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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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嗎?太宰治眨了下眼睛,他說,我感覺沒有必要哦。 坂口安吾問他:哪一塊沒有必要?最后一段嗎? 坂口安吾問的一板一眼,顯然是很認(rèn)真的想要做一些什么,并且篤定太宰治剛剛在摸魚。 安吾還是這么認(rèn)真啊。 太宰治如此感慨道,然后他就忍不住地笑了下,他說:全部都沒有必要。 因?yàn)橹幸彩遣粫粝聛淼摹L字握f的果斷,所以說,安吾說的這些中也不但不會覺得和你親近,還會覺得你是別有所圖哦。 坂口安吾從那天和中原中也錯別以后,就對重新遇見中原中也這件事情,充滿了無限的期待,但是織田作怕他的動作太大,讓中原中也感到不對勁,硬生生的拖著他不愿意讓他去跟中原中也見面,直到了今天。 聽完了織田作和中原中也的相遇以后,坂口安吾試圖也用類似的方式,和中原中也留下羈絆。 他被太宰治說的有點(diǎn)郁悶,但是卻也不得不承認(rèn),太宰治說的是對的,如果他是中原中也的話,他不會因?yàn)樗目拷械娇鞓贰?/br> 織田作看見坂口安吾蔫蔫的,他嘆了一口氣,遞給坂口安吾一杯酒,兩個人喝起酒來。 太宰治半點(diǎn)都沒有自己打擊了一個人的自覺,他若有似無的聽了一耳朵織田作和坂口安吾在說一些什么,覺得那些內(nèi)容都不如等待中原中也這件事情,來得讓他覺得值得,就懶懶的收回了視線,繼續(xù)關(guān)注著來來往往的酒吧門口。 等著那個人推開酒吧。 可惜酒吧掛在門上的門鈴響了一次又一次,一個又一個人推開門,懷著或是開心,或是悲傷的神情走了進(jìn)來,有的頹廢,有的意氣風(fēng)發(fā),卻沒有一個人是中原中也。 太宰治手中的酒杯里的冰塊慢慢的化掉了,變成了凍手的水珠,順著太宰治的手掌心滑了下來,滴落在了吧臺的木質(zhì)板上。 而掛在墻上的大笨鐘上的秒針轉(zhuǎn)過了一圈又一圈,在酒吧內(nèi)換了一波后,它發(fā)出了一聲笨重的敲擊聲,提醒著,目前已經(jīng)到達(dá)了晚上十點(diǎn)鐘。 他們還是沒有等到中原中也。 這個時候,距離中原中也答應(yīng)織田作要來赴約的時候,已經(jīng)整整過去了一個小時。 太宰治臉上原本的慵懶之色已經(jīng)完全不見了,他將手上的酒杯放了下來,起身拎起自己的外套就往外走,頭也不回的說:抱歉,我先走了。 原本正在聊天的兩個人頓了一下,織田作第一時間看向了太宰治的酒杯。 只看見里面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某休d著橙黃色的液體,半分都不曾少掉。 太宰治剛剛一口酒都沒有喝。 坂口安吾微醺,眼鏡上升騰起了淡淡的霧,朦朧了因?yàn)楹染扑苑杭t的眼尾,他說:太宰說他要去哪里? 織田作收回了視線,他心里隱隱的有了一個預(yù)期,太宰治現(xiàn)在會去的是哪里,他說:太宰應(yīng)該是去干一些他覺得應(yīng)該去做的事情了。 聽到織田作的話,坂口安吾抱怨的碎碎念道:太宰每次干些什么事情的時候,就是我們異能科要加班加點(diǎn)的時候。 織田作忍不住的笑出了聲,他笑得眉舒目展,對著坂口安吾說:看來安吾你對太宰有很大的怨念啊? 坂口安吾抬眸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道:你知道我在這三年內(nèi),因?yàn)樘准恿硕嗌俚陌鄦幔空叽危∑叽危〈未螐匾共幻撸ㄏ_(dá)旦。 由于坂口安吾的語氣太過于痛苦,織田作死死的忍著笑意,安撫的扯開話題道。 也不知道中原君遇見了什么事情,所以才沒有來赴約? 原本只是為了扯開話題,但是說著說著織田作又不免真的有點(diǎn)擔(dān)心起來。 他是知道中原中也的,中原中也并不是一個喜歡拖延的人,從前一起約定的時候,但凡是中原中也答應(yīng)了的事情,哪怕是千難萬險,中原中也也一定會做到,更不好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赴約了。 他從來都是最早到然后等待著別人的那一個。 是因?yàn)橛龅搅耸裁次kU嗎? 如此想著,織田作翻出了手機(jī),但是中原中也并沒有給他發(fā)來任何的消息。 他和中原中也的對話框仍然停留在中原中也回復(fù)他的那句簡單有力的好上。 坂口安吾沒有給他任何的回應(yīng),他已經(jīng)喝醉了,此時他懶懶的倒在吧臺上,紅暈直接從眼角蔓延到了臉頰上,他是鮮少的那種喝酒了以后會上臉的人,醉得直接不醒神志。 織田作收回視線去扶喝醉的坂口安吾,坂口安吾被他扶起來靠在他的肩膀上,口中還是碎碎念著太宰治不做人。 他分出心神想了一波太宰治的所作所為,覺得自己竟然并不能反駁,于是對坂口安吾頓時覺得自己應(yīng)該再愛護(hù)他一點(diǎn),畢竟安吾在異能科里能cao作的地方還有很多,為了避免他們的好朋友太宰治鋃鐺入獄,應(yīng)該多做一手準(zhǔn)備。 織田作分出一只手付了賬,帶著喝醉的坂口安吾朝著門外走,準(zhǔn)備回家給他熬一鍋醒酒湯,避免他明天早上醒來以后,感到頭痛。 離開的時候,織田作在門口處,忍不住的回頭望了一眼吧臺的位置。 那里只剩下了三個玻璃酒杯,他想:太宰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去找中原了,應(yīng)該會沒事的吧? 不出織田作所料,太宰治確實(shí)是在去尋找中原中也的路上。 太宰治做事的時候,從來都是會做出二手準(zhǔn)備讓自己處于不敗之地的。 在渡輪邊的咖啡館約見中原中也這件事情,除了港口黑手黨里隸屬于中原中也的手下拍到的照片以外,他還曾經(jīng)埋下了另外一條線。 不過在中原中也看到了照片來找他以后,他就并沒有給另外的一條線放下關(guān)鍵的線索,但是太宰治并不能確定在組合里,會不會存在一個像江戶川先生一樣的聰明人。 可以順著他的線索順藤摸瓜的找到中原中也。 橫濱里發(fā)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不能使太宰治側(cè)目,是因?yàn)闄M濱根本就是他的掌中之物,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在他的掌控之下完成反轉(zhuǎn)。 可是組合是他新接觸的一個組織,太宰治的網(wǎng)還沒有來得及鋪開。 太宰治并不能完全的確定,里面會不會有像是江戶川亂步一樣的聰明人,也不能確定里面會不會有可以和中原中也打成平手的怪物。 這是難得的,太宰治在這么多年以后,遭遇到的第一個意外。 恰似當(dāng)年的mimic。 太宰治這時候想,如果他可以不那么了解中原中也就好了。 如果他并不是那么了解中原中也,他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福靈心至的想到,中原中也肯定會開污濁。 中原中也的手機(jī)落在了地上,變成了粉碎。 破碎的玻璃散落在地上,散發(fā)出稀碎的光,中原中也抬手利落的用左手扯住了朝著他甩過來的巨大觸手。 冰涼的觸感粘膩的液體,直接纏住了中原中也的手臂,污濁狀態(tài)的中原中也,右手凝聚出了一個具有毀滅力量的能量光球,朝著巨大的海怪扔了過去。 海怪被砸得猛的向后摔倒,中原中也起身跳起來踹了他一腳,飽含的重力直接將他踹到了地上砸出了一個很深很深的坑。 地面上的瀝青石斷裂出鋒利的口子,深色的碎石凌亂的堆在它的身上。 匆匆趕到的太宰治親眼看見了中原中也舉起巨大的光球朝著一個巨大的怪物扔過去。 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見到這個樣子的中原中也了。 清冷的月光落在了中原中也的身上,他的身姿被月光勾勒的格外的清晰,包括他身上因?yàn)橛昧宋蹪岫苌龅募t痕,與身上散發(fā)著的紅光。 他站在殘破的廢墟里,好像是一個孤獨(dú)的,即將要隕落的神明。 太宰治不受控制的沒有收斂住自己的情緒,幾乎是奔跑著朝著中原中也跑過去,想要拉住他的手。 時間無限的回轉(zhuǎn),好像回到了十七歲的那個夜晚。 無邊的夜色中,沉默的黑夜里,他看著中原中也戰(zhàn)勝了紀(jì)德,因?yàn)橹性幸矎?qiáng)大的污濁導(dǎo)致,地上都是殘破的坑,紀(jì)德在中原中也的腳下垂死掙扎,太宰治那時候慢悠悠的走過去,掐好了時間去為中原中也解除污濁,可是卻在他握住中原中也的手的時候。 第一次,人間失格失效了。 中原中也眼中流下了血淚,根本控制不住力量的重力外放,龐大的力量直接讓旁邊宏偉的教堂變成了一棟廢墟,也讓中原中也咳出了血。 他的身體根本就不可以長時間的去承受污濁的能力,太宰治的能力失控了以后,不僅他的眼中流下了血淚,身上的肌膚也繃烈開來,寸寸就好像是破裂開來的石碑一樣,滲出了血漬。 他好像是已經(jīng)走到了生命的末途,渾身都變成了一個血人,可他站在廢墟中,仍然不肯閉眼,他只是直勾勾的看著太宰治,用不可置信的喃喃說:為什么,你還是死了呢? 太宰治不明白,為什么中原中也會在那個時候?qū)λf出那樣一句話。 他只是想要留住中原中也,他拼命的抱住中原中也,把他整個人都抱進(jìn)了懷里,想要擁抱住他身上所有自己能夠觸碰到的肌膚。 可是他沒有救回中原中也。 那些在他面前從前乖巧聽話的不可思議的重力第一次選擇了違背,他擠壓的太宰治幾乎身上的每一個骨骼都在疼痛。 一向怕痛,是一個膽小鬼的太宰治,妄圖去留下中原中也。 然后,他眼睜睜的看著中原中也死在了他的懷中,在他的眼前失去了呼吸,在他的手中,失去了所有的溫度。 之后的之后,呼嘯的車聲而過,人影紛跌的夜里,太宰治忘記了所有。 他背負(fù)起這每逢下雨就會陣痛的疼痛,沒有跟任何一個人說過,中原中也的死因。 所有人都以為中原中也是死在了和紀(jì)德的戰(zhàn)斗中,只有太宰治知道。 中原中也是因?yàn)樘字味赖摹?/br> 從此以后,這便是伴隨太宰治夜夜的噩夢,他再也不能正視死亡。 那個曾經(jīng)為他癡迷的方式,成為了他最不愿意回憶起的過去。 月光穿破了時光,他穿越過了漫長的街道,奔跑到了中原中也的身邊,他伸出手想要去解除中原中也的污濁。 就好像他曾經(jīng)想象過的,妄圖改變過去的無數(shù)次的嘗試?yán)锏娜魏我淮我粯印?/br> 然后,現(xiàn)實(shí)脫離了想象。 他還沒有碰到中原中也的手的時候,就被中原中也躲開了。 中原中也冷漠的眼睛從那頂猩紅的禮帽下,望向太宰治,那沉默的冰藍(lán)色凝結(jié)成了冰川,滿滿的都是戒備。 赫然是已經(jīng)脫離了污濁的狀態(tài)的清明。 太宰治的手僵硬在了半空中,中原中也卻在反應(yīng)過來來人是誰的時候,有點(diǎn)抱歉的收斂起了自己的態(tài)度,他說:對不起,剛剛沒有反應(yīng)過來是你。 什么叫做剛剛沒有反應(yīng)過來是我? 太宰治看向自己的手,他想要露出一個微笑來打破這個僵局,但是他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能辦到,他長久的凝視著中原中也,艱澀的開口問道。 中也,你已經(jīng),不需要我將你喚醒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觀看。感謝在20210815 23:33:52~20210816 18:01: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銜安 5瓶;46522626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2章 重力使。 中原中也好像是聽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一樣,他下意識的撩起眼眸看了太宰治一眼。 他好像在這個時候,才區(qū)分出兩個太宰治的不同。 夜晚的風(fēng)吹過他的耳畔,也吹起了他隨意搭在肩上的發(fā),橘色的半長發(fā)在半空中擺動,他冰藍(lán)色的眼眸中似有笑意掠過,他說:太宰。 這一句話很輕很輕,輕的好像隨時都要飄散在風(fēng)中,又帶著說不出的溫柔口吻。 中原中也思考了好一會兒,他都沒有想好接下去到底要說一些什么,叫著太宰治的名字以后,他停頓了好一會兒,才好像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樣,摘下了頭上的小禮帽。 這個帽子看上去新穎極了,半點(diǎn)屬于時間的陳舊都沒有,絲絨面精致奢華的格外漂亮。 若不是剛買回來的,那就是帽子的主人,極其的珍愛這頂帽子。 中原中也顯然是后者,他撫過帽子的帽檐,動作很是繾綣溫柔,輕柔的好像他的手從來都是用來撫花,而從來都不曾沾血。 他說:其實(shí)我之前一直以為,你覺得我的污濁是你的負(fù)擔(dān)。 太宰治登上港口黑手黨首領(lǐng)之位以后。 中原中也出差的頻率低了許多,在太宰治成為港口黑手黨的第一年,他作為太宰治的貼身保鏢加秘書陪伴太宰治度過了一段很長很長的時間。 那段時間里,他和太宰治比十七歲的他們都要親昵。 因?yàn)榇藭r的他們都已經(jīng)逐漸的成長起來,也都有了必須要做的事情,并不能像是從前那樣的任性了。 中原中也陪著太宰治去參加任何的活動,中原中也幫著太宰治肅清港口黑手黨內(nèi)的間諜,他們幾乎是吃睡都在了港口黑手黨內(nèi)。 中原中也為了保護(hù)太宰治,整個人忙的幾乎整夜整夜的不合眼,那些記憶雖然擁擠又忙碌,卻是不曾感到遺憾的。 后來等到港口黑手黨終于穩(wěn)定了下來,漸漸走上了正軌的時候,他特意的給太宰治挑了好幾個厲害的異能力者護(hù)行。 而他接受了那些危險又難行的任務(wù),開始穿梭于海外于橫濱之間。 漸漸的從每一次出任務(wù),都是太宰治親自送行,到后來的,只是偶爾發(fā)一個line聯(lián)系一下。 不知道什么時候,兩個人共同cao作的psp漸漸落了灰,那些曾經(jīng)一天晚上要刷新好幾個的記錄,一天又一天的,留在了那個數(shù)字上。 中原中也偶爾從睡夢中醒來,看見了床邊泛著光的手機(jī),以為是誰發(fā)來的消息,朦朧中摸出來一看,卻是近日里推送來的消息。 來自日報,撰稿人筆力極好的講述了橫濱一家大型企業(yè)的上位者在市中心中彈。 中原中也很輕易的就從手機(jī)上糊的根本看不清人臉的照片上,看出了那個人是太宰治。 他被一群人簇?fù)碇略谌巳褐小?/br> 背后是燈光璀璨的宴會,穿著華麗裙擺的美人舉著羽扇言笑晏晏的站在他的面前與他笑談,太宰治只露出了半張臉。 優(yōu)雅的側(cè)臉弧度,他彎起唇角,看起來格外的像是從上個世紀(jì)上流社會中走出的矜持少爺。 中原中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撇開了視線,他想,太宰的面具自己帶的舒服嗎?怎么總感覺太宰治的臉上帶著的面具越來越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