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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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祭伸手,拿起那杯被唐安然放在小圓桌上的紅酒,網上也有人八卦,說我出身于這個蘇家,他們的猜測是對的。 她搖晃著杯中的紅色液體,笑容有幾分牽強的意味,所以....在我這樣的家里,哪有什么真正的家人,中秋家宴看起來其樂融融,其實....都是在為了自己的利益,表面作秀罷了。 唐安然仔細聽著,發覺她語氣里多了未曾見過的落寞,于是沒輕易插話。 蘇清祭臉上的神色未多停留,轉瞬就消失不見,桃眼里復又掛著淺笑,對唐安然說:所以我之前很肯定的說過,以后有我在,沒人能再欺負你,這回相信了吧? 清冷的月光如水一般傾灑在她身上,披肩的墨發柔順非常,香檳色的睡裙襯的她無論是氣質還是身姿,都蘊著一抹清清廣寒。 唐安然毫不吝嗇的欣賞著眼前的美景,點頭道:相信,我一直相信你。 她心疼剛才蘇清祭語氣中的落寞,咬唇仔細斟酌了兩句話,輕聲說:其實....有人的地方就有團聚,如果和我這個徒弟在一起感覺愉快,那以后.....我都陪你,你不要黯然神傷,或者是.....感覺孤單。 蘇清祭絲毫沒有想到唐安然會說這番話,隨著唐安然的一字一句,她目光落深了進去,可旋即,又馬上挪開,慵懶的嗓音云淡風輕,說的好聽,陪伴可是要負責任的。 唐安然當即便說:自然負責,她杏眼微彎,左手三指朝上起誓,我為我說的話負責,以后你的徒弟陪你。 蘇清祭目光落落的望著她,原本平靜的心,被她此時的言語動作亂了節奏,她不著痕跡的深吸了一口氣,撩起眼皮,強自若無其事,好吧,那我勉為其難的同意了。 唐安然把手放下,眼睛彎成了好看的月牙,緊鄰露臺的陽光房里放著一架白色的三角鋼琴,她視線越過去便看見了,那架鋼琴能用嗎?我忽然想到一首歌,要不....唱給你聽? 蘇清祭回頭瞧了眼那架鋼琴,應該能用吧,你唱,我聽。 好。 唐安然起身,推開陽光房的玻璃門,走近一看才發現竟然是一架施坦威鋼琴,她伸手在琴蓋上摸了一下,一塵不染,應該是經常有人打掃。 蘇清祭看著她的背影,抬手撫了撫自己的胸口,把杯中剩下的三分之一的紅酒一飲而盡,而后又給自己斟了半杯。 唐安然掀開琴蓋,纖長的手指在琴鍵上滑過,聲音流淌出來,音很準。 蘇清祭端著酒杯走過去,倚在門框上,你想唱什么? 唐安然在琴椅上座下,抬頭回答:落落姐的歌,叫《你的暖白月光》。 哦?蘇清祭稍顯意外,笑容驚喜,她揚了揚下巴,好,你唱。 唐安然雙手放在琴鍵上,隨手試了幾個音便開始了,隨著她指尖的沉浮,前奏的旋律溫柔的響起。 蘇清祭右手托著高腳杯,在前奏的聲音里往陽光房里面走。這里面的配色很簡潔干凈,除了深栗色的實木地板,其余的家具都像這臺鋼琴一樣,一水的白色系。 當空明月正是皎潔,白沙發,白地毯,室內的溫度也比露臺上暖,倒是正應了這首歌的景。 輕薄的絲質睡袍包裹出身形的曲線,蘇清祭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心滿意足的看著喜歡的人。 唐安然伴著舒緩的鋼琴旋律,輕輕吟唱: 我看著你,行走在黑暗 踽踽孑然,戴著孤傲的皇冠 仿佛并不在乎 任何的險難 如果你我只是 擦肩之陌 我未曾觸摸過你的輪廓 也無緣你對我的訴說 漫漫長夜里 一顆孤星涼薄 我也會以為 你不怕寂寞 這世間 有許多的枷鎖 難以匹配對的因果 兜兜轉轉,我重合你心跳的脈搏 卸下偽裝的冷漠 愿意給你,放下防備的依托.... 不知不覺間,蘇清祭托著酒杯的手指,用力捏緊了起來。 這首歌,是很久之前的某個清明節,在房河東家里,游落看她不開心,現場即興創作的,一開始的歌詞并不是這樣,后來這首歌被收入到游落的第一張專輯里,歌詞又進行了修修改改,才變成現在這個情歌的樣子。 唐安然的歌聲,仿佛把她帶回了第一次看見到她的場景。 本來清秀端正的人,被化妝師濃妝艷抹的送上舞臺,穿的性感惹火。 她在宴會上百無聊賴,被清婉的歌聲吸引,便往臺上多看了那么一眼。 多慶幸,那一眼把你遇見。 蘇清祭桃眼里的深潭,動容、凝深,柔情滿載。 她彈的鋼琴,和她的歌聲,一樣溫柔。 ...... 今夜月明,曉未破 是我為你暖起溫熱 即便微弱也是螢火 天亮之前 我在月光里 對你許下 陪伴的承諾 一曲終了,樂符收尾,蘇清祭勾起唇,輕輕鼓掌,好聽。 謝謝,唐安然在鋼琴上收回手,口吻回憶,我第一次在電視上看見落落姐,她唱的就是這首歌,從此我就成了她的歌迷。 蘇清祭體會了下剛才的感覺,你唱的.....和她還挺像的。 啊,是嗎?唐安然撥了下耳邊的頭發,我好像一唱她的歌就會不自覺的模仿她,我有個朋友,叫簡艾,我之前和你提過,她和我一樣也喜歡落落姐,以前她聽我唱,也說我像她。 蘇清祭聽她提起簡艾,眸光一凝,等她說完,眉間微蹙,內心氣憤:簡艾這死女人,背叛游落出軌,對游落杳無音信,竟然背地里還在利用游落勾搭妹子? 真是渣出天際。 蘇清祭暗自批||斗了簡艾一翻,找回表情對唐安然說:但是你就是你,你唱的更好。 唐安然瞧著她,沒說話,一幅出神的樣子,蘇清祭問:怎么了? 啊,沒事,唐安然回過神來,目光躲了躲,解釋道:就是看現在的場景,忽然聯想到了你電影里一個畫面。 蘇清祭來了興趣,哪部電影? 芝加哥迷蹤。 聞言,蘇清祭抬眼往四周瞧了瞧,再低頭看自己的睡袍,忽然意識到唐安然說的是哪段戲。 她在《芝加哥迷蹤》里飾演的是華人特工,中間有一段劇情,她懷疑一個白人女模特的身份是全球通緝的殺手,為了確認女模特的腹部有沒有象征身份的紋身,她故意色||誘了本來就對她有興趣的女模特,兩人滾到床上,果然,她在女模特的小腹右側看見了那罌粟花的紋身,待她挑明身份,兩人曖||昧升溫的床||戲瞬間變成了毫不留情的打戲。 很顯然,唐安然說的應該是這場戲的前半段,她勾引女模特的那部分。 電影里,她當時穿的也是香檳色的睡袍。 稍有不同的是,她微微有些衣||衫不||整,露了左半肩。 蘇清祭輾念一想,眸光變得意味不明,唇角噙笑的問:你覺得我那段演的好嗎? 唐安然理所當然的點頭,當然好。 蘇清祭抬手不緊不慢的解著衣襟最上邊的兩顆扣子,那你想不想....現場看你師父我演一遍? 唐安然看著她解扣子的動作,心跳驟然加速,后背繃緊,可、可以嗎? 蘇清祭低頭一笑,搖了搖杯中的紅酒,而后揚起頭,一飲而盡。 月光勾勒出她脖頸優美的線條,蠶絲睡衣的面料很滑,順著她的動作,領口從她細||膩||軟||滑的肩膀上滑下去了一半,精致的鎖骨半露出來,香||肩動||人。 第81章 小甜糖 唐安然看見她放下酒杯, 再一抬眼, 整個人的氣場倏而就變了。 那雙桃眼里不是平日里特別的的溫柔,也不是偶爾逗她臉紅時候的壞笑,而是忽然蘊滿了道不盡的多情嫵媚,卷翹的睫毛仿佛在勾人走進她那雙誘人蕩漾的美目里。 蘇清祭伸開腿,從沙發上緩緩起身,衣領滑到了不能再滑的地步,松松垮垮的墜在胳膊的一側,當空的月色傾灑滿室, 卻仿佛仍然遜她三分雪白。 她勾起唇角, 眼角漾起略帶挑||逗的笑, 帶著全然不同于平時的氣場,似乎是危險, 又似乎是勾||引, 邁開纖足, 一步踩著一步, 走向唐安然。 隨著她緩緩靠近, 唐安然感覺自己渾身的肌rou都緊張了起來,鼻尖浮動著屬于她的冷香, 空氣仿佛在一點點的升溫。 知道嗎寶貝,有時候行動比言語更加有用。電影里是英文臺詞,蘇清祭現在說了中文,她的聲音仿佛隨時可以變化,剛才喝的紅酒浸的她本來就好聽的嗓音更加慵懶醉||人。 唐安然坐在鋼琴椅上, 身子僵住,不知道是該坐還是該站,緊張的雙眸看著蘇清祭與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 近到兩個人的影子在月光下貼||合到一起。 蘇清祭駕輕就熟的把角色的感覺帶了出來,唐安然恍惚感覺正在身臨其境那部電影。蘇清祭雙手溫柔的捧起她的臉,右手中指的指||腹自上而下、若|即若|離的觸碰著她的面頰。 唐安然被她撩的左臉絲癢,條件反射的縮了下脖子,臉一偏,正好把自己送到了那滑涼的手掌上。 蘇清祭靠的有些近,領口滑||落搖||搖欲||墜,完美險要走||光,她卻渾然不在意, 唐安然坐著,視線的角度剛剛好,她臉上紅成一片,緊張的不敢亂看。 蘇清祭的右手順著她的耳廓往后,指尖插進了發絲里。 唐安然感覺她像在欣賞一件憐愛的藝術品一樣,深情的凝望著自己。 可能是氣氛所致,可能是更加熟悉,唐安然分辨不清原因,但這回,她沒有像第一次在星洲練習室里試戲時那樣,慌忙踉蹌的從她情深意濃的眼神中逃離。 內心雖然緊張,可仰頭看著面前這張熟悉的臉,又讓她感覺心安。 這兩種感覺矛盾的組合到一起,雙目對視,唐安然呼吸不由急促,耳邊響起自己的心跳聲。 蘇清祭耐著性子,循循善誘的把她拉進自己眸中的深邃,不偏不倚的再現著劇情,繼續說著中文臺詞,你懂我的意思嗎? 行動比言語更加有用的意思。 唐安然忽然福靈心至,被她的戲帶著,輕啟唇瓣和她對上臺詞,我想....我懂。 聞言,蘇清祭在她臉頰摩挲的拇指一頓,沒想到她能接上詞,她眼眸劃過驚訝,又覆上更多的欣喜,更加靠近了些,充滿暗||示的挑笑低聲,是嗎?那我....是什么意思? 她的聲音多帶了幾分的醉意,唐安然被她捧著臉,仰著頭,溫度和香氣襲向她的大腦。 下一句,下一句的臺詞是.... 電影里的白人女模特可沒她現在這么僵硬,在蘇清祭走過來的時候就主動伸手抱住了她的腰,小動作頗多,蘇清祭如此問完,白人女模特的神態聲音比她還要撩||人,說的是:吻我。 唐安然雙唇輕抖了下,無論如何也接不上戲了。 蘇清祭看似波瀾不驚的演繹著角色,說著分毫不差的臺詞,實則心跳早已失速的找不回頻率,她靠近唐安然的時候,刻意用的是身體偏右的位置,怕她察覺到自己凌亂的心跳。 這段是有吻戲的,視覺效果有如干||柴碰|烈||火,一發不可收拾,兩人跌跌撞撞的往臥室去,衣服散亂在地上,節奏緊促。 唐安然明顯猶豫了,不敢說下一句臺詞。 如果沒臺詞,那到此就結束了。 唐安然視線偏了偏,有出戲的兆頭,兩片飽滿瑩潤的唇瓣輕抿了一下。 蘇清祭低頭看著她,因為她這個小動作,眸光暗了兩暗。 短暫的幾秒安靜之后,蘇清祭幾不可察的提了口氣,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 她眼中忽然浮上了更多的嫵||媚,笑容明媚勾||人的直白,唐安然怔了一下,這好像....比電影里夸張了些? 蘇清祭繼續連貫著表演,她雙手撘在唐安然肩上,彎腰低下頭來,又靠近一點圈住了她的脖子。 唐安然脊背僵硬的挺直,杏眼不安的眨動著,嘴唇微張卻一句話都沒說出來,等....等下.....劇情有這個動作嗎? 蘇清祭面上緋紅一片,唐安然仔細看過去,感覺眼前的人醉意愈濃,好像不是剛才故意帶著的撩人的醉....反而像是.... 真的醉了.... 蘇清祭吐息,酒味撲在唐安然的面頰上,雙眼迷離的嗅了嗅,醉醺醺的彎了彎眼睛,你...好香.... 唐安然仔細分辨著她臉上的神色,她剛才一口喝掉半杯紅酒,之前自己沒來之前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了,現在這是......醉意上來了? 蘇清祭頭腦一片清醒,但卻把喝醉的狀態表演的以假亂真,她勾了下唐安然脖子,糖糖。 唐安然慌里慌張,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怎、怎么了.... 蘇清祭桃眼朦朧,定定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忽然挑出了一抹醉意十足的笑,含糊的聲音像在酒里泡過,你這顆糖....甜不甜? 嗯?唐安然辨別了下她說的是什么,剛明白過來,她啟唇,我....唔 話沒說完,下一秒,蘇清祭勾著她的脖子,不偏不倚的吻了上來。 兩唇驟然相貼。 唐安然睜大了雙眼,肩膀緊張的一縮。 蘇清祭呼吸里帶著酒氣,右手扣緊了她的后腦,睫毛緊閉。 白色的鋼琴邊,兩人一個坐、一個彎腰站,相||接的位置在月色下的夜影中融為一體。 不知過了多久,明明很短,卻好像很長,蘇清祭只是把嘴唇印了上去,柔軟相觸,再沒有別的動作,她清醒的大腦壓制住自己快要急||促的呼吸,從唐安然的嘴唇上偏離開,在近在咫尺的距離吐息道:好甜.... 她用舌||尖||舔了下自己的嘴||唇,回味一般的說:你是....水蜜桃味的... 唐安然此刻滿腦子都是剛才的觸感,和自己桃子味的潤唇膏。 蘇清祭圈著她的脖子,像真的醉了一樣靠在她肩膀上,側著頭昏昏欲睡道:我記住你的味道了....小甜糖.... 唐安然緩過神來,接收到她的重量,左手撫住她的腰,右手在她后背拍了拍,.....蘇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