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另類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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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易臨睡前得到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明天放假,并且是搭橋放法,也就是說把中間需要上班周五也一并放掉了,連著周末一共是四天的假期。 從來沒感覺假期是如此來之不易,直到他閉上眼睛,嘴角都沒放下過。 一夜無夢。 生物鐘無情地將他從睡眠中揪醒,益易睜著眼睛,一時有些想念曾經(jīng)睡過的懶覺。 下一刻,腦海中的雜念統(tǒng)統(tǒng)清除。 他翻身起床,出門練聲。 樹梢的小鳥嘰喳地聊著天,熱烈討論著他的歌喉。 如果不用撕腿,那這個假期應(yīng)該會是更美好的。啊不對,如果不用撕腿、灌腸,這個假期應(yīng)該會是更美好的。 益易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心思,一邊回憶之前的休息日,一邊默默拿起了灌腸器。 以防萬一。 他不是怕問酒把他吃干抹凈,他是怕自己身體不爭氣。 這真的挺賤的,但人至賤則無敵。 益易安慰自己,就問酒的臉而言,zuoai時看著就屬實不虧。 他觀察問酒的臉,就像是一只好奇的貓在打量蹲在它身前的兩腳獸。 益易看夠了,浮夸地描述道:“這是連偶像都會驚嘆的美貌。” 問酒轉(zhuǎn)過頭看著他的眼睛說:“你也是。”已經(jīng)知道他在選秀節(jié)目里被票選為選顏值第一的事情了。 益易大部分時候?qū)@一點沒有感覺,只有當(dāng)肯定的目光和話語真切地傳達到,他才會意識到自己的外貌在別人眼里是什么樣的。所以他先是微怔片刻,然后露出一個靦腆笑容。 屠浩現(xiàn)在很緊張,他背誦著明天晚上總決賽直播要講的話,盡管彩排一切順利,然而不知道排名如何,這是最令他忐忑的。 他拉票的時候要謝謝粉絲,謝謝隊友,謝謝PD,謝謝導(dǎo)師,謝謝工作人員。屠浩意識到,這是會被所有人聽見的、不受后期剪輯篡改的幾秒鐘。他決定還要謝謝益易,雖然好友是一輪游,但是能拉的時候要拉一把。 雖然不明白為什么以好友的長相會是這個結(jié)局,但是這個事情上光怪陸離的事情太多了,只能朝著既定目標一直走。 屠浩背了叁遍,停下來喝了口水,放下水杯,他忍不住做了個抬手投籃的動作。 為了確保孩子們能在節(jié)目里真情流露,就算是一早就買好了出道位,公司也可能不會告知。 比如屠浩就蒙在鼓里。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出道已成定局。 飯前,益易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被自己錯過了。他在沙發(fā)上冥思苦想好一會兒,心里默算了下時間,一下站起來:“明天是成團夜!” “明天一早送你去。”問酒清楚流程,“我在家里等你。” 益易明天一早去彩排、晚上直播,如果不是問酒,他又會在鏡頭面前缺席。 電影仍在播放: “不管前方的路有多苦,只要走的方向正確,不管多么崎嶇不平,都比站在原地更接近幸福。” 他心想這玩意可算是說了句人話。 就這樣靠著問酒,益易感覺那段沒命練習(xí)的純粹日子好像離得很遠,那些伙伴的面孔逐漸模糊,舞臺光變得格外刺眼。 他所處的環(huán)境也不是選秀節(jié)目里擁擠狹窄的宿舍和汗氣熏天的練習(xí)室,反而離樹木、花香、鳥鳴很近,頗像世外桃源。 公司里陳舊的宿舍,斑駁的墻壁,布滿黑點的水槽也變成了灑滿陽光的主臥,刻著鳥獸的浮雕,光潔如新的家具。 沒有導(dǎo)師、PD和工作人員的聲音,取而代之是問酒的鞭響。 他腦海里想象著鞭子狠狠抽在自己的皮膚上,落下紅色的傷痕,接著傷口逐漸腫高。下一鞭又抽在同樣的位置,鞭尾無情地刮過傷口…… 不行,不能再想了。 益易一抖,原本以為自己是不怕疼的,沒想到只是因為自己挨過的打太少。 不曾受過的人總是對鞭子抱有幻想,自大地覺得沒什么大不了,挨過的人,尤其是挨過問酒拿的鞭子的人,除了怕,就沒有第二個字來形容。 休息的時候光是回憶鞭子破空的響聲就會不自覺瑟瑟發(fā)抖。 益易很難想象那些被問酒責(zé)罰過的人是什么樣的。 他對于血rou模糊也沒有具體的概念,只在影視作品里匆匆的鏡頭里見過,現(xiàn)實里頂了天見過摔傷而破開的皮膚。 問酒從來沒有把他打成那樣。 以后也不會。 益易很清楚這一點,嘴角上揚,我的粉絲就是不一樣。 他對粉絲的印象是隔著一層紗的,是籠統(tǒng)的,具體不到某一個人。 可問酒不一樣,這個人不能說是強行擠進他的生活,而是像一把鋒利的刀,把他原定軌跡割開了。 益易沒有忘記罪魁禍首,不過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只有問酒。 偏偏人又過于特殊,因而造成突出的印象。 這樣的切割并不刻意,問酒接了單,就會給到益易教訓(xùn),但以粉絲的身份為偶像出氣,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甚至不能叫出氣,王擇還不配讓問酒生氣。問酒之所以把這件事處理妥當(dāng),是為了讓益易心平氣和。 畢竟這種渣滓,算什么東西? 益易撐著下巴,割裂的生活反差太大,之前還跪趴在地上翹著屁股挨打,明天就要站在聚光燈下唱歌跳舞。 他機械地吃著飯,甚至對明天生出一點恐懼來——太久沒有和其他人接觸,更別提即將暴露在燈光下,被陌生的目光上下打量。 下午益易和問酒一同連看叁部電影,逃到奇幻的大陸,在龍的火焰吐息中躲避著現(xiàn)實的炙熱。 明月高懸,夜幕深沉,益易在床上一動不動,閉著眼睛死活睡不著覺。 他等問酒睡著后,才開始在床上翻來覆去,壓著動靜換睡姿。他不知怎么的,無聊到大著膽子去親問酒,本來是親臉頰的,誰知小地?zé)魢N瑟地一熄,那道親吻就冒失地落在了問酒的唇上。 益易不折騰了,貼著問酒的手臂,呼吸逐漸均勻,慢慢睡去。 問酒睜開眼睛,那小地?zé)粢幌戮穸稊\地亮了起來,他借著光吻在益易的額頭上。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