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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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思反應比她還激動,直接打了個語音電話過來,當頭一句便是: 你終于翻身了啊然寶貝!!嗚嗚嗚天吶我怎么有點想哭。 兩人聊了好一會,掛了電話之后,唐安然去洗澡。 出來的時候,微信又有新消息。 唐安然還以為依舊是沈思思,解鎖一看,卻不是。 一個油畫調色盤的頭像上升到了第一位,頭像右上角掛著個數字2的紅圈。 唐安然點開對話框。 簡艾: 表情包[我的小可愛在嗎?] 哈哈哈,我畫展終于辦完了!你這幾天怎么樣,有沒有想我呀?[jian笑] 唐安然一笑,拿起手機回過去消息:[鄙視]鬼才想你。 簡艾:完了,你不愛我了[哭泣] 唐安然心情輕松,話鋒一轉:大畫家的畫展辦的順利嗎? 簡艾:挺好的,你呢?小翠翠演的順利嗎?姓曲的有沒有找你麻煩? 唐安然猶豫了下:有...而且發生了些意想不到的變故.... 簡艾:??? 此時,地球另一邊的歐洲。 意大利托斯卡納大區的首府城市,佛羅倫薩。 當地時間下午五點多,地中海氣候控制下的夏季暖風吹過一處貴族氣息滿滿、類似中世紀城堡風格的別墅。 別墅附帶一個非常大的花園,繁花妖冶盛開。 其中一間屋子,是花園的最佳觀賞位。 從里面的陳設來看,這間屋子是一個畫室。 落地窗邊的藤椅上坐著個梳著齊耳短發的女人。 她面相中和了東西方的特征,黑發,瞳孔卻是淺栗色的。鼻骨高挺,膚色從里到外的白。 中意混血的簡小姐手里端著一杯濃醇的咖啡,看著微信對話框里,唐安然打字發過來的這兩天發生的事。 蘇清祭??!這三個字出現在唐安然的描述中,簡艾不由震驚的提亮了嗓子。 小姐,您沒事吧?敲門聲伴著一句意大利語,仆從聽不懂中文,以為她出了什么事。 我沒事。簡艾對著門口用意語說道。 她放下咖啡,看著手機屏幕一陣蹙眉。 唐安然這時又發來了一句: 我突然想起來,蘇老師還說了個什么.....wanni,widi,這什么意思? wanni?widi? 簡艾看著這串拼音,按住手機,發了句語音過去: veni, vidi, vici? 唐安然點開,簡艾帶著意式腔調的拉丁語緩緩飄出。 她打字:對對對!就是這個,但是沒有最后那個單詞,這是意大利語嗎? 簡艾眼底竄著小火苗,不情不愿的打字: 是拉丁語,前兩個單詞是我來,我看見的意思。 她緊接著發過去一句:糖糖,我想回國了。 唐安然樂了:喲,你這長年住在藝術之都的大畫家終于舍得回國了? 簡艾和她打趣著聊了兩句。 過了會,唐安然這邊都十二點多了,要睡覺了。簡艾道了晚安,而后把手機扔到一邊。 她從藤椅上站起來,走到窗邊,看外面成片盛開的薔薇花,咬牙切齒: 蘇清祭,怎么又是你,我這輩子跟你過不去了是吧?! 作者有話要說: 蘇老師志在必得臉: veni, vidi, vici. 我來,我看見,我征服。 作者菌:歡迎來自意呆利的簡小姐加入群聊~ 題外話: 大家的評論我都會看!感謝! 順便,咳咳,我暗戳戳的放個讀者群怎么樣... ⑦①②①④⑦②⑨④ 歡迎大家來水群嘿嘿嘿...(害羞臉 感謝: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維他命水、趙三歲丶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月之狼星、冰坨子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9章 凌晨一點半,A院,VIP病房。 安靜的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藥水味道。 游風手腳隨便的癱在沙發上,眼皮困倦的對坐在病床旁邊的蘇清祭道: 表姐,醫生都說了沒什么大危險,你也不用在這一直守著了,回吧,您每天日理萬機的,得好好休息。 他說完,打了個長長的哈氣。 病床上,一個眉眼與他有七八分相似的女人安靜的躺著,旁邊心電圖儀上的紅線正對她進行著實時的監控。 游落,游風的親jiejie,正當紅的實力唱作女歌手。 她是娛樂圈公認的音樂天才,以曲風千變萬化,原創不拘一格聞名。 出道十五年,兩岸三地粉絲無數,巡演全球火爆。 可此時,那個在舞臺上氣場全開、一人便是千軍萬馬的歌壇天后卸下了武裝,虛弱的躺在冷白的病床上。 游落團隊今晚去K館進行演唱會的彩排,誰知舞臺上的升降機出了故障,四米高的升降臺突然塌落,讓站在上面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游落直接摔了下來,腦袋碰到了鐵架子,當場昏迷。 消息全部封鎖,游落被緊急送到了醫院,還好醫生診斷只是腦震蕩,昏睡與工作強度太大、缺乏休息有關,顱內并沒有損傷,只是摔下來的時候頭部受了些外傷。 此時,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頭上纏了幾圈紗布的游落雙眼緊閉著,好似昏睡中的夢境并不輕松。 蘇清祭坐在床邊看著她,眉眼之間浮著顯而易見的擔憂。 雖然游落姐弟是她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房表親,但從小接觸,多年來的相處讓微弱的血緣也產生了nongnong的親情。 甚至于,親情之上,還曾醞釀過特殊的微妙情感。 當然,這是針對游落來說的,對于游風那臭小子,蘇清祭一以貫之魔王表姐的形象。 十一年前,要不是因為游落,剛拍完《南朝四百八十寺》的她,也不會馬不停蹄的遠渡重洋,似是迫不及待的趕去一般。 別人都以為她是隨心所欲慣了,想干嘛就干嘛,當真只是因為想去國外錘煉深造就去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在逃。 逃離她不該產生的情感。 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蘇清祭,不知道被多少人羨慕。眾人恭維她、吹捧她,她眾星拱月高高在上,是叱咤風云、手握商界大權的蘇老爺子唯一的嫡孫女。 可如魚飲水,冷暖自知。 高貴身份的代價是與生俱來的孤獨。 父母雙亡,她從小就沒感受過小家的溫暖,甚至還要提防著人心叵測。 在蘇家,那些自稱是親人的人,一個個都像是笑面的狐貍,綿里藏針,接觸她都帶著強烈的目的,堂親們虎視眈眈她身上滄海集團的巨額股份,巴不得她哪天遭遇不測不幸夭折。 別人的童年無憂無慮,她卻在本該天真的年紀,早早學會把自己套在盔甲里,深深藏好喜怒哀樂。 既然周圍虛情假意,那她就冷面無情,做一個盛氣凌人的大小姐,犀利的毒舌和不好惹的脾氣是她的武器。 十一歲之前,她一直像一朵妖冶的玫瑰花,在蘇家險惡的荊棘園中野蠻生長。 凌厲帶刺。 可能也是因為孤獨,她從小就對表演產生了興趣。 在屬于她自己的偌大房間里,她一人分飾不同的角色,一玩就是一天。 豪門千金的興趣喜好被當作值得商討的大事,于是十一歲的時候,執掌星洲娛樂的外婆曹琴把她接到了身邊,演藝界德高望重的老前輩房河東,被聘請成為她的表演老師。 那也是蘇清祭第一次見到游落。 那年,游落十六,極具音樂天賦的天才少女正在創作自己的第一張專輯,她的音樂制作人兼聲樂指導,正是房河東的妻子。 兩人既是表親,老師又是兩口子,便在曹琴的安排下在一個地方上課。 三月初春,從貴族學校剛剛放學的蘇清祭第一次去。 渾身冒著不好惹氣息的少女揚著高傲的下巴,在保鏢的簇擁下,帶著冷冰冰的小臉走進練習室,沒看見房河東那個老頭兒,倒是看見一個彈著鋼琴的漂亮jiejie。 你誰啊?盛氣凌人的大小姐冷聲質問,眉眼清清,初見鋒芒。 游落抬頭,看見眼前五官精致的少女。 小小年紀氣勢倒是不小。 可惜再怎么冷凌,臉上也還帶著那個年紀的稚嫩,兩相結合,在她眼里倒是像個炸毛小貓,于是她莞爾一笑: 你就是我的小表妹吧?我是游落,你外婆是我舅姥姥,我比你大五歲,你該叫我一聲表姐。 習慣于被身邊所有人諂媚恭維的小蘇清祭倒是一愣。 ??? 讓本小姐叫你表姐? 你叫什么來著? 游落是吧。 你爸以后都是給我打工的好不好! 跟我在這沒大沒小! 尊貴的大小姐冷哼一聲。 結果每次游落見了她都小表妹、小表妹的叫,后來干脆叫成了小蘇蘇。 呸! 沒大沒小! 四月清明,陰雨霏霏,蘇清祭最討厭的一個季節。 小蘇蘇,不開心嗎?我給你唱個歌怎么樣? 唱什么? 游落信手彈了一段旋律出來,問她: 這段好聽嗎? 還行吧。 哈哈,看你天天冷個小臉,你的天才jiejie為你即興創作一首,名字嘛,嘿嘿,叫做你的暖白月光怎么樣,溫暖一下我的蘇蘇小表妹? 切,誰要你當白月光。從小就冷冷的桃花眼滿是不屑。 后來,高冷帶刺的大小姐被打臉了。 五年的相處,游落這個人,就像她溫暖的歌聲絲絲縷縷暖入心扉一樣,成了她的白月光,慢慢破開她堅硬冷漠滿是銳刺的盔甲,讓她知道并不是所有接近她的人都是虛情假意。 蘇清祭一直以為,這是親情的白月光。 直到,《南朝四百八十寺》獲獎之后,游落請客給她慶祝。 那天,她看見游落牽著一個眉目深邃的女人的手,略有嬌羞: 蘇蘇,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 那一刻,伴著游落這句話,蘇清祭感覺心臟好像被人突然狠狠的攥緊,又驟然放開,胸口鋪天蓋地的悶讓她難受的喘不上氣。 心頭不受控制的難受讓她意識到一個令自己難以承認的事實。 她竟然,喜歡上了自己的表姐? 她怕了。 為所欲為利刺向外的蘇清祭第一次感覺到怕。 原來她不像外表那樣高貴清冷不畏世事。 感情面前,每個人都是弱者。 南加州大學電影藝術專業的錄取offer來的那樣及時,她逃了,帶著令自己難以接受的感情萌動。 一去七年。 在國外,她終于不再是那個被所有人畸形吹捧的大小姐了。接觸了形形色色的人,她這才發現,原來游落不是唯一特殊的、真心對她的人。 內心經過自我懷疑、破碎和重建。 最終,時光緩釋了青春的不成熟,一切云煙般散去。 如釋重負。 誰還沒有點小時候不為人知的心路歷程呢。 現在蘇清祭坐在游落床邊,心情早已是平平淡淡,唯親情而已。 天生的清冷眉眼在有了沉淀之后,不再像小時候那樣張牙舞爪、故作凌厲。而是斂著氣勢,帶著令人捉摸不透的清幽。 聽游風勸日理萬機的她回去休息,她戳穿道:你自己想回去歇著就回去。 蘇清祭沒走,游風作為小弟哪敢先走,他實在是困,于是找了個讓自己精神起來的八卦話題,只聽他神秘兮兮的問道: 表姐,我今天一直有個問題....那個唐安然....您那天晚上,和她有沒有..... 他昨晚還以為自己走了之后,蘇清祭也會走,結果今天片場回來之后,讓自己助理一打聽才知道,他表姐非但沒走,還在那睡了一晚。 我滴個乖乖,這可是個大新聞啊。 蘇清祭聽他賤兮兮的語氣,回頭幽幽斜了他一眼,意思再明白不過: 你小子皮又癢了? 游風見狀,一縮脖子,嘿嘿笑道:當我沒問,沒問.... 他消停沒兩秒,又卷土重來,探頭探腦道: 曲禾韻,您真要把她封殺? 怎么,蘇清祭聲音冷清清,舍不得你的金絲雀? 不不不,我舍不得她什么,又沒有感情可言。是她對我動機不純,非要爬我床,她死活和我有什么關系。游風手一攤,渣的清清白白。 蘇清祭聽他這番高談,沒好氣的鄙視了他一眼,忍住了毒舌他的沖動,她緩了口氣,說道: 這事我已經交代陸松辦了。 游風一聽,知道曲禾韻這是涼透了。 他眼中一絲精芒閃過,又問道:那,唐小姐呢? 他盯著蘇清祭的反應,唐小姐也是星洲的,前幾年她的境遇不太好....現在公司要不要提提她..... 游風在星洲藝人部掛了個經理的職,平時自然是游手好閑不干正事的,但現在情況不同,很明顯,蘇清祭對唐安然有興趣,這可是他表現的機會。 薛家那位,四年之前權勢滔天,彼時的星洲傳媒也不好因為一個藝人和她結梁子,故而她要封殺唐安然,星洲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按下不表。 但現在,蘇清祭回來了,薛家那位又出國不知所蹤,這事就得另說了。 曲禾韻的角色我打算給唐安然,別的你自己看著辦吧。蘇清祭輕飄飄交代了一句,意思不言而喻。 游風領悟,他一副心滿意足吃到瓜的表情。 他琢磨了下唐安然的樣子。 原來魔王表姐喜歡這一款.... 他伸了伸胳膊腿,在這坐著腰酸背痛,于是起身,對蘇清祭道: 表姐,我出去活動活動哈。 蘇清祭點點頭。 她也從床邊站起來,打算倒杯水。 可此時,床上一直昏睡的游落突然有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