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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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前者說完了,后邊的你想怎么辦?她動了動手腕,鐵銬嘩啦啦響,我被銬著,躲也躲不了,你要算賬隨你。 我本來想揍你的,安然身上有多少條傷,我就還你多少。 您請。 但現在我看你如此可憐的樣子,我不想了。 可憐?!薛曼綺感覺這句話是對她的侮辱,冷冷道:你最好收起你的同情。 蘇清祭沒管她,抬頭往窗外看。 我剛才從外面的走廊走來的時候,陽光很亮,透過窗戶灑在干凈的地面上,這間房的門是白色的,雖然緊緊閉著,卻被光灑滿。 這是我這輩子最后一次見你,走來的時候,我不禁想起第一次見你的時候。 你竟然在回憶?別說了行嗎?薛曼綺嘲笑。 那天,幼兒園里也是陽光普照,我是最后一個被老師領進來的,走向班級的走廊也同樣都是陽光,就連白色的門也差不多,我依稀記得,當時教室門一推開,就看見左邊的小凳子上,坐著一個可愛的小女孩。 蘇清祭,你給我住嘴!薛曼綺急了,死死瞪著她,從牙縫里咬出這句話。 蘇清祭不理她,繼續講,語速很慢:她抱著小書包,扎著雙馬尾,眼神怯生生的,哭的眼睛都紅了,對我說,mama不要她了。 別再說了,我不想聽,你要打我報仇就打!別說這些可笑的話! 薛曼綺像一頭野獸,從喉嚨里吼出最憤怒的聲音,猙獰的表情極力抗拒著聽接下來的話,眼眶血紅,怒睜的雙目竟然有淚,或許是因為被撕掉最后一片遮羞布而感到恥辱。 你知道,我還記得我在聽你說mama不要我了這句話之后,回你的是什么嗎? 薛曼綺很抗拒,她不想聽,更不想看蘇清祭的眼睛。 蘇清祭俯下身,手掌扣住她的下顎,用力掰正她的頭,一字一句清晰的道:我說,沒關系,我也沒有mama了,別哭,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奶糖很甜,吃了就不哭了。 薛曼綺不斷的甩頭,想把蘇清祭的手撇開,直到后腦勺抵住了墻,徹底動不了。 你吃了糖,果然不哭了,還說,要和我做好朋友。 我沒說過。薛曼綺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睛,聲音帶著一絲的顫抖。 你說過。 其實我有想過,如果當年那個晚上,管家來找我的時候,我出來見你,你的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你是我想交的第一個朋友,可你為什么要與別人一起起哄,說我克死了我的父母?明明你和我一樣,都沒有mama。 絕望的聽著蘇清祭說的這些話,薛曼綺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面對蘇清祭的逼視,她梗著脖子,扯出一絲自以為很不在乎的笑,強忍著讓聲音沒有波瀾。 我...不記得了.... 蘇清祭保持著這個姿勢,看著薛曼綺的眼睛,她在尋找,尋找一丁點能與記憶里那雙水汪汪的眼睛重合的模樣。 半晌,她細微的嘆了口氣,松開手。 直起身,從衣兜里掏出一個東西,扔到對方懷里。 薛曼綺,下輩子,別再把自己當成瘋狗。 從急診樓走向住院樓vip層,上電梯之后,要通過一個樓宇天橋。 這里沒人,蘇清祭走到天橋中間,透過玻璃走廊,停下了腳步。 眼前的城市很大,天空被擠的很小。 蘇董,怎么了?陸松跟在她后邊停下,問道。 剛才讓你買的奶糖還有嗎? 當然有,您剛才進去前就拿走了一塊。陸松從自己的公文包里把剩下的一大包奶糖拿出來。 給我一塊。 您要什么味道的? 粉色的,桃子味。 給您。 蘇清祭拆開糖紙,眼睛出神,直到奶糖化完,才淡淡的開口:我自己回去就行,剩下的奶糖,你去兒科分給小朋友吧。 陸松感覺奇怪,但沒多問,應聲道:是。 蘇清祭不是在緬懷薛曼綺,薛曼綺是個惡人,法律自會審判她,她的作惡會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她只是感嘆,一個人的成長環境是多么的重要,兒時的單純,終究會被歲月一點點填補進內容,好端端的一個人,長大后竟然會變得面目全非。 促成薛曼綺最大改變的外力是她的原生家庭,但,蘇清祭知道,當年四歲的自己在賭氣之下的一個決定,一句話,也成為了一個推力。 她最終,沒有在薛曼綺的眼里尋找到最初的眼神。 二十五年前,她送給四歲的薛曼綺一個粉色糖紙的桃子味奶糖。 剛才,她又扔給薛曼綺一塊同樣的奶糖,味道、牌子和顏色都一樣。 原本,蘇清祭是沒想這么做的,就在早上聽到陸松說薛曼綺來醫院了的時候,她心里想的還是要好好教訓這個女人,把唐安然身上的傷都找回來。 可是,走上急診樓的那條走廊時,她心里的想法忽然變了,她琢磨,要不要先給薛曼綺道個歉,然后再和她算賬。 鬼使神差的,吩咐陸松去買那個牌子的奶糖。 推開那扇白色門的前一刻,她手插在兜里,攥著那顆糖,腦海里浮現的是二十五年前的第一面。 可當她推開房門的那一刻,還是一樣的腳底,還是那個太陽的陽光下,坐著的卻是一個身著囚服,滿身戾氣,眼神狠辣的人。 蘇清祭愣了兩秒,心頭浮現出兩個字。 可悲。 如何不可悲,連最后見到她時都要逞口舌,覺得在唐安然身上留下傷疤很自豪,或許薛曼綺的心理是,唐安然的那些傷疤會變成她和唐安然之間的一根刺。 蘇清祭沒向她揭露冰冷的現實,她根本不會介意唐安然身上的疤,因為她們的日子還很長,還有很多事可以做,她們會風風光光的結婚,接受許多人真摯的祝福。 而這個逞口舌之能的人呢?她會死去,會羅列著數條罪名死去,往后的日子,人們想起來,只會戳之以鼻,罵她一句變態的瘋子。 她連算賬都不想了,沒必要,房間里的四個便衣已經宣告了一切,法律會教訓她,用最鐵面無私的正義教訓她。 那顆送出去的奶糖,她也不知道代表什么。 也許是希望她還能想起孩童時吃糖的喜悅與純真,如果有下輩子,別再做一條瘋狗了。 瘋狗永遠是瘋狗,即便風光過,也還是一條咬人的瘋狗,死的時候,無人在意,甚至會有人因為渣滓被清理而拍手叫好,可恨,也可悲。 蘇清祭永遠不知道,在她扔出奶糖走出去之后,發生了什么事。 三年后,當所有的審判程序都已完畢,薛曼綺即將躺上注射執行臺。 你還有什么遺愿嗎? 我昨晚寫的那些話,別替我送出去了,燒了吧,當我沒寫過。 獄警點頭,好,我不會打開,連帶著信封燒,跟你的遺物一起。 謝謝,我能吃糖嗎? 可以。 執行時間是在天蒙蒙亮的早晨,傍晚時分,薛曼綺的遺物被扔進火光。 一封信在火盆邊緣,剛燃燒起來的火焰還不算猛烈,信封被烤焦,里面的一行字,隨著火焰的蠶食露出來。 【我和那些小朋友起哄,是因為,我以為大家知道你沒有父母,會害怕。】 【但是我不怕,因為我沒有母親,父親也討厭我,本質上,我和你沒什么不同。】 【我以為,如果他們都害怕你,那你,就只是我一個人的朋友了。】 火焰蔓延開來,吞噬、消除了一切。 三年后的這些話,除了薛曼綺自己,再沒有人見過。 唐安然恢復的很好,一周后就出了院,蘇清祭小號里的一位心理醫生終于派上了用場。 這位心理醫生還是去年在京郊影視城拍《江山計》時,她的私人醫生李珂推給她的。 當時唐安然總做噩夢,她就問李珂有沒有認識的心理醫生,李珂推薦了這位業內頂級。 身心雙重調理了半個月后,唐安然已經基本恢復了健康。 蘇貫和江芳霈的葬禮也在這段時間舉行完畢。 葬禮結束后,蘇清祭發長文,表示不會接任滄海集團董事長一職,滄海董事會將自行推選,專業的事還是交給專業的人去做,她以后就是一個甩手股東。 至于蘇貫與江芳霈留下的其他遺產,包括不動產、名車、奢侈品等,她將全部捐贈給慈善機構。 兩人不得不面臨再一次的分別,蘇清祭要去M國拍《欲戴王冠》,唐安然也要繼續去拍陳律家的《竹劍2》。 《竹劍2》重啟拍攝后,取景地點從滇省換到了秦川。 至于唐安然原來的助理景小桃,蘇清祭的意思是,當時薛曼綺派不明車輛來接,景小桃居然就放心的讓她上車,唐安然被綁景小桃要負很大一部分責任。 唐安然為景小桃求了幾次情,她覺得當時真的不能怪景小桃,畢竟決定上車的是她自己。 在經過星洲內部幾番審核和風險評估后,當然,最主要的是在唐安然的力保下,蘇清祭終于松口,同意景小桃繼續擔任唐安然的助理。 重啟后的《竹劍2》的片場安保工作,堪稱內地電影史上的歷史之最,星洲傳媒派來的壯漢保安讓片場嚴實的連一只鬼祟的蒼蠅都飛不進來。 《江山計》播出,唐安然的演技得到全網認可,人氣暴漲,再加上與蘇清祭實打實的戀情,關注度一飛沖天。 五月末,《欲戴王冠》與《竹劍2》相繼殺青。 六月三日,同性婚姻法生效。 《江山計》劇組官V在六月三日當天下午13:14放出了沖上熱搜的重磅炸彈今年年初,蘇清祭與唐安然在攝影棚補拍寧嵐與冷蕊宣傳片吻戲時的花絮。 當晚20:20,又一詞條霸占熱搜榜首。 蘇清祭與唐安然曬出了結婚證,還有一張燈光下擁吻的剪影。 各家媒體瘋了一樣的想要采訪兩人,但沒有一家媒體被同意采訪,兩人好像就只是秀了一下結婚證,秀完就悄咪咪消失,絲毫不管一大群嗷嗷待哺想深入磕酥糖的粉絲們。 網友們的期待全都寄托在即將開始的星光國際電影節了。 本屆星光國際電影節由三亞承辦,《欲戴王冠》、《竹劍2》等電影將在本次電影節進行首映。 不僅蘇清祭與唐安然會出席,大半個圈子的明星藝人都會匯聚一堂。 就在星光電影節拉開盛典帷幕的前兩天,一個平平無奇的下午,企鵝TV《我們一起吧》綜藝官方賬號,突然在毫無前期宣傳的情況下,開了直播。 鏡頭的角度十分清奇,跟偷拍一樣,畫面是類似化妝間一樣的地方。 【什么情況?不小心開的直播?】 【這是要直播啥?】 【你一個錄播綜藝為什么開直播了?點錯了?】 【媽呀好恐怖,一個人都沒有你播什么呢?】 某些注意到這場直播的網友一臉迷茫的進入直播間,過了不到半分鐘,又一臉迷茫的退出去。 這種情況持續了半小時。 直到,畫面終于有了動靜,蘇清祭拉著唐安然走了進來,然后化妝師也跟進來,兩人正常的上妝。 彈幕的刷屏速度坐火箭一樣的加快,滿屏全在問。 【臥槽臥槽臥槽我看見了什么?!!】 【不是吧?蘇老師和安然????】 【我的天酥糖黨過年了!!姐妹們快去叫人啊啊啊!】 更多的人進來,有人發問。 【這角度好奇怪,這直播是在偷拍?】 【好歹是官皮,不可能是偷拍吧?】 【誒,是導演!王導進來了。】 《我們一起吧》的王導演進入直播畫面,他現在心里慌的不行。 十天前,他接到了一通來自蘇清祭工作室的電話,從此就沒睡過一晚好覺。 這件事還要從今年二月份說起,那是蘇清祭工作室第一次與他聯系,說是為了配合《江山計》的宣傳,蘇清祭與唐安然會作為飛行嘉賓錄制一期《我們一起吧》。 當時,王導很開心,蘇清祭能來參加戀綜,那那期節目的收視率和網絡點擊率還不成為難以企及的天花板? 在蘇清祭和唐安然公開戀情后,王導更開心了,恨不得睡覺都是樂的,就等著《江山計》播出的時候兩人來呢。 半個月前,兩人曬出結婚證,王導開心的跳起來,戀綜變成蜜月綜藝也不是不可以,這可是頂級流量啊!睡一張床什么的可以光明正大的放出來,看點不是更多? 直到十天前,王導接到了一通電話,一切都變了。 傅瑾:王導,清祭希望在參加你的綜藝時,向全網直播婚禮,并且不告訴安然,想給安然一個驚喜。 王導:.....您再說一遍?我可能沒太聽清? 傅瑾花了四十分鐘的解釋與反復確認,終于讓接電話的王導明白了。 蘇清祭想在不告訴唐安然的前提下,辦一場直播婚禮,在這場婚禮中,一大部分參加過星光電影節的許多明星也會到場。 王導人傻了,麻了。 自從接下這個活后,王導不知掉了多少頭發,苦心策劃了十天,這一刻,終于來了。 唐安然根本沒發現有鏡頭,雖然她和蘇清祭都穿上了婚紗,但她完全沒多想,只以為是要錄節目,化妝和換衣服都是劇本需要,為一會的拍攝做準備。 于是,蘇清祭代言的頌希品牌全球唯二件特別高定款婚紗禮服,出場的方式可謂簡約到有些簡陋。 早就被掛在衣架上的某高定,被服裝師裝作隨意的拽下來,讓唐安然去換上。 唐安然進去后,服裝師臉色一變,從漫不經心變成苦著個臉,王導悄悄的過來問: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 沒有你哭喪個臉干啥? 服裝師是個二十五歲左右的小jiejie,她搓著自己的手,感覺要哭了,剛才唐老師盯著我拿衣服,我就把那件頌希扯下來了,是扯啊!特別用力的扯。 她掩面,嗚嗚,王導,那件婚紗禮服是我偶像頌希創意總監帕拉迪斯女士親自設計的,全球就兩套,我剛才,剛才居然扯它。 王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