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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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不管太宰治有沒有回頭看他,水江奕的唇角都露出了一個張揚的微笑。 目送著飛機起飛以后,就在頃刻間。 子彈朝著他的面頰破空而來,被水江奕輕松的躲了過去。 在地上留下一個很深的印記。 水江奕回頭看向了子彈飛來的地方。 面前是嗚嗚泱泱的一大片人,錯落的從各個角落站起來,身上都縈繞著讓人恐懼的可怕氣息。 為首的那個人狂妄的笑道:在你送走港口黑手黨的首領的時候,你有預想到你的死期嗎?港口黑手黨該死的獵犬? 水江奕因為他這個侮辱的言辭,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就憑你? 他用比那群人為首的人更狂妄的聲音笑道。 要來感受一下重力嗎? 雜碎們。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觀看! 第88章 重力使。 處理一群雜碎們,以中原中也的實力來說,應該是不難的。 不,應該是說肯定是不難的,以十七歲中原中也的能力來說都是絕對不難的,可是目前 水江奕擦了擦剛剛落在了他臉上的雨水,目光沉沉的看著面前,又一次從地面上爬起來的人,他們的身體明明剛剛都已經被他碾碎了,可是在他們躺在地上的片刻中,卻又好像獲得了新生一樣。 從雨中顫顫巍巍的爬了起來后,竟然在不久之后,就已經恢復了之前的體力。 又好像是第一次遇見水江奕一樣不怕死的朝著水江奕沖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水江奕的錯覺,他總是感覺,他們在被他殺死過一次后,反而變得更加強大了起來。 簡直就好像是非人類一樣,這樣的存在水江奕只在和組合里那個奇怪的人對戰的時候,才感受到過。 可是那個人并不是人類,而是反人類的海怪之類的存在。 這里竟然全部都是嗎? 哪怕他很強,但是在長時間的車輪戰中,仍然有那么點吃不消。 在又擊敗一個對手以后,水江奕忍不住的問系統道: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 系統狼狽的在一個電腦屏幕上使勁的敲著什么,它說:一一這不是原本的時間線。 在原本的時間線中,這個時候的太宰治會被他們攔截,拖延很長的時間。 最終導致他上飛機的時間很晚了,哪怕他們已經很趕了,但是在太宰治趕到的時候,他也還是看到了奄奄一息的中原中也。 可是如今,我們打亂了故事的過程,在太宰治被他們攔截之前,就送太宰治上了飛機。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作為這個世界線嚴密的盯著的存在,可以在某些小事情上存在偏差,但是 系統為難的說:這個差距太大了,這個偏差已經被世界線發現了,我們也快要被發現了,我現在正在盡力的避免開世界線的視線,可是這個bug大概是在太宰治落機和中原中也見面之前,是無法消除的了。 聽到系統的解釋,水江奕才發現,他的身前確實有那么一個保護膜。 泛著金光的,籠罩在他的面前,籠罩在他散發著紅色的光的污濁外面,將他整個人都保護了起來。 不過,很快他就沒有閑心去關注這些了。 因為在那群人一個個堅持不懈的被他揍趴下,又勉強的站起來以后。 在洶涌的雨幕中,出現了一個龐然大物。 那個龐然大物幾乎有三個中原中也那么高,通體泛著渾濁的晦澀光芒,很像是一個怪物,一個從時空的裂縫中走出的怪物。 幾乎是在看到那個怪物的那一瞬間,系統就忍不住的叫出了聲:一一!快躲開! 水江奕眨了下眼睛,就發現那個怪物在頃刻間伸出了他的長觸手,整個勾住了水江奕的腰,將他整個拋了起來,凌冽的風刮過他的耳廓,冰冷的雨落在他的臉頰上,水江奕在掉落下來的那個瞬間,切斷了他的觸手。 洶涌的鮮血一下子就涌了出來,灑在了水江奕的臉上,幾乎染紅了他的半張臉。 他收斂眉眼,看著面前的怪物,挑了下眉:系統,現在我們被發現了嗎? 系統說:時空裂縫正在越來越大,這只怪物就是世界線派下來探測這個世界的劇情有沒有崩壞的存在,世界線應該只是有所察覺,但是未曾發現。 那我們應該做些什么呢?水江奕脫下了自己手上的黑色皮質手套,隨意的丟在了地上,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怪物猙獰的朝著他怒喊,伸出的另一只觸手直接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大坑,看著港口黑手黨被他摧毀嗎? 系統似乎是有點為難:按照故事的情節來說,這個時候的港口黑手黨并不會被摧毀,但是宿主,這個時候開污濁,你能受得了嗎? 這幾天水江奕都處在奔波的狀態,精神狀態本來就比較差了,今天還遇見了太宰治的這檔事,為難的水江奕幾乎精疲力盡,而開污濁,是一個非常消耗人的體力的東西。 哪怕是他擁有了這頂可以不需要太宰治的存在也可以壓抑住自己體內的重力的帽子,要是沒有精力去約束的話,這也只是無用功罷了。 水江奕笑瞇瞇的說:我都已經把手套脫了。 系統無語凝噎:一一,我怎么感覺來到了這個世界以后,你越來越喜歡冒險了?你這樣把后面的所有事情都交給我,你不怕會出事嗎? 你倒是越發的嚴謹會勸人了。水江奕輕笑了下,大概是,他的骨子里就是這樣的人,連帶著我也被他影響了吧。 漫天的紅光照耀了這個飄雨的夜晚。 水江奕有點兒脫力的落在地上,單膝跪地,有點兒狼狽的吐出一口氣來。 這個時候,系統落在他身上的金色光圈已經完全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身上已經破碎的衣服,和鮮艷的血痕。 他感覺自己的意識已經很模糊了,整個大腦都已經被荒霸吐所侵占了。 沙發果決的意識cao控著他哪怕身上疼的好像是要裂開一樣,也還是不顧一切的站起來,張康的笑著朝著那個怪物扔出巨大的能量球。 每凝聚一次,他的身體都要疼痛許久,不斷的有鮮血從他的五官處落下來,滴在地上,他卻只顧著,凌虐著對方。 哪怕是冰冷的雨落在他的身上,也沒有辦法將他徹底的喚醒。 系統惶恐的看著面前已經血rou模糊的怪物,它試圖從內心把水江奕叫醒,讓他掌控自己的身體,但是它卻驚恐的發現,這個時候水江奕的意識已經很模糊了。 它根本就叫不醒水江奕了。 它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水江奕將面前這個已經失去了意識的怪物踩在腳底下,壓抑著他體內的重力的能量的帽子早就已經不知道被風吹到了哪里。 系統感到了一陣很強烈的絕望。 中原中也的污濁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bug一樣, 他強大到可以解決這個位面上所有的事情和所有棘手的敵人,但是相應的,污濁也是一柄雙刃劍。 它也可以劃傷中原中也自己,等待著中原中也的,和等待著被荒霸吐殺死的人的,都只有一個結局,那就是死亡。 只有太宰治可以救水江奕,可是 系統盲目的四處張望,哪里有太宰治呢? 在這片寂靜的雨中,除了它就只有一個失去了理智的水江奕。 還有遍地多的數都讓人數不清楚的尸體。 咳。 水江奕咳出一口血來。 鮮艷的血從他的唇角落了下來,他的身體已經崩潰到一定的境界了。 他似乎已經看到了三途川的渡口了,在開了污濁以后,他的身體一直都是被荒霸吐所支配的,他被扣押在荒霸吐的體內,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切的發生。 直到意識越來越模糊,直到看到的東西越來越黯淡。 直到 有一雙冰冷的手,扣住了水江奕的手腕。 那是一雙什么樣的手呢,涼的就好像是已經失去了人間的溫度了一樣,偏偏在他握住了水江奕的手腕的地方,卻開始蔓延一種,溫柔的幾乎讓人昏昏欲睡的能量。 它梳理過水江奕幾乎已經超負荷的身體,直接撫平了他大腦中叫囂的荒霸吐。 水江奕徹底的從那種飄飄的感覺中脫身而出,就好像從云端掉落一樣,倏然掉落在了這具已經疲憊不堪的身體中。 他感受到,那個將他的身體內的荒霸吐撫平下來的人,將他的頭摁在了自己的懷中。 水江奕無力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冰冷的雨水落在他和這個人的身上,他勉強的睜開雙眸想要去看清這個人的模樣。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太宰治以外,竟然還存在著一個這樣的人,可以幫助中原中也脫離這樣的狀態嗎? 如果真的存在的人的話,水江奕費力的睜開了雙眼。 他墜入了一片無盡的鳶色之中。 那一瞬間,他的腦子里劃過了許多的場景。 無論是在中原中也的記憶中,還是在太宰治的記憶中,都是存在著這樣一個人的。 他在那天的傍晚出現,攜帶著漫天璀璨的晚霞。 他深色的長發及地,越發襯得他肌膚冷白,宛如一鑄佇立在冰天雪地的神邸一般,沉默而永久的停留在那里。 也就是從遇見了他開始,所以太宰治看到了未來。 而此時,水江奕看著他的面孔,看著他深色的鳶色瞳孔,他幾乎是壓抑不住自己聲音的說:你是太宰治吧?! 可是,為什么這個世界上會出現第二個太宰治呢? 這不是違背了系統曾經跟他說的事情嗎,不同位面的兩個人是不可以見面的,一旦見面,就會產生意外的效果。 難道太宰治能夠看到未來 水江奕的下巴被人挑了起來,長發的男人唇角擒著笑朝著他靠近。 冰冷的發絲落在他的肩膀上,水江奕聽見他輕聲說。 噓,這是秘密哦。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觀看。 開始努力收束世界線ing 第89章 重力使。 那場冰冷的雨,和那雙鳶色的雙眸是水江奕對那個夜晚最后的記憶。 此后他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倒也不是他不愿意醒,而是他的身體的損失實在是太大了,導致他雖然靈魂在精神世界醒著,卻根本不可以輕松的醒來。 在精神世界內,水江奕盤腿坐著,他身邊坐著系統,兩個人都很沉默的看著面前的屏幕,這場安靜持續的有點長了,長的系統都有點不安的看向水江奕:一一,你說句話啊。 水江奕面無表情的看向系統:統,你想讓我說些什么呢?你不感覺這個意外有那么點太多了嗎? 從剛開始感受到中原中也的情緒的時候,水江奕就開始感覺到不妙了。 在上個世界的時候,他幾乎都沒有感受到一丁點屬于虎杖悠仁的情感。 就好像他只是占了虎杖悠仁的一個殼子罷了。 他已經被時間消磨掉了,但是當他回到了這里,套了if線首領中的殼子以后,他卻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中原中也的各種情感,并且從他的身上看到并不屬于這條線的記憶。 這些記憶讓他情不自禁的被中原中也的記憶捆綁,再看到那個可以窺探太宰治的過去的隧道的時候,義無反顧的前往,然后就 來到了這個世界,屬于后世的他和過去的首領宰狹路相逢。 又遇見了這個不知名的根本就不知道是屬于哪一條世界線上的太宰治。 水江奕瞇起雙眼看著面前的水鏡中坐在床邊,不遠不近的看著床上的人的長發男人,他有點兒不想稱呼他為太宰治。 因為他對這個男人并沒有任何的屬于太宰治的熟悉感。 在正確的時間線中,他和系統剛剛回到那個世界,他就可以很熟稔的跟太宰治搭話,就是因為他的身上有一股屬于中原中也熟悉的味道,雖然很是冷漠,很是厭世。 但是,他的身上總歸有一股,一遇見中原中也就會變得幼稚的氣質。 if線的首領宰也是,用了自己的生命做賭注也要看清那個窺探著自己的世界的狂徒。 在被中原中也訓斥的時候,雙眸中卻盈滿了一種溫和的情緒。 唯獨這個太宰治。 他的身上什么都沒有,留在他身上的只有好像是死亡一樣的冷寂。 可是當水江奕看到水鏡中的長發男人在床邊坐下,熟悉的趴在床角,任由深色的頭發將他整個人都遮蓋起來,好像是陷入了無限的黑暗中一樣的場景。 卻又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天的拍賣會后,太宰治也是一樣的坐在了中原中也的床頭,趴在邊上不安卻又沉沉的睡去。 他們的身上總是有一些特殊的相似,讓水江奕不可以否認。 系統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扭捏了很久以后,它小心翼翼的說:一一,那我先回總部一趟查詢一下,可以嗎? 水江奕能說不可以嗎? 他挑起眉看向系統說:我說不可以,你還能不去嗎? 這是真的很生氣了啊。 系統瑟縮了一下,它對著水江奕保證道:我保證會很快的!一一你等我一下!我三分鐘以后就一定會回來的! 說完以后,系統就直接的在水江奕面前消失了。 這個空蕩蕩的屬于水江奕的精神空間,瞬間就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水江奕無聊的撥弄著面前的地板,在心里默念著三分鐘的倒數時間。 可惜當他剛剛數到二十的時候。 他就感覺到眼前一黑,身體一點點的向下墜落,放空。 最后當他睜開雙眼的時候。 他以為過了許久,但是其實又好像只是那么一瞬間,因為當他睜開眼的時候。 他看到了一個純白色的房間,房間的斜對角擺放著一個時鐘。 時鐘的時針老老實實的指向十二的方向,而分針不過是比剛剛推過了一個格子。 只不過是過了一分鐘嗎? 當水江奕冒出這個想法的時候,他又冒出了第二個想法,我不是剛剛還在自己的精神空間內嗎?怎么會突然的來到了中原中也的身體中蘇醒了過來呢? 他的身體不是應該還沒有修復嗎? 但是我已經等不及了。優雅低沉的聲音從他的身側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