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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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用無傷亡的假混亂終結人們心中的混亂,安心地翻開新的一頁。 正如他在申辦時所說,這次的橫濱祭是為了讓大家能夠從那種心理中走出來。 誠然慣出saocao作的日本政府確實不會顧忌什么人心,也不太會在意這種事情,可若是作為他們自己捏在手里,聲討和對付敵人的武器,這個炸彈就變得異常有用。 伊瀨海給了他們一個不得不重視的理由。 橫濱現在需要一個組織出來主持大局,穩定人心,坐享名聲,可以是艾爾奇亞,也可以是別的。 比如異能特務科。 內務省那些jian詐狡猾的官員們,對于兩年前空降到他們頭上,被迫從聽對方命令,年紀輕輕位高權重的青之王會有什么想法呢? 倘若這個時候他們能夠站出來樹立一個高大的背影,龍頭戰爭時糟糕的表現幾乎能一筆勾銷,他們能趕走青之王的私人部隊,重新接管橫濱,打一場漂亮的翻身仗。 不僅是他們,軍警、市警和市政府同樣需要這個機會,而他們在民眾面前又是一體的。 可若事情真的被Scepter4解決了,這里將徹底沒有他們的立足之地,也預示著他們對于異能力者的管理權將逐步轉交給青之王。 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允許丟失這樣巨大而誘人的權力。 伊瀨海用奇異的目光看著這個城市,看著市中心的五幢大樓,光明面要靠著黑暗面立足,這個城市果然很奇怪。 系統:【可你就不怕異能特務科獨攬功績,將你撇到一旁嗎?你憑什么篤定他們會給你許可證?】 伊瀨海笑笑:他們不是一開始就想招攬我嗎?我都這么賣力了,如果不給回應的話,我會傷心的。說不定會因愛生恨,變成他們忌憚不已的反社會,就像他們擔心的那樣。 如果因為他們的選擇制造出第二個更加危險的澀澤龍彥,他們自身會面對什么光景呢?鞠躬道歉是很容易,可丟了位置讓另一個派系的人上位就難看了。 他像惡作劇的孩子一樣感慨道:這么明顯的把柄,不火上澆油利用一把,實在是浪費了。 雖然伊瀨海交出了申請表,但真正的主動權仍在他手上。 他沒打算靠獲得大人物的嘉獎得到許可證,而是真真切切地用利益交換,從異能特務科的最上層下手,讓艾爾奇亞名正言順地立在橫濱的土地上。 所以他并不怕名偵探看穿他的打算,也無所謂港口Mafia采取什么行動,因為事情發展到今天,已經沒有任何可以阻止的地方。 異能特務科本身其實沒有什么穩定局面的能力,之前也是靠著澀澤龍彥,然而結果怎么樣也是顯而易見的。 他們當然也可以不理會西洋棋,找獵犬合作,可Scepter4名義上還是政府組織,也站在他們頭頂,對付自家人顯然不能那么粗暴地撕破臉。 他們需要西洋棋的能力。 現在只要付出一張紙,他們就可以強勢介入,穩定民心,名正言順地驅逐擾亂民心、一事無成的競爭者。 這是內務省官員們對青之王的下克上,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他們心動不已。 系統忍不住說道:【一場橫濱祭被你用來賺了好幾家,還把炸彈排爆了,學生履歷上也能添點光,簡直是莊家通吃。】 系統:【你讓神之眼黑了監控引發沖突、讓騎士鼓動市長影響輿論、讓眼鏡撰寫材料亮出明牌,這樣看來你另外吩咐使徒做的事情似乎是多此一舉。】 伊瀨海搖搖頭,那可是很重要的事情!今天晚上才是重頭戲。 他的好盟友們還沒有登場呢。 過了約兩個小時,系統收到了異能特務科的回復。 系統:【炸彈下去之后果然是超乎預期的迅速。】 伊瀨海:不如說是我投下的餌料讓他們感到了滿意。和保住權力地位相比,一張紙又算得了什么?就像之前的市長一樣。 系統:【他們要你配合異能特務科和市警,務必讓民眾認為炸彈事件已經被他們解決,認為龍頭戰爭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讓橫濱祭圓滿順利地落幕。】 系統:【許可證將于事件結束之后,明天正午在橫濱碼頭當面交給你。】 伊瀨海讓他回信,條件我都答應,不過許可證交付時間改一下。今晚八點,橫濱碼頭的密魯菲歐雷家族游艇上。 系統依言照做,沒多久,那邊也確實同意了他的更改。 處理完畢的伊瀨海伸展下身體,于無人的高處眺望著遠方,他的眼神如同看著屬于自己的城市。 那么,向盟約宣誓可以安心了。 代表著禁止殺傷、終結混亂的十條盟約再度覆蓋全橫濱。 第27章 027:異能開業許可證 橫濱祭結束之后, 伊瀨海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的嘴角微微揚起,亂步君,又在等人嗎? 坐在花壇旁的江戶川亂步點點頭, 一臉無聊地說著:國木田去追小偷了。 偷到他們頭上了嗎?真是倒霉的小偷呀。 伊瀨海心想道。 江戶川亂步從懷里取出黑框眼鏡, 戴上之后看向伊瀨海。 伊瀨海頓時哭笑不得,我這次可沒打算惹你生氣。 偵探先生又怕他搶走草莓嗎? 反正你之后也要換衣服, 口袋里的糖果留下來吧。他指著伊瀨海的口袋,就像是指著物證所在, 一臉的一本正經。 光看他翠綠而銳利的眼神,仿佛在推理什么重大案件。 好好。伊瀨海掏了下口袋,摸出活動上用來哄小孩子的糖果,但他并沒有老老實實地交出去, 而是在放到對方手心之前,停住了動作。 他對上那雙洞察一切的雙眼,認真地詢問:我接下來會遇到很危險的事情,就算有十條盟約,也說不定會死, 亂步君有看到我的結局嗎? 這雙眼睛, 究竟能看到多久遠的未來呢? 他確信有一些線索是名偵探不曾知曉的, 而且這一次,連他自己都不能十拿九穩。 這是一場實驗,他自己也不知道會是皆大歡喜還是空忙一場, 亦或者更加糟糕 江戶川亂步靜靜地望著他,忽然出手搶走了他手里的糖果,放在自己的衣兜里, 不屑一顧地說道:你才不會死在這種時候。 他挑揀著那捧糖果, 不過我也不會勸你放棄, 追求那樣的刺激才是你的樂趣吧。嘛,反正和亂步大人沒有關系。 名偵探挑出一顆草莓味的糖果,剝開糖紙,露出了紅色的硬糖,正要送到自己嘴中。 但在半路上,伊瀨海卻忽然把頭伸過去,就著他的手咬走這顆糖。 江戶川亂步瞪大了眼睛。 重新站直身體的伊瀨海舌尖一卷,糖果便到了他腮幫子處,硬糖與牙齒碰撞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亂步君總能看穿我,那么看穿我要搶你的糖果了嗎?他含著糖果,聲音仿佛黏在了一起,碧藍的眼睛閃過惡作劇成功的笑容。 江戶川亂步鼓起臉頰,指責道:你說謊! 伊瀨海這才想起自己剛剛還說沒打算惹他生氣的,心虛片刻,剛剛確實是沒打算 可是就在被江戶川亂步看穿的一瞬間,心中升起的愉悅促使他下意識做出這樣的舉動。 他喜歡游走在刀尖上的刺激感,就像當初和費奧多爾游戲時,他其實并不能百分百保證太宰治不能解除開槍者身上的盟約,萬一是偽裝的呢? 然而他卻毅然決然地選擇了那樣危險的游戲。 他也是真切地在期待著費奧多爾下一次帶來的危險游戲,所以才會和他成為盟友。 他喜歡在自己的層層偽裝之下,仍然無所遁藏、內外都被看穿的恥感,那會讓他感到全身酥麻,全身心都進入一種不一樣的狀態。 當初會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選擇小王子的人設,除了契合之外,也是因為這個人設讓他感覺到足夠的中二羞恥。 他懷疑這種病態的心理是因為自己空白的過去,一旦有人能從自己身上看出什么,其實就意味著他不是一個憑空出現的存在,而是一個由過去點點滴滴真實經歷匯聚而成的人。 這樣的自己,簡直像是個糟糕的變態呢。 不過,如果今晚的行動順利,這樣的變態心理估計很快就要消失了。 伊瀨海平復著自己的情緒,坦然地面對江戶川亂步的指責,這顆糖果我就當做是亂步君的祝福了,謝謝你~ 他背過身去打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避免面對名偵探的怒火。 國木田君、不知名的小偷君,不好意思,接下來還是交給你們了。 可是,他剛走了沒兩步,就被一顆糖從背后砸中了。 名偵探才不會給你祝福。你惹我生氣的事情我已經全部記下了,哼哼,我一定會找你算賬的!意外的,江戶川亂步的語氣中沒有明顯的怒氣,反而很平靜。 伊瀨海拾起滾落腳邊的糖果,塞進口袋里,他回看睜著翠綠雙眼,不諳世事的名偵探,彎了彎眉眼,愉快地說道:好呀。 夜晚,橫濱。 太陽已經落到海面之下,余暉也靜靜散去。 就像今日的橫濱,一切混亂歸于平靜。 下午時,西洋棋釋放了異能力,并在本地論壇上正式以艾爾奇亞組織首領潘多拉的名義發表了帖子。 其內容是宣布了組織的正規性,也表示會配合官方機構,維護橫濱的治安。 這是第一個正式、高調地進入大眾視野的異能力者組織。 正如他當初橫空出世,將盟約烙印進所有人的腦海中,讓一切對異能力者的消息管控都失去了作用,將異能力者這種心照不宣的都市傳聞攤在了明面上。 對于這樣的異能力者,自然是有人追捧為神明,有人嫌惡如罪犯。 可是現在,他們獲得了國家的承認,是擁有異能開業許可證的正規組織,仿佛意味著他們愿意接受管束。 給人以一種安心的感覺。 放屁! 種田長官聽到內務省官員們的打算只想這樣反駁回去。 相信一個不知底細的神秘異能力者? 為了位置、權力和面子,竟然要給出異能開業許可證,還沾沾自喜以為多了一把好刀。 可就像他當初沒能阻止這些人引進澀澤龍彥的瘋狂計劃一樣,如今也制止不了他們。 他們的申請材料手續完備,情真意切,可比其他的組織好多了。某位官員隨意又輕蔑地說,那樣天真的異能力,說不準就是個網癮少年。若是好用,也可以早點收過來。 對了。他想起什么,聽說這份材料還是你的手下撰寫的。既然我們有臥底在里面,出什么問題也能第一時間發現。 至少目前,無論是名為艾爾奇亞的組織,還是他們的首領潘多拉,都沒有做出過危害橫濱的事情。 種田長官沒有足夠有力的證據反駁他們。 尤其是當潘多拉極度配合地讓橫濱祭圓滿落幕之后,艾爾奇亞仿佛成了高潔的守護著橫濱的騎士。 見鬼的騎士,分明是幕后推手。 種田長官不得不按下怒意,前去準備之后的會面。 就讓他會會那個潘多拉,看他究竟是不是個毛頭小子。 異能特務科的調查員,相良一郎結束了今天的工作,八點多從居酒屋出來的他返回自己的臨時居所。 他是橫濱本地人,在本地也有房子,但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住在外面能最大限度的讓危險遠離自己的妻女。 他最近的工作不太順利,作為橫濱人,他是第一個接受調查西洋棋任務的人,可快一個月,他一星半點的消息都沒有查到。 聽說頂頭上司今天還因為對方的行動發怒,他開始懷疑自己這份工作是不是快到頭了。 帶著腦中雜亂的想法,他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個走路搖搖晃晃的少女。沒有穿校服,大概十六歲左右,黑色長直發。 是偷偷喝酒了嗎?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的,希望他的女兒以后不要這樣叛逆。 在公園擦肩而過時,相良一郎并沒有聞到她身上有酒氣。 難道是生病? 跌跌撞撞的少女終于支撐不住地跌坐在地上,剛好就在他身旁。 相良一郎停住腳步,放下公文包搖晃著對方的肩膀,喂!你沒事吧? 坐在地上的少女抬起頭,虛弱地說:謝謝你,相良先生,我只是低血糖有點不舒服。 等等,她為什么會知道我的名字! 相良一郎猛然推開她,后撤兩步,用審視地目光看著這個柔弱的少女。 少女的手中握著一支熟悉的錄音筆,他連忙摸向自己的口袋沒有了。 那是他的錄音筆,而對方卻非常熟稔地在他眼前檢查錄音筆是否在工作中。 就好像她非常了解他。 相良一郎的后背已然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伸手取出自己的武器,厲聲問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少女則安靜地看著公園的時鐘,仿佛在等待著什么。 快到八點的時候,伊瀨海孤身一人來到了橫濱港頭。 他沒有使用異能力變身,而是穿著一套和之前會面費奧多爾同樣的打扮,寬大的斗篷和隨處可見的狐貍面具。 行走間,斗篷裹挾著海邊的夜風,如踏冰雪而至。 在登船之前,他見到了兩個同樣打扮的家伙,頓住腳步。 其中高個子的人朝他打了個招呼,鳥兒~面具都擋不住他的活躍。 這是果戈里。 作為果戈里曾救下他的交換,伊瀨海答應過要送費奧多爾從港口Mafia眼皮子底下離開,恢復自由,此時就是他兌現承諾的時候。 意大利密魯菲歐雷家族的游艇,又有異能特務科在周圍戒嚴,港口Mafia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把手伸過來。 這是一招瞞天過海。 就算是特務科也絕不會想到他帶了兩個什么樣的危險人物過來。 交易時間快到了,伊瀨海走在前面,兩人分別跟在他身后,就像是他帶來的組織成員。 迎著夜風的甲板上空空蕩蕩,只是簡單地布置了洽談的桌椅,桌上放著一盞臺燈,提供有限的亮度照明。 扶手處靠著一個在夜里異常顯眼的白發青年,迎著海風嘴里哼著不知名的曲子,一派悠閑散漫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