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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8)

    水江奕輕哼了一聲:他確實是一個性格很好的人,畢竟,是可以容忍你這樣惡劣性格的人啊。

    水江奕不知道太宰治準備不準備去跟織田作之助見一面,太宰治不想要被他發(fā)現(xiàn)的事情,總是在他的面前掩藏的絲毫不露的。

    太宰治并沒有多說,只是敷衍的對著水江奕說,現(xiàn)在快要天黑了,中也快回去睡覺吧,我自己的事情會自己處理好的,不需要中也像是一個mama一樣督促著我出去找朋友。

    所以水江奕也就沒有多加的探究,他說出這個,只不過也是想要在太宰治的身上多加上幾分屬于這個世界上的羈絆罷了。

    最近他跟太宰治的相處逐漸變多,在逐漸的可以體會到太宰治正在逐漸的變得快樂,跟他交談的語氣逐漸變得輕松的這個過程中。

    也逐漸的開始覺得,開始明白,這并不是因為他的到來而讓太宰治真切的感受到了這個世界。

    只不過是終于可以放下中也沒有了我就會死掉這個重擔的太宰治,開始展露一點,只有一丁點的,屬于這個太宰治的性格罷了。

    水江奕垂著眸想,他也完全說不好這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

    總歸,太宰治的帽子已經(jīng)做成了,他的帽子做成了以后在不久以后就是中原中也的生日了。

    太宰治會在中原中也生日的那天,把中原中也從國外叫回來。

    然后再緊接而來的

    就是太宰治的死亡。

    這個大前提,就好像是在追著水江奕奔跑一樣,讓水江奕感到了一絲不真切的情緒。

    他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這段時間他也去查了一下,太宰治讓中島敦去清除掉的那些組織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

    得到的消息只會比他想象的要糟糕一百倍。

    那些在原本的太宰治跟中原中也的計劃中,在他們兩個同時存在的時候,都不會輕易動手的組織,中島敦已經(jīng)拔出了快一半了。

    太宰治那天到底是跟魏爾倫說了些什么,他當著自己言笑晏晏的時候,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水江奕感覺自己根本就摸不清太宰治的情緒,他按照從前的習慣摸到的那些東西,好像都已經(jīng)變成了毫無用處的廢鐵,他已經(jīng)完全完全的不了解太宰治的存在了。

    水江奕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就好像是有點兒感慨一樣。

    他托著腮如是想道:會有什么以后,會有什么未來嗎?

    我真的可以如同我和長發(fā)太宰治所想的一樣,真正的在太宰治死亡之前,抓住太宰治的手嗎?

    那些既定的未來可是已經(jīng)一個接著一個,按照預演的方式,在我的面前,開始上演了啊。

    手上沾染著血液的敦君,逐漸的變得不再跟他見面的泉鏡花。

    他和太宰治分明就在一起,他們應該兩個人呆在一個獨立的島嶼上。

    可是莫名其妙的,他卻好像只能看著,太宰治在他的面前。

    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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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2章 重力使。

    在睡覺前的晚上想了這么多的水江奕毫不意外的,在當天晚上失眠了,他抱著枕頭躺在飄窗上,屋外的黑夜是那樣的靜謐而沉寂,上面點綴著數(shù)不清的星星,星星一閃一閃的照耀著世間,就好像是在訴說著什么如泣如訴的秘密。

    又好像只是這樣沉寂的看著日升又日落,看著一盞又一盞的屬于別人的燈火亮起,又看著一盞又一盞的燈火落下,亙古不變的凝望著這個世界。

    水江奕歪著腦袋垂著眸,摸出手機,想要發(fā)一些什么,卻又發(fā)現(xiàn),他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認識的人,除了太宰治以外,他也根本就不知道發(fā)消息給誰。

    而這個太宰治,早就不是那個他一個電話就可以叫出來一起在這個寂寞的夜里,縮在港口黑手黨前的小巷前,一起痛飲不愿意醒的太宰治了。

    水江奕思索了一下以后,還是沒有關掉手機,而是輸入了一個空白的賬號。

    敲敲打打,寫了什么東西上去。

    第二天水江奕去港口黑手黨的時候,看見中島敦有點兒疑惑的抱著文件站在門口,朝著門內(nèi)打量了許久,卻遲遲的沒有進去。

    窗外的天空清澈的落在中島敦的面頰上,中島敦聽見身后的腳步聲回過身來,看見了朝著他走過來的中原中也,他唇角下意識的展露出一抹笑來,說道:中也先生,今天也許你要撲空了。

    撲空?水江奕蹙起眉,他說:是有什么客人來訪了嗎?

    恕他直言,水江奕只能想到這個可能,畢竟if線的太宰治實在是太宅了,他的生活交際圈好像除了跟上流社會的名媛社交以外,留在了港口黑手黨內(nèi)的時候,就只留下了中島敦和中原中也。

    中島敦搖了下頭:不是,是首領他好像出門去了。

    出門去了?

    水江奕被這個回答聽得一挑眉,倒也沒有奇怪,雖然說太宰治是很宅沒有錯,他的設想也并沒有錯,但是太宰治總是可以跳脫出他的想象的人,所以他早就對著太宰治可能會做出跳脫他想法的事情,擁有了一個很好的抵抗性。

    而且,或許水江奕對太宰治出門可能去見誰,也已經(jīng)有了一個比較大概的猜測。

    他可能是去見到了水江奕之前對太宰治說的織田作。

    不過這也算是按照故事的背景一直走了吧?畢竟好像是在中原中也的記憶當中,太宰治也曾經(jīng)見過織田作。

    并且不只見過一面,所以導致太宰治離開了以后,中原中也順著太宰治曾經(jīng)的路線,也去見了織田作一面。

    他說:那就打擾了,不過太宰要是出門了,他就不可能很快的回來了,你手上的文件

    水江奕隨意的掃了一眼,他手上的文件,他說:還是等明天或者今天之后一點的再過來吧。

    中島敦點了下頭,他說:好。

    看著他就要轉身就走了,水江奕開口問住了他,他說:那你現(xiàn)在要去干什么呢?

    中島敦有點兒意外的扭過頭來,看向中原中也,他說:嗯?我現(xiàn)在的話,是要去執(zhí)行昨天頒布下來的任務,有一個小組織因為看見了別的組織的覆滅,所以提前爆發(fā)了一場戰(zhàn)爭,鬧出了一個不算是小的意外,算是出乎了我們的意料,所以現(xiàn)在我要去處理一下這件事情。

    水江奕說:看來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啊,要不,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誒 如果說水江奕叫住他這件事情已經(jīng)足夠讓中島敦感到疑惑了,那他現(xiàn)在說的言語就更像是一種什么樣的事情發(fā)生的前奏,不過,中島敦卻也并不排斥這件事情,他淺笑著說,好,如果中也先生您愿意的話,我當然對這件事情當仁不讓。

    說著,他微微上前一步,側過身笑瞇瞇的對著水江奕說:您請。

    中島敦在這段時間里,變得格外的成熟內(nèi)斂啊,水江奕忍不住的感慨道。

    上一次太宰治在遭遇到了一些事情的時候,中島敦還是一個慌慌張張的大小孩的感覺,而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有一種從從前的青澀完全蛻變過來的感覺了。

    不過很巧的是,水江奕并不排斥他這樣的改變,因為直到今天開始,他才真正的在內(nèi)斂的中島敦身上看見了,收斂的殺意。

    水江奕笑瞇瞇的跟著中島敦一起去了練隊,港口黑手黨里的人在太宰治接手了以后,就變得更加的訓練有序了。

    齊齊的站在水江奕的面前,就好像是不會動的兵器一樣,散發(fā)著冷漠的氣息。

    水江奕甚至都可以在他們的眼中看見氤氳的血氣,那是上了無數(shù)次的戰(zhàn)場以后,才可以積累出來的經(jīng)驗。

    他們看見水江奕都有點驚訝,眼眸閃現(xiàn)了一抹不可思議的情緒,不過大家都沒有展現(xiàn)出來。

    中島敦對著水江奕側耳說:也許您不知道,但是這些都曾經(jīng)是中原先生之前還呆在港口黑手黨的時候的下屬,所以

    所以看見了水江奕會有點兒感慨。

    其實水江奕又何嘗不是呢,這個世界在某些事情上,就好像是跟本世界毫不相關,可是在一些細枝末節(jié)的事情上面,卻又跟本世界的人那么相似。

    曾經(jīng)跟隨著中原中也的伙伴,也曾經(jīng)在本世界的時候,被剛剛來到本世界的水江奕一一記住。

    然后一一目送著他們走向不遠處的未來,那些關于死亡和再也不會醒來的話題。

    水江奕搖了下頭說:這種事情并不需要計較的。

    說到此處,他的聲音忍不住的帶了點笑音:嘛,與其說并不需要計較,倒不如說,我本來也就很期待看著他們的戰(zhàn)斗。

    水江奕笑著說:因為在我過去的世界里,并不是只有你,我也認識他們。

    中島敦恍然的點了下頭,他說:原來是這樣嗎?那就太好不過了,但是如果有我在還讓中也先生您動手的話,這簡直是太失禮的一件事情了。

    他說:那這一次的征程的話,就讓我來動手吧。

    中島敦在漫長的自己帶領著人去清楚那些集團的時候,第一次學會了自己的獨立思考,思考了許多的事情。

    思考要如何的去解決這件事情,思考著怎么用最少的人數(shù)來最快的解決這件事情。

    他之前說終于明白了中原中也的想法,可是最后他卻又發(fā)現(xiàn),他根本就不是中原中也干部,他怎么樣也并不能弄明白中原中也的想法。

    他也并不像是中原中也一樣強大,他能做的也不過就是不斷的向前罷了。

    不斷的向前,不斷的向前,就好像是一頭野犬一樣,為他終于找到的家園付出百分之一百的努力,去維護他的權益。

    水江奕蹲在頂樓上,月色幾朵皎潔的落在他的身上,傍晚的風吹起了他身上的黑色披風,他懶洋洋的享受著夜晚的風姿,不遠不近的圍觀著底下發(fā)生的廝殺。

    在水江奕的記憶中,中原中也是最討厭廝殺的哪一種人,雖然他出身就是身為一個巨大的殺器這樣的理由來到這個世界上。

    可是中原中也卻仍然保持著一顆熾熱的心,哪怕遇到了再多不可以理解的事情,他也仍然沒有拔除掉對人類的渴望。

    為什么對太宰治格外的特殊呢?

    水江奕抬起眼眸看向不遠處的遠方,他知道,在兩個不同的方面,此時的太宰治應該已經(jīng)和織田作見面了,而在更遙遠的地方,中原中也正在疲憊的處理著文件。

    等待著不知道何時會來的屬于太宰治的電話,他置身在這個時代中,他明明知道如果他做出一點可以改變什么的,不會發(fā)生那個既定的,注定是悲劇的未來。

    可是

    他驚訝的發(fā)現(xiàn)他竟然無計可施。

    是因為身在局中嗎?還是因為什么,水江奕并不知道緣故,又或許是,這個世界的主角本來就不是他,他只是一個看客,所以他的情緒根本就無關緊要。

    又或許就算是他的情緒真的很濃烈,也仍舊不可以解決那些故事。

    畢竟他并不是主角。

    耳邊似乎傳來了一聲輕嘆,水江奕循著聲音抬起頭,看見了他身邊的太宰治。

    柔軟濕滑的長發(fā)披散下來,落在了水江奕的肩頭,帶著一種難以言語的癢,太宰治穿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的那身古樸的長袍。

    柔軟的布料順著他的動作落在了水江奕的臉上,水江奕一眨不眨的抬頭看著長發(fā)太宰治,在這個月色下,他美麗的幾乎就好像是一個根本就不易見的神明。

    神明垂下身,彎下腰,托起了水江奕的面頰。

    他的聲音很輕柔的說:我們只需要等待一個很好的時機,其他的時間,你并不需要為他而憂愁。

    水江奕說:這樣簡單的就可以解決了嘛?

    太宰治說:也許可以做到,也許不可以做到,這目前對我們來說都只是一個未知數(shù)罷了。

    可是。

    他的聲音輕柔的好像是一縷風,他在低聲的陳訴道。

    此時此刻,我不希望你擁有憂愁。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觀看。

    第113章 重力使。

    那個夜晚如此的溫和的吹拂過水江奕的心頭。

    水江奕站在高高的屋頂眺望下方,他說:那就陪我坐一會兒吧。

    讓我們兩個作為這個世界的異類,安安靜靜的在這個夜晚最后看一次迷人的月亮吧。

    太宰治在水江奕的身邊緩緩的坐了下來,他的動作很是優(yōu)雅。

    不知道是不是水江奕為太宰治戴上了神明的濾鏡,當他看向太宰治的時候,總覺得太宰治的一舉一動都帶上了一絲神秘的氣息。

    神秘的太宰治靠在了水江奕的肩膀上,就好像是if線太宰治一樣的動作。

    長而軟的頭發(fā)垂落在了水江奕的手臂上,就好像是蜘蛛網(wǎng)一樣糾纏著他的手臂,太宰治懶洋洋的說:真不知道中也為什么會答應他的訴求啊。

    明明中島敦已經(jīng)成長了許多,太宰治卻仍然像是看小孩子斗毆一樣垂著眼眸,不缺感慨道:明明這是最無趣的畫面了,憑借著異能力,充斥著血腥的斗爭。

    水江奕說:請你放尊重一點好嗎?他正在為你的港口黑手黨而努力,這樣貶低一個一心一意都是為了你的人,這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

    太宰治歪了下頭說:這并不是為了我吧?

    他的聲音平靜而沒有波瀾說道:每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都不是為了另一個人而存在的,就好像是中也你出現(xiàn)在這里,你也并不會因為我而要生要死,而中島敦,他這樣努力的還有一個意義,那就是證明自己為什么而存在吧。

    明明身在港口黑手黨,但是無論做什么都好像是一個新手一樣,咋咋呼呼的根本就只能縮在強大的人的羽翼之下這樣的事情,這件事情絕對是一件不小的打擊吧,遇見這樣一個成長的機會,當然就只能迎難而上了。

    水江奕輕聲的嘆了一口氣:人像你這樣活著總是很累的。

    時時刻刻都可以看破別人的內(nèi)心,并且毫不留情的一口點破,半點都不顧及身邊的人會不會因為他的話而對他產(chǎn)生抗拒的心態(tài),畢竟沒有一個人會希望有一個人可以隨時看破自己。

    而太宰治只是含著笑輕柔的將視線落在了水江奕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