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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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 沒等唐安然弄明白薛曼綺說的唐家是什么意思,薛曼綺便對門外喊了句英文:進來吧。 三個穿著雨林偽裝的男人應聲而入,不由分說的把唐安然從鐵桌上弄下來,粗魯的用膠帶封住她的嘴,并再一次用袋子蒙住了她的頭。 中午,京城。 宋若唯已經離開了蘇清祭的辦公室,蘇清祭沒讓保鏢把她架出去,是宋若唯自己離開的。 蘇清祭沒有掩飾對她的失望,身為前輩的失望。 宋若唯變了,在她發生與唐安然停車場熱搜的那時起就變了,她的眼神不再純粹,不再像當年參加比賽時那樣單純、那樣充滿希望與一身朝氣。 而那些,恰恰是蘇清祭曾經欣賞她的點。 蘇清祭沒有問宋若唯走出星洲傳媒之后會做什么,不管是否幫助高子榮,她都不在乎,但如果宋若唯真的去幫高子榮,蘇清祭也會如她自己所說的那樣,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宋若唯。 因為那樣的宋若唯,本心已經泯滅了。 不是說不幫她蘇清祭就是泯滅本心,而是明知是錯的,還去做,那是真正的僭越了人最根本的正義與道德。 一個人,不能沒有良心與良知,蘇清祭自認算不上一個好人,她知道自己的性格多有強勢,這是在成長環境下養成的。 她從小到大,在蘇家、在娛樂圈,見慣了資本有多么擅長cao作,權力、金錢和地位能讓一個人瘋狂到什么程度蘇蘭一家就是眼前的例子。 從來沒有人接近她不是為了某種利益、某種交易。就像宋若唯,蘇清祭在比賽時就清楚她打的什么心思,所以宋若唯在蘇清祭眼中,只會止步于對于一個晚輩的欣賞,不可能萌生別的感情,因為她厭煩別人對她有目的性的接近。 直到唐安然的出現,才真切的讓她感受到了善良有多么溫暖,唐安然是她遇見的唯一例外。 魚凌亦和宋若唯都不明白,她為什么會被一個平平無奇的唐安然吸引,其實這就是原因,唐安然從來沒想過要從她身上得到什么,恰恰是這種毫無所求吸引了蘇清祭,讓她不知不覺的,從有好感,到喜歡、再到愛上。 可是,還沒等到她與唐安然好好相處、她們彼此的心意才表明沒多久,就橫遭禍事。 蘇清祭不怕蘇蘭會對她下狠手到什么程度,她有翻本的自信,即便翻不了身、即便星洲垮臺、副業破產,以后娛樂圈再沒她的容身之處,她也都無所謂,換一方天地,憑借眼下的積蓄,后半生她沒有任何后顧之憂。 所以前幾天回國時,就算被軟禁在蘇宅,蘇清祭也都表現的鎮靜沉著,可在得知唐安然被綁后,她是真正慌了神,心跳都亂了節奏。 唐安然是她的軟肋,也是她的逆鱗。 之前在娛樂圈封殺曲禾韻只是她依靠自身勢力維護唐安然的小打小鬧,既然蘇蘭和薛曼綺這回和她玩兵臨池下,她便要讓蘇蘭瞧一瞧,身為蘇貫的嫡孫女、兩大集團的繼承人,她手里到底有多少牌。 敢動唐安然是嗎?好,她要讓蘇蘭一家與薛曼綺,付出徹底且加倍的,償還不起的代價。 蘇清祭對蘇蘭的還擊,已經打響了。 今天下午一點,本該是原定的蘇貫與江芳霈的遺體告別時間,但經過蘇清祭與各方溝通,以西湖集團為首,部分商界甚至是jun.zheng界勢力都對蘇蘭與高子榮進行施壓,令蘇蘭與高子榮不得不撤銷今天下午的告別儀式,遺體繼續保存在殯儀館冷庫,告別儀式時間待定。 沒解決蘇蘭,蘇清祭不能給祖父母送終,她要肅清一切后,讓二老安安心心的走。 滄海的繼承問題交由魚凌亦找來的律師團隊打理,對蘇清祭來說,現在除了掛念滇省仍未傳來的消息,還急待解決的是錄音曝光后的網絡輿論,這是蘇清祭一方與高子榮東元唱片公司交鋒的戰場。 從早上到現在,不明真相的網友對蘇清祭的聲討之勢越來越高漲,但蘇清祭方面沒有任何回應,不是不想回應,而是沒有能力回應,因為現在市場上的水軍公司都被東元收買了。 無法控評,貿然發聲的風險堪比以卵擊石。 星洲以及蘇清祭工作室,都在等一個人。 一個能徹底扭轉輿論戰局勢的人。 晚八點,首都機場,一架遠渡重洋的私人飛機,緩緩降落。 第133章 定風波(二) 許平海的公司好大的本事啊, 我這老太太剛退休就不念舊情了?呵,這是要和我這老師撕破臉啊。 曹琴在眾人的迎接下,乘坐七座商務車離開機場, 此時正在回家的路上。 蘇清祭和曹琴坐在最后一排, 副駕駛是陸松, 中間那排, 是蘇清祭的經紀人傅瑾與曹琴的助理,馮德。 馮德年近六十, 長相精明文雅,做了曹琴快四十年的助理。前幾年,臨近曹琴退隱、蘇清祭即將接手星洲董事長一職, 馮德還特意帶出了一個徒弟,為蘇清祭打理星洲事宜,也就是陸松。 曹琴已經七十多歲了,但精神矍鑠,老太太能被娛媒尊稱為娛樂圈太后,不光是因為她在娛樂圈攪動了幾十年風云的開山老祖級別的地位, 更是由于她的精氣神。 人過古稀,不免頭發稀少花白,但老太太的頭發不見掉, 雖然滿頭銀絲難以避免,可都染成了黑發,在頭頂偏上的地方盤起,干練精神, 幾十年嚴肅貫了,不茍言笑,自帶高位者的氣場, 一雙眼睛鋒芒銳利。 前幾年,蘇清祭的表演老師,房河東房老執導了一部楊家將題材的電影,房河東在拍攝期間邀請曹琴去客串佘太君,曹琴在娛樂圈活了多半輩子,還真沒演過任何角色,那次便欣然同意,她不需要什么演技加持,龍頭拐杖手中握,只一亮相,便是佘太君的氣勢。 老太太回來,人心就穩了。 曹琴拉著蘇清祭的手,氣憤盛語公司的許平海居然站在了高子榮那邊,簡直是不把她這個老師放在眼里。 想那二十多年前,只有高中學歷的許平海不過是星洲的一個小員工,因為干活勤快,腦袋也靈光,才被曹琴一步步提攜,成為曹琴的助理之一,與馮德等人一起做事,曹琴經常給自己這些助理們傳授圈里的經驗,馮德和許平海等人尊稱她一聲老師。 許平海先是做她的助理,之后逐步升職到星洲高管,積攢了人脈后又離開星洲,自立門戶創辦盛語。 曹琴念及許海平怎么說也是為自己做過事,而且還叫自己一聲老師,是自己的徒弟,故而沒少照顧許平海新成立的公司,把星洲里某些藝人的公關、電影電視劇的宣傳交給盛語做,讓他渡過了創業初期的艱難,這才讓盛語積攢了原始資本,逐漸把業務做大,成為現在國內領頭的網絡公關公司。 可以說,若沒有曹琴,許平海什么都不是,不可能在這個行業里混出一席之地,更不可能有盛語公司的存在。 許平海就是個背信棄義的小人,早生二心,否則他當年也不會離開星洲,還帶走了許多人。現在盛語規模大了,他不想只占個公關的市場,影視方面也想插手,他想對付星洲可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次東元找他,對他來說估計是天上掉餡餅的機會。 馮德一直看不上許平海,最初曹琴四個徒弟,四個人中卻只有許平海走了,早有的心思不言而喻。 都是一個老師帶出來的,之前剛到曹琴身邊工作時,馮德甚至還和許平海住一個員工宿舍,許平海是什么貨色他一清二楚,那是個總做著一飛沖天的大夢,總想著自己以后能在這個圈子里說一不二風頭無兩的人。 說好聽點,叫有野心想上進,說不好聽點,那就是沒好好撒泡尿照照自己。 馮德之前還覺得許平海是前者,畢竟盛語確實成為了網絡公關的頭部公司,可現在馮德看出來了,許平海活脫脫的是后者。 曹琴對他還不夠好?連授業之師都算計,良心讓狗吃了? 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曹琴冷哼,馮德能看出來的,她豈會看不出來,眼下許平海的所作所為,放在古代,那就是背棄師門,曹琴就算是去清理門戶都占理。 姥姥,您別生氣。蘇清祭讓曹琴消氣,雖然盛語的行為著實令人不恥,但老太太年紀大了,還是少動肝火。 聽說陸松把事情匯報給曹琴的時候,曹琴氣的吃了降壓藥,蘇清祭心里多有內疚,她一直不想讓曹琴cao心,讓曹琴在國外靜心療養,沒成想,這回還是需要曹琴回來坐鎮。 曹琴轉頭看蘇清祭,眉眼軟了下來,拉著蘇清祭的手,慈祥的笑著,好,姥姥不生氣。 她細致的打量蘇清祭,又看了看蘇清祭被她握著的手,心疼道:瘦了,都瘦了,你姑姑一家人,真是喪盡了天良。 回國之前,陸松把發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明明白白的匯報給了她,曹琴見自己外孫女居然遭到這等事,氣的拍桌子。 蘇清祭的爺爺奶奶是沒了,可她姥姥還在呢,蘇蘭在滄海動手腳就算了,那是蘇家的事,她管不著,可插手娛樂圈她就不能不管了。 這是星洲的領域,她蘇蘭想把手伸到這來、想在這對她外孫女下手,當真不把她放在眼里? 這圈子里的老家伙們還沒死呢,曹琴這回要讓蘇蘭與那個叫高子榮的小輩知道,這里的水有多深,也讓許平海明白,師門的規矩有多硬。 如此想著,曹琴對前面吩咐道:司機,不回家了,現在就去盛語。 眾人一愣。 蘇清祭知道曹琴一向雷厲風行,但現在都快九點了,老太太千里迢迢的從斯里蘭卡回來,今晚還該好好休息才是,于是道:姥姥,今天就別去了,您先回家。 馮德也勸:老師,不是說明天去嗎?坐了這么久飛機,先好好歇歇吧? 傅瑾同樣跟著說:曹董,明天再去也不遲,工作室不發聲,輿論就算任它發酵,也不會到太壞的地步。 就是。陸松附和,他沒多勸,后邊坐著他師傅馮德,他排不上號。 曹琴手一揮,乾綱獨斷,現在就去,那小子要是不看看我這老太太的樣子,怕不是都當我已經死了?我倒要去盛語見識見識,我這老師的身份和東元給的錢相比,他許平海要認哪個。 什么死不死的,您別亂說,您身體好著呢。蘇清祭不讓曹琴這么說。 曹琴也忽然反應過來,蘇清祭的爺爺奶奶剛離世不久,于是嘆道:好,好,姥姥不提。 緊接著,她又對前面說道:馮德,給志赫打電話,讓他把準備好的文件帶著,現在就去盛語,我們在那里會和。 老師,今晚就.....? 難不成還想讓我對他一個許平海三顧茅廬?他們合起伙來欺負我外孫女,我還能讓他再多喘兩天氣? 蘇清祭云里霧里,姥姥,您讓表舅準備什么了? 一會到了盛語,你就知道了。曹琴眼中精芒一現,似乎能看到殺伐之氣,許平海既然不自量力的蚍蜉撼樹,想干欺師滅祖的勾當,這行業里,可就容不下他了。 第134章 定風波(三) 盛語。 許平海沒在公司, 他正在會所瀟灑快活,被一通緊急的電話叫了回來。 人呢? 許平海滿身酒氣的從電梯出來,他步伐走的不慢, 卻也不急, 神態看不出半點的慌張, 問來接他的秘書。 在您辦公室。秘書匯報一共幾人, 而后抱怨:還帶了一堆保鏢,公司的保安攔不住, 那些保鏢全進您辦公室了。 許平海接過秘書遞來的香水噴了噴,還照了照鏡子,老太太這是來跟我興師問罪來了。 他理了理領子, 滿不在意的笑笑,呵,走,看看里邊是什么陣仗。 許平海還不知道,里面迎接他的是什么,卻盲目的帶著一股自信。 他當然自信, 高子榮許諾給他的,是能讓盛語一飛沖天的利益。 滄海集團發生的事,雖然公眾不知道, 但許平海這種生意人還是略有耳聞的,可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果許平海知道蘇清祭給律師團隊提供的蘇貫與江芳霈的視頻遺囑證據, 眼下他不會做這種自掘墳墓的事。 很可惜,他并不知道實情,所以, 在他看來,蘇蘭接任董事長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而高子榮的東元唱片將來必會以滄海集團為依托,在娛樂行業叱咤風云,許平海自認為看到了未來的趨勢,所以他選擇了站隊,站在高子榮那一方,妄想著東元瓜分星洲傳媒的市場份額之后,盛語也能分一杯羹。 雖然,許平海管曹琴叫一聲老師,但其實心中早已不把星洲放在眼里,甚至在盛語高層的內部會議上,許平海直言過星洲是他公司的頭號競爭對手。 可即便如此,與星洲的面上情誼還是要做的,許平海能在私底下將星洲視為敵對,可明面上并不想被人戳脊梁骨,所以這次與高子榮談好的合作方式,是盛語不幫高子榮方面營銷,但也不會幫蘇清祭一方。 如此看來,許平海好像并沒有倒戈向高子榮,畢竟他兩不相幫,一副中立的樣子,可實際上,他袖手旁觀的行為就是最大的落井下石。 市面上有規模的水軍都被高子榮買走,蘇清祭一方明顯無人可用,盛語還作壁上觀,安得什么心思一眼就能看穿。 辦公室里,曹琴坐在三人沙發的中間,正閉目養神,蘇清祭坐她左邊,另一側的單人沙發,坐著剛趕來的游志赫。 傅瑾、馮德和陸松站在沙發后,背靠墻列隊著兩排保鏢,每人皆是同樣的黑衣黑褲。 這是魚凌亦借給蘇清祭的保鏢團隊,去機場接曹琴的不止一輛車,除了她們乘坐的七座商務車,一前一后還有兩車保鏢,蘇清祭走到哪,他們的安保就到哪。 許平海推門進來,饒是心里并不害怕,卻還是被這陣仗嚇的腳步一頓。 但到底是商界打拼過的人,下一秒許平海就恢復如常,明白這是給他的下馬威。 可這明明是他的公司,他的辦公室,許平海眉頭閃過一絲不悅。 所有的神態,都在他開門關門的一瞬間調整好,走向屋里時,許平海掛著一副賠笑的臉。 老師、蘇董、游總、師兄。許平海挨個問好,也不管坐著的人沒一個站起來握手的,自顧坐在了曹琴對面。 他呵呵樂著,倒了杯茶奉給曹琴,老師,什么風把您吹來了? 曹琴這才把眼睛睜開,打量一眼,慢條斯理,讓人聽不出情緒。 一來就倒茶,平海這是想送客啊。 許平海忙表現出慌張,把茶杯放下,告罪道:沒有沒有,這是今年的新茶,聽說您剛從斯里蘭卡回來,還沒接風洗塵,徒弟這也沒什么招待的,只能給您奉茶一杯了,老師別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