽到們開合的聲音,他睜開眼睛朝著水江奕看了過來。

    纖長的睫毛遮掩住他蔚藍色的眼眸,水江奕看著他的眼眸中倒映著的自己的樣子,莫名其妙的覺得,魏爾倫的身上總有幾分跟他相似的地方,單純憑借著長相來說。

    他就好像是魏爾倫在這個世界上的另外一個縮影一樣。

    魏爾倫輕笑了聲:終于等到你來這里了啊,我的弟弟。

    水江奕看著他身上的裝飾,他轉過身關上了門,他說道:終于等到了要來見我嗎?我還以為,在這個世界上,你最不想要見的人,就是我呢,魏爾倫先生。

    魏爾倫的目光落在水江奕的肩膀上,他沉默了下,他說:因為你是異世界而來的靈魂嗎?

    水江奕說:不怕我打亂所有關于你的所有計劃嗎?

    從一開始的時候,告訴太宰治這個世界出現了異常,是因為太宰治自己的人就是你吧?水江奕朝著魏爾倫一步步的走過去,簡單直白的說道,一定要太宰治把我支開的人,應該也是你吧。

    讓我想想,你會對太宰治說什么呢?

    說一些你的悲慘過去,還是你個人的一些親身經歷呢?

    魏爾倫聞言笑了下,他說:你對我好像有很大的惡意。

    水江奕說:是啊,也許就像是你最開始對蘭波有很大的惡意一樣。

    水江奕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當你發現牧神對蘭波充滿了占有欲的時候,你的第一時間并不是感到快樂,而是感到了一種自己身邊的位置會被人占有的恐慌感吧?

    魏爾倫的眼眸沉了下來,他說:我的過去與你有關嗎?

    水江奕笑著回答道:沒有關系嗎?如果沒有關系的話,你為什么在太宰治讓你去看了一次蘭波以后,之后又偷偷過去潛伏著看了好幾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