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傷口受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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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顆心臟有力地跳動著,仿佛重錘擂鼓。 益易待在問酒懷里,閉上眼睛,確信這就是他想要的。 問酒將他抱到沙發上,他們的肌膚貼在一塊兒,傳遞著溫度,四周靜謐無聲,唯有電影里的角色在雨里講述著: “I’ve seen things you people wouldn’t believe. (我所見之事情,你們人類絕對不信) Attack ships on fire off the shoulder of Orion. (戰艦群在獵戶星座上沿熊熊燃燒) I watched c-beams glitter in the dark near the Tanhauser Gate. (我望見c射線在“唐懷瑟之門”附近的黑暗中閃耀) All those...moments will be lost...in time. (所有的這些時刻,終將湮沒在時光長河中) Like...tears...in rain. (一如眼淚消失在雨中) Time...to die. (死亡的時刻到了)” 影片結束后益易坐在問酒身上,沉思片刻說道:“死亡好像很有魅力。” “因為人只能死一次。”問酒捏了捏他的耳垂道,“所以獨一無二,又所以充滿魅力。” “還是活著比較好。”益易聳了聳肩,看向窗外的綠植。 有那么一次萬念俱灰,那天深夜里他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睡不著,跑出宿舍,卻發現月亮格外皎潔。突然就舍不得死了。第二天權源佳給他帶了早餐,白發糕熱氣騰騰很香,升騰的熱氣蒸得他眼淚都出來了。 那次是以前少有的落淚,現在想來,實在算是哭得含蓄。 他頓了頓,決定換個話題,于是好奇問道:“你看了多少部電影啊?” “5193部。”收藏的各式碟片還有很大一部分不在這里。 益易回憶著自己看過的電影,充其量有個一百部。他感慨道:“這得看多久……” “一天看五部,不到叁年就能有這么多。”問酒說,“就跟你聽歌一樣。” 的確,自己不是在聽歌就是在唱歌,就連看電影也會更關注配樂一些。 電影是綜合藝術,音樂所占的比重還不小,益易和問酒一起看得津津有味。但演唱會之類的就不一樣了,他能察覺到問酒完全提不起興趣,純粹是在陪他。 人往那包廂一坐,周圍全是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吶喊聲、歌聲,唯獨問酒旁邊跟黑洞似的,聲音進不來,撼墻的震感進不來,炫目的光線也進不來。 益易不知道問酒還有看黑白默片這個選項,之所以不選,還是為了照顧他的觀感。這并不妨礙他通過其他細節推出事實。 問酒對他相當上心。 以致于他有時會產生一種錯覺,好像他們已經在一起很久了。 明明才認識不到兩周。 益易望向觸手可及的那張臉,趁著有空,他要多看看。 “問酒,能看看你以前長什么樣嗎?” 問酒說:“跟現在差不多。”他從碟片夾縫中翻出一張膠質相片,是和演員L用拍立得照的合影。 益易接過來一看,仔細和眼前的人對比,兩張臉一模一樣,只是照片上的問酒氣勢更盛。 他想從照片里看到些別的,就差鉆進照片里。 其實只能看出一點點,照片上演員L不卑不亢,但這很不正常。因為L是出了名的愛笑,一張微笑的動圖傳得他都見過好幾次。 益易一邊看一邊說:“這件衣服還挺不錯的。”衣服挺帥,人更帥。 問酒沒說話,捏了捏他的臉。 夜幕降臨,益易躺在床上,腳心還在疼。 好在一天抹叁回,不像剛打完那會兒,疼得直哭。 他聞著黃果蘭香,緩緩閉上眼睛,在問酒身側總是格外輕松。 益易熟睡后,問酒好整以暇地睜開眼睛,克制地親吻他的臉頰。 月亮翻翻眼皮,拉過旁邊的云朵遮住臉。 益易比平常晚十分鐘練聲,他忘記了傷還沒好完,被子一推,腳踩到地毯上,疼得齜牙咧嘴。 他用腳后跟走路,像學步的嬰兒,一步一步挪了出來。 十八歲,比傷痛文學還要痛一點。 但問酒起床之后,他就沒落過地。 問酒把他抱進調教室,益易膝蓋一屈,識相地跪好。 沒想到問酒把他拉起來。昨天小孩跪得比往常久,今天最好別跪。 益易只知道赤腳走石子路能夠促進血液循環,但不知道受傷的腳心走石子路也能強身健體。 根本無處落腳,眼前的軟墊看著毛絨絨的,里面全鑲嵌著圓潤的石子。 問酒說:“慢點。”別磨破傷口。 益易剛踩上去就想捂著腳心叫喚。冷汗刷一下冒出來,他忍著疼,望向問酒。 問酒揉亂他的頭發,不說話。 益易有點懂了,就是好生撐著的意思。 他慢慢地邁步,腳心碾過堅硬的鵝卵石,壓迫著傷口。益易開始前總是信心滿滿,開始后也總在在十秒內萎靡不振,當然,除了rutou和yinjing。 益易的腳本就沒多少rou,腳心更薄,他墊了墊腳,才走了一步就已萌生退意。 忍著痛,他把心一橫,聽著自己沉重的呼吸聲,邁開了步伐。 規規矩矩地遵照問酒的指令就不會有意外發生,益易受著疼,心想,畢竟經不起任何意外。 問酒想他是什么樣,他就變成什么樣。 像現在受不住疼了,他就哭出來,分散注意力,好讓心里有個地方發泄出來。只有怕到理智全無他才躲過那么一次。至于逃,益易從沒考慮過,就算把熊心豹子膽當飯吃他也是不敢的。 他謹慎地接觸石子,確定腳底這顆不太尖銳后,再轉移重心,踩實。雖然是龜速前行,但好在傷口都沒有磨破。 益易沒空搭理自己身體的其他部位,他沉浸在和石子斗智斗勇中,不說無法自拔,而是不能自拔。 他如果脫離這種專注的狀態,大概率會很折磨,腳底的舊傷被細細碾過、壓強徒然增大的腳心、高挺的雙乳、硬著的yinjing,都會使他痛苦不堪。 益易眼淚沒掉幾滴就停了,但踩過石子后累積的疼痛又在某一刻爆發出來,于是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 他委屈地忍著痛,腳心猶如刀割,每一步都讓他肌rou繃直。 益易只能緊著大腿rou往前走,手指發涼,疼痛帶來的壓抑感讓他哭得更厲害。 益易哭濕了睫毛,可憐巴巴地強撐著。仿佛下一口氣就緩不過來,但他眼睛一眨,又堅持住了。 他緩了一緩,哽咽著挪動,像是被按下了慢放鍵,呼吸盡量調整變慢,眨眼的頻率變慢,腳步也跟著慢下來。 到最后兩步,他抹開淚水。紅腫的腳底產生類灼燒感,他強壓痛楚,將石子踩在腳下。 問酒就在前面等他。 疼得已經站不穩了,他扶著膝蓋,一身是汗。益易覺得圓潤的石子都變成了細針,腳心被摧殘得遭不住任何觸碰,偏偏還得繼續。 他咽下一口唾沫,最后一步。 益易痛得抽搐,倒在問酒懷里。 問酒幫他擦汗,抱著他上藥,揉開小腿發僵的肌rou,最后低頭親吻他的哭紅眼角,也一并吻走了他的淚水。 益易被抱了一天,但對問酒的懷抱毫不膩歪,仍舊喜歡。 他松垮地賴著問酒,心想這算是全自動代步工具吧,既不費油也不費電。 有點費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