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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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睜睜的看著中原中也一拳拳出手,根本就連太宰治的衣角都沒有碰到的金發青年抱著自己被中原中也揍得七零八落的身體痛聲哭泣,你剛剛揍我的時候是這個力道嗎?! 完全都在放水的中原中也停下手,覺得跟太宰治打真的沒有意思。 力氣大了太宰治就直接碰瓷,放點水根本就連太宰治的衣服角都碰不到,就跟他玩躲貓貓似的。 他停下來理了理衣服,恢復了正經人的模樣,他說:由于你剛剛沒有幫我,導致那個藤蔓拉扯住了我一下,超過了三分鐘,你得付全責,認是你輸了。 從前的從前,最開始的時候。 那時候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剛剛認識,被森先生摁頭在一起當搭檔。 太宰治那時候剛剛用一把游戲贏得了讓中原中也當狗的權利,中原中也在后面就好像直接忘記了之前的事情一樣,對著太宰治提出了一個意見。 為了讓他們的搭檔情友好的延續下去,不如他們之后的每一個任務,都算是一個打賭吧。 在規定的時間或者說是規定的條件下完美的完成了這個任務的人,都可以對另一個人無條件的提出一個條件,另一個人必須要全部完成。 中原中也的是在規定的時間下完成任務,超過三分鐘就算是他輸。 之前太宰治也每次都會耍賴,但是每一次都是屢試不賴,中原中也雖然會暴怒,但是會在暴怒以后,給予他他想要完成的條件。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太宰治提出的條件都是一些比較小的條件,甚至于,那些東西都可以不說是條件,而是對于中原中也的折騰。 比如說要開車兩三個小時去外地買冰淇淋,比如說半夜三更要中原中也跟他一起去橫濱的街頭聽一場街頭演唱會,比如說。 夜色沉沉的時候,要中原中也買一個禮物,舉著說要送給他舉半個小時以后才愿意接受。 到了最后最后的時候,太宰治就已經可以很是坦然的向中原中也索要任何的禮物,每一次都很是理直氣壯的覺得中原中也一定要給予自己。 因為,在新一次的賭局中,中原中也又一次對他一敗涂地。 太宰治果斷的拒絕掉中原中也,他哼了一聲說:中也是要毀約嗎?我們之前的約定中可沒有我一定要幫助中也這個要求哦。 中原中也氣得又想揍他:所以我就說你這個混蛋是故意的吧? 太宰治說:我已經想好了要向中也要什么東西了? 中原中也沒好氣的回頭看他:什么? 中也給我一天你的時間吧。 天邊太陽落了下去,暖色的夕陽臥在了山腳,只余下遙遠的天際燃燒起了如火如荼的火燒云,傍晚的風吹過中原中也的眼睛,染上了霓虹的輕柔暖調,瑰麗而盛大的天幕下,太宰治朝著他眨了下眼睛,冷白色的肌膚也暈染上了橙色,他如此誠懇的說道。 中原中也被美色迷了下眼。 他說:好,什么時候履行? 太宰治回答道:我現在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好的時候,我再告訴中也吧。 他想道,等到下一次見面的時候。 送太宰治回武裝偵探社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暗了,太宰治拎著迷糊的中島敦回去了。 諾大的跑車里只剩下了泉鏡花和中原中也兩個人。 泉鏡花很是警惕中原中也的躲在了后座上,嘴唇抿得緊緊的,一副緊張的不得了的樣子。 if線的中原中也曾經跟泉鏡花有過比較親密的接觸,在紅葉姐死后,泉鏡花的身手是他教導的。 這會兒看到她這副難得的小孩兒模樣,忍不住的想要去逗她,就像是在逗一只貓,在if線的世界里,泉鏡花因為和他一起生活,又跟著中島敦一起出任務,所以早就變成了一個面癱的蘿莉。 但是在他開口前,放在口袋里的手機率先震動了一下。 中原中也收回眼神,打開了手機,發現是織田作發來的短信。 織田作:中原君,晚上要來lupin一聚嗎? 水江奕掐指一算,確實是隔了四五天沒有和織田作見面了,于是他很愉快的給織田作回復了一句好。 然后就送泉鏡花回了港口黑手黨。 幾乎是一到港口黑手黨,泉鏡花就被尾崎紅葉等在港口黑手黨門口的手下接走了,水江奕看著夜色下好像是一個龐然巨物一樣的港口黑手黨,自言自語道。 紅葉姐還是跟從前一樣啊。 不過大概是我和從前不一樣了,所以才會有這么多的感慨吧? 總感覺,這里好像已經沒有我的位子了。 系統爬出來,趴在了水江奕的肩上,問道:一一,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水江奕很是惆悵的收回眼眸,低頭看了系統一眼:你說。 系統幾乎被他冰藍色的眼眸中的寂寞淹沒,它說:你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上非主流了? 空氣都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系統瑟瑟發抖的發現危機,立馬就想要飛走:一一我只是突然的感慨了一下! 它之前跟隔壁系統聯系的時候,就聽隔壁的系統說,它的宿主是一個未成年人,最近不知道為什么迷上了憂郁惆悵的詞句,它估摸著是進入中二期了。 剛學到了新詞匯的系統一回來,看到了同樣惆悵的宿主,又想起了宿主的實際年齡,忍不住的就多了一句嘴。 重力直接啟動。 水江奕對著系統猙獰的笑出聲,看著被重力托著根本就動彈不得,只能裝乖的看著他的系統,溫聲細語道。 我知道,我也就是只是簡單的想要揍你一頓而已。 其實只是簡單的覺得。 這個世界其實并不需要我,大家也可以生活的很開心愉快。 但是,真好。 這就是我所祈求的全部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觀看! 感謝在20210813 08:55:30~20210813 23:47: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灰原綾哀 10瓶;檸檬精(ovo)、意拾柒 5瓶;木雨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9章 重力使。 現在去赴織田作的邀約還早,起碼還有兩個多小時呢。 水江奕思考了一會兒,準備去看一下太宰治今天跟他說的那個禮物到底是什么。 太宰治跟他特意提起來的事情,那個禮物肯定不是什么小禮物。 夜晚的橫濱也算是很擁擠,燈紅酒綠的紅綠燈和來來往往的行人穿梭過夜色,他驅車在橫濱無邊際的行走,繞著港口黑手黨繞過了一圈又一圈,漆黑的夜色透過玻璃窗落在他的臉上,在他的面頰上打出一半影影綽綽的光影。 水江奕一邊開車,一邊問系統:連一個宿舍的位置都不可以告訴我,統,你跟我說,我還要你干什么? 系統剛剛被水江奕收拾過,現在很是委屈,又勤勤懇懇的說:一一,因為這是機密。 又是機密?水江奕嘖了一聲,卻也沒有再說什么了,知道這是系統能給他最多的提示了。 反正他本來也就沒有期待從系統的口中問出一些什么,只是隨便的問問,想要看看能不能白嫖而已。 他沉默的自己思考了一會兒,上一次他遇見這樣的場景的時候,是咒術回戰世界里的夏油杰。 夏油杰在那個時候,牽涉到了關于五條悟的崩壞路程,那估計在這個世界,這個宿舍就是 關于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的秘密。 除卻咒術回戰的世界水江奕盡心盡力,曾經去發現過兩面宿儺和虎杖悠人的秘密以外,其他的世界,都是他在咒術回戰的世界穩定下來以后,在空隙的時間去完成的。 在那些支離破碎的時間里,他忙著應付太宰治和森先生,早就已經分身乏術,根本就沒有那個時間安靜下來去尋找屬于中原中也的秘密。 水江奕是在中原中也十七歲和太宰治分別以后,開始獨立工作處理任務的時候,來到了這個世界,而上一個世界他到來的時間點。 是一切故事的開端。 水江奕勉強的猜測道,難道是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的分別是一切悲劇的開端嗎? 隨后又被他勉強的反駁,就如同上一個世界的虎杖悠人一樣,他也只擁有零星的一點記憶,在那些記憶里,一切都是很美好的。 中原中也在被羊背叛以后,來到了大名鼎鼎臭名昭著的港口黑手黨,那位暗夜中的羅剎在他的眼中是對他溫和有禮的長輩尾崎紅葉,那位謀權奪位用盡了陰謀詭計才走上首領職位的森鷗外在他的眼里,是一個合格并且嚴格要求與自己的強者,就算是在外面聞風喪膽的太宰治,在他的面前也不過就是一個幼稚的搭檔罷了。 那些回憶都是如此的親昵而熟稔,泛著回憶特有的陳舊,水江奕卻仍然可以從其中品出中原中也的快樂。 身為怪物,在羊的時候被當做王牌,被當做打手的中原中也,在港口黑手黨,只是很簡單的其中一員罷了,怪物和人類從來都不是他的形容詞。 人們只是如此的稱呼他,中原中也,又或者是干部。 就是憑借著這樣的記憶,水江奕在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雖然經常面臨著被太宰治識破的危險,卻也從來不曾感到過真正的危機。 更何況,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記憶中的人,根本就沒有區別。 水江奕無邊際的又回到了在□□的宿舍旁邊,從車上走下來的時候,突然經過了車庫。 這個車庫是十七歲的中原中也留下的,除卻了這輛承載了中原中也遺憾的回憶的紅色跑車以外,還停載著一輛,泛舊的摩托。 昏黃的車庫燈光落在摩托的身上,泛著一層溫潤的光芒,在這個充斥著名貴跑車的車庫里,它顯得是那么不起眼,但是在看到它的時候,水江奕的腦中卻突然間穿插入一段記憶。 這個記憶,屬于if線的中原中也。 在這段記憶里,水江奕知道了那個宿舍的位置。 這輛摩托是中原中也的第一輛摩托。 剛買回來還沒有來得及炫耀,他就被森先生叫了過去,說了一些無非是什么要和太宰治好好的相處之類的話。 中原中也站在他的面前聽,看似認真,其實左耳進右耳出,因為在這段時間里,他已經聽過太多遍這樣的話了。 他稀奇道,為什么人人都覺得他和太宰治不可以好好相處呢? 太宰治明明在他的手下好好的活到了現在啊,再怎么樣的算計也是他被太宰治算計吧?這些敲打的話跟他說又有什么用的? 應該對太宰治說。 如此想著,中原中也在森先生苦口婆心的給他講述完搭檔如何正確的相處,在相處的過程中不存在任何的血腥活動后,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出去。 一路狂奔回到了他的車庫,準備寵幸一下他的摩托。 就發現太宰治蹲在他的摩托旁邊,好像是戳小寵物一樣,一下一下的戳著摩托的車身。 中原中也覺得太宰治很有點毛病,他護食一樣的擋住了摩托,問太宰治:你在干什么? 太宰治神秘的抬眼看了他一眼,鳶色的眸子里散落了金色璀璨的陽光,錯落出一種迭麗的美感,他深沉而小聲的說:我發現了一個秘密。 中原中也忍不住也小聲問:什么秘密? 太宰治展顏一笑:這上面被我詛咒啦!中也以后一旦用它,肯定會倒大霉的! 真的信了太宰治有什么話要說的中原中也瞬間垮下來一張臉,他看著太宰治,深呼了好幾口氣,還是沒忍住,直接動手了:你這個混蛋,我看是你要倒大霉了吧? 太宰治對著他做了一個鬼臉。 還沒有徹底長大的臉龐仍然帶著十六歲少年的青澀,但是已經可以窺見往后驚人美麗的眼眸彎起來,漂亮極了。 后來中原中也早就已經忘記了這一茬。 隨著他和太宰治磨合的時間越來越長,他們之間的矛盾就越來越少,又或或許是說,在龐大的時間的洗禮下,他已經習慣了太宰治的一些小習慣,并且會縱容那些小習慣的發生了。 那次是一個腥風血雨的夜晚,中原中也一個人血洗了一整個組織,磅礴的紅色幾乎是映亮了整片昏暗的天空。 處在污濁狀態的中原中也在瀕死的狀態下,被太宰治救了回來。 姍姍來遲的太宰治身上的西裝外套還帶著朦朧的冷意,他被太宰治半抱在懷里,難得有點有氣無力的說:你來晚了。 太宰治低頭看了懷中的中原中也一眼,有點嫌棄的伸手抹掉了他唇角的血漬,動作有點莽撞的粗魯:好臟。 無端端被罵,中原中也有點生氣:那你怎么不來早一點? 如果你來的早一點我用得著關不掉呢嗎? 太宰治難得的沒有和中原中也拌嘴,他說:嗯,我來遲了。 這句話他說得很輕,但是又很重的落在了中原中也耳邊,太宰治服了軟,中原中也就也沒有說下去的意思了,籠統的困意襲上心頭,他說:我有點困了。 太宰治就將他的頭扶到了肩頭,讓他把所有的力量都靠在自己的身上,做昏睡過去的中原中也的支撐點。 中原中也每次使用污濁都會流血,這是太宰治早就知道的事情了。 他也從來沒有什么潔癖,但是每一次對著中原中也臉上的血跡,他總是感覺到了莫名的不喜,感覺到中原中也的呼吸逐漸的平穩。 太宰治抬起頭看向不遠處存活下來的人,那些人舉著槍虎視眈眈的站在破碎的廢墟前,仍然不服輸的負隅頑抗,卻也不敢輕易的上前,剛剛才見證過中原中也的強大,他們紛紛怯懦的不敢上前去挑釁這個怪物的權威。 他們越是后退,太宰治臉上的微笑就越是溫柔,宛如一朵盛開到極致的花一樣柔軟,他的眼神輕而緩的掃過了面前的每一個人,用一種親昵的語氣說。 屈服,還是死?隨著他的尾音落下,無數的人從他的身后冒了出來,黑洞洞的槍口,直指著面前負隅頑抗的人。 太宰治說完這句話以后,甚至沒有等待他們的回答,他只是說完了這句話,就好像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轉身扶著中原中也緩慢的朝著反反向走去。 身后的槍聲不斷,中原中也的朦朧中被吵醒,他抬頭想要去看喧鬧的方向,他的頭還沒有抬起頭,就被太宰治伸手摁了下去。 太宰治冷白色的手摁在中原中也橘發的半長發上,他漫無邊際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