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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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她面前,魚凌亦眸光里閃爍著令人捉摸不透的光,唐小姐,采訪你一下,被她追求....是什么感覺? .....唐安然心中的第六感隱隱明白,魚凌亦的敵意是來自何處。 頂著魚凌亦的氣場,唐安然手心不由自主的發(fā)涼,她知道是心理陰影在作祟。 魚凌亦目光追問,唐安然硬著頭皮回答:....是我的榮幸。 魚凌亦聽罷,眸光深斂,在唇邊跟著重復了聲:榮幸.... 旋即,她淡勾了下唇,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你知道就好,確實是你的榮幸,畢竟她不論是在娛樂圈這個圈子里,還是在圈外,她的身份對你而言,都是高高在上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下巴微揚著,帶著上位者的自信。 唐安然雖然怕她的氣場,但不能落了自尊,便轉正身子,后退一步和魚凌亦拉開距離,平視著她。 但這并沒有妨礙魚凌亦盛氣凌人的口吻,唐小姐,作為蘇清的朋友,我不得不提醒你,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唐安然眉心蹙了蹙。 魚凌亦見此,垂眸無所謂的一笑,不再看唐安然,往沙發(fā)走,這話說的雖然并不好聽,但事實便是如此,要知道,你們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唐安然跟隨她的背影,語氣也硬了起來,魚總貌似話里有話。 魚凌亦端起茶盞,抿了口已經(jīng)涼了的紅茶,勾唇道:那要看你怎么理解了。 唐安然臉色嚴肅。 魚凌亦忽然話鋒一轉,聽說唐小姐曾經(jīng)被薛曼綺封殺,是嗎? 你想說什么?聽到這三個字,唐安然眸光顯而易見的一變,連敬稱都不用了。 魚凌亦坐到沙發(fā)上,幽幽的道出一個事實:唐小姐可能還不知道吧,蘇清和薛曼綺,在幼兒園就認識,更是小學六年的同學,并且還是初中和高中一共六年的校友。 .....什么..? 唐安然震驚。 魚凌亦看著她驚訝的神色,繼續(xù)說著:她們認識這么多年,從小到大卻一直對著來,算是死對頭,好多人都說薛曼綺是喜歡蘇清,才隔三差五的到她面前找麻煩,對此我表示懷疑,心理變態(tài)的人連喜歡一個人都不按常理出牌嗎? 唐安然后背發(fā)緊,心里因魚凌亦這三言兩語的信息量,混亂如麻。 怎么?很意外是嗎?魚凌亦神色倒是輕松,雙腿交疊靠在沙發(fā)上,你不要怕,雖然薛曼綺杳無音信,可即便她回國了,蘇清也會保護好你的。我想說的是,那個讓你跌落深淵的人、深深懼怕的人,于蘇清而言,不過是一個尋常之輩而已。 魚凌亦聳了聳肩,她的圈子就是這樣。 唐安然一時不知作何反應,只能聽著魚凌亦淡漠的說著。 你們....不論是家世,還是階級,都相差太多了。 蘇老爺子此番若是有事,她在家中會遭遇變故,或許你了解作為演員的她,但有著復雜豪門背景的她,你了解嗎?在她有難的時候,你...能幫的上她,一絲一毫嗎? 第109章 唐 唐安然張了張嘴, 卻無力的發(fā)現(xiàn)對這個問題啞口無言。 魚凌亦帶著審視的目光, 唇角的弧度讓唐安然感覺那是一抹輕嗤。 很顯然,以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 你并不能對她有任何的幫助。 魚凌亦姿態(tài)放松,十指交叉放在膝蓋上, 用訓導的口吻說著:蘇清喜歡你,我作為她的朋友, 自然會祝福她,但這并不代表我不會提醒你以上我所說的這些話,希望唐小姐你能往心里去, 并且,好好想想。 魚凌亦的問題雖然尖銳的唐安然一時無法反駁, 但她這種凌駕的態(tài)度,著實令人心頭升起一股無名火。 唐安然雖然脾氣好, 但并不代表她隨時隨地都能被人當軟柿子捏。 于是她鎮(zhèn)定心神,冷著嗓子反擊:魚總可能是當上司當習慣了, 如果你是以朋友的身份,不知道為什么這話里話外的, 還帶著警告的意思? 魚凌亦不以為意的一笑:隨你怎么理解。 魚總無非是覺得我出身低微,高攀不上蘇老師,對嗎?唐安然自嘲的笑了笑, 抬起眸光,又道:你可能沒有抓住事情的關鍵點,是她表白的我, 如果魚總有心勸阻,那這番話不應該對我說,而是對她說,畢竟,是她在追我,而不是我倒貼,這先后關系,魚總應該好好搞明白。 不然您說說...我就算再有自知之明,她非要喜歡我,我又能有什么辦法? 唐安然聽的出來,魚凌亦有一種情敵示威的意思,所以她的反擊也從這方面下手,避開弱勢,直取要害。 她確實無權無勢,比不上魚凌亦這位叱咤商界的集團女總裁,但有蘇清祭偏偏喜歡的就是她,魚凌亦這個局外人又能奈何? 蘇清祭的喜歡沒什么好炫耀的,這又不是后宮里爭寵,炫耀也不是唐安然的性格,可魚凌亦欺負到跟前來,唐安然不能坐以待斃的任人拿捏。 果然,聽完她的這番話,魚凌亦的面色隱約變了幾變。 她不屑的輕哼了聲,偏過頭去,不看唐安然。 唐安然也沒有閑情與她周旋,轉身打算回房。 叮叮 房門傳來刷卡的聲音,唐安然轉身,奚竹帶著幾個助理進了門。 魚總,唐老師,奚竹看見客廳中的兩個人,帶著人打招呼,而后道明來意:我們來給蘇姐收拾行李。 唐安然點點頭,嗯,她在臥室,你們去吧。 好。 奚竹話音落,蘇清祭正好推開臥室門,踩著高跟鞋走了出來。 她在房間里把電話打完,順便還換好了衣服,外面套著一件中長款的桃花木色羊絨大衣,下?lián)乙粭l米白色的褲子,一身都是頌希品牌的限定,風格是秋冬季節(jié)的禁欲寂寥款,但有身材和顏值撐著,衣不壓人,反而襯她的氣質。 蘇清祭把大衣的扣子全都扣了起來,手里系著外搭的腰帶,問道:我剛才聽見你們兩個好像在說話,聊什么呢? 奚竹上前,到她身后幫她撥了撥身后的長發(fā),另外的幾個助理和蘇清祭通報了一聲,進臥室去收拾行李。 魚凌亦瞥了唐安然一眼,一副隨便你怎么說的表情。 蘇清祭還有事著急處理,唐安然不想給她添新的亂,再說告狀她也不擅長,于是干脆輕拿輕放,避重就輕的翻開此頁:沒事,和魚總隨便閑聊兩句而已。 魚凌亦見她如此說,倒是撩起眼皮來,好生瞧了瞧她。 唐安然余光注意到,卻也沒再理她。 糖糖,蘇清祭想說什么話,走過來拉了一下她的手,一碰到,蘇清祭眉微蹙,你手怎么這么涼? 啊,沒事,唐安然看了眼魚凌亦,把手抽回來,感覺有些累而已。 蘇清祭以為她是顧忌有旁人在,不好意思,便也沒再拉她的手,只在她身旁說道:那你去休息會兒,我可能要在京城待幾天,你要照顧好自己。 唐安然掛上一如既往的聽話微笑,我會的,你也是。 嗯。 那我回房了。 去吧,累了就睡一會。 好。 進臥室,關門。 唐安然深吸口氣,靠在了門上。 外面的對話聲被門阻隔,但還是能聽清楚。 魚凌亦:我爸安排了直升機,已經(jīng)停在酒店頂樓了,可以直接送我們去機場。 蘇清祭并不意外,等這次我從京城返回,登門去謝謝魚叔。 魚凌亦:你全國各地飛來飛去的,怎么也不弄一架私人飛機?反正你家里也不缺,去哪里也方便。 蘇清祭:我不想,太高調了。 兩人沒說兩句,助理們已經(jīng)把行李箱收拾好了。 奚竹:姐,都準備好了。 蘇清祭快言快語:那走吧。 腳步聲遠去,門關,人都離開。 唐安然暗嘆一聲,閉了閉眼睛。 魚凌亦說的沒錯,她和蘇清祭,確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她不僅是光芒璀璨的影后,她還生于滄海集團的蘇家,是Z國首富的孫女,出身于頂級豪門,自己和她,差的太多了.... 雖然剛才反駁魚凌亦時,她可以侃侃而談、假裝仗著有蘇清祭的喜歡,但感情里非常重要的一點,確實是平等,不是嗎? 可她和蘇清祭,又如何能在這方面做到平等。 雖然她自己一直否認是蘇清祭的金絲雀,可事實呢?她不還是像金絲雀一樣,被照顧、被給資源、被她輕而易舉的撈起來重新帶回公眾的視野。 蘇清祭雖然不是金主,卻依舊在各方面高不可攀,而她自己除了能在情緒上像金絲雀一樣愉悅蘇清祭,貌似....做不了任何其他。 唐安然恍惚有一陣心慌,宛如忽然深刻的意識到她和蘇清祭之間,存在一道先天注定的鴻溝。 這樣的自己,真的可以接受她的喜歡嗎? 會不會地位和出身上的不平等,會成為感情上不平等的潛在危機? 唐安然想起了自己的母親,當年自己的母親不就是淪陷在了一種不平等的關系里,濃情蜜意時仿佛可以地久天長,情話和誓言都可以說到海枯石爛,可結果呢?到底是一個人玩夠了,扔下另一個動了真心的人,錯付一生。 還有....不平等..... 唐安然再一次想起了薛曼綺... 卑賤、奴隸、狗... 這些字眼噩夢一般的回響在她耳邊。 每一個詞,都體現(xiàn)了不平等這三個字... 唐安然手心發(fā)涼,失神落魄的走到床邊,坐下。 剛才魚凌亦說.....蘇清祭是認識薛曼綺的,同學和校友加在一起的時間,竟然長達十二年。魚凌亦沒必要在這方面騙自己,不然自己一問蘇清祭便能真相大白,所以魚凌亦說的應該是真的。 可為什么....蘇清祭從來沒對自己說過這件事,即便,她們曾經(jīng)談到過薛曼綺。 信息量突然的加大,唐安然不得不對過去的以往進行一些重組。 她在心里自行解釋:或許蘇清祭是擔心、如果讓自己知道她認識薛曼綺,自己會有不好的感覺產生..... 唐安然扶額,揉了揉太陽xue。 這種感覺.... 很奇怪.... 雖然知道蘇清祭和薛曼綺不是一類人,和自己那個渣男生父更不是一類人。 可....她還是沒來由的心慌。 現(xiàn)實如此清晰,蘇清祭確實離她有很遠的距離,她只知道蘇清祭作為演員的一面,卻對她的其他知之甚少。 這半年來的相處,到底是不是,可以相信的真實.... 西湖集團的商務機降落京城機場,蘇清祭前往醫(yī)院,夜深,魚凌亦不便與她同去,便入住了酒店。 當晚十一點多,京城A院。 這是一間設施水平極高的病房,里外三個套間。 Z國首富、蘇清祭的爺爺蘇貫,此時正躺在最里間的病床上,身上連接著各種監(jiān)測生命的儀器。 蘇清祭隔著玻璃,看見了安靜躺著的老人。 即便他地位如何,在病魔面前,也只能屈服。 蘇貫一直有嚴重的冠心病,曾經(jīng)做過心臟支架手術,這次急性心肌梗塞,是因為支架內再次被血栓堵塞。 蘇清祭身后的沙發(fā)上,坐著一個保養(yǎng)的極好的老夫人,是她的奶奶,江芳霈。 江芳霈明顯是因為蘇貫病倒,擔憂過度,顯出幾分疲態(tài),她看著自己孫女的背影,緩聲說道:你爺爺這次的冠脈堵塞比較棘手,專家已經(jīng)會診了,建議做心臟搭橋手術。 蘇清祭轉過身,....搭橋手術要開胸的,爺爺?shù)哪昙o....是不是有風險? 上了手術臺,哪有沒風險的事,江芳霈長嘆一聲,這次的治療團隊有國內外數(shù)位心內科專家,人都病倒了,也只能相信他們的醫(yī)術了,按你爺爺現(xiàn)在心臟的狀態(tài),保守治療已經(jīng)不行了,只能開胸搭橋。 奶奶,蘇清祭走到她身邊,蹲下,您也不要太過擔心,相信醫(yī)生們,爺爺一輩子什么大風大浪沒經(jīng)歷過,這次也依舊會沒事的。 江芳霈看著自己孫女,目光里浮現(xiàn)出慈祥,好,奶奶知道。 她伸手摸了摸蘇清祭的臉,語氣是長輩的心疼:看這臉上皮包骨的,又瘦了,是不是又故意為了拍戲餓的?別總那么累,家里家大業(yè)大的,不需要你拼命工作,以后你爺爺和我的遺產,還不都是你的。 噓,說什么呢,蘇清祭趕緊止住江芳霈的話,什么遺產不遺產的,您二老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以后可別提遺產這回事。 江芳霈笑了笑,還是親孫女好,還知道心疼我和你爺爺這兩個老骨頭,不像你那個姑姑,巴不得我們早點讓出地方,天天惦記著家里的那些遺產。 提到蘇蘭,蘇清祭眉微皺。 江芳霈拉起蘇清祭的手,叮囑道:奶奶知道你不喜歡她,但你這次回來,和她低頭不見抬頭見,你爺爺情況仍然不穩(wěn)定,你那姑姑一肚子的算計,你萬萬要小心,各方面都提防著些。 嗯,我知道。蘇清祭拍拍她的手,答應下來。 江芳霈這才放心,時間也不早了,她道:好了,都十一點多了,你從錢塘趕回來,也累了吧,讓你莫叔送你回家,早點休息。 蘇貫住院,江芳霈非要陪同才放心,當然,還有很多保姆和護理一起陪護在此。 這里沒有多余的地方,蘇清祭只能回家住。 她站起身,應道:好,那我先回去了,明天一早我就過來。 嗯,去吧。 您也好好休息。 蘇清祭輕腳出去,關上病房的門,老管家莫華杰候在門外。 走吧莫叔,我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