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愿餐廳并不想爆火 第2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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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哼哼的? 姬太太:“……噗。” 姬總今天上午難得沒有行程,想著已經(jīng)好久沒去廖記餐館吃飯了,出了小區(qū)就溜溜達達往這邊來。 結(jié)果剛靠近,就發(fā)現(xiàn)長子從里面推門出來,手里還拿著兩個紙袋。 姬鵬:“……” 我爸總是陰魂不散,怎么辦? 在線等,挺急的。 姬總皺了皺眉,才要開口,卻見這小子又一個掉頭跑了 姬總:“……老子是老虎嗎?” 接連兩次沒等開口就被這小子跑了,姬總一肚子氣就跟打在棉花上似的,竟也慢慢生不起來了。 他來得不算太早,進去之后就見店里人頭攢動熱鬧無比,打眼一看,竟沒座了。 幾天不見,生意竟這么好了? 看這客滿的情況,比起原來只有一層的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 年前后是做買賣的人最忙的時候,有應(yīng)酬的走應(yīng)酬,沒應(yīng)酬的搞關(guān)系,姬總還真不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一檔烹飪比賽火了,也不知道前段時間,廖記餐館剛上了祁安導(dǎo)演的紀(jì)錄片。 餐館里的香味有點厲害,叫人聞了就不想走,壓根兒興不起一點換地方另吃的念頭。 舍棄甲等追次等,那得多想不開呀! 人生三件大事,早飯,午飯,晚飯。 不能遷就,絕對不能! “姬總?” 姬總順著聲音一看,是余渝。 他正帶著果果和倩倩兩個小姑娘吃早餐,一張四人桌,剛好還空著一個座位。 “不介意的話,咱們拼一下吧!” 姬總道了謝。 見兩個小姑娘正一邊吃早飯,一邊玩詞語接龍,就覺得挺有趣。 小朋友們詞匯量有限,接龍的規(guī)則并不苛刻,不管成語、詞語、俗語,還是隨便拼湊的幾個字,只要勉強對得上就行。 兩人玩得不亦樂乎,姬總內(nèi)心十分羨慕。 多乖巧,多可愛啊! 他早就想要個女兒了,奈何連生兩個都是兒子,如今頭一個還不給自己省心…… 不多時,特早上來。 是驢rou火燒。 店里固定有幾種粥,客人可以隨意搭配,姬總就選了比較香醇,一般不會喧賓奪主的小米粥。 送菜的服務(wù)員也認(rèn)識他,見狀就笑: “姬總生意興隆啊,有日子沒來了。” 姬總道了謝,“還行,我看你們家生意比更興隆。” 過去的一兩個月要忙死了,一天應(yīng)酬兩三遍,都快喝出三高來了。 服務(wù)員笑容中透出幾分驕傲,“主要是我們老板厲害……” 現(xiàn)在親朋好友一聽他在廖記餐館打工,都羨慕得不要不要的。 這會兒正是店里最忙的時候。 兩人隨便寒暄了幾句,服務(wù)員就跑去別的地方給人上菜了。 驢rou火燒發(fā)源于河北,主要盛行于華北一帶,在別的地方并不多見。 究其原因,一來驢少,二來味兒大,一般人吃不慣。 但凡是夾餡的火燒一類,外面的面餅尤為重要。 今天廖初做的是長條型的。 比起常見的圓火燒更有新意,而且吃的時候,抓取也相對方便。 他給的量向來很足。 老大一塊面餅都被撐得合不攏嘴,大咧咧敞著,露出里面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捏Hrou餡兒和點綴的青椒沫。 天上龍rou,地下驢rou。 鹵驢rou那股奇異的香氣就甭說了,誰吃誰知道! rou夾火燒要香,那就必須有點肥rou,這是堅決不能妥協(xié)的原則問題。 夾好了之后,再略略地澆那么一點驢rou湯,把每一絲纖維都浸染得亮晶晶,混著肥rou滲出來的油脂滋潤到內(nèi)層面皮里去…… 還等什么呢,快下嘴呀,哈喇子都流出一尺長了! 姬總在手里墊了張紙,這才輕輕抓了一只。 剛出爐,還熱乎著,微微有點燙。 以前去華北一帶談生意的時候,倒是叫當(dāng)?shù)厝苏堉粤藥最D,如今粗粗一算,倒也過去十來年了。 歲月如梭啊! 思及此處,姬總不禁唏噓起來。 這一走神,手指頭上就沒了數(shù),力氣微微大了些,就聽咔嚓嚓,接連幾串脆響,黃澄澄的火燒外殼碎了一大塊。 看著掉下來的幾塊渣渣,姬總想也不想,就拿起來吃了。 三秒定律嘛! 香! 真香! 又酥又脆。 因為是鼓起來的外殼,還特別薄,幾乎剛剛沾了唾沫就化了,嘴巴里只剩下濃郁的小麥香氣。 姬總調(diào)整一下姿勢,準(zhǔn)備連皮帶餡兒咬一口狠的。 驢rou的滋味吧,還真不大好形容。 就是非常特殊,極度鮮美,再用調(diào)制好的鹵料那么一煮,嘿嘿…… 外酥里嫩的口感是最直觀的第一重刺激,而驢rou的咸香又是第二重。 姬總慢慢嚼著,越嚼越香。 半個火燒下肚,唇齒縫縫里都是驢rou的鹵香味。 這個時候再來碗清湯,或者是小米粥,把嘴巴里的味道換一換,又能來二波。 在有的地方也配驢雜湯,就是用驢的下水熬的高湯。 不過那東西味兒是真大,吃不大慣驢rou的人可能接受不了。 果果忽然拽了拽余渝的袖子,搓著小手,“我們再吃一個好不好?” 原本覺得自己已經(jīng)吃飽了,可現(xiàn)在看姬叔叔吃得這么美,她忽然就又餓了。 那邊倩倩也舉起小手,發(fā)言特別積極,“我也要。” 我還是個小孩子哎,正在長身體,一定要吃得多多的才能長得高高的。 余渝心道,這可算是心有靈犀了。 他又覺得好像還能再塞一點…… 一桌大小四個人又吧嗒吧嗒吃了半天,姬總也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幽幽嘆了口氣。 余渝就順口問了句,“您這是怎么啦?” 其實原本也沒指望能得到什么回答。 熟人嘛,都愛來這里吃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誰家有喜事?誰家犯了難?大家都愛問一嘴。 沒想到姬總還正想找個人說話,當(dāng)即面色凝重道:“鵬鵬早戀了。” 余渝:“!!!” 姬鵬暴露了?! 他差點把嘴里的半截驢rou火燒嚇掉了! 姬總漫不經(jīng)心用勺子攪動粥水,滿臉老父親的愁苦,“這也就算了,關(guān)鍵是他媽也知道了,竟然跟那小子一起瞞著我,你說說我成什么人了?” 余渝:“……” 這個嘛…… 因為久久沒聽到回應(yīng),姬總下意識抬頭,“余老師?” 他記得余老師是個熱心快腸的人,而且還對幼兒心理頗有研究。 這一通百通,應(yīng)該對青少年的心理也有點心得吧? 咋突然不說話了呢? 余渝是那種不太會撒謊的性格。 這會兒突然有些心虛,左看右看,就是不敢跟姬總對視。 姬總:“……” 媽蛋,這種反應(yīng)好眼熟啊! 昨天晚上娃他媽好像就是這個樣子! 姬總捏了捏眉心,斟酌著開口,“你也知道?”